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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本就是喀斯特地貌,溶洞交相错杂,加之江里的水洞更是天然与人工交相呼应,而时间却只剩下42分钟了,容不得半点犹豫,可是这三个岔洞的确是个大难题,若是分开行动,那么整个队伍便会拆散,有可能就被各个击破;可是如果统一行动,选错了岔洞浪费了时间,吴教授一行可能就会葬身江底。最后,杨亚泉没有选择投票的方式,而是自己决定采取风险更高但发现吴教授一行的几率更大的分开行动的方式,由王师带着其中一个比较弱的男青年走左边,而第二梯队一致认为我和吴大头阴险狡诈,为了避免我俩见到吴教授一行谋财害命或是见死不救,必须分开,所以吴大头和另一个男青年一道走中间,我和杨亚泉一起向最右边的水洞进发,并且约定一个小时之后若是没有任何发现就回到此处汇合,若是某个分队没有回来要么是发现了什么,要么就是出了意外,但是千万别贸然进去救援,剩下的队伍先上岸再想其他办法,必须保存有生力量,说不定吴教授和第一梯队已经从别处上岸。
稍作安排之后,时间就只剩下38分钟了,水下交流确实浪费时间,第一次觉得说话是如此重要,不能说话是多么痛苦。
第二梯队就这么分成了三个小组,大家相互对好了时间之后便出发了,我执意要让这小妮子在我前面,不是我觉得前面危险,让她去做挡箭牌,而是我觉得一直看着她我才能不担心,免得老是怕我一回头便不见了她。我们加快了些速度,看得出来杨亚泉有些焦急,看样子她与吴教授感情应该是特别好,并且我觉得整个考察队都被吴教授带出了一种别样的风采。
一路前进我一路在思考,以前老是以自我为中心,不晓得团队协作的重要性,也从不相信什么奉献精神、什么舍己为人之类的,但是接触了吴教授一行后才发现自己太浅薄,原来这么几个只是师徒、同事的人都可以时刻想着对方,可以为对方、为整个团队献身……
我正痛彻心扉的反思着我的浅薄,忽地,整个水洞剧烈晃动起来,我急忙使劲一游,上前拉住杨亚泉,免得她被周围的石笋撞到。巨大的冲击波把我和杨亚泉震得退后了几米,一开始我以为是地震,结果发现石洞四壁纹丝不动,洞里的水以巨大的力量向我们涌来。我忽然觉得这考察队的装备了太落后了,连个潜水头盔了没有,若是戴着潜水头盔,再来个无线电,那岂不是安逸了。不容我多想,第二波巨大的水流把我和杨亚泉狠狠的拍在了石壁上,这石壁参差不齐,石笋直接划破了我的潜水服,还好没伤到肉,不过这一下特别痛,耳朵嗡嗡直响,我感觉肋骨都给拍断了。杨亚泉被我给抱着,所以没有大碍,她本想发作我为何突然抱住她,可是看我痛苦的表情和狼狈的潜水服片作罢。我心想,这小妮子,不但不谢谢我,也不看看我是否受伤,心够狠的。
不过在这江底有如此大的动静,应该是吴教授他们造成的,那么他们至少还活着,最多就是遇到了十分紧急的情况。如果不是吴教授一行造成的,那么是自然现象的概率小之又小,而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要么是某些神秘力量,要么就是江底有一个十分棘手的大家伙。我和杨亚泉都没有远程武器,只是每人带了两把蛙人部队用的******,若是有什么大家伙,那么我俩胜算几乎为零,可是这小妮子要么是发现吴教授,要么是到了约定时间,否则是绝不会回头,我劝也是白劝,只能送佛送到西,硬着头皮跟着她。
好在那巨大的水流只来了两次,若是一直这么奔涌而来,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前进。我紧跟着杨亚泉,同时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石壁,我发现慢慢的这石洞基本上全部都是人工凿的了,天然的痕迹几乎看不见,我不得不越发佩服起古滇人来,凭着以前那么落后的技术,竟然能在波涛汹涌的怒江底下完成这么宏伟的一项工程,我甚至怀疑这段怒江是不是改道过,过去这里就是岸上的溶洞,否则这古滇人的智慧也太不可思议的。
