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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思说:“因为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凶手肯定会害怕手纸上有自己的指纹,她回到宿舍之后,把擦过血的纸顺着马桶冲走了吧。”
许之晴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了,她的声音已经变得越来越不耐烦:“警官,你说这种话有凭据吗?我承认你的想法落实到现实中可能成立,但是这并不代表就是我做的啊,你没有证据,凭什么指控我?”
宁思思没说话,耳机里就已经响起了萧亦寒的声音,像是以前那样平淡到毫无波澜的声音:“宿舍里已经发现了带有安瑶DNA的水果刀。”
宁思思当下就来了精神,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就像是之前我说的那两点,你都可以蒙混过关,包括用月事来抵消你的不在场证明?可是很遗憾,这根本就是你自己空口白舌说的,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一直都在宿舍。”
许之晴说:“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我做没做过只有我自己清楚,清者自清,我不怕你们查。”
宁思思却勾起了嘴角,一脸狡黠的说:“是吗?那真是遗憾了,我们警务人员在你的室友姚丽娜的帮助下,找到了你们宿舍的那把水果刀,上面还有安瑶残留的DNA血液,经过我们法医鉴定中心的法医鉴定之后,确认是安瑶的无误,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许之晴的脸色顿时煞白,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冷声说:“就算是从我们宿舍里找到的,凭什么就说是我?或许是姚丽娜,又或许是别人要嫁祸给我。”
宁思思啧啧的说:“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着能够瞒过我们吗?”
许之晴的目光怨毒的很:“我没有隐瞒!根本就不是我做的,就算不是姚丽娜,也可能是安瑶切水果的时候切到了手指,残留下来的血迹呢?为什么一定是我杀的人?”
宁思思说:“你还能想到这么蹩脚的理由?这么跟你说吧,安瑶失踪了一天到两天左右,她的手指上没有发现任何伤痕,甚至身上除了那触目惊心的脸,还有脖颈上围绕一圈的紫青痕迹之外,就连细小的磕伤都没有,切水果切到手?你的想法真是奇特。”
“你!”
宁思思原本就有着孩子气的一面,许之晴比宁思思还要大两岁,现在看到宁思思这幅面孔,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在她心里更多的是惶恐不安,那个人明明说过,警方不会查到任何的线索,可为什么?安瑶才死了这么两天,就已经查到了她的身上?
萧亦寒对着麦说:“跟她说汪四城已经开始交代问题,这个案子到这里已经侦破,让她说出杀人的整个过程。”
宁思思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监控室的程烨一脸的生无可恋:“你说就这个录像带,我能直接交给上司吗?”
霍余生说:“这个案子如果单独剥离开来,并不是一个难的案子,可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程烨说:“是不对劲,就连宁思思在第一次都能看得出来许之晴是凶手,更不要提别人了。”
萧亦寒的神情没有一刻的放松,这个许之晴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宁思思说:“还不认?许之晴,你觉得我们会光审你吗?现在汪四城也开始交代问题,汪四城和你可是最亲近的人,就算他不知道你杀人的事情,可别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特想知道?”
许之晴脸色发白,监控室内,萧亦寒淡淡的说:“把和汪四城的录音带到审讯室。”
程烨做了一个你最棒的手势,万分无奈的走到了审讯室内,将录音笔放到了桌面上。
还没等宁思思问,程烨就已经说道:“这是审问汪四城的录音,你们慢慢听。”
宁思思咧开了一个假笑,说:“帮我谢谢萧亦寒。”
程烨替萧亦寒回答道:“不谢。”
等到程烨离开,宁思思才清了清嗓子,说:“许之晴,你要不要听一听,这个渣男面对高压审讯,到底是怎么交代问题的?比如背着你跟多少女的约会,又或者和姚丽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又或者和你的好朋友安瑶之间产生了什么样的情愫?”
许之晴已经攥紧了拳头,她的骨骼都在作响:“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认定了我杀死安瑶?”
“不然呢?”
宁思思已经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里面是一个声音颤抖又有些失控的男声,这根本不难听出来,是汪四城的声音:“真的!不是我杀死的安瑶,我喜欢安瑶我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当时安瑶跟我在一起,她失踪的那两天其实一直都在我家,她说她和她妈妈……也就是安主任吵架了,一定要来找我,我老爸又不经常在家,我就同意了!谁知道……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安瑶不见了,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就听说安瑶死了!”
审讯的是警局的审讯员,他说:“你刚才说许之晴是你的女朋友,可你喜欢的是死者安瑶?”
汪四城颤抖着说:“许之晴她是我女朋友,可是这都是家长订的婚,我跟她根本就没什么真感情,而且许之晴她的性格小心眼,我但凡要是和安瑶接触过多,她事后都会跟我发火,我还不得不哄着她,否则她就要告诉她妈。我对安瑶是有好感,但那……”
“那你和姚丽娜是什么关系?”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可是姚丽娜说过,你跟她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我……我就是背着许之晴跟她上过床……”
宁思思挑眉,听到这里的时候,许之晴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录音笔里已经又说道:“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死者安瑶不见的。”
汪四城说:“那是我送许之晴回宿舍之后,姚丽娜来找过我,她当时问我是不是把安瑶藏起来了,我当时怕姚丽娜告诉许之晴,我就跑了,我家里学校不远,我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安瑶不见了,而且家里还乱糟糟的,我就赶紧跑回了学校,谁知道安瑶就死在图书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