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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降卒的安顿都有了专人的负责,而那些个侍女宦官,他们还算知道规矩,年代思想潮流的束缚将他们直接个保管的死死的,做事比后世的那些个服务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最主要的只要有口饭吃,他们就没有一丝怨言。
不过骆阳还是下令,宫女跟宦官们每月可以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只不过休息的时候不能都休息,得分开来,宫中的琐事也要有人干才行。
浑浑噩噩,忙碌的一天终于是迎来了休息的时光。
可是骆阳刚刚回到自己的住处就被那黄石公送来的活宝给死死的缠住。
这小丫头天真活泼,虽然平时能闹腾,可是心中没有什么心眼,很是纯洁的小丫头。
“你可是回来了,在这里跟她们玩好无聊啊,连个故事都不会讲——”一看到骆阳走来,韩静儿就直接奔了过去。
“唉,您慢点——”留着照看韩静儿的两个宫女在此时赶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她们可不敢让这小丫头有什么闪失。
骆阳远远的看见那两个宫女的神情甚是疲惫,又无奈的看了眼满脸委屈的韩静儿,估摸着这丫头给那两个宫女累的不轻才是。
“这里面也挺大的地方,你就没有跟那两位姐姐一起出去转转?”骆阳低头俯视着那小丫头。眼神顽昧。
“都转了三遍了,一开始还觉得好玩,可是后来就没意思了——”
骆阳想想也是,这回时间是能在这城中转悠三遍了,这是蓟城,不是秦皇经营了多少代人的咸阳,规模比不得啊。不过此时骆阳还是意识到,这宫殿的扩建也是一个大的问题。
“师兄也是很忙的,你若是真无聊不妨就习练武功,这样一来在外面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怎么样?”想想自己忙碌了一天,这回又面对一个似乎不知道困的小丫头,骆阳的心中就一阵喊累。
可是韩静儿根本不管你累不累,或者说她不懂骆阳如今的处境,知道君王的概念,可是你要让她无缘无故的尊重那些个君王,这估计还是有点难的。
只见韩静儿的嘴角一撇,直接扑在了骆阳的身上:“不嘛,我想听你讲故事。”
“那好,不过今天都是黑夜了,你先跟两位姐姐回去睡觉,明天我再给你讲故事如何?”
“不,”韩静儿又是一斜脑袋,一张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摇来晃去,“我要跟你睡在一起,你现在就给我讲故事。”
骆阳这一刻忽然发现自己对这小丫头的溺爱是不是个错误内呢?更错的是,回来的这一路上就不应该给他讲什么后世的玄幻故事,现在弄的这小丫头还不死不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啊。
“乖,师兄很累了,你乖乖的回去睡觉,要不然以后师兄都不给你讲故事了。”骆阳的神情看起来变的颇为无奈,话语稍稍有些严厉的道。
这一瞬,原本看似没心没肺的小丫头顿时显得委屈巴巴的:“那,那要不今天就不讲故事了,但我还是想跟你一起睡,之前都是跟师傅一起,我一个人睡不着的。”
这小萝莉非要一起睡?
“好吧,一起就一起吧,不过你要听话,乖乖睡觉,总之不要打扰我睡觉,懂了吗?”
“嗯。”
……
次日一早,骆阳还是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了寝宫。他终究还是让这小丫头给折磨的没有睡好。
出来的时候骆阳本想将那还在熟睡的小丫头给叫醒,可是一想到这丫头醒来若是直接缠着自己,那就不好玩了,最终骆阳也就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按照义军个个大佬的操性,还有这古往今来的礼节,回去之后第一件大事因该是举行称王大典,就算没有称王大典也应该举办一个登基大典什么的,一个昭告世人。第二个,古时候礼数较多,要祭天、败地,要祭祖,要敬重四方的神灵。
