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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岫将嘟着嘴的郭治给叫了出来,要与他“商量”:“郭治,你知道你的出生地在哪里吗?”
郭治又困又难过,揉揉眼睛点点头:“靖州,那里是父皇和母妃居住的地方,是海边。”
“那郭治你随母妃一起回到靖州去居住好吗?在那里等着你的郭佑哥哥回来。那里比京城要好玩。”贾云岫说地很认真。
在一旁的折红可急了:后妃是不能出宫的,皇子也不能离开皇宫京城,除非得到皇上的允许。
郭治对贾云岫的话想了想,说道:“靖州好玩吗?可是郭佑哥哥去沙漠之前一再地嘱咐我,要我把林大人当作师父当作祖父,向他学习治国之道。如果回靖州去了,那怎么向林大人学习呢?”
贾云岫一听这话,只觉得胸口是被撕碎了,她听得到碎裂的声音:郭佑已经知道战场凶险,所以请求林大人做郭治的师父,授之以治国之道。那郭佑是害怕自己在沙漠殉国,就只有靠郭治来保护我了?
郭佑已经知道这朝廷和后宫的凶险了,他安排好了一切才离开了皇宫去沙漠。看可怜的孩子郭佑,原本以为你生在娘身边会是很幸福,可没想到你才十四岁就要思考这么多复杂繁琐的事,娘还要你为娘安排好一切,真是愧为娘啊。
“母妃你哭了?”
“没有,”贾云岫擦擦眼睛,含着鼻酸:“今日是迎风流泪了而已,郭治先去休息,明日就去找林大人学习吧。”
贾云岫久久无法平息自己的心情,以后郭佑在边陲的安慰就牵动着她的心了,而且郭佑的安危比郭柠更牵动贾云岫的神经。因为那时贾云岫并不觉得郭柠会战死沙场,而现在郭柠死了,郭佑去沙场了,贾云岫会时不时地产生各种很坏很糟糕的想法和场景,这会折磨地她很痛苦。
望着满桌的饭菜,贾云岫实在难以下咽,现在她已经打算了:“折红,刚才本宫对郭治的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可知?”
折红听贾云岫这么说,就欣喜了:“贵妃娘娘明理,奴婢就放心了。楚王郭佑殿下为贵妃娘娘争来的荣耀,贵妃娘娘可要珍惜才是,以前那次落入敌人圈套,以后可不再有了。”
“以后只有她们落入本宫的圈套!”贾云岫铮铮道,尔后对折红放下声音来:“盛饭盛汤吧。”
贾云岫要立刻恢复以前的正常生活,要在后宫立于不败之地,那么必须养好身子,这次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她是瘦了一圈的,所以要全部补回来。
“娘娘,娘娘,”小宫女开心地来报:“皇上来看娘娘了。”
皇上?折红担心贾云岫会对皇上大哭大闹,可却看到贾云岫起身迎着浅薄的笑去欢迎:“启勋来了,正好碰上我用餐的时候了。”
不可以再和郭启勋争吵,这是贾云岫现在认定的给自己下的规矩,那还要看自己能否遵守下去。
“云岫这些日子不太好过吧?”郭启勋过来握着她有些冰凉的双手。
贾云岫的泪痕印在郭启勋的眼里,脸上带着些许微笑轻说着:“被禁足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但这也是我咎由自取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才弄得启勋和郭佑在朝堂上,为此事被百官言语攻击了三个月。我,今日才得知,一想到就难过。”
郭启勋摸去贾云岫的泪痕:“今日是哭了的吧?郭佑去了沙漠抗战,又会让我们担心了。”
“怎么会不哭呢,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是天下每个母亲都有的心情啊,启勋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担心郭佑呢?”贾云岫笑地浅然,说地淡然:“郭佑,都不让我去送他,这孩子可真是说一出是一出啊。”
郭启勋担心中有些笑意:“郭佑是我们的好儿子,就像郭柠一样,呃,”郭启勋立刻将自己刚说出的话给打掉:“不对,郭佑怎么可能像郭柠一样呢?郭柠是郭柠,郭佑是郭佑,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郭启勋是那么地讷讷怔怔。
启勋你是害怕郭佑会像郭柠一样战死沙场吗?那为何不阻止他去战场?或许你也有难处,但是,你今日让我伤透了心,不过你不比郭佑,郭佑更让我难过,这小子。
贾云岫也要安慰郭启勋:“启勋该开心才对,不要胡思乱想了,今日是个开心的日子,以后我们等着郭佑的家书吧。”
准备用餐,郭启勋问道:“郭贤和郭治呢?”
