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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岫想要知道郭家这两个即将出嫁的小姐是怎样交流的,就在一旁,听到原来三小姐郭高颜是在这华年亭扔石子发泄她心中怒气:“我就知道,每次大姐二姐回娘家来准没我的好事,爹娘总是一个劲地夸若男姐姐和如男姐姐两个人如何德貌双修,怎样言容兼顾,我该学她们的一切。”
贾云岫悄悄捂住嘴怕笑出声来:本来就是啊,郭高颜你是应该向你的大姐二姐学习,但奇怪的是大夫人穆合瑾这次不宠着你,而是指点你,难以想象她夸大小姐二小姐的时候是怎么冷了你啊。
因为三小姐郭高颜曾在家宴上说过很难听的话,说小郭柠的父亲不明,这让贾云岫十难堪,也让小郭柠的身份瞬间不明朗了,那天郭启勋掌掴了郭高颜一次。所以贾云岫对三小姐郭高颜从此没好感。听到她不开心,自己反倒是幸灾乐祸起来。
继续听三小姐郭高颜一个人自言自语似地:“爹娘对我,好像我就什么都不是一样。弄得两个姐夫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都长大了,今日还刻意打扮了一番,可两位姐夫他们却一点不看我,只对着爹娘笑,说他们对大姐二姐怎么好。他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贾云岫忍不住心中耻笑:三小姐郭高颜,听你这么说,意思是对你的两个姐夫都有意吧?这还真是邪女生邪念啊。
贾云岫一直,从来都没有忘记三小姐郭高颜曾经在家宴上所说“郭柠的父亲是谁都不知”这句话,这让她锥心刺骨:郭高颜我恨你,并不因为你是恶毒的大夫人穆合瑾之女,而是因为你自己是个信口开河不顾他人名声的毒妇!你言语身体伤及他人,是个恃宠而骄的无能毒妇!
突然听三小姐郭高颜诧异地说:“怎么奇怪地把香囊也扔下去了?那香囊很贵重,可是我娘求过佛的。浅幽,你下去,游过去,把我的香囊捞上来。”
“高颜姐姐,现在刚过年初二,春寒还没过完呢,我怕冷。”四小姐郭浅幽只知道低着头说,也不知回答“不”。
贾云岫见此要出事了,自己作为嫂嫂必须去调解,就赶忙跑过去,挡在四小姐郭浅幽面前对三小姐郭高颜道:“高颜,浅幽说的对,今日还没立春呢,想想这池水就知道有多冰冷,浅幽身子弱,只怕经不起这冷生出个什么寒凉的病来。你何不让人用竹竿将这香囊吊上来?呢”
“我的香囊是求过佛的,很神圣的,怎能用不干不净的东西吊?那会辱没了佛的。”三小姐郭高颜半眯着眼,用她那颇似大夫人的丹凤眼仔细看了看她:“贾云岫,以前我没细看你,觉得就是个有着官家小姐名声的嫡出大小姐。今日这么一看,发现不得了啊,粗看细看,左右看,相貌身段,竟然都是一副好皮囊。听说你先是嫁给我大哥启勋,半年内都因穆芦而不得我大哥宠爱,于是心中寂寞引诱我二哥启诚,之后闹地整个郭家天翻地覆。人家都说,现在不知这个贾大美人,每夜在向哪个鬼男人敞开双腿呢。偏偏我娘不教训你。”
贾云岫想要一巴掌了,这三小姐郭高颜说话也真是太口无遮拦了,如果被郭启勋或是二少听到这话,或者郭老爷听到,那今日就够她受的。只可恨贾云岫现在惹不起大夫人穆合瑾,那就只有让着三小姐了。就让她狂傲去吧,总有一日她要为她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现在也算是为了四小姐,贾云岫还是忍气吞声低声下气的避开刚才那些话题:“高颜,千万不要让四小姐下水池。这日子初春,要是染上风寒,十天半月都怕难全愈。为免老爷夫人责怪,看在浅幽没有娘亲的份上,求你了,要不然,我游过去为你把香囊捡回来吧。”
三小姐郭高颜根本不听:“不用你操心。”
她对四小姐郭浅幽即刻命令:“浅幽,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快下水池去,把我的香囊捞上来,要不然,我把你弟弟启桐的眼睛砸瞎来。”
可怜的四小姐郭浅幽从小到大最害怕怕这个与她同龄的三小姐郭高颜,而头脑不怎么好使的她又这样被恐吓一下,她生怕弟弟启桐被她欺负,就哆嗦着跳入水池中,游过去拾起香囊,再游回来,交给三小姐郭高颜手里。
三小姐郭高颜得意地嗅了嗅她的不知是宝贵还是不高贵的香囊,却还要责怪四小姐:“都是你啦,刚才这么拖拖拉拉好一阵子,看看,看看,这香囊都湿透了,被水不知泡了多久,都已经没有香味了。也不知还有无佛祖的庇护?”