骆阳虽然不信这些有的没的,可即便是后世,自己高考什么的也是进庙里烧香拜佛求签的。
都说这玩意就是求个自己安心。可是骆阳觉得古代对神灵敬畏这一点传承下去还是好的,至少人们有信仰,有忌惮,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这些信仰会让大多是的人产生忌惮,无形之中会有一股约束力百姓之见自然的传递。至少让臣民信神,比让手下的臣民一味的追求金钱要好的多。
钱财可以激发人的欲望,人有了欲望就会有诸多的想法,这对统治很是不利。
所以在这新成立的辽国中,骆阳不在意金钱,一系列的法令也是将金钱的作用看的特别淡。他看中的是粮食,比如牛羊现在只能用粮食换取。
如此一来没有人会将那铜铁重新铸造成型的东西看的多重,也没有多少人会大量的累积。因为土地骆阳也给了足够,且不允许私下买卖。
这个时代的粮食产量不高,百姓现在的生活是不错,可他们还是记得饥饿时的样子,而且就算是能吃饱,家中也不会有太多的余粮,一年下来换取几只牛羊也就是。谁会真的将那不能吃的铜钱看的太重。
即便粮食能买卖,可真赶上灾年的时候谁有粮食卖给你。
事情想到这,骆阳不由的响起国中的法令,约法三章没有错,但仅仅是这三条那就太少了点。
不过这些事情都要到了称王大典之后可以定,而称王大典的事情,因为如今的李左车、蒯彻、乐平、张耳等等一些有用的重臣都在各自忙碌着,所以骆阳不得不将这称王祭拜的事情延迟。
一路走着,似乎现在没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事情。
骆阳索性转对身后跟随的宦官吩咐道:“你去一趟军中,传本王口谕,让韩信过来觐见本王。”
“喏——”宦官浮尘一扬,唯唯诺诺的躬身。
之前还是蓟公的时候,骆阳倒还不觉得作为君王非得弄出一座属于君王一家的宫殿来,所以此时的蓟城中依旧是百姓跟百官等人混居。
但是现在骆阳却是感觉,还真就必须将蓟城给扩建一下,分出自己的住处跟朝政大殿还有后宫等等诸多的宫殿。在王宫的外围第二层区域是百官的住地,再外围可以围绕城池建造百姓的驻地。
或者重新建造一处新的宫殿用作王宫,如今的蓟城就当作是寻常的城池。毕竟走在大街上带着一对护卫,然后周围百姓一见面就下跪叩首,这种事情不是谁都愿意享受的。
至少骆阳就没有想过非要人磕头,自己走到哪都是给人牛逼轰轰,你们就得在我脚下颤抖怎么滴,那种感觉对骆阳来说实在有些无趣。
“属下拜见君上。”就在骆阳胡思乱想的时候韩信已经跟随着前去宦官走到了他的面前。
“免礼,免礼——”骆阳走前一步将躬身的韩信扶起,随后露出一脸笑意的问道:“听说你是淮阴人,出到这北地蓟城,感觉如何?”
“谢君上惦念,属下一切都好。”
“嗯,眼下蓟城很多事情都需要改变,住处暂时有些杂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就担待一些时日。
真的一切都好,那是再好不过,若是有什么不妥的,那你也被在背后数落本王,本王也是跟大家一样,住在这闹事,还扎在百姓堆中呢——”
“属下不曾欺骗君上,如今的一切比之楚军的待遇好的多。”韩信此时的性格本就有些呆板,如今在已经是君王的骆阳面前显的更是拘谨。
骆阳虽然还是一样没有做王的觉悟,可必竟已经坐在了王的位置上不是。
“那就好啊。”骆阳说着已经是淡淡的笑了出来,随后伸手朝前一指接着说道:“走吧,今日本王带你去看一些东西,毕竟这里的很多事情与你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喏——”
一路走着,骆阳直到走出了城门才跟韩信一起登上同一辆车辇。古时候跟君王同撵之人无不是建立大功的人,这是君王对一个人的看中和信任,有多少人为了能达成跟君王同撵这一荣耀战死沙场,亦或者是在国事中绞尽脑汁?
