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最多能嚣张十年

松鼠花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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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傻子,能出这么高深的谜语,谁信呐?

    肯定是花钱买来的。

    公子哥是方晚秋一个远房表亲,名叫曹乐恒,也是个举人,刚到京都,想提早前来准备秋试。

    知道方晚秋被逼着和一个傻子相亲,曹乐恒便陪同前来了,其实心里,也是有着诸多算计。

    这时代讲究亲上加亲,表哥表妹的特别方便……

    方晚秋才名远播人又漂亮,而且家中富庶,曹乐恒很难没有想法。

    表现的机会到了!

    曹乐恒咳嗽一声:“能出此种谜面,想必尔等对解谜也很擅长。本公子也有一题,想请教请教。草上飞,也是打一字。”

    “来,基哥,为了庆祝开业,满饮一杯。”陆瑾根本不理会他。

    尔等?你全家尔等。

    要不是方晚秋在,不想在美人面前失了风度,陆瑾能拿四十二的棉布鞋抽他。

    蔑视谁呢?知道在跟谁说话不?

    只想招凤,特莫引来一只浪蝶,少不得要灭之。

    陆基隐约猜到他的想法,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三十不出头,尔等等等。”

    三十不出头,是个谜面,答案为‘正’。尔等等等,是说你连尔等都不如,还得往后排好几等。

    这是在讽刺曹乐恒,正主在这儿呢,你算什么东西。

    陆瑾竖拇指点赞,古文什么的,他实在是捞不清啊!

    “你!哼!”曹乐恒好歹是个举子,多少有些学问,怎么会听不出这暗讽的话。

    只是,他的目标在陆瑾,只有让陆瑾颜面扫地,他才有机会亲近美人……

    “这么简单的谜面都猜不出来,也好意思说外面的是自己所作?假于人手,等同弄虚作假,方兄不必再猜了,就算拿到金卡,恐怕也是落人圈套。”

    曹乐恒冷笑,不过是个出了名的傻子……

    “知道简单,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陆瑾咂咂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莫不是有人烟花,丢掉孩子养大了胞衣?”

    噗噗!

    路远憋得面红耳赤。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也是‘早’字的谜面,和草上飞一样。

    陆瑾不但以谜解题,还损了曹乐恒一把。

    真是,太坏了!

    曹乐恒气的头顶冒烟:“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嘭!

    陆基拍了桌子。

    居然敢作诗咒骂陆瑾,这个曹乐恒简直该死!

    “基哥,淡定淡定。”陆瑾拦住要发飙的结拜大哥:“区区小人,何必动怒?作诗而已,谁不会啊?”

    劝完,陆瑾看向曹乐恒:“寡廉鲜耻装腔室,大言不惭妇勃溪,枉读诗书炫才气,驾鹤西去跪山栖。”

    曹乐恒咒他死,陆瑾全还了回去。

    大体意思是,不知廉耻装腔作势,只会像涴洗衣服的女人那样搬弄是非,读了书就来卖弄……

    最后一句,更是将曹乐恒比作某桧,祝他死了也跪在山前!

    何其毒也!

    喉头一甜,曹乐恒扶住桌子摇摇欲坠……

    才名远播的方晚秋怎会听不懂,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这还是别人口中的大傻子?

    若陆瑾是大傻子,她们这些人算什么?白痴还是脑残?

    这讽刺诗,短短瞬间,就连她也作不出来!

    “曹兄!”另外几人惊呼,扶住要倒的曹乐恒。

    “啊,我还有一首。”陆瑾,又在联网电脑上搜到了更贴景的。

    “够了!”方晚秋起身:“瑾少爷高才,方某受教。我们走!”

    “哎哎,听完再走啊,死了我送棺材!”陆瑾颇为惋惜,浪费电了呢。

    噗!

    曹乐恒终是吐了血,吓得其他人赶忙逃离。

    太可怕了,猜谜作诗竟然也会吐血……

    “启禀殿下。”一个锦鱼卫匆匆进门:“陛下招您回宫赏灯,还有,外侍郎大人。”

    陆基起身:“糟糕,居然忘了回宫!都是你,一天事儿多。”

    陆瑾恬不知耻:“那你觉得爽不爽啊?”

    愣了愣,陆基哈哈大笑。

    跟这便宜兄弟厮混,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惜,他是储君,这种欢快时光,注定不会长久!

    逃避不了就享受!看陆瑾螃蟹似的率先而行,陆基嘴角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元宵节,宫里也是要团团圆圆的。

    家国天下,所以御花园中,也不只是皇帝那一家子。

    三宫六院,文武百官,诰命夫人,连那些外邦使臣居然也在。

    “早知道就带雪梅她们一起来了。”陆瑾有些不满。

    “可别,那些个巧笑倩语的,心肠不定多黑,带坏了弟妹,你又要来怪我。”陆基说完冲皇帝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跪,还是不跪?

    这对陆瑾来说是大问题。

    储君都跪了,自己要是不意思意思,难保不被诟病。

    可他真个不愿意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皇帝穷的还要自家赞助……

    算了,毕竟是长辈,就当提前上坟!

    “侄儿拜见皇伯父!”陆瑾最终还是跪了。

    “免礼平身。”陆炽兴致不错,要是知道这贤侄心里所想,估计当场就得驾崩。

    “贤弟?”陆基起身,见便宜老弟还直挺挺跪着,赶忙伸手去拉:“父皇恕罪,瑾贤弟他晕跪,怕是有些不适。”

    “晕跪?嗤!听过晕船晕车,这晕跪可是稀奇。”

    皇帝身边,一个黑蟒袍金腰带的开口,满脸不屑。

    “他就是锎。”陆基小声介绍后,面向那人:“锎弟久居京都,难免孤陋寡闻。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若四处走走,回你南州看看?”

    这是赶人了,陆锎气的脸红,却只能忍着。

    没办法,谁让人家才是储君呢?

    明面上,他现在与寒王势不两立,回去,那不是找抽呢么?

    “基儿所说,不无道理。”陆炽居然赞成,对这个亲侄子的态度可见一斑。

    夺位失败就转投,真当皇帝是白做的么?

    寒王父子有何居心,陆炽可是一清二楚。

    当初陆煦迟迟不肯离京,最后谋划起事,现在可好,还在自己身边安个钉子。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们为何晚归啊?”陆炽明知故问,他派的锦鱼卫去找两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

    这京都之中,哪家夫妻打架,怕是都瞒不过他。

    陆瑾立即想到了其中关键,立刻上前,将有人欺压百姓,无故收押下属强取豪夺之事,绘声绘色给讲了一遍。

    “那沈元昌走投无路,已经将聚贤楼卖给侄儿。皇城之中陛下眼底,那幕后主使居然敢做这种事情,摆明是不给皇伯父面子,往咱皇家脸上抹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