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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忙走到佟雅的身边,担忧地道:“额娘,这,”现在皇后娘娘有请,基本上可以说是关于玉碧的事情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佟雅问叶茂。
还未等叶茂开口,嬷嬷就先开口了,“皇后娘娘有吩咐,让宣王妃一个人过去。”
“这,”听到这里,叶茂倒真的很担心了。他一脸不安地看着佟雅。佟雅却给了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便跟着嬷嬷去了皇后娘娘的崇德殿。
果然,一进了大殿,佟雅便看到了玉碧坐在那里,还不时地小声抽泣着。佟雅心里很是疑惑,难道她都哭了一上午了?
皇后娘娘见佟雅进来了,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看向她。
佟雅给皇后娘娘行了礼之后,便在她安排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宣王妃,”皇后娘娘开口问道:“听说你对玉碧动了手?”
刚坐下的佟雅忙又站了起来,回道:“是的,皇后娘娘。”
没想到佟雅竟然答得如此的干脆,倒让皇后娘娘不由得一愣!接着皇后皱着眉头问:“那你为什么要对玉碧动手?”
听到皇后娘娘问话,佟雅看了玉碧一眼道:“难道玉碧没有对皇后娘娘说吗?”
“她说她好意请你喝茶聊天,你却恼羞成怒打了她,可是真的?”皇后娘娘接着问道。
佟雅想了想道:“是臣妾恼羞成怒了!臣妾没有理解玉碧的好心,臣妾脾气有些暴躁,又容易发火,臣妾应该对很多人动过手……”
“你,”这哪里是听起来认罪?简直就是反讽玉碧,如果好好的,她又怎么会恼羞成怒?她宣王妃是脾气不好喜欢对人动手的人吗?到现在为止,好像也只有对玉碧一个人动过手罢了!皇后娘娘当然听得真切,却被她这么一说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皇后娘娘只得望向玉碧道:“既然宣王妃承认对你动了手,那让宣王妃给你认个错怎么样?”
玉碧忙慌忙地站起来道:“臣妾不敢让宣王妃认错!”
以她玉碧的身份当然是不能要求宣王妃给她认错了!但是佟雅倒没把这规矩放在身上,而是对玉碧道:“玉碧,我向你认个错,以后尽量不会对你恼羞成怒!不过前提是你不要再自认为好心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至于请我这件事情,以后我不会答应,你也不要请了!”
“这,”玉碧被佟雅说得脸色十分难看。这表面上,佟雅是认错了,可是说出来的字字句句都是针对她的。佟雅的认错,让玉碧更觉得自己心虚!
“既然宣王妃已经认错了,”皇后娘娘也大概看出了些什么,便对玉碧道:“那你就先回靖王府吧!”
“娘娘,宣王妃她,”玉碧见皇后娘娘要让自己走,她好像又非常的不甘心,可是话到了嘴边,她看了看佟雅,又不知该怎么当着她的面说。
“来人啊!”皇后娘娘倒不想再让玉碧说下去了,她直接命了人把玉碧给送出了宫。而玉碧离开时那看向佟雅的表情,差点就要把佟雅给吃了。
待玉碧离开后,皇后娘娘让人给佟雅上了茶。
“你这脑子倒是比以前好用多了!”也不知是褒是贬,皇后娘娘看着佟雅道。
佟雅忙装作谦虚地道:“多谢皇后娘娘夸奖!”
皇后娘娘不由得打量着她,直到刚才,她好像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妹妹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不过,”皇后娘娘收回自己的目光道:“你能从尚书房里安然无恙地走出来,刚才对付玉碧那点事情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请皇后娘娘恕罪!”佟雅忙起身认罪。
“好了!”皇后娘娘让她又坐了回去,“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我们姐妹俩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佟雅只能静静地听着。
“玉碧可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给她认错,”皇后娘娘继续道:“她以为你一定会牵扯出她对你说的话,然后,她就会抓住你这句话不放,接着,让你招出舒儿安放在你宣王府的女人……”
皇后娘娘一边说一边看向佟雅。
佟雅的眉头却只是皱了皱,仍然没有说话。
“你做得很好!”皇后娘娘见佟雅很能沉得住气,便松了口气道:“其实就像你心里想的,舒儿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我自己也有自己的权衡罢了!只要她不给我惹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后娘娘说得真诚,佟雅也听得认真。
“不过,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果然,皇后娘娘还是要提佟雅的事情,有些事情有些人都瞒不过,又怎么瞒皇后娘娘?说不准今天皇上的心里也是有数的,只不过话题突然被佟雅给带偏了,因此只得草草收场。
皇后娘娘看向佟雅道:“上次你在我这里哭诉袁束的事情时,我戏你不要追究了,没想到你贿赂了宫女,让她们帮你。那次你做得太过份,袁束自己也没脸去皇上那里说,可是昨夜,你又……”
“皇后娘娘,”佟雅打断皇后娘娘的话道:“昨夜的事可能因我而起,却绝不是我派人做的。”
皇后娘娘看向她道:“我知道不可能是你,你与齐王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
她边说边打量佟雅的神情。佟雅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扯上齐王,她在皇后娘娘和靖王的面前就会很难做。而且怎么做可能也解释不清楚。因此她才赶紧要与齐王撇清关系!
“但是凉城的郝边,”皇后娘娘继续道:“倒是与齐王的关系很不错!”
这个倒让佟雅不知如何回答了!难不成她还要为郝边与齐王的关系负责?
“之前郝边为了你的事情专门上书的皇上,我还以为他站在你这边,”皇后娘娘慢慢地说道:“怎么回了京都,他倒成了齐王的人了?”
