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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间迷迷糊糊睁眼醒来,顾君安给她伸手穿了衣服鞋袜,洗了脸脑子才算清醒过来。
“你不是在皇城坐镇指挥吗?怎么突然来了!”
顾君安,“此地非比寻常,不放心你一个人来。”
“那你让三七来,不对,三七去打仗了,你让其他人来,或者易白送东西回去来也是赶得上的。”
说着兰清浅似乎想起来,“遭了,你也不早说,我还让易白将东西送去给你,这下让他白跑一趟了。”
对上顾君安得意的眉梢,兰清浅反应过来,“老驸马你故意的!”
顾君安略做不懂的样子,“故意什么?”
“你算到我会把碎片图给易白带回去,你故意不说,诓了易白回去,你自己却来了。”目的可不就是想支开易白吗?
顾君安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楼下有人等你,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兰清浅拍了脑袋一下,才恍然想起。
“遭了,忘记了昨天约定的事情。”拿了一个馒头拿着,就往楼下跑。
下去的时候,阿果果真是在等她了,像是等了许久。
瞧见她,阿果赶紧站起来道,“姑娘,我还以为你反悔了。”
兰清浅,“不是,我昨晚睡的晚,所以尽早起晚了。你等我一会,我带上个人一起去。”
顾君安一身黑色锦衣跟着兰清浅旁边,一路上都在听阿果说她娘的事情。
阿果的家在的十分偏僻,四周都是荒芜的人家亦或者破败年久失修的墙壁。
“你家怎么住的如此偏?”
阿果有些不好意思,“应天城里的人都很惧怕关于回姜族的人。以前我爹在时,还能周旋调和,他们还给几分面子。如今只剩我们孤儿寡母的,他们便越发不愿意与我们往来了。”
阿果说着话,将小扇门开了,引着他们进去。
兰清浅道,“你在院子里坐一会,我进去瞧瞧。”
阿果的母亲是女子,顾君安跟着总是有些不方便。
顾君安点头,算是应声了。
兰清浅进去里面的屋子,便瞧见躺着一个极瘦弱的女人,年纪约莫五十上下,骨瘦如柴,气若游丝的。
兰清浅过去,搭脉看额了看,又仔细看了她的眼白,舌头等。
“你娘这病有些蹊跷,之前大夫是如何诊治的?”
“之前的大夫起初说是伤寒和有些肠胃不调,后面又请了诊治的大夫,说我娘是肠胃虚弱引起的缘故,就这么一直吃着药,也不见好。”
兰清浅,“她这不是肠胃虚弱的缘故。可有大夫检查过你母亲身上,可有什么怪异的问题?”
阿果,“这城里的大夫大多是男的......”
兰清浅,“你出去门口,我解开她衣裳看看,我才能确定我想的对不对。”
阿果退出去,兰清浅掀开被子,将阿果母亲的衣服脱掉,仔细的看了看,翻到背上时,瞧见一只鲜红的蜘蛛印,略微吓了一跳。
“果然是古怪中必有蹊跷。”
将她衣服半穿好,其余的盖好。
“你们进来看!”
阿果跑进来,顾君安慢悠悠的过来。
两人瞧见那皮包骨头的背上,那块鲜红似血的印子,宛若一只活灵活现的大蜘蛛,足有成年女子掌心那么大。
“这是什么?”阿果大惊失色。
“应该是一种毒或者蛊毒长期存在你阿娘体内,不知什么缘故这种毒或者蛊催发了,深入你娘的五脏六腑。这东西确实有些邪门,单从号脉看,根本看不出中毒的异常。等能号脉出来,恐怕你阿娘的命都没了。”
“那,这要如何是好啊?”阿果着急,他连他阿娘什么时候中的毒都不知道,更别提是什么毒了。
兰清浅,“我像给她扎针,再配置些药给她,熬吃了让她清醒过来好问问她。我觉得这事说不定你阿娘是知情的。”
这种东西,在回姜,那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了。
兰清浅扎针只后,将银针收起来,“我等会给你送药和人参来,避开喝药的后的一个时辰,你将参片拿给你娘含着,等她醒来再说。对了,出了药和参汤水其他的今日先别给你娘吃,药若是吐了,你就再灌下去。”
阿果,“可,我,我没那么多的银子买人参。”
“人参我给你买了,至于其他的就看你娘的造化了。我也没把握能不能治好她。”
在阿果的千恩万谢中,兰清浅和顾君安拿了药送去,便返回了。
“我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毒来着!”
顾君安,“你听过回姜人善制蛊毒吗?用毒药饲养毒虫,相互残杀,只留下最厉害的那只,再孵化虫卵。更甚至,有人借此蛊虫驱咬自己,借此连毒门秘技。”
兰清浅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双臂搓了搓,“太重口味了。”
顾君安瞧见她的样子,眼里带着暖意,“怕了?”
兰清浅摇摇头,“就是觉得有些渗人和恶心,这都什么爱好。让那些丑陋有毒的虫子来咬自己。”
顾君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不过是数年前的,听闻,这些年,很少人练这样的毒术了。”
兰清浅,“你说阿果的娘是自己为了练这种毒术吗?”
顾君安,“应该不是。”
两人走着,忽而一只手拉了她手臂一下。
接着便是一张笑脸面具出现在两人面前,兰清浅一愣,顾君安伸手将她护着怀里。
只见女子将面具脱掉,笑靥如花的脸,“姑娘是我呀,上次还没问你名字呢!”
“阿,若依姑娘!”兰清浅想了一下。
阿若依高兴,“你是你一个能记住我的外族人。上次走的匆忙,都忘记问你叫什么了?”
兰清浅,“我叫顾小九,七八九的九!”
“咿,小九是因为你在家里排行第九个吗?”
兰清浅点点头,“正是呢。”
“你家可真是多子多福,这么多孩子。你娘可真能生!”回姜族大多是一夫一妻,所以她以为是兰清浅的母亲更跟她父亲一起生了九个孩子。
兰清浅也没跟她细解释,“还好吧!你哪日是躲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