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渭城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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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卿卿面部表情完全瘫痪,两只手抖动着,只差没立刻扇我一巴掌,我下意思的向后退半步,你现在可不能打我。

    我继续说:“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他那个人别看是从农村出来的,其实特别难伺候,最爱吃青蛙又觉得市场上卖的有激素,所以我建议你自己去捉。人又花心,我当年不知道给她处理了多少小三小四,气得我只差没抹脖子上吊了。不过现在由严妹妹接手我就不怕了。严妹妹家学渊源,严太太是最心胸宽广的一个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出现杜少仲和严芷盛不是么?不过成天看着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在自己身边晃悠也难受不是。”

    我说完真佩服我自己胡扯瞎掰的能力。

    我故作惋惜的说:“严妹妹,你可要小心,不要步了严太太的后尘哦。”

    我把纸条从口袋里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严妹妹,拿好了。”

    她哪里去管我的纸条,只管火冒三丈的瞅着我。

    我忙说:“你看你怎么气成这个样子了。快别气了,要不然可不好看了。”严卿卿一抬手我就往旁边闪。

    其实我心里有些急了,大伯怎么还不到了,他在不到我就算做了什么也是无用功啊。

    “你不是想打我吧,我劝你不要,今天来这么多人,秦放也在诶。”

    我真怕她打下来,如果大伯不在场的话,挨这么一下就真的是划不来,所以我决定撤了,我准备下楼,严卿卿却突然发出尖锐的声音:“沈晗之,你给我去死。你有社么资格跟我抢。”

    她突然向我发难,那样大的力气,触不及防的推我下楼。一瞬间我只觉得世界天翻地覆了,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吊灯很亮很刺眼,严卿卿站在楼梯口阴狠得笑着,尚且沉浸在一份不知名的喜悦之中。

    于此同时的是房间的门打开了,很多人从外头走了进来,我在人群里看到了大伯的身影。总算松了口气,只要大伯来了看到了这一幕那我就算摔个断腿断脚也是值得的。

    几声沉闷的咚咚咚的响声之后,我终于落了地,剧烈的撞击让我此刻只感觉到痛,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倒地之后我明显的感觉小腹里有一股潮水一样的痛感涌上来,像有一根线粘着皮肉,却被人执意要往外扯。随之而来的是一团湿热的物体滑出了身体,那东西滑出来后人却轻松了很多。

    最先发出声音的是安家慧:“卿卿,你在做什么?”

    严太太见惯了大场面,勉强镇定下来冲着安家慧说:“安小姐什么时候也变成一惊一乍的了,没看见沈小姐没站稳自个摔下来,我家卿卿想去拉没拉住么?”

    她这一句话把严卿卿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严卿卿刚刚那句,沈晗之你给我去死,你有什么自个和我争。想必她也是亲耳听见了的,即使是亲耳听见也打定主要要把白的抹黑,黑的变白。

    严卿卿站在楼梯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得手,仿佛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一般。秦放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礼服朝我跑过来,我感觉他冰冷的手颤抖的抱住我,而他的表情也是那样的焦急而担忧。

    “你怎么样了,晗晗?”

    他叫我晗晗,今天是他的订婚宴,他要和严卿卿订婚,还叫我晗晗做什么。

    我皱着眉头推开他,双手撑着地板想要爬起来。可是刚刚撑起半个身子,还没移动几厘米,就又跌了下来。

    严太太本事大,严卿卿却是个不上道的,她指着我骂:“是她故意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没做。”

    她蹬蹬的跑下来,扯着我,想要把我扯出去:“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把你推下来,你想把破坏我和秦放的订婚宴是不是,你这个贱人。”

    我疼得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话,腹中的疼痛愈加的强烈,她一扯,我就如同一只虾米一样卷起身子来。可是我并没有忘记我今天来的目的,我吃力的抬起头,看向她,摇了摇头,又看向大伯声音越发的幽怨:“我不是想来捣乱,我只是想来见大伯一面,我总也见不到他。”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呀,地上怎么有血。”

    那人这么一叫,我才觉得两腿之间有温柔的液体在流动,可是为什么会有血?严卿卿由自不信,一巴掌甩过来,口里骂到:“叫你装,你还想害我。”

    “够了。”有两个人同时说了这句话。一个是大伯,一个是秦放。

    秦放抓住了严卿卿的手腕:“你够了啊。”

    秦放大约一直顺着严卿卿,很少当面给她难看,她的情绪此后不宜于被火上浇了油一般,指着我的鼻子骂到:“秦放,你为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她算个什么东西?”

    秦放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她甩到一边:“严卿卿,你不要太过分,我不喜欢打女人。”

    严卿卿摇摇欲坠,不可置信:“你为了她要打我?”

    秦放蹲下来,抱着我冷冰冰的对着严卿卿,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她是我的女人。”

    大伯则大步的走过来。

    严婉华抓住丈夫的手劝他:“德明,这不关你的事。”

    秦放丢看严卿卿把我抱了起来,我疼得不停的呜咽好歹还没有不省人事:“秦放,你放开我,不要碰我,你害我,严卿卿也害我,大伯不肯见我,我真的不是来捣乱,我就想求求大伯。”我一句一个大伯,一句一哭。哭得在场的人不胜唏嘘。

    唇亡齿寒,谁能保证自个家能永盛不衰,而现在我就是那个衰败的下场,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帮一把,人心凉到这种地步怎能不令人叹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