哼,你这么霸道自私欺凌弱小的妹妹,哪个佛祖会保护你啊?不懂孝悌的三小姐郭高颜,只怕是会佛祖诅咒吧!
贾云岫委实不想咒三小姐郭高颜,但是曾经三小姐在家宴上对小郭柠的羞辱,还有三小姐的母亲穆合瑾那么心狠手辣,都让贾云岫本心纯净在此刻变腹黑了。
看着郭高颜得意地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贾云岫不由得鄙视着:赢了比自己弱小的郭浅幽算什么?有本事去战胜你那两位人人赞美的姐姐啊。
贾云岫只是这么随便自言自语,去没想到这话会一语成真,后来三小姐确实战神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只不过三小姐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现在四小姐郭浅幽可惨了,开春的天里,全身湿透地上岸后直打哆嗦,丫鬟扶着四小姐郭浅幽,也不断泪流:“四小姐,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被三小姐欺负?刚才为什么不让奴婢替四小姐跳下池子去?”
“没用的,”四小姐郭浅幽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着的:“郭高颜总是要在我面前炫耀够了才肯罢休,今日若我不跳下池子去,那明日还会更遭殃。”
贾云岫现在管不了三小姐郭高颜的霸道,但是有责任对四小姐的身体健康照顾。
看四小姐的样子,是走都走不动了,两个丫头一左一右地扶着她,终于移着回到了四小姐所居住的安院,就是四小姐生母居住过的地方。
回来后烧水,泡温水澡驱寒,但是四小姐在水桶里也是斗着,直打哈欠,这脸色全是煞白,与她刚才情窦初开的样子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贾云岫和几个丫鬟帮四小姐擦干身子就让她躺在了卧铺上。四小姐还能对贾云岫说声“谢谢嫂嫂”,接下来眼睛模糊地闭上,脸泛红,出奇的红。
贾云岫不敢离开,看四小姐的样子不对劲,怎么喊都不醒,摸一下额头,滚烫。
只有请郎中来了,还要将四小姐的两个同胞兄弟招来,二少郭启诚和五少郭启桐,他们才会真心对待四小姐。
二少和五少听了这事后迅速赶到安院,火急火燎地,穆咸宜也随二少一起赶到,二少这就坐不住了要抓住一丫鬟问情况。
穆咸宜提醒二少等郎中诊脉后开药再说。
二少这才压住这股气:浅幽,你要是自己玩水玩成这样,我也要揍你!
郎中问丫鬟:“小姐刚玩了冷水吗?”
丫鬟回答:“是的,从湖边游到中央再游回来,一个来头,这可不就洞着了,可四小姐也没法啊。”
“怎么没法了?谁让浅幽这么玩水的?”二少滕地站起来。
这把郎中都吓了一跳。
穆咸宜将二少按下坐好,向郎中道歉:“郎中,请问我家四妹的情况如何?”
