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在我贾云岫眼里,你早就是昏君!

沁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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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穆芦看来,皇后贾云岫只不过是空有一个名分,只不过在出嫁的时候得了家境好的优势,以至于一路走来都在穆芦之上。

    现在这暴雨敲打着屋顶敲打着芭蕉叶,敲打着皇上的心里,也是狂风暴雨中的一点安宁吧,反衬出来外面很安静。突然被穆芦这么一喊给惊醒了安宁,郭启勋猛地起身来,坐在卧铺上。

    贾云岫也起来了,给郭启勋擦擦额头上的汗:“怎么出这么多汗?”对外面的宫女喊着:“是谁在外面大喊?”

    “皇上皇后,是穆芦素妃在请求皇上原谅太子郭辰。”宫女回答。

    郭启勋一听,摇摇头,全身软地躺下去,对那宫女说着:“去给素妃穆芦打伞,让她回去,不要在这暴雨里大喊。”

    “是。”宫女按指令去做。

    贾云岫问着郭启勋:“启勋不去看看穆芦?您若不去给个答复,她会走吗?”

    “穆芦是什么啊?还要朕这大半夜地冒着暴雨去给她打伞吗?她喜欢跪着就让她跪着!”郭启勋烦躁地说着:“让穆芦素妃不要再喊了!”

    贾云岫知道这几日郭启勋都不想见到穆芦就是怕穆芦求情,这穆芦呢,求情也不知道选个好时候,在这大半夜的夜深人静都入睡了,伴随着暴雨大喊,是想让所有宫人都知道,让这附近宫殿的后妃都知道吗?

    现在看郭启勋能不能经得住穆芦这一声声“凄惨”的求情了。宫人们现在自是不敢去强行逼敢这个专宠的穆芦。所以穆芦的喊声一直在这暴雨夜晚不能散去。

    贾云岫听着当然烦了,而郭启勋听着却是更烦:真不知穆芦怎么这时候来,现在郭辰的事情已经丑得无法见人了,她居然还敢这么大肆狂喊。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没有穆芦的喊声了,郭启勋问今晚值夜的太监:“穆芦素妃回去了吗?”

    “看似是回去了。这大暴雨的,穆芦素妃一直不肯奴才给撑伞,这自己顶不住就定是回去了。”太监回答着。

    郭启勋终于可以安静下了:“哦,那就好。”

    贾云岫觉得穆芦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吧?按她恃宠而骄的程度,现在应该到流远宫门前敲打才对,怎么这才到一半就回去了呢?这目的还没达到,穆芦是不会那么快走的。

    次日早上,郭启勋和贾云岫都很晚才醒,他们头晚上没睡好,所以没有人敢惊扰他们。但是外面的吵吵嚷嚷声还是将他们吵醒了。

    郭启勋这些日子就没笑过:“外面这事吵什么啊?”

    贾云岫跟着起来,都换好衣裳后出去,见流远宫门前围满了人,围成了一个圈,有后妃和宫人,对着圈中间指指点点,有的觉得好笑,捂着嘴。

    郭启勋和贾云岫来了,他们让开一条道齐刷刷地跪下:“皇上皇后。”

    郭启勋贾云岫去那圈子中一看,贾云岫就觉得丢人,郭启勋是大怒:“是谁不着衣在此躺着,毫无羞耻之心!将此女子给赶出……”

    贾云岫抓住郭启勋的手轻声说道:“启勋这是穆芦啊。”

    穆芦?那她怎么一丝不挂地呈S形状地躺在地上?

    是郭启勋眼睛不好使了,这多年用眼,常批阅文书奏章,点烛到深夜,又要临幸穆芦,没休息好,加上昨晚这困乏,今早眼睛还惺忪着呢,所以根本看不清穆芦这这轻薄透的衣裳。

    这是穆苇给穆芦指点穿的,说是这样来吸引皇上的。这是穆芦的老一套了,每次对郭启勋都管用,不过只是在他们的房中才用这套衣裳。这衣裳干燥的时候还是能看的,这被暴雨淋湿了一夜,就没有了“蔽体”的作用了。

    现在穆芦就整个是一光滑的美人蛇躺在流远宫门前,也就应了郭启勋那句“不着衣”了。

    郭启勋那个羞啊,真是羞死人了。凑近些看,才看清那是穆芦,稍微看得清她是穿了玻璃丝衣裳的。

    郭启勋的“轻度近视”闹了个大笑话,现在郭启勋觉得自己比穆芦更丢人现眼,对旁边的人大吼着:“将穆芦素妃抬走!”