贾云岫听到这两孩子才喜悦起来:“他们是累了困了饿了,刚才像是小老虎一样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了,现在吃饱了就各自去休息了,呼呼大睡呢。”
“这两孩子还真能吃啊,”郭启勋看着满桌的饭菜汤羹只胜了一半,这就笑了,笑得眉毛上翘了一下:“正好我还没吃晚餐,今晚我们就来把郭贤郭治的剩饭给吃了吧。”
“那可委屈启勋了,”贾云岫也配合着郭启勋现在的快乐的笑意:“我来盛饭吧。”
郭启勋慢慢地嚼着饭菜:“吃爱女的剩饭,哪里会是委屈?开心还不及呢,以后我的郭贤会是越来越漂亮的。”
“启勋今日是改了性子吗?似乎是更喜欢女儿了,光说郭贤,不说郭治啦?”贾云岫取消着他。
“我倒是没有注意这个,云岫你提醒我了,这些儿子在我身边可闹地欢,哪里想郭贤一样,就好似。”郭启勋想了想,愉悦地说着:“我的郭贤,就是一小溪流流过我的心。”
“真是的,这么宠爱女儿了,可惜启勋只有郭贤这个女儿。”贾云岫和着他的话说着。
贾云岫笑地虽然平淡,可是有点神秘。
饭后散步了一会,郭启勋就在熙合殿里洗漱了,贾云岫也知道郭启勋今日是什么想法。
卧铺上,她陪着这个陌生了的夫君,听他说着情话:“我们那十个孩子的梦想还没实现,云岫可别忘了啊。现在我更想要女儿了,女儿才知心。”
贾云岫推开他,欲擒故纵:“启勋说地轻松,也不知我现在身体不如年少时候了,还要这么辛苦啊?”
“这也是辛苦吗?现在我就命令,皇上的命令,贾贵妃要再生几个女儿,一直到满了十个孩子才可让你休息。”
“启勋太霸道了,这么说以后云岫还要……”
还没说完呢,郭启勋已经是风雨一夜开始了……贾云岫并不开心,因为她觉得这一夜一直在配合着郭启勋的话,每一句都是,小心翼翼地,不让他生气。
启勋,为什么我们无话不谈的夫妻两会走到这个地步,为什么我要句句迎合着启勋?像其他嫔妃那样去迎合着启勋吗?以前的以前,我和启勋是随意怎么说的,我可以无限度地撒娇任性任意妄为地说,只是现在,不是以前了。
次日,起床,为郭启勋换号了衣裳准备上朝,准备了早餐用膳。一切都是那么地按部就班一板一眼,只是两人之间的称呼没有改变,还是称呼各自的姓名,这样算是没有让贾云岫的心里完全冰凉。
“今日要去看望母后,她肯定为了我那件蠢事而伤心了好久,现在该是去道歉的时候了。”贾云岫要做她不想做却必须做的。
郭启勋对这件事赞同,贾云岫叹息:为什么你不阻止我去?你明知道你的母亲会教训我一顿。
安康宫,太后田氏的气是消了一些,但对贾云岫挖坟开棺验尸的事情还是心里有疙瘩,总不能释怀,所以口气也不如以前,总之就是家婆教训媳妇了:“现在郭佑被封了齐王,贾云岫,你现在有两个儿子都封了王了,你自己要遵守一下宫中的规矩……”
罗里吧嗦,但贾云岫都听着,一字不漏地记下来,只是记下来,但是,重要时刻,不必遵循的时候,贾云岫是不会去遵守这些规矩礼节的,她要为她的儿子谋个好前程那就必须有不同以往的手段!