佟雅现在是听出皇后娘娘的意思了!凉城应该属于宣王府,而凉城的督军竟然不与王府一路,却与齐王一路,这中间肯定是王府什么事情没有做好了?
“这件事情,”佟雅想了想道:“我会回去和叶茂商量的。”
“那自然好!”皇后点头道:“还有,托你照顾的人,你可得仔细着点。最近和亲的事情有点紧张,若是出了什么差子,我可能也保不了你!”
说完,皇后还特意看了佟雅一眼。
此时佟雅只能回她道:“知道了,臣妾会尽心尽力的!”
这句话说完,佟雅便从崇德殿退了出去。她的心里并没有因为离开崇德殿而感到高兴,反而觉得自己的身上又多了一副担子!
叶茂本来是呆在宫里等着和自己的额娘一起回去的。他的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佟雅,他自己额娘做的事情,他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所以才会特别的担心。
只是没想到他在等自己的额娘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廖贵妃!
没办法,只得对廖贵妃行了礼。那廖贵妃也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当叶茂等到佟雅,带着她出宫的时候,却在宫门外那里被拦住了!
“世子,”宫门那里的将领道:“皇上吩咐,现在世子不得出宫!”
“为什么?”叶茂忍不住问道。
将领道:“皇上说,廖贵妃丢了东西。要世子等事情查清楚了以后再出宫!”
“那什么时候能查清楚?”叶茂不禁问道。
“这个,”将领想了想道:“下官也不知道!”
叶茂无奈地坐回车里,看了眼坐在那里一脸淡定的额娘!
“我们现在出不了宫了。”叶茂有点沮丧地对佟雅道:“廖贵妃丢了东西,要等事情查清楚了,才能出宫。”
“呵,”这时佟雅不由得一笑。
叶茂愣道:“额娘为什么要笑?”
“没什么。”佟雅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既然廖贵妃丢了东西,我们又出不去,那何不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呢?”
“啊?”叶茂愣道:“我们哪能帮什么忙啊?皇上自会派人去查的。”
佟雅看着他慢慢地道:“就怕他们查着查着就查到我们这儿来了……”
佟雅的语音还未落,便有一个公公跑了过来,请世子现在就去廖贵妃的大殿。
“额娘,”叶茂对佟雅道:“你先回去吧!最近你的事情比较多,还是不要再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来了!”
佟雅没有回叶茂的话,而是转头问那个将领道:“我可以出宫吗?”
那个将领愣了下道:“下官没有收到放行的旨意!”
听到这话,叶茂愣住了!如果说自己有和廖贵妃见过面,不让他离开他还能够理解,那不让佟雅离开,就很明显是故意要为难他们的了!
“走吧!”佟雅对叶茂道。她就知道,他们被拦下来就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地离开的。
叶茂只得和佟雅,跟着那个公公去了廖贵妃那里!
令佟雅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廖贵妃竟然在那里哭,而且哭得还很伤心!皇上正在一旁安慰她!
皇上看见叶茂和佟雅走了进来,冷着脸问:“你们今天见过廖贵妃?”
叶茂忙回道:“是臣今天有见过廖贵妃。”
听到叶茂这样说,皇上忙对身旁的公公道:“去搜他的身!”
叶茂还想辩解,却被佟雅的眼神给制止了,于是便站在那里老实地给公公搜身!
“皇上,”公公突然惊喜地叫道:“东西找到了!”
公公拿着手上的一个貌似玉佩般的东西递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把那个东西交给廖贵妃,廖贵妃本来满是泪水的脸,突然就露出了笑容,“皇上,找到了!”
而此时的叶茂则是一脸的震惊!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他的身上搜到廖贵妃的东西!
佟雅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不过她心里却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廖贵妃和皇上演的一出戏!
“叶茂!”皇上怒道:“你怎么解释?”
“皇上!”叶茂忙跪了下来,佟雅也跟着他跪了下来。“臣绝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嫁祸给臣的!”
“是吗?”皇上反问道:“那你说是谁嫁祸给你的?”
皇上的这个反问把叶茂给问住了。若是叶茂知道有人嫁祸给他,他也就不会遭这样的罪了!
“这个,”叶茂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他望向自己的额娘,可是佟雅却是只是对他摇了摇头。难不成让他认罪不成?他怎么可能认罪?根本不是他做的!
“怎么,说不出来了?”皇上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承认,还想着栽赃给别人吗?枉朕还那么相信你,把整个凉城都交给你,原来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叶茂忙道:“这件事情真的不是臣做的!臣怎么敢做这种事情!臣连廖贵妃丢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你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会相信吗?”皇上愤怒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你还配做一个世子吗?”
叶茂被皇上突然这么骂,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虽然自己的额娘就在身边,他也想额娘能帮着说几句,只是看着皇上动怒的样子,怕是自己的额娘一开口就会被连累到。
“来人啊!”皇上突然下令道:“派人去给朕搜查宣王府,看看世子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别的令人不耻的事情!”
听到这声下令,叶茂和佟雅的心里一下子就全明白了!肯定是有人给皇上告密,说宣王府上藏着人!可是,藏着的都是皇后娘娘的人,难不成是廖贵妃想抓皇后的把柄?可是皇上又为什么会配合廖贵妃呢?皇上又想从这件事情中捞到什么样的好处?
“皇上,”佟雅这时候开口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接受一切惩罚!”
“哦?”皇上这才淡淡地看向一直跪在那里的佟雅,问道:“宣王妃又犯了什么错?”
皇上的这个语气,让佟雅心里不由得一惊!说到底,皇上还是在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