“高烧难退,用冷水敷额头,时刻更换,须用猛点的药,否则小姐性命难保,就算有幸活下,也恐会烧着脑肺。”郎中摇摇头叹息:“怎么让小姐下水玩呢。”一边写药方。
二少再也忍不住了,问贾云岫:“嫂嫂,你在浅幽旁边吗?可知浅幽为什么会这样?”
贾云岫将三小姐郭高颜欺负四小姐郭浅幽的事说了一遍。
丫鬟们都跟着委屈“三小姐欺人太甚”“这么冷的湖水也要四小姐下水去给她捞那个破香囊”“四小姐忍了三小姐很多了”……
“不教训一下郭高颜是不行了,要不我郭启诚枉为兄长!”二少郭启诚一怒之下就拍案而起了。
穆咸宜知道情况不妙就拉住二少:“启诚,你难过我理解,可是你这是要去打三妹吗?那你也无理啊。到时这事情说起来,我们可不占理了。”
“我们一直都是占理的一边,但穆合瑾从来以强凌弱,她的这丫头也同样如此,不把这丫头的傲气给压下去是不行的!只怕以后浅幽还会遭郭高颜欺负!”二少认准了就是要以牙还牙。
五少反对,且理由更深刻服人:“二哥,我们这一动手就真的是无理了。现在看浅幽姐姐被郭高颜害得病成这样,有诸多证人,那我们只要将此事告诉爹,让爹对郭高颜更厌恶就可。只怕打了郭高颜反倒让大夫人有理由在爹面前胡说浅幽姐姐的不是。总之,我们要从长计议,目前先保住浅幽姐姐的命要紧。依我看,将此事渲染大些,让全郭府都知道郭高颜是个如何恶劣禀性的人。”
这段很有计谋的话却被二少不屑:“启桐,你怎么变得这么心思小地像妇人一样啊?耍心机很好玩吗?要像穆合瑾那样玩弄心机是吗?那就不是我郭启诚的弟弟!”
五少被说地一愣一愣的,躲在了穆咸宜身后,五少是孩子,没少捱过二少的打,二少对五少的教育是遵循“不打不成材”的,弄得五少怕极了。
现在没有谁可以阻挡气势汹汹的二少了,三小姐郭高颜还在火炎堂玩扔石子放天灯的游戏,不知要有灭顶之灾了。
火炎堂的下人是整个郭府最惨的,并不是因为活多累,而是每日有受伤的危险。三小姐郭高颜是一日一个折磨人的游戏花样。
昨天是将放人风筝,就是将人绑在木杆上成一个“大”字,再罩上一个巨大的风筝,其他奴才要用长绳索来放这个人风筝,起泡很远才可将这人风筝放起来。
那人在风筝上自然是吓得魂都没了,哭爹喊娘都没用,最后是摔地一个一个重伤,不过没关系,穆合瑾总是会用足够的银两来抚恤这些人的重伤。可怜这些下人,这辈子的四肢和腰板肩膀就毁了,有的甚至是脖子歪了,一生都斜着走。
还有的丢了命的,穆合瑾也会帮三小姐郭高颜买下这条命,给死者家里足够的银票,并派人托话过去:这些银子足够你们再生养两个这样的孩子并抚养长大!
无人敢有半句不从。
火炎堂就这么成了全郭府最遭唾液的地方,尽管大夫人穆合瑾会支出足够的银两来给最多的月钱,尽管在火炎堂,那些丫鬟们可以梦想着成为郭老爷的老来独宠并以色谋权地占据郭家的一切,可是为了性命和容颜,还是不来为妙。
可这要是被点着了,也是逃不了的事。
今日三小姐的游戏是对活人扔石子。三小姐蒙着眼罩对一拍样貌出色点的女奴扔石子,扔到谁,谁就可离开,直到三小姐将每个女奴都扔到了为止。而且三小姐就是要扔头,扔脸,扔到别人脸上头上都是伤,让人家姑娘不漂亮,甚至伤疤永远好不了。
三小姐才可从中取得乐趣。
但今日的扔石子就戛然而止吧。
怒气冲冲的二少郭启诚推开所有护卫闯入火炎堂狂吼:“郭高颜滚出来!”
