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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更绝望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张布方醒过来之后,他就精神好了很多,也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口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耳中的鸣叫声还有一些残存,但是已经小了很多。可是让他真正感觉到绝望的是,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里紧握着两个东西。
两个剩下空瓶的小软管而已。张布方回神好些时候才想起来,这就是自己需要度过三天的药品。如果就这么突然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张布方把药管递到自己的嘴边,他希望还能够尝到葡萄糖的甜味。
很不幸的是,他在药管外壳尝到了这种甜味。接下来,他也不管这地上有多么的脏,拿手往刚才放药管的地方一摸,那个地方潮湿当中带着粘稠,张布方心里绝望起来,颤颤巍巍地将手送到自己的口中,是甜的。
他度过三天恐怖生活的药品,有两只就这么白白地洒在了这里。或许是他跑来跑去的时候,一脚把这药管给踩爆了。或许是他神志不清醒,也就是他刚才睡觉的这一段时间里,把这个药品全部打开,倒掉了。他对于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记忆,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里住了另外一个人。
张布方感觉现在一天都还没有过去,他的药品就已经全部没有了,那接下来的两天他应该怎么度过?
他或许可以想想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自己死的好看一点?但是这样的念头是万万不可以拥有的。张布方仅仅看着这个念头冒出了一点烟,就把它掐灭掉。怎么可以简简单单的就死在这里,不是还有人在外头等着他们,即使这里再难熬,外面的那个人也永远是不会离开,不会放弃的。
“我可以坚持下去的,我可以坚持下去的,我可以坚持下去的……”张布方念叨着这一句话,就像是寺庙里的僧人不断地念着阿弥陀佛一样。
这么一下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入了睡眠。
这些梦让他感觉并不好。可是又醒不过来。
张布方脑中又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像是精神病院里的病人,那些整天疯疯癫癫跑来跑去,时常暴躁,时常沉郁拿刀片划自己得精神病人,但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叫他的医师。
究竟是清醒着还是在梦中做着不断重复的梦,张布方已经感受不到了,现实像是与虚伪没有任何的分界,张布方这样一个人完全躺在地上,如一条死尸,有的时候他可以睁眼,还可以判别一下他是否沉浸在梦里,但最后他已经连眼睛都懒得睁了,就这么一直躺下去死活不管了。
“你还好吗?”张布方中在梦境的边缘徘徊,突然听到有个人在喊她,但是他记不起来这个声音是谁了,他感觉到这个声音非常的熟悉。
“你快醒醒!喂!喂!”这个声音对他来说有一些尖锐,张布方很久都没有听到这样的人声了,他觉得有一些吵闹,迷迷糊糊的,他把这个人推开了,声音消失了一阵子又开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