韩信虽然有些呆板,可有些事他的心中很是清楚,上车之后亦是不忘对着韩信躬身揖礼:“多谢君上器重。”
“呵呵,不用多礼”伴随着一阵马匹的低鸣,马车被缓缓的拖动前行,骆阳目视着前方,若有所思,话中有话:“本王虽然平易近人,但这蓟城内的百姓都知道,本王手下不留无用的人,不留好吃懒做的人,美好的生活是大家一起创造出来的不是。
本王只不过是将原本就属于大家的东西给了大家而已。”
“君上大义,就昨日进城的一幕韩信已然觉得君上深得民心,此生便是刀山火海,韩信也定不后悔跟随君上北上来到辽国。”韩信还是没有明白骆阳的话,以为骆阳这是在让他表明衷心。
可是骆阳这也算是两世为人,看人的能力还是有些的,韩信虽然看似不出众,木讷,不爱出风头,不爱说话,看似跟后世所谓的成大业者的特点一点都不相符。
但是骆阳还是相信韩信是有才能的,相信他这种人不会忘恩负义,分的清是非,再加上自己可以给他想要的一些东西,所以骆阳并不担心韩信会有二心。
他只是想让韩信变的稍微主动点,毕竟现在还没有给韩信安排什么任务,骆阳说的意思是,让韩信自己开口说出想要找些事情做,可以韩信倒地没有明白这一点。
可是此事若是此说挑明,无疑会让韩信的内心有其他想法,所以此时的骆阳也就笑着微微点头,“嗯,这点本王深信呐——”
马车琳琳而行,因为车门跟车窗都是紧闭,所以韩信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但这至少行进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马车却依旧没有停止来看,此行的路途并不会太近。
约莫又是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才缓缓的停下,与此同时外面传出了随行侍卫的声音:“启禀君上已经到了重甲营。”
重甲营便是重甲军团驻地的称谓。骆阳伸手将马车的木门打开,直接将随从神来的手臂驱赶,一下子跳了下去。
坐马车实际上不舒服,第一次坐或许会感觉好玩,但坐的多了,特别是长时间坐,就会感觉很是难受。
待韩信也下了车骆阳才将舒展开的双手放下,伸手指着面前那紧紧闭合的营帐木门道:“这里是本王四个月前所建的一处军事重地,如果步兵军营里的士卒都能让你感到不错,那这里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骆阳的嘴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毫无遮掩的吹嘘着实际上连他自己也没有看过几次的重甲军。
韩信听了这话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同时也很是不解,因为他昨日在步卒军营观察的结果并不是骆阳说的还算不错。而是非常的不错,可谓是当世强军。
可骆阳现在说还有比那更加强的大军,而且会让人大吃一惊,这又怎能让韩信不怀有满心的期待呢?
跟随骆阳一步步走着,知道骆阳到了那营帐的木门前里面的兵卫才缓缓的走近为骆阳开门;“末将参见君上。”
“免礼吧。”
骆阳只一挥手,这又继续带着韩信前行,但那其余的一众随从等人却是被拦在了门外。
而这一过程韩信没有见骆阳说话,那些个兵卒也没有询问骆阳什么,这规矩显然是早就定下的。可是里面的兵将知道规矩,外面的随从是新来的,对着规矩根本不知道,本想就那么跟着骆阳一并进来,可是那兵将却直接用一种冰冷的语气将人给拦了下来。
“军事重地,闲人免入。”仅此一句。
随行的宦官却还要继续前行,似乎以为这话不是对他说的,毕竟还没有过君上视察军营时,随身的内臣被兵卒给拦在门外的。
一些混的不错的内臣那更是君王身边的红人,朝臣跟兵将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会如此的淡漠。
内臣也只对身后的侍卫说了一句“你们在外面候着吧”随后又转身就要进入。
但那兵将直接将剑往他身前一横,又是冷冷的一句:“你也不能进,没有君上亲自开口或者手令,这里谁也不能私自进入。”
内臣的目光顿时诧异,骆阳也对身后的事仿若未闻,单就进门这一幕就已经是让韩信深深的震惊了。
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楚军中也不见有如此严肃的地方。
跟着骆阳一步步的走着,韩信的心里思绪万千。蓟城百姓都说,在骆阳的心中勇士的位置是第一位,蓟城外又英灵园,哪里埋葬着从一开始到如今的所有烈士。每隔十日,骆阳还会在清晨带着文武百官前去祭拜。
寻常百姓若是从那里过需要带着敬畏的心,那地方听着就是一个庄严的所在,韩信虽然没有见过,但只听闻就已经可以确定骆阳对将士们的关照。
可是今日的一幕韩信又一次的将兵士在骆阳心中的地位抬高了一大截。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程,这一路上有诸多的岔道,有指示的路牌,但是韩信还是发现这些路牌跟岔似乎就是有意迷惑来人的。
因为骆阳行走的路线根本没有完全按照那指示的箭头走,而且还走错很多次。
