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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嘻嘻的把钱塞李清雅口袋里：“明天咱拿去买棒冰。”
“行。”李清雅答应的也很爽快。
宋子路嘴角直抽抽。
“宋子路，去你们家打游戏吧。”花月提议。
宋子路刚要点头，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接通后，脸色一会僵硬一会轻松。
挂掉电话后，他转头看着花月：“你带你同学去我家玩，我得出差。”
“现在吗？”花月问。
宋子路点头。
花月：“多久啊？”
“可能得两个月。”宋子路说。
花月扯了下嘴角，不太舍得他：“怎么这么久啊？”
宋子路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三倍工资呢，回来至少能请你荷水一日游。”
“真抠门。”花月撇了下嘴，“我陪你去收拾东西。”
“嗯，走吧。”
三人边说边去了宋家。
宋子路一向大大咧咧惯了，随便带了两身换洗衣服和电脑，也没什么可带的了。
花月帮着他把东西收好，见天色已黑，忍不住问：“一定要晚上就走吗？”
“是啊，说那边缺人手。”宋子路滴咕着。
花月想了想，打开手机，把微信里面的钱全都转给了他：“你拿着，要是用不着回来再还我。”
宋子路皱眉头：“花小月，我好像很久不花你钱了吧。”
“没让你花，你就先拿着，挺远的呢。”花月劝他。
“行吧。”宋子路拿出手机，点了接收。
他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叹了口气：“花小月，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人总是要朝前看的。”
“......”
宋子路转头看她：“要是实在不想跟他了，我勉强接收一下也行。”
“宋、子、路！”花月心里的那点不舍瞬间消失无踪。
宋子路撇着嘴，拎着箱子往外走：“你们自己玩吧，等着我赚钱回来养姑奶奶。”
“......”
然而看着宋子路逐渐消失的身影，花月又忍不住吸鼻子。
李清雅站旁边看了会：“要不，跟了他也行。”
“清雅！”花月跺了跺脚，“宋子路是我弟弟。”
“行行行。”李清雅认怂。
-
花月带着李清雅在宋家玩了两个小时的游戏才回修理铺。
下午睡了一觉，花月还不困，就坐在桌子前面拼拼图。
李清雅玩了会手机，点了点下巴：“外面。”
花月抬头看，昏暗的巷子里，木房子拐角，薄宴正倚在那里。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头看着自己鞋尖。
花月垂下眼睛，接着拼拼图。
“你应该去跟他说清楚，”李清雅澹澹道，“想在一起，或者不想在一起，说清楚。”
花月脑子有点乱，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她点点头：“好。”
已经晚上九点，夜风也开始变得微凉。
花月慢腾腾走过去，见薄宴抬头看过来，她停下。
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
花月深吸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停下：“薄宴哥哥......”
男人低眸看她，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花月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脸看着旁边的树木：“薄宴哥哥，四个月的时间，还是算了吧。”
薄宴没有说话。
花月接着说：“对不起，我根本忘不掉。”
“所以你就直接不要我了？”薄宴平静开口。
“我不想老是因为这件事跟你吵架，不想以后见到薄心田就想到这件事。”花月轻声说。
薄宴笑了笑：“我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花月低下头：“对不起。”
长久的沉默。
时间一分分过去。
薄宴冷冷开口：“不后悔？”
花月心头一缩，用力点了点头。
薄宴嘴角勾了勾，笑容格外疏离，像他无数次，对待别人那样。
“行，”他抬起头看着夜空，下巴与脖子连成一条线，声音澹如水，“哥哥成全你。”
两人都沉默下去。
花月嘴巴嗫嚅两下：“我回去了。”
没等他的回应，花月转身离开。
薄宴黑眸冷得像冰，看着她进了修理铺，看着她到了二楼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半晌，他才嗤笑一声：“做梦。”
-
科目二需要练习一周。
一周过后，几个人都练得差不多了。
教练帮他们预约了明天的考试：“都早点起，身份证带好了，眼珠子揣眼眶子里，脑子揣脖子上那玩意里，再给我看错点、记错方位，直接抠出来扔掉吧。”
几个人都已经习惯了教练的说话方式，也没人搭理他。
“能考出来，我请你们吃饭。”教练突然说。
几个人显然对这句话更感兴趣：“我要吃烤串。”
“我想要烤鸭。”
教练额角直跳，拿了根棍子抽两个男生腿上：“刚讲了半天都没人应，就听到这里来劲儿了是吧。”
花月看着他手里的棍子：“教练，你哪里来的棍子。”
整个驾校，一棵树都没有，一根像样的草也没有。
教练哼了声：“当然是特地为你们几个准备的。”
他就没带过这么六的学生。
每天跟他顶嘴、呛声，哪像之前那批学生，老实听话。
“之前这里的树都是被您折完的吧？”李清雅澹澹看着他。
教练气到脸色发青：“那是被学员撞的，全撞完了！”
“......”
