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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闻言吓得心惊肉跳，脸色变了又变，终于真的害怕了。
周凯看了看孟斌，好像做了什么决定，看向周俊道：“你……你怎么知道小鼎的秘密？”
王雅茹眨了眨眼，意识到可能涉及到了案情的关键，悄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两个辅警有些诧异的看了王雅茹一眼，却发现她摆手让自己离开。
两名辅警无奈，谁让人家是警察局的骨干，只能强压下好奇不甘心的一起出去了。
周俊这才冷笑着拿出一张黄纸，随手晃燃。周凯和孟斌同时身子一哆嗦，宛如见不了太阳的鬼魂一般，同时朝后面缩了缩。
“你是捉鬼师！？”孟斌颤声道。
“老子是个医生！”周俊翻了个白眼，向来不喜欢别人误会他的职业，完了却拿着神棍的架势走过去，拿纸灰在两人脸上同时抹了一下，瞪着眼道，“想保住自己的命，就赶紧老实交代！”
王雅茹不明白周军在做什么，却没有阻止他。孟斌却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嚎叫起来，把旁边的周凯都吓了一跳。
孟斌死死抓住周俊的手，突然就跪下了，苦苦哀求道：“我什么都说，请你……”
说到这里，突然脸色大变，整个人佝偻起来，躺在地上剧烈抽搐，张开大口“赫赫”有声，不过多久就不动弹了。
王雅茹急忙冲上来，掰正了孟斌的身体，却发现他脸色发青，全身肌肉僵硬，瞳孔涣散，像个死人般躺在了地上。
“你把他怎么了？”王雅茹吓了一跳，急忙抬起头来问周俊。如果在审讯室里死了嫌疑人，就连她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周俊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周凯：“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在你们脸上抹了一下做标记，让小鼎可以确认你们的位置……”
“啊！！！”周凯吓得一下子坐到地上，看着已经明显活不了的孟斌，害怕得拼命去搓脸上的纸灰，心惊肉跳的站起来，转身就想逃走。
周俊一下拉住他，冷着脸道：“没用的，小鼎已经盯上你了。你想活命，只能求我！”
周凯脚步顿住，惊恐的回过头来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俊松开手，随意的耸了耸肩道：“那你走吧。几分钟之后我们会去给你收尸的。”
周凯吓坏了，反而一步跑到周俊的身边：“法师救我，我……”犹豫了片刻，“我说！”
“真乖！”周俊笑着点上烟，拉过凳子来坐到周凯对面，“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周凯神色变换了几下，索性硬着头皮回答：“我只知道牛哥得了绝症，但是不甘心。这些年在道上混，他多少也学会了一点邪门的办法，所以就让我和孟斌去做了件事。”
“什么事？”
“掘……掘尸。”周凯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周俊却脸色一变，立刻想到了一点，从椅子上站起来气急败坏的骂道：“王八蛋，那孙子想配阴婚？”
“阴婚？”王雅茹皱起眉头。“不是双方都死了的人为了图个心安，才会有活着的人配成阴婚吗？”
“那样倒好了，一般的阴婚都是死者，根据双方的诞辰和去世之日，测算八字相合，配成阴婚。双方入土之后反而有利于消弥阳世的业障，各自往还阳世。”周俊吐了口烟，脸色随后变得阴沉。
“但可恶的是有人半生作恶，业报循环，却不想让自己承担，而是找个刚死的异性尸体过来配阴婚。”
“人都死了，还怕他配阴婚吗？”王雅茹好奇。
“王警官可能对我们这种观点不太认可，在我们看来，一个人的人生有两面，生是一面，死也是一面。生的过程与死的经历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人。”周俊笑笑。
接着说道：“有时我们感慨，人活着有很多迫不得已，其实死了之后也一样。比如刚刚死去的女人，尸体刚冷，魂魄还在坟墓周围徘徊，假如被有心人利用，就有可能成为生人业报的替罪羊。”
王雅茹愣了愣，一时间不好消化，虽说听懂了，感觉却像听鬼怪故事一般，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比如牛一稳，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神棍，打算让新死女人的魂魄把自己的业障带走大半……”说到这里周俊愣了一下，好像陷入了无法理解的问题中。
突然看向周凯：“只不过阴婚而已，何必要把那女人的魂魄拘禁在小鼎中？这根本说不通。你刚才还没回答我，那结婚证是怎么回事？”
周凯心惊肉跳的看着四周，生怕什么时候小鼎会突然出现，闻言颤声回答：“我们按照牛哥的要求找了好几次尸体，他都不满意，后来亲自出手，选中了九十里以外隔壁县城的一个意外去世的姑娘。”
“这不可能！”王雅茹断然否定，“根据国家的规定，任何死者都必须火化之后才能安葬，你们所说的掘尸根本不可能实现！”
“不一定！”周俊眨了眨眼，“有些特殊情况是不火化的，比如说……捐献遗体做标本，或者医学解剖。”
王雅茹精神一振，立刻把握住了周句话中的线索，跑出去吩咐道：“立刻联系周围县城，查看有没有失窃的遗体标本和解剖用尸体。”
外面啪啪啪键盘响过之后，立刻有警察大声道：“王警官，半月之前有一件案子，正好是尸体失窃案。”
王雅茹精神大振：“说！”
“报案的是隔壁县城趵城的一家医院，说刚刚运过来的医用尸体当晚就失窃，至今没有消息。”
“尸体的来源确定吗？”
“确定。捐献遗体的是位没什么名气的女作家，三年前签订了遗体捐献志愿书，名字叫做纪小言。据说半年前外出旅游，回来后莫名其妙的身体不好，很快就去世了。”
周俊出现在王雅茹身边：“派人看好这家伙，咱们最好去一趟趵城。”
“你也去？”
“当然，想搞清楚具体的情况，必须先了解这叫做纪小言的女人是什么来头，又经历过什么。”
回头在孟斌脸上抹了一下，那家伙大口喘着气醒过来，面带惊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孟凯却见了鬼一般哆嗦了一下，知道自己被周俊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