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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北戎皇室的人,死是北戎皇室的鬼。
嘴角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谢辰的眼神变得愈发深沉,紧紧地锁定着前方。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发出阵阵嘎吱声。
说话之人,正是北戎皇室之人,北戎平南王府的世子爷,名为宇文欲。
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
他虽很不想承认,但是北戎平南王,并是他的生身父亲。
平南王乃是北戎皇上的亲弟弟,手握北戎边境重兵。
只见宇文欲缓缓起身,迈开步伐,朝着谢辰走来。
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谢辰,还是叫你宇文辰,合适些?”摇了摇头:“不对,我记得这个辰字,是那清云郡主给你起的,父亲当年,可是连名都未给你起一个。”
谢辰抬起头来,直视着这个名义血脉上的大哥。
又是偏头看向对方身后。
远处,高座之上,坐有两人,一人自然便是楼清风.
瞳孔之中慢现震惊之色,另外一人竟然是……旻亲王霄承华。
没想到,这霄承华竟然与北戎勾结。
之前中秋宴会结束之后,此人并是离京而去,原以为是回了西洲之地。
没想到,如今还能再现上京城。
谢辰收回眼神色,看向宇文欲。
“说吧,到底有何事?”
一声笑意,宇文欲笑得肆意张狂。
“这么多年在大安,别忘了你在靖安王府的目的,谢辰,如今,该是你为北戎效力之时。”
重新坐下身来,宇文欲紧紧盯着对方。
“你母亲今年有没有解药,在北戎如何,全看你如何做?”
袖中的手紧紧而握着,谢辰身影微不可察的晃动,隐藏下心中思绪。
“你想要如何?”
来回转动着手中圆珠,宇文欲漫不经心开口。
“再过一月,北戎将会攻打临川城,届时大安君王必会派兵,我要你趁乱与我合击,绞杀靖安王。”
临川城乃是位于大安西北部位,北戎是想出手了?
想都没想,谢辰便是拒绝。
“不可能,我不可能会做背叛靖安王府之事,宇文欲,你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
听到对方拒绝,宇文欲跨步站起身来,眼神狠色,直逼对方而去。
“你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自己是北戎人,本世子可以退一步,给你一个选择。”
“在大安中,靖安王与霄衡皆是骁勇之人,靖安王府,更是我平南王府的心腹大患,此次出兵,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拿靖安王的命来换你母亲的解药,要么……我要萧衡的项上人头,你只有这两个选择,否则你母亲能不能得到解药,全在于你怎么做。”
既然除不了靖安王,霄衡的命也是一样的。
没了霄衡,北戎又少一个心患。
这两人只要没了,对付大安皇室,就轻松的多了。
屋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天地间一片洁白。
雪花漫天飞舞,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淅淅沥沥地下着。
谢辰静静地站在屋子外面,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望着眼前的人,嘴唇微微张开
“好,我会取霄衡的命。”
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宇文欲转头看向霄承华。
“好,旻亲王,意下如何?”
霄承华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谢辰,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真是好戏,宇文世子,我还以为你今晚见的人是谁呢?原来是谢大公子,这靖安王所认养的义子,竟然是北戎之人,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他确实未想到,谢辰竟然是北戎之人,还是平南王的儿子。
“只要临川动乱,我在从西洲出兵,届时便是直接杀进上京城,到时便要了太后那老婆子的命。”
他盘踞西洲多年,不就等这一刻吗?
他并非想与北戎联手,但是只要能得到他想到的东西便行。
他乃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皇位本不该是属于如今的圣上,只不过林氏与靖安王府的扶持。
还有,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她的母妃,容妃是如何死在太后的手中。
夜色暗下,风雨未停,步子一路而出,谢辰手打着伞,穿过幽暗的胡同,一路来到一处湖水之地。
雪后寻梅独自行,寒风凛冽透骨清。
湖水之上,冰面而起,远处树下他驻停脚步。
谢辰神色阴霾,一声自嘲,往事回往。
他乃是平南王之子,那时他还年幼,他还记得,平南王接回他们母子。
他的母亲,出身岷江的烟雨楼中,乃是卖艺的女子,偶然机遇中认识了平南王。
被平南王带回,后来生下了他。
那样的身份,在平南王府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
那时大安与北戎是有交集战火,后来,他年幼之时,便被平南王府之人设计。
全村人被屠净,他的养父母为救靖安王而死,从来都是一场局。
而他也如愿到了靖安王府,还认识了那个在他人生中,似星火荀粲的女子。
幼时,他亲眼看着母亲被平南王妃侮辱,被宇文欲视作不详,痛不欲生。
他那时年幼,为保自己母亲的命,自得同意作为奸细入靖安王府。
半生皆苦,靖安王府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
清云,若有一天你知道,我身上流淌的乃是北戎之人的血。
还会是那个在她心中,日月光华,弘于一人之人吗?
……
大安的冬季已是来临,夜晚的玉清院内,又是闹腾了起来。
从外而来,谢今安刚刚进屋,就被一群侍妾挡住了去路。
“世子爷,你可是好久没来我的屋内来了。”
“世子爷,你前儿个便是歇在莫娘的屋里,今儿个该来我的屋中了。”
满心烦躁,谢今安却无兴致,一路进院,挥开几人。
“滚滚滚……全都滚。”
一路回了屋内,坐在屋廊上台阶之上,心中却是烦躁。
夜晚的微雪而飘,手中拿着酒壶,谢今安微有醉意,青衣华锦,躺靠在廊下,眼看头顶漫天飘雪。
想伸手接下,却是早已融化在于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