不用滚了,郭高颜就在院子里玩扔石子。
听这大吼声,三小姐郭高颜将眼罩摘下看到眼眸如利剑的二少,想到自己对四小姐郭浅幽做的好事,就吓得屁滚尿流地要逃:“娘,郭启诚来了,不知要干什么。”
三小姐自然是跑不过训练过的二少。二少几步过去抓住三小姐的头发,对她一阵挥拳,也不管何处,就猛踢就是,对三小姐的头发是一阵拔,以此惩罚三小姐并发泄自己的怨恨:“郭高颜你有种是吧?仗着你娘亲是大夫人就不得了了?我还就要揍你一次,让穆合瑾知道什么叫心疼!这么冷的开春日子,你让浅幽跳下湖水去捡香囊,你还有人性吗你?今日不教训你是不会记住我的话了。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浅幽,就不是这么打了。到时,先将你凌迟,身上涂上蜂蜜,让苍蝇蚂蚁都爬你身上,再将你车裂,不对,将你手脚剁掉做成人彘放在坛子里用盐水腌泡……”
好狠毒的刑罚,不过那都是极少用的刑罚。
二少这么说就是恨透了三小姐郭高颜,恨透了大夫人穆合瑾,要给她们颜色,且是很深的颜色!
三小姐脸被抓破,头发被扯得满地,衣服占满了灰,整个人不像样了。
而那些被三小姐用来扔石子玩的女奴都暗自笑:三小姐,是该有人来收拾你,再打你两次都不为过。
对丫鬟们来说,幸好今日来的是二少,丫鬟们可以用“惧怕二少”的理由不去帮三小姐解围,还可以看一场她们敢怒不敢言的好戏。
待大夫人穆合瑾从火炎堂里面出来救她的宝贝女儿时,三小姐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头发全散乱,连大夫人看了都下了一条,差点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女儿。
“娘,二哥打我,你要教训他。”三小姐就是被宠成这样了。
不知道该说自己的不是。
大夫人是带着刀剑手出来的,也不怕二少对自己使拳头:“启诚,你把高颜打成这样,要怎么和你爹交代?到时你爹惩罚你可不关我的事,你也别怪我没有替你说话。”
“郭高颜将我的浅幽妹妹推下湖水中给她捡她的破香囊,结果浅幽高烧,可能会伤及脑肺,还可能会散命!浅幽为此已经没了半条命了,就看爹会如何来审判这事吧。”二少指着三小姐咬紧牙齿道。
大夫人现在才知道有这事,想要说点圆话,可三小姐坐在地上发飙喊道:“是郭浅幽自己笨,我叫她下湖水她就下湖水吗?她为什么不离开啊?她要是发烧死了也不管我的事!”
“贱女!”二少不想再骂,直接将郭高颜踢到在地,脚踩着郭高颜的脸,用郭高颜的脸来给自己擦鞋子。
此时大夫人是心疼地哟,只会刀剑手:“将郭启诚赶走!”
刀剑手也只有拔剑对着了二少郭启诚的腿了,二少郭启诚的腿被割破额裤子,肉被割破了,出血了,可还是踩着三小姐郭高颜的脸在地不放。
所有丫鬟奴才看着都开心:早就该教训一下三小姐了,不过二少可真否大胆啊,不怕大夫人报复吗?