对此骆阳一副轻松的样子,韩信也就没有多问,毕竟如此庄严的所在,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是。
其实韩信还有一点不知道,他们此时的行踪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盯着,这也是骆阳特意安排的。暗卫需要几下何人来过此地,样貌,特征,几时来的,又都走过什么地方,甚至还要他们的画像。
这些都是骆阳刻意安排的,无论何人,即便是他这个君王到来,也是一样要盯着,一样按照规矩办事。
终于在韩信已经忘记自己所绕了几个弯,又走了多久的时候,一股夹杂着熟食美味的清风吹过。
骆阳也在此时缓下脚步,微笑着说道:“前面就是这次要去的地方了,看样子我们刚好赶上了吃饭的时间,也就在这这一起吃点吧。”
一片平整的空地上坐落着整齐大笑的一排排军帐,出来大小之外,他们跟平时行军打仗用的军营材质一般无二。
赫然是冬冷夏热的所在。
空地上一个个身高体格都强于常人的兵卒此时正在排队领取食物。韩信的目光大致扫了一眼见不远处有还在冒烟的土灶,与行军时立下的土灶一般无二。
但是此时正有几个兵卒拿着兵器将那些个一个个的破坏掉。
随着骆阳一步步的走进兵卒们终于是发现了这个根本不提前通知,突然出现的君王。
不用兵将示意,大家已经相互传达,随后将手中的一切放下,自觉的奔走向空地战成队列,所有的一切一气呵成,仅仅是呼吸之间这支军队就已经集结完毕。
“恭迎君上到来——”一个兵将大致看了眼整齐的队形后利落的转身,昂首挺胸,重重的一拳砸在自己的胸甲上。
“恭迎君上到来。”在兵将之后,一众兵卒也纷纷如那兵将一般,动作齐刷刷的整齐划一,看的韩信眼前又是一亮。
这支军队的集结速度跟执行能力、以及军队素质都是韩信见过最好。
“看来这次本王来的是时候,能蹭口吃的了——”骆阳抿着嘴唇,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个个兵士道:“众将士都辛苦了,都散了,继续进食吧。”
“喏——”兵将应过之后,这才将刚集结起来的兵卒散去。
骆阳则带着韩信私下看了下,随意的找了块空地就做了下去:“这里没有坐席,他们的一切都与行军打仗的待遇一样,住营帐,临时立灶煮食,你就看看,随处坐吧。”
君王都如此了,韩信自然也不在意这些,他也是百姓出身,楚军中也是兵卒,一直都是席地而坐。眼下也就随意的选了一处地方坐下。
不多时那兵将带着两份吃食前来,有一样青菜,一份干饼,还有一份肉食,另外加点清汤。一荤一素一汤,这待遇可谓是真的不低了。
韩信早年家境贫寒此时见到这些跟见到天价大餐差不多,终是忍不住那好奇心,问道:“君上容禀,不知今日是军中什么日子,这食物竟然如此善。”
“没什么日子,他们平日里就吃这些,若是有什么日子,肉食该是两份。”骆阳一边吃着,一边淡淡回答。
韩信无疑又一次被震惊了。
看着他那满脸惊讶的神情,骆阳不由得又是神迷一笑,接着说道:“快些吃吧,吃完要看的事情才是重点。”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兵士们吃饱喝足,也得相应的休息之后继续开始了训练。
此时骆阳也带着韩信寻了一处地势较高的所在,“就这里吧。本王知道你想问,为何他们会有如此好的待遇,待会也许不用本王说,你就明白了。”
韩信脸上依旧是狐疑,但听了骆阳的话却是没有再问,只是静静的看着训练场。
在兵将的指挥下,兵卒们四散开来,有一部分兵卒迁来了马匹骑乘,一部分兵卒则穿上铁质的重甲,手握铁质的盾牌,寻了地方蹲下做出防守的姿态。
“他们是,铁甲军?可以这儿浑身铁甲再加上重盾,再带上兵器,是不是太重了一些。既然是重甲军,何不将重盾去掉?”韩信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继续看吧,这些重量对于他们来说依然不算是什么。急行军他们的速度一样不比轻甲步卒慢。”骆阳也不再多解释什么,只是示意韩信继续看下去。
就在二人的注视下。骑马的那些兵卒开始移动,最终移动到了步卒的正前方约莫二百步的地方,马头对着那些个蹲地防御的重甲步卒。
在骑乘兵卒的策动下,马匹开始加速向前奔跑,短短二百步的距离,这期间想知道这是要干嘛的韩信都不舍得眨眼。一直到看清楚那骑兵直接朝着蹲在地上防御的步卒正面冲上去,再到那马从兵卒身上越过的画面时,韩信的眼睛却是睁的更大了。
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在马匹越过的时候,防守的重甲兵卒丝毫不见胆怯,也并非一味的防御,而是一手撑着盾牌,一手抡起佩剑朝着战马身上就是一剑劈下。
“这是训练,所以本王只准他们劈砍,不可将剑刺入马匹的身体。”就在韩信被深深震惊之际,骆阳却在一旁淡淡开口。
好一会韩信才眨了一下眼睛问道:“可即便如此,马匹感到疼痛一样会受惊的啊?”
“不受惊怎么能让马背上的人感到危险,如此才能更好的训练他们骑术。之所以不让用剑刺,是不想马匹死的太多罢了——”耳边又想起了骆阳淡淡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