    贾云岫对折红说道:“去拿一件衣裳来给穆芦素妃盖上。”

    “这流远宫里的衣裳都是皇后娘娘的衣裳,都是凤衣,怎么可以给那穆芦素妃盖着呢?”折红审时度势地羞辱了穆芦一下。

    贾云岫厉声道:“那就去拿块布料给穆芦盖上!”

    主仆两几句话将穆芦骂了一遍,不带脏话也不黑脸。

    今日郭启勋在朝堂上是没什么心思的,这“换太子”的呼声已经变成了“废太子”,虽然意思一样,但用词一变就完全不一样了。郭辰的太子位是难保了。

    没人敢在朝堂上直接说,只是在奏章里提到了,尤其是那些言官,在奏章里写了一篇篇的檄文来讨伐太子郭辰,说地是慷慨激昂,把太子郭辰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些激情愤慨用词恰到好处,可以用作学堂的标版文了。

    只是因为这内容涉及政事,词语关系到父子男女之事,所以不宜用来给刚识字的幼童来看。

    郭启勋瞪了一眼他左边坐着的太子郭辰:你还好意思坐在这里吗?为何不自己主动退位?

    草草结束了这朝会,郭启勋感觉脑袋膨胀。他不知今早的事情成了皇宫里的头条新闻“穆芦素妃衣不蔽体在皇后宫前躺着勾引皇上”。

    太监宫人们将这事描述着栩栩如生,让听者如临其境,都在那里拍案叫悔:为什么昨晚不是我值夜呢?

    连宫女和这些半个男人都对穆芦的秘体那么感兴趣,就不怪其他人感兴趣了。关于穆芦玉体S陈在流远宫前的事情不仅是传了出去,而且还有画板的。太监中有擅长书画的,将这图像给画了出来,在京城外赚了不少外快,这比在宫里当值要赚地多得多。

    郭启勋听到随从太监报告此事,于是就下令:“查!谁做的,都查出来!”

    “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查了,这传消息的,画画的不再少数,宫外都有印字的改印穆芦素妃的那图了,被命名为……”此处停止了。

    “名叫什么啊?”郭启勋问道。

    太监回答:“皇上宠妃图,素妃侍寝图,后宫绝密图……”一个比一个吸引人的耳朵啊。

    “出去,别再说了!”郭启勋将那太监赶了出去。

    那忠心的太监还没说完呢,皇宫里各妃嫔也有素妃裸着的图画了,都是想学习素妃穆芦平日是怎么侍候皇上的呢。

    这些事说重要也不重要,但郭启勋已经气地不行。贾云岫除了在一边笑话外,还有就是为国着想了:启勋,你这个开过皇帝做地很好很敬业,但是穆芦将皇家的丑都丢尽了,该赐死以儆效尤才对,这样让事情流传下去就真是大笑话了。

    郭启勋叹息连连。

    丝缕宫的宫女来报了:“皇上,素妃娘娘淋了大雨后高烧不退,一直说着梦话,还请皇上去看看吧。”

    这丝缕宫的宫女就是穆芦的宫女啊,是学着穆芦的样,对贾云岫不敬,只喊皇上不喊皇后。贾云岫也不去计较这些,要不就气死自己不可。

    “不见!”郭启勋一句话回了这宫女。穆芦的事情闹地他心烦到现在,还想让他去看望穆芦吗?

    可是郭启勋还是在宫里焦急不安了,却不说出来。

    贾云岫帮郭启勋说了这话:“启勋,我去看看穆芦吧。你要和我一块去吗?”

    那自然了,郭启勋还担心着穆芦的玉体能不能再伺候他呢。

    到了丝缕宫,见到里面忙得不亦乐乎啊,都是在为穆芦退烧忙乎着。

    因为发生了那“雨中裸”的事情,所以穆芦的卧铺用蚊帐遮盖了,只伸出手来让太医把脉,这次自告奋勇来给穆芦诊脉的太医可不少。太医是男子,对这样的绝妙佳人,尤其是宠冠后宫的穆芦是充满幻想的。

    “这屋里气不通畅,只怕是烧也难退。”贾云岫在郭启勋旁边说道。

    郭启勋令丝缕宫的领头宫女:“将这房里给清理一下,不该来的人都出去。”

    “是”