越发向前这石洞也开始向上倾斜,到了最后直接是垂直的,我和杨亚泉短暂的调整之后便开始上游,我看了看我的潜水表,想看看还有多少时间,可是却发现时间和上次一起对时时一模一样,难道是刚才那一撞给撞坏了?也不应该啊,这么专业的潜水表,不可能就这么坏了。我急忙游上前拉住杨亚泉,示意她看表,结果发现她的表也停了,我俩面面相觑却容不得多想,越是这样越不能退缩,只能奋勇向前了。粗略的估算,我们从进这个岔洞到现在应该有10分钟左右,那么我们就只剩下半个小时,而且还不知道这水洞何时是个头,我拍了拍杨亚泉的肩膀,示意她不太担心,她对我略微点头。就这么一直朝着垂直向上的角度朝上游,莫约又过了十分钟,洞口突然狭小无比,人和气罐不能同时通过,只能是脱了气罐憋气爬上去,可是要是这窄洞也是深不见底,那么我和杨亚泉只能打道回府。于是,我向杨亚泉示意,由我先爬上去看看,如果此路不通,那么我们就只能打道回府,起初杨亚泉不同意,但是我认为没时间可争执,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脱掉气罐便往上爬,这水洞刚好够我这样身材的人通过,而且比较吃力,吴大头肯定进不去。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向上爬动,心跳越来越快,若是死路一条,我还必须给回身留一口气,正当我准备失望的回身时,突然感觉到头顶好像没有了被水浸泡的感觉,对,是空气,于是我奋力一蹬脚。“嘭!”,瞬间一片黑暗,原来是我蹬脚过猛,因为没有了水的阻力,直接撞上了头顶上的石笋,还好只撞碎了我的头灯,不是我的脑袋,我用手边摸边感觉,吃力的爬出了水外,于是便扯下我的潜水(刀)扔向水洞,杨亚泉看到我的潜水(刀)便知道此路可行就会跟上,我害怕她也和我一样在石笋上把头灯撞碎了,于是便用双手覆着石笋,那么她撞也只是撞到我的手上。于是又想那么大的力度,这么好的潜水灯都能撞碎,我的双手岂不是也会被撞碎?于是便伸出脚,把脚也垫上。
我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多虑了,杨亚泉根本没碰到我的手和脚便身轻如燕的爬了出来,也是,我是因为卡的紧,所以才用脚蹬,人家那么高挑,很容易爬出来嘛。杨亚泉出来后,我俩便把事先用绳子拴好了的气罐给拉了上来,我一看气罐的指示器,粗略估算了一下,要么是指示器有问题,要么是我俩根本没喘气,这气罐的消耗量大约也就是到我们分成三个小队之后便停止了,连同潜水表的时间和气罐的指示器,不禁让人匪夷所思,刚才时间紧迫没来得及多想,现在仔细想一想不禁毛骨悚然。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第一次觉得能呼吸到空气还真是人生一大幸事,我对杨亚泉说:“现在哪怕是前方荆棘密布,后方撤退无望都不是问题,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潜水表和气罐的问题,当然,转嫁过来就是时间和生命的问题,我觉得同时两个气罐,两道潜水表都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只能我们出了问题,刚才我使劲咬了咬舌头,很疼,所以我俩应该是活着的,我觉得现在来探究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浪费时间,哪个知道吴教授他们的时间是不是也停止了呢?所以我觉得先不管这些,继续前进再说。”
“若是教授他们还没能找到出路且他们的时间是正常走着的,那么他们的气罐应该只够支撑十分钟左右了,如果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在水面上倒是无妨,可是如果他们进的不是这个水洞,而是另外两个,谁知道会面临什么危险?所以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在向前找一找。”杨亚泉边说边甩着她的长发,煞是动人。
于是我俩又背上气罐,准备继续深入,哪知还没能动身,又一阵地动山摇,我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噗……”既长且有力的一声,原来是我的气罐被这地上的突出物给戳破了个口,不过五秒钟,气罐便空空如也,我还没来的及多想,只见杨亚泉的头灯晃了几晃便消失在了黑暗中,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明,我再次双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我更担心的是杨亚泉的下落,只好随手抓了一处不知是石笋还是什么的硬物,我一稳住身体,便大声喊杨亚泉的名字,可是除了回声和因为震动而掉落的石块落在地上的声音我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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