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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糖发消息告诉程安凉南桑的位置。
她被陆友善威胁,程安凉也想得到南桑,苏糖天真地想,南桑与霍韶年不在一起,有个更好的归宿,她背叛她的内疚之心,还可以少一些。
程安凉抱着南桑,只在雪原上空留给霍韶年一句:“桑桑留在你身边,是等着你的狂犬病发作以后,被你咬|死吗?”
霍韶年无力地垂下两条腿,他将头扎进雪地里。
他跟桑桑,才重逢不到半年。
他和她的未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可他偏偏——
又一次,失去了她。
陆源的车子,开到了天水湖旁。
风已经将昨夜在这里的一切血腥画面,尽数抹去。
线索就此掐断。
此时几位当地的猎户,拎着一头巨大的北极熊,见霍乐乐的阵阵呼唤,用菠萝语喝止道:“快停下来,女士。在大声呼喊的话,可是会引起雪崩的。”
韩有杨跳下车,连忙对着这群猎户道歉。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将霍韶年和南桑的照片摆放在他们面前,“老人家。你们当中,有谁看见过他们吗?”
猎户们均摇了摇头,嗅觉敏感的陆源却从北极熊身上闻到了属于霍韶年橙花的香水味道。
“冒昧地问一句,你们在哪里捕捉地这头北极熊?”其中一个猎户给陆源指明了方向。
陆源与韩有杨相视一笑。
虽然与韩有杨置气,却为了尽早找到霍韶年,霍乐乐不得不问他:“你确定刚刚那个方向,就是三哥跟南桑在的地方?”
“那头熊身上,有霍三惯用的香水味。”陆源收起玩世不恭的脸,他凑过去道,“大白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霍三应该曾与那头熊搏斗过。”
“……怎么会......”霍乐乐虽然先前女扮男装,但骨子里仍就是个小姑娘。
“我赞同你觉得观点。刚刚我有仔细看那头公熊的伤口,除去致命的枪伤......”韩有杨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它这里,也有被人咬过的痕迹。”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凶多吉少?
“乐乐。”韩有杨握住霍乐乐的手,他宽慰道,“别担心,刚刚不是那头熊已经死了吗?也许,霍三他们被当地的猎户救了回去。”
陆源接了个电话。
他跳上履带车,对霍乐乐和韩有杨道,“有南桑的消息了,糖糖说他们在野百合医院。”
夜。
菠萝果国,野百合医院。
“程先生。”上了年纪的琼斯医生,说着流利的华语,“不用担心。南小姐只是因为雪盲,才会出现的短暂失明。”
男人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女人苍白的小脸,“那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至少要一周后。”
程安凉挥了挥手,“这些天,我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打扰。”
他温柔地替提她掖好被角,小女人忽然嘤咛一声:“......阿年......”
程安凉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
“你们让我进去!”病房外传来霍乐乐的声音,“让我确认一下,我三哥到底有没有事!”
“这位女士。”琼斯医生十分为难道,“程先生嘱咐过,南小姐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