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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安,你真以为本王样样不如你,别太轻狂了!”
提剑刺过来,顾君安淡定的抽出的长剑应对,只是几个招式下来,顾子衡发现顾君安根本没打算杀他,只不过是想戏弄他而已。
明明是有机会了结他的,却剑锋一转,故意歪了,亦或者将剑往回收了收,面上挂着冷清自信的笑,仿佛一举一动都是对他的嘲讽。
“顾君安,你欺人太甚!”顾子衡恼怒,用力更甚,招招皆是致命。
顾君安反手一挑,将他的长剑挑掉了,剑落在他脖子上。
只要他稍稍一动,顾君安便能要了他的命!
眉宇间都是嫌弃,“看来你还真是废物一个,不中用!”
顾子衡张口,突然双目瞪着,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
“噗!”顾子衡向后转,发现是顾和煦,手里拿着一把长剑,从他背后刺入。
顾和煦笑,笑意里有些急切和激动,“终有一日,我还是将你杀了,顾子衡!”说着一用力往前捅破了他胸膛。
从远处赶来的宣贵太妃大喊,“不要,不要,子衡,我的儿啊!”
顾子衡慢悠悠的倒地,瞧见站在不远处看着的顾星河,满目纠结。
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们三人早就联手了!
“你.......”
跌落在地,宣贵太妃鞋子头钗都跑掉了,顾不得那么多。
“子衡,子衡,你没事吧!”
顾君安没理会安贵妃太妃和奄奄一息的顾子衡。吩咐三七去找了太医来,拍了拍左统领的肩膀,“命人将宫里的尸体收拾了!”
“子衡,子衡,太医,快找太医啊!”
顾和煦一把将宣贵太妃推开,踩着顾子衡伤口处,使劲一用力。
顾子衡狼狈虚弱的哼了出声,胸口更是大片大片的血迹。
宣贵太妃起身跌跌撞撞的去推他,“顾和煦,你还是人不是,他是你亲哥哥啊!”
顾和煦笑的阴冷,“哥哥,天大的笑话,宣贵太妃老了脑子糊涂了,你们可是我杀母仇人啊,你忘记了是谁将我母妃害死的?
又是谁日日欺辱我的,将我将狗对待,你居然说他是我哥哥,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宣贵太妃拼命的推搡却推不动他,只得绝望哭喊,“是我,是我害死你母妃的,你要杀就杀我,要折磨就折磨我,你别动他!”做母亲的哪里能看得自己儿子受苦。
宣贵太妃立刻俯身给他磕头,头砸得咚咚直响,“求求你,别折磨他了,求求你,四王爷。”
顾和煦笑,“你看着你儿子受苦你心疼,我那时候才几岁,看着你杀我母妃我又是何等的绝望。
你可想过她也是女人,也是别人的母亲?
你知道作为儿子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折磨咽气的那种感觉吗?就和你现在看顾子衡一样!”
宣贵太妃哭,去抱着奄奄一息,已经快要咽气的顾子衡,“别怕,别怕,母妃给你找太医。四王爷,我求求你,求求你,快叫太医吧!子衡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顾和煦没理会她,就这么死死盯着,盯着宣贵太妃哭的绝望,看着顾子衡在垂死挣扎,哈哈大笑。
“母妃,瞧见了吗?你瞧见了吗?顾子衡有多惨,这老女人有多痛苦.......”
天已经微微有些亮,顾君安坐在殿里,看着躺着床榻上的顾勉之。
“什么?陛下是在等太医来?”听着他话里的艰难,顾君安故意一副很震惊的样子。“今日宫变,太医都跑了,要等三七一个一个去抓!我想了想,不如先给陛下上些伤药止止血如何?”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来,就往他伤口上撒。
顾勉之疼的脸都狰狞在一起了,“这,这不是止血的药,顾君安,你,你想造反?”
顾君安冷笑,依旧坐着。
“为了小九安全,别说杀你一人,即便是杀尽天下人我也情愿。
这都是陛下逼的,我和陛下说过的,我不在乎这江山社稷,可谁想要小九的命,我就让他死!”话里尽显狠意和冰冷。
“朕,朕放过她,朕答应你,以后绝不动她!”
顾君安起身,冷笑了一声,“开弓没有回头箭,陛下觉得可能吗?”
顾勉之艰难的捂住胸口,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顺着伤口钻了进去,额了一声,借着便是钻心的疼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勉之在垂垂挣扎中死了,僵硬的躺着床榻上,双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嘭的一声!”太医仓促的推门进来,“臣,臣来迟了,还望王爷恕罪。”
顾君安面色清寒,“快去给陛下看看伤口如何了?”
太医进去,一搭脉,向后退了一退,“陛,陛下咽气了!”
顾君安不悦蹙眉,“死了就死了,至于这么大动静?许太医没见过死人?若不是你们来的太晚,说不定陛下尚且有活命的机会。”
拂袖出去,顺带吩咐了一声,“将这太医的狗头砍了给陛下祭祀!”
许太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士兵捂着嘴拖了出去,在殿外,直接割了喉咙,连带着地上的其他尸体,草草被抬了下去。
今年的年节不同往日,没有丝毫的热闹可言,四处都飘散着鲜血的气息。
顾君安站在高台上,看着漆黑的夜空里无半点星辰。
三七道,“陛下,这之前为年节准备的烟火如何处理。”
“放了吧,别浪费了!往日,小九最喜欢看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到了沧澜?”顾君安有些伤感,任凭寒风吹拂着自己的衣衫。
三七张了张口,犹豫了下,只得出声安慰道,“王爷放心吧,九公主她,她吃不了亏的。再说了,已经派了暗卫出去,会将九公主平安护送回来的。”
躬身退下去忙其他事情了!
绚丽的烟火高叫着蹿上夜空,璀璨绽放,亦如平日她欢喜的时候的。
明艳绚丽动人......
街头四处的百姓瞧见夜空里的烟火这才稍稍松了气,看来皇城里的内乱散了。
这个大年三十,不只是西洲的皇帝易主了。
还有沧澜皇城也攻破了,皇城里四处都是杀人抢劫的声音,还有百姓逃跑的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