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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苟踌躇之际又想到一个问题:“我怎么知道小白是我的……”
“这简单,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带她去做亲子鉴定啊。”
“你不是今天就要走吗,亲子坚定很费时的。”
“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带她去。我还得回去生儿子呢。”
“那要鉴定完了不是,小白怎么办?”
“你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反正又不是你亲生的。”
目瞪口呆,晴天霹雳,节操碎满地。陆辰苟的三观尽毁,看着面前靓丽的李婷激动得嘴唇都在缠斗:“你……说出这种话来,你还是不是人。”
李婷继续满不在乎的安慰道:“哎呀,你别激动么。我跟你说过了,小白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生存能力很强的。”
“生存能力再强,她也是个孩子啊。既然如此,你干嘛还带她来找我?随便找个地方把她一扔不就行了?”说出这句话之后,陆辰苟有些惊讶。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看了一眼小白,她仍然在对着IPAD,似乎并没有听到两个人的谈话。
“那毕竟是下策,如果你今天要是不接受她的话,我可能就真的这么办了。”李婷说的非常认真。
感觉已经无法和李婷交流。陆辰苟陷入了沉默。长久的沉默。因为他已经对李婷无语了。
“你答不答应?”
“说话么。”
“好吧,既然你不说话,就当作是默认了。”
随后,李婷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推到陆辰苟面前说:“这是用你的名字开的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我想起来的时候,会往里面打抚养费的。”
陆辰苟看都没看银行卡,没好气的说:“我没说同意呢。”
然而李婷完全无视他的话语,拿出电话来开始拨号:“喂,安德鲁,过来接我吧,我办完事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陆辰苟终于爆发了,愤怒的想要夺过李婷的手机。没有想到李婷的身手还蛮利落,侧身躲一闪,随后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陆辰苟只觉得骨头都要碎了,想不到一个女人手劲可以这么大,又刷新了对李婷的认识。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是不明白有不明白的好处。你就暂且当作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显然李婷话中有话,陆辰苟只好呆呆地点了点头。
分开以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怀心事的沉默了。而小白仿佛没有看到两个人所发生的一切一样,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终于陆辰苟先开了口:“其实你根本就不叫李婷,对吧?”
“嗯。”
“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吗,还是这也是秘密?”
“咳……这个……好吧,我说了你不要笑啊。我叫韩梅梅。”
噗!韩梅梅,李雷没来吗?陆辰苟肃然起敬,想不到教科书上的名字还真有人叫。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表情,我父母给我取名的时候,教科书还没出来呢好吗。”韩梅梅一脸不爽的解释:“这样以后你就叫我梅梅好了。”
陆辰苟用手指在桌子上划着圈思考说:“梅梅,好像美国的一个乡村歌手也叫这霉霉……”
梅梅直接抢过话题接口道:“我知道,泰勒斯威夫特么,我还是比较喜欢听她的歌的。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再改名的原因。”
中午的阳光刚好透过树叶打到玻璃上,又透过玻璃在整个房间中洒下斑驳晃动的光点。此刻的气氛,变得如此和谐,倒是让两个人有点不适应。
陆辰苟正待进一步询问什么,却听到外面汽车的鸣笛声。两个人尴尬的站了起来,韩梅梅似乎也有一些话要交代,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带着小白出去了。
三个人来到外面的时候,看到一辆红色日产GTR,驾驶座上下来一位黑发碧眼的老外。韩梅梅最后转过身来抱了一下小白,然后交代道:“一会妈妈就走了,记得听爸爸的话啊。”
小白一如既往的听话,看起来如同仅仅是跟妈妈短暂的分离一样,没有任何不舍的表情。随后老外从后座拿出一个大大的粉色拉杆箱,递到陆辰苟的面前,还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回到车上去了。
韩梅梅交代道:“这个箱子里是小白的一些物品,我也都交给你了。以后对她好点,就拜托你了。”
“说的什么话,她也是我的女儿啊。”说完这句话之后,陆辰苟惊呆了,他甚至有些后悔,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句话。他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爸爸呢,而且,也从来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
“我可不可以反悔啊,小白还是你带走吧。”陆辰苟的心中如此的呐喊,表面上又不想在韩梅梅面前示弱,于是就硬撑着。
韩梅梅转身上车,跟两个人挥了挥手。这两红色跑车就绝尘而去,留下了发呆的父女俩。
她就这么走了?一点都没有留恋的意思呢,刚才不是做梦吧,我就这么答应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个爸爸了?不对啊,不行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爸爸,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啊?”
小白稚嫩的声音把陆辰苟拉回了现实,望着他可爱的模样,怎么感觉她的内心比自己还要强大呢,她对自己竟然毫不陌生,而且看上去还很信任的样子。
“呃……接下来咱们……先回家吧。先把东西放好,然后……然后……再说吧。”陆辰苟此时完全失去了主意。
陆辰苟一只手拉着拉杆箱,另一只手拨弄着电话。小白就在他的身旁跟着,一双眼睛不断的看来看去,好像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
“喂,师傅。今天我有点事,不能去上课了。呃,可能这几天都不能去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去上课,我再给你打电话吧……没有,不是什么大事。呃,不对,也是……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挂掉打给自己正在学习的咖啡师课程老师的电话,陆辰苟领着小白回自己的家。
陆辰苟住在景泰明珠小区A座四单元401,这是一个被房东改装的群租房。原本两室一厅,改成了五间十多平米的小房间。陆辰苟租住的就是靠近门边的这一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装衣服的柜子,和一个桌子。其余什么家具都没有了。
看到此情此景,小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呃……爸爸你就住这儿?”
陆辰苟无奈的说:“对啊,我就住这儿。”
“那我住那儿?”
“你就住……就住……就住这儿。”陆辰苟往自己的床上一指。
“那你呢?”
“我?我……我和你睡一张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