离开安康宫,贾云岫带着折红,在宫里的回廊中与穆芦相遇了,大美人就是大美人啊,现在是丰韵的美,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那张脸还是如摸了美乳一样莹润,真是经得住岁月啊。
算来穆芦今年三十八岁,却还能勾住郭启勋的心思,那真是不容易啊。
“贵妃娘娘,臣妾有礼了。”穆芦现在是容光焕发。
贾云岫不想多与穆芦说几句话:“芦姐姐还是那么美啊,连本宫都自愧不如啊。想必这后宫里的每个嫔妃见到芦姐姐都要低头自叹吧?”
“哎呀,贵妃娘娘可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哪里有那好运啊?”穆芦得意着呢:“贵妃娘娘被禁足这三个月里,臣妾是没有一日不为贵妃娘娘担忧,常在皇上面前为贵妃娘娘说好话,现在终于看到贵妃娘娘出来了,臣妾这心里才算是可以安心了。”
这么说,本宫被解禁是你的功劳了?看你吹弹可破的脸怎么厚如城墙了?固若金汤啦?穆芦,你说话的工夫是长进了不少,但是,有些性格是永远改变不了的!待本宫查出来,你就等着进冷宫吧!
“本宫刚被解禁,现在还无心伺候皇上,就劳烦芦姐姐了。”
“贵妃娘娘为何一口一句芦姐姐?这让臣妾如何担当得起呢?”
好恶心的话……终于摆脱了穆芦,贾云岫回到了熙合殿,最先问的事情就是:“穆芦不是去仪和寺了吗?那时看她的样子是要永远居住在仪和寺,现在怎么就回来了呢?”
折红回答:“听宫女们说,早在一个月前穆芦就从仪和寺里回来了,是皇上准许的。”
贾云岫耻笑着:“启勋还真是宠爱穆芦到极点了,穆芦想去念佛就念佛,想回宫就回宫。皇上就都这么纵着她?”
折红也为难地说了句:“皇上不会一直被穆芦这么迷着的。”
贾云岫算着:“穆芦去仪和寺有快一年了吧?皇上往仪和寺跑去过夜也有快一年了,这其中……”
怎么感觉不对呢,贾云岫蹙眉深思着:“不对,皇上并不是这一年都去了仪和寺,他是每隔几日才去,那是为了避人耳目,而且皇上病的那一个月里一直没有去仪和寺,那穆芦在仪和寺里都做了些什么呢?”
贾云岫坐着手指轻敲着桌子,她相信穆芦是绝对不会在仪和寺里敲木鱼的,这个青楼一样的女子怎么会静心来敲木鱼呢?
那么穆芦到底还做了什么事呢?
“折红,你夫君鱼骨派了人去调查穆芦,那知道穆芦在仪和寺里的异样吗?”贾云岫问道。
折红回答说:“鱼骨也知道皇上那时候每夜去仪和寺临幸穆芦,所以对手下说了此事,让他们注意些,不要惊扰了皇上。皇上这一年几乎每夜都去了仪和寺……”
“每夜都去了仪和寺?”贾云岫眼里满是不解:“这是鱼骨报给你的调查结果吗?”
折红点头:“是的啊,皇上是被穆芦迷昏了,所以才每夜去仪和寺……”折红的声音渐渐小了,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不敢看贾云岫质问的双目。
贾云岫很难才评定自己的心情:“折红,你太大意了!”
折红紧着脸道:“贵妃娘娘,是奴婢大意了,没有细想这其中的事,其实皇上并不是每夜都去了仪和寺,可是探子给回来的消息是皇上每夜都去了仪和寺,那……”
贾云岫已经分析出来了:“皇上没有去仪和寺的那些夜晚,却也有男子出入仪和寺,而且是被误认作皇上了。那么那个男子就是冒充了皇上去仪和寺了。”
“奴婢猜着,这个冒充皇上的男子绝不是去与穆芦苟且,是有其他目的,但这还须娘娘来分析。”折红只有想到这一层了。
贾云岫分析道:“那个男子怎么可能不是去和穆芦苟且呢?否则他冒充皇上去仪和寺,那是天大的罪啊。”
“可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穆芦是嫔妃,他敢与穆芦行这事,那还不?”
贾云岫一挥手:“穆芦做出这种事不稀奇,以前在靖州郭府就有类似的痕迹,只是我们没有深究。但现在想来,穆芦是与这个男子有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