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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古回国的文字我绝对不可能认识,就像胖虎说的应该都是龙魂文字。
而眼前墙壁上的文字,在我们古董行业叫做“籀(zhou)文”,这种文字通俗被称作大篆,现如今保存下来的也叫石鼓文,因为被刻在石鼓上而得名。
在陕西凤翔县,发现了十个石碣,模样像鼓,因此得名石鼓文,每个石鼓上面刻着六七十四言诗。
根据考古专业论证,这石鼓应该是在春秋末年到战国初年东西,主要是在歌功颂德秦王的。
传闻,在北宋时期也发现过同样三块的石碣,只不过说秦王诅咒楚王的话,所以也有人把它叫做“诅楚文”。
我也是偶尔在一些拓本中看到,其中有一篇叫做《史籀篇》,其中收录了二百多个字,这种字体较后来秦国一统的小篆更加繁琐和复杂,字呈正方形,笔划优美。
有时候一些字就光看结构,就能够猜测出这是什么字,这应该和象形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胖虎就让我看看上面写着什么,说不定看懂了就能知道这里以前是谁的地盘。
我看了一遍,因为有的地方已经塌掉,所以无法看全一字不差的内容,不过还是看出了一个大概,当我看完的时候,我的嘴巴已经可以塞进去自己的拳头了。
因为这个这上面的文字,最后落款居然是项燕!
墙上大体内容为:
秦国倾全国兵力,以王翦为将,率兵六十万攻击楚国,楚国全力迎敌,则以项燕为将,决定和秦军一决生死。
两军交战战况激烈,持续的时日长久,楚王以为秦军长期驻扎新占领的土地,便撤军东归。
不曾想到,秦军奋起直追,以秦军敢死队为先锋,突袭楚军,结果导致大败,秦军占领七国中最大的土地,楚国。
胖虎就皱了眉头,说:“宝子,不对啊,这个项燕怎么会出现在古回国的皇城中,而且看样子待遇还不错嘛!”
我也表示不解,说:“历史上说项燕最后是自刎而死。”
胖虎说:“再看看,还有其他的吗?”
我们两个换到了对面的墙上,我边看边跟胖虎说:“期间发生的事情肯定有记载,只不过这边的墙已经坍塌了,剩下就是项燕说他被古回国的女王器重,封侯拜相,而且还……”
“还怎么样?”胖虎着急问我。
我说:“如果我看的没错,项燕成了女王的男人。”
“我靠,不是吧?”胖虎瞪大了眼睛,然后就说:“这个项燕是不是和卸岭派的祖师爷项羽有关系啊?”
我没好气地说:“我听说卸岭派大部分拜的是吕布,不过听说也有一些人是拜项羽的,但是我不否认,古书中记载项羽盗墓要比吕布在这方面更强,因为他是第一个倒了秦始皇陵墓的人,而这项燕就是项羽的爷爷。”
胖虎分析道:“照你这么说,项燕并没有死,也是被这里的女王救了回来,成为了女王的男人,这样的英雄确实会得到美人的芳心。”
我懒得和胖虎解释,他肯定知道西楚霸王项羽的名字,毕竟是历史上的成名人物之一,至于项燕他估计连谁是谁都对不上。
其实项燕之死一直是个谜,看来我应该是找到了他真正的死因。
在项燕死因中:第一种说是他被秦军打败自刎而死;第二种说法,就是在项羽初起之时,也就是二十岁出头,传说是项燕还活着,是被王翦生擒了。