花月努力憋了憋，最后还是哈哈哈笑出声来。
几个人被她一带，全部跟着笑起来。
烈日炎炎，教练满脸是汗，最后，叹气摇头，跟着笑起来：“真是服了你们几个二货。”
-
花月和李清雅出了驾校，就看到苏武等在门口。
苏武嘴里叼着根烟，吊儿郎当地倚在他的豪车上。
来来往往的人盯着他的车看，又盯着他的脸看，随后瑟缩地跑走。
花月嘴角抽抽：“苏武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苏武见她来了，把烟掐灭扔掉，笑呵呵跑过来：“苏武哥哥想你了，带你去吃饭。”
“去哪儿啊？”花月不太想去。
苏武把车门拉开：“农庄，能钓鱼烧烤，还能摘果子。”
花月有些犹豫：“都有谁啊？”
苏武支支吾吾地：“就，就苏武哥哥和你的学长们......”
“......”花月不相信。
苏武放了个大招：“苏武哥哥交女朋友了，你不想见见吗？”
“真的？”花月眼睛亮起来。
苏武今年已经28岁了，早该交女朋友了。
“真的，走，带你认识一下新嫂子。”苏武乐呵呵地说。
花月点头，拉着李清雅上了车。
农庄在乡下，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
一路上风景很好，曲径通幽。
下车后，就看见一汪大池塘，几个人坐在池塘边钓鱼。
旁边是秋千和一些健身器材。
花月拉着李清雅到处转了转，最里面有一片葡萄园，旁边是一块荷塘。
荷塘里开满了粉色的荷花，结了莲蓬。
“我能摘个莲蓬吗？”花月小小声地问。
“摘吧。”李清雅指着上面的牌子，按个算钱。
花月弯腰摘了几个莲蓬，又摘了几枝荷花：“好看吗？”
“好看。”李清雅哄着她。
连着一周了，没怎么见花月笑过，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花月眉眼弯起来：“我们去付钱吧。”
牌子上还挂了个二维码，花月扫了下，按个数付了钱。
苏武带着一个面生的女人过来：“小花妹妹，喊洛洛嫂嫂。”
“洛洛嫂嫂好。”花月笑眯眯地打招呼。
洛洛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妹妹好。”
花月拿了两枝荷花和莲蓬给她，洛洛开心地收下了。
正说着，门口又开进来几辆车。
李清雅忍不住撇嘴：“真他.妈风.骚。”
苏武转头，朝那边挥手：“宴哥儿，这边。”
跟在薄宴身边的，除了李清绪他们几个，还有宁倩。
她坐在薄宴的副驾上，身姿鸟娜地走下来。
李清雅揽着花月的肩：“我们去玩。”
花月点点头。
还没转身，就被李清绪喊住：“去哪儿？”
“要你管。”李清雅冷冷道。
一群人围过来，花月靠在李清雅怀里，手指摸着荷花的花瓣。
薄宴瞥了她一眼，澹澹道：“怎么，人都不会喊了？”
花月怔了下：“你在跟我说话？”
薄宴额角跳了跳：“你以为呢？”
花月看着他，顿了两秒：“薄宴哥哥好。”
她视线移到一直跟在薄宴身侧的宁倩身上：“宁倩嫂嫂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