二少的腿还在流血,却无松开的意思,直到穆咸宜来了抱着二少的腿向大夫人求情:“大娘,饶了启诚吧,看在浅幽奄奄一息的份上,看在启桐还需要照顾的份上,看在我需要丈夫的份上,不要罚启诚。”
“此事我做不了主,是郭启诚自己揍打了高颜,就等着老爷回来收拾吧。”大夫人穆合瑾做事一向是尽显她“公开公平公正”的主母正派作风,凡是有例外,三小姐郭高颜就是大夫人的例外,大夫人的世界里,唯独三小姐是立于所有人之上的,三小姐从来都没错,就算有错,那也是三小姐不慎,可以原谅的。
二少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他来说,不论是尊严还是四小姐的命都很重要,所以今日必须要大夫人穆合瑾给个答复。
“姓穆的老太婆,”这回的称呼可是极具震撼力,把大夫人穆氏给气地斗地“花枝乱颤”。
但不想这位穆氏“老妪”的反应会在血气方刚的二手之前,还不待二少说大夫人如何如何,大夫人耻笑二少:“启诚,你说话也不考虑清楚,你妻子咸宜也姓穆,是穆咸宜,她也是穆氏,你这是在骂我还是不慎骂了咸宜啊?”
“咸宜从来就不会是你这样的卑鄙霸道阴暗毒辣!将来咸宜是我的挚爱的妻子,而穆合瑾你只不过是我爹当作空气的妻子,可有可无!我爹最爱的女子是我的娘亲,我娘亲有我爹相赠的定情信物‘千心坠’,试问你有什么啊?你那些花哨的东西都是自己摆在身上的吧?”二少也来了一段撒泼,哼,我不便对你动手,但是当街骂人也可以!我不会输给你。
大夫人被骂了个狗血。
只这场打啊骂啊就苦了穆咸宜了,在二少和大夫人之间很难做,二少是穆咸宜的丈夫,大夫人是穆咸宜的家婆兼姑母,穆咸宜只有哭着:“不要吵了,启诚,现在去照顾浅幽要紧。大娘,方才的事,我会亲自来道歉的。”穆咸宜现在对大夫人要表面装害怕,否则会招来更多麻烦,在夫君和姑母之间,穆咸宜选择了正气方刚的丈夫,遗弃了无天平秤的姑母。
大夫人的气随着穆咸宜的示弱而降了一点,但不能就这么算了,就将责任转移到她记恨的另一个人身上:“这事发生的时候,云岫你也在场吧?刚才听你们是这么说的,云岫,现在就说清楚,该怎么回事?你作为大少奶奶,不管不顾两个小姑的玩闹,现在弄得浅幽高烧,启诚打闹,高颜被打成这样。”
贾云岫在想着措辞。
大夫人连着炮轰:“贾云岫,你现在是郭府主母,你应该对此负责吧?”
是啊,贾云岫当时这么久没能上前拦住三小姐并拉回四小姐呢?说到底这是因为贾云岫是在避着大夫人,所以更要避着大夫人宠地无法无天的三小姐。
大夫人此话一出,就让脑袋转弯不够快的二少指向了贾云岫:“云岫嫂嫂,你为何不保护一下浅幽?你就那么害怕郭高颜?我告诉你,当时那样的情况,你作为大嫂,完全可以对郭高颜几个巴掌……”
二少还要说,穆咸宜阻止了他:“启诚,你少说两句,云岫有难处。”
贾云岫没法,想不出理由来面对大夫人,就只有跪下道歉:“大娘,云岫无能,卖友照顾好三妹和四妹妹,让她们都受伤了。云岫和大娘相比,实在是天堑与沟壑的差别,这主母的位置,还是大娘做的好。今日一事让云岫不知还能否管理好郭府,所以在想着是否要请大娘出山执掌郭府财务房的钥匙?”
“云岫”“嫂嫂”“你说什么呢”……
行了,到此为止了,大夫人要的就是这段话,要贾云岫亲自承认能力不足将主母的位置还给她。只不过,现在大夫人还不是收回主母权力的时候,就摆摆手:“云岫起来,以后做事注意些,这次高颜和浅幽受伤的事你极好了,以后不得再有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