    “你,你,你,都出去”

    ……清理了一下就通顺多了。

    贾云岫可以随郭启勋去看望高烧中的穆芦了。真是烧的厉害,连谁来了都不知道,一直在说着胡话,但这胡话也能隐约听到:“皇上,饶了郭辰吧。”

    再看穆芦的脸和头发,这脸已经是蜡黄,头发是干涩枯燥的,病人都无法说美,就算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郑开来,那也是暗淡无神的。所以,病三分就丑七分,尤其是美人,病不得。

    贾云岫现在再次看到了穆芦的缺陷,以色侍人的缺陷。难怪汉武帝的李夫人在临终前不让汉武帝见到自己病衰的容颜,是希望汉武帝记住自己健康貌美时候的样子。

    不是所有美人都有病西施西子捧心的美妙,所以呢,要是穆芦现在清醒,一定不会让皇上郭启勋来看自己这个病怏怏的衰容。

    不过现在郭启勋已经看到了,那就看郭启勋对穆芦是什么态度了。在穆芦旁边坐下,只是叹气而已,对于穆芦那日在流远宫前的愚蠢行为也没有批评,只是在不断叹息,握着她的手说道:“怎么会这么烫?”

    宫女回答:“皇上,素妃娘娘这些年来常是着凉高烧,这一着凉高烧就是半月不退,还盼着皇上常来看看素妃娘娘呢。”

    这成人了,高烧会那么久不退?看来穆芦的身体也不如年轻时候了,记得穆芦是练习舞蹈的,这体子是比贾云岫要好的,但现在比较,是比不过贾云岫的。只能说穆芦自己太放荡自己的身体了。

    “皇上,素妃娘娘这高烧容易传染,奴才已经在屋里熏了兰香,皇上不宜与素妃靠得太近。”太医建议道。

    贾云岫立刻说道:“皇上还是坐到这里的椅子上来吧。待以后素妃病愈再来看她。”

    郭启勋就坐在了椅子上叹息了,却被太医建议“不要长呼吸霍急促呼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郭启勋听着也烦。

    干脆就离开丝缕宫吧,出来好透透气,连续几日暴雨后的阳光特别清爽,让郭启勋晦暗的心里舒畅一些。

    “皇上,回宫用膳吧。”

    “云岫,陪我走走吧。”

    郭启勋和贾云岫的想法不一,其实随谁的想法都一样,但现在贾云岫就只有随这位皇上夫君的想法了。

    “启勋,你看穆芦病成这样,不会有大问题吧?”贾云岫聊着,就聊郭启勋想要聊的穆芦吧。

    郭启勋倒也不着急:“穆芦不是常病吗?不是有事的。现在我是被这太子的事情给闹晕了啊,每天这书案上的奏章最多的就是废太子的。”

    “这个,我还真是说不上来什么好建议。我只知道郭辰这孩子一直记得来给我这个嫡母问安。”贾云岫不劝郭启勋废太子,因为现在大势所趋,郭辰是肯定要被废的,只是时间问题。

    郭启勋一直拖着,那就等穆苇出手吧。

    “你知道吗?前些日子只是有奏章请求废太子,这两日是有言官准备要在朝堂上撞柱子死谏了。我这心被弄得一惊一乍的,在朝堂上安排了两倍的武差来制止这些事发生。要不然,我就成了不听谏言的昏君了。”郭启勋对贾云岫说着聊着,自在地像是自言。

    哼,你早就是昏君了,在我贾云岫眼里,你就是昏君!

    “启勋没有像以前那样扔奏章了啊,这比以前好多了,怎么会是昏君呢?这么说自己做什么?”贾云岫安慰着他,让他心情好点,这话也有作用。

    郭启勋叹着看蓝天:“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今年四十七了,却还没有孙子孙女,那几个兄弟都做了爷爷了,只有我膝下一片冷清。”

    贾云岫默默无语:启勋你忘了郭柠的王妃曾怀了孩子,郭佑的王妃也怀了孩子,都随他们死了!

    “云岫,怎么不说话呢?这怎么还流泪了?”郭启勋看着贾云岫。

    贾云岫摇头:“是树上的雨滴,没事的。”再将话题回到孙子上了:“启勋想孙子了,今年,不,这两个月内就会有好消息了,可忘了?”

    今年皇族确实也几个好消息,四皇子郭觅,五皇子郭治,六皇子郭荡,各自的王妃都快要生产了,赶在一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