其实他应该是死在了这里,只不过这里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又经历太多的岁月,他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关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在这五具白骨中,保不齐就有一具是项燕的。
胖虎听了我的猜测,立马肃然起敬,这倒是让我愣了一下,难不成这家伙还真的知道项燕是谁。
胖虎将五具白骨整合到了一起,然后就把我手里的香烟抢了过去说:“项哥,你好,小弟叫胖虎,刚才没有认出您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想当年你能举起大鼎……”
我毫不犹豫地一脚把胖虎踹了出去,骂道:“就知道你他娘的搞不清楚谁是谁,举鼎的是西楚霸王项羽,项燕是他爷爷。”
胖虎揉着屁股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白了我一眼,继续说:“反正都是亲戚。”
然后,又重新拜了拜说:“您看在我们和您孙子都是盗墓高手的份上,可千万不要为难我们,让我们快点摸到冥器,快些离开这里,我知道打扰您多日,也是有些过意不去……”
之后,我就不想再听胖虎胡说,因为这里并非是项燕的“办公室”,这里只不过是他师爷坐堂的地方,我便直径朝着后面走去。
由于塌陷的太过厉害,有些大院落和小院落之间已经通了,我也不知道走到了第几进院子,不过这里的情况让我眼前一亮。
此处保存的比较完好,显然属于极为重要的地方。
很快,就在正堂里边发现了一尊半人高的神像,雕刻的慈眉善目、婀娜多姿、白衣飘飘,不过此刻身上满目灰尘,已经失去的尊严的模样。
这是一个女神,类似佛教中的女菩萨,不过没有看到莲台之类,倒像是道教中的神明。
其实在佛教还没有传播到华夏大地的时候,上到皇帝天子,下到黎民百姓,信奉的都是道教,加上那时候炼丹师的出现,道教正处于一个鼎盛的阶段中。
我觉得有可能会是九天玄女娘娘,作为古回国的第一任女王,她被后人的神话几率很大,毕竟三皇五帝几乎都被称作了古代的大神,而九天玄女也曾经帮助过黄帝,这一切解释起来也就没有什么问题。
神像前面有个小香炉,我生怕胖虎一会儿进来把它装起来,就藏到了神像的背后。
我这也算是替女神保护了“饭碗”,她以后还要吃香火不是吗?其实是因为神堂给人的感觉总有些诡异,我只不过是求个心里安慰。
果然,胖虎一进来就开始东翻西找,连话都没有跟我说,显然在冥器的面前,他没有一点儿的抵抗力,把之前所有惊险和生死边缘的挣扎都抛在了脑后。
胖虎嘴里一直念叨着:“冥器,冥器,老子的冥器……”
我说:“虎子,这里是神堂,我们多少要有些忌讳,神的东西就别乱动了。”
胖虎瞥了我一眼说:“你懂个屁,神堂里的东西最值钱,就拿这尊神像来说。”
他说着,已经爬了过去,打量着神像说:“这要是放在外面,几千万肯定没问题。”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就拿现在一些拍卖场上的明代以前的观音神像、释迦牟尼神像,不用太大,就三四十厘米,几百万肯定不在话下。
要是能把这尊神像搬出去,就像胖虎说的那个价格完全没问题,可问题在于带不出去。
我硬生生把胖虎拉了下来,就往后面走去,胖虎不依不饶,说什么都不往后走一步。
我拗不过他,就安抚他说:“后面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胖虎不信任地看着我说:“宝子,你不会骗我吧?”
我说:“后面是主人的正房,里边肯定摆满了各种名贵的古物古件,说不定你还能摸出一把战国名剑。”
胖虎一听,立马就走在了我的前面,我们两个人快速朝着后面走去。
正如我所说,正院内,回廊漫转,檐牙交错,极为壮观。
梁栋、檐板上诸种装饰,如鸟鱼花卉,山水人物等,尽是精雕细搂,无不玲乖巧。
后面乃是一间如同宫殿般的正房,门窗、隔扇、屏风,错落有致,幽雅舒适。
屋内大理石地面,亮滚涂壁,上面双龙滚脊,雕梁画栋,金龙蟠柱,即便灰尘一如既往的大,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富丽堂皇。
尤其是堂中央有着一人高的铜炉,成为鼎状,双耳为龙和凤配,做工十分的讲究。
侧面是面一人高的铜镜,边框为紫檀木,其中的桌椅皆为铁梨木和金丝楠木等珍贵木料打造出的成套家具,虽然因为战争显得凌乱,但毫不影响这里的皇家贵族气势。
胖虎啧啧着嘴:“娘咧,想不到这地下,还有如此土豪的房间。”他的眼睛已经瞪得贼圆,不断地四周乱瞟,希望找到一件适合带出去的物件。
很快,胖虎的目光就盯上了一个木头盒子,我顺着他手里的手电光看去,那是如同一本现代教科书大的盒子,盒子紧闭。
还不等我反应,胖虎的一贯作风就是直接把盒子往怀里一抱,接着看都不看就拉开了他的背包,一下子就塞了进去。
那速度既熟练又迅疾,几乎就是我眼前一花,那木盒就消失了。
我骂道:“你娘的,先看看里边是什么东西,别背出去是个空的。”
胖虎嘿嘿一笑说:“老子心里有谱,里边沉甸甸的,一定有好东西。”
我对他的逻辑无奈地苦笑,不过想来摆放在这里的盒子,里边的东西就算是一块木头,肯定也不普通,要不然就不可能装在盒子里。
胖虎继续翻找着,我也有些手痒,毕竟这里全部都是宝,我也忍不住加入了他的行列。
转过了一快石屏风,屏风中间是空心的,显然之前上面应该有东西,只是被时间这个畜生腐烂而消失了。
刚走了没几步,我就听到了“哒啦、哒啦”的脚步声,不耐烦地对胖虎说:“我草,你能不能别发出这种声音?”
胖虎一愣,说:“我他娘的没有动啊,老子还以为是你丫的……”他没有完,我们两个就对视了一眼,因为我们真的谁都没有动,可那声音还在继续着。
那奇怪的声音就像是在打节拍,非常的有规律,几乎每秒一下。
我心跳的频率几乎和这声音保持着一个节奏,不由地屏住呼吸,渐渐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很快就有心律不齐的感觉。
胖虎“咔啦”一声上了膛,端着枪就往声音的来源用手电照去。
我拉住了他说:“这里透着邪气,别去冒险了。”
瞥了我一眼,胖虎说:“有什么好怕的,不是还有老子在呢!”
我说:“万一是机关呢?”
胖虎就笑了:“宝子,你丫的会在自己的家里装个机关?那不是有病嘛!”
我顿时语塞,觉得胖虎说的有道理,大概是一路上的危险,让我已经如惊弓之鸟了,就拔出腰间的匕首,跟着胖虎朝着那声音的方向一步步地移动。
在屏风之后,是一个圆形桌面的黄花梨木大桌子,可供二十人一起用餐,凳子倒了一地,桌面上还有一些碗碟,碗碟中那些已经和石头无疑的东西,应该是没有吃完的食物,可见事情发生之时,项燕一家人正在吃饭。
声音还在里边,胖虎继续往里去,我也不敢留下继续观察。
胖虎刚用枪管挑开了珠帘,顿时珠子“哗啦”散落一地,无数白色的珠子满地乱跳。
在这种诡异的坏境中,发出接近是震耳欲聋的声音,我们两个人原地呆住了。
我瞪了胖虎一眼,示意他小心一点,胖虎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轻声说:“不好意思,老子没料到这串珠帘的绳子已经这么脆,失误失误。”
“你他娘的失误,可能会害死……”
我话还没有说完,胖虎就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用眼神问他怎么了,胖虎缩着脖子做了一个让我仔细听的表情。
我一听,什么都没有听到,刚想问胖虎让我听什么,忽然心里就“咯噔”一声。
因为刚才那种声音消失了,一下子只剩下我们两个沉重的呼吸声,即便尽量在压制,还是非常的响亮。
我对胖虎说:“你他娘的喘的跟猪一样,以前在洗浴中心也没有这么大的喘息声。”
胖虎白了我一眼,说:“以前声音也很大的,只不过你没有听到。下次,下次老子一定把给我服务的小妹叫到你面前,让她给你好好讲讲,看看老子喘的声音是不是比这还大?”
我苦笑道:“我没有那个爱好,你留着自己慢慢回忆吧。”
说着,我就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因为那喘息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几乎就好像有一头耕了十亩地的牛卧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