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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爱由心生
罗飞天生丽质,长相俏丽不说,尤其那身段,更是万里挑一。自小生长在江边,就像那江岸边的水竹一样,清秀,葱绿,干净,挺拔。凡是见过他的男孩子,没有不被她深深所吸引住的。
许多城市里的少爷,公子,偶然经过这里,但凡见过她一面者,就一定会找理由返回这个地方。到村寨,到江边瞎转悠。目的是想与罗飞来一场艳遇。
但凡罗飞活动过的区域,譬如读过书的地方,赶过场的地方,走过亲戚的地方。凡是见到过她的人无不被她的美所折服!她的身前身后,经常被轻狂子弟尾随,簇拥。她家的房前房后经常有轻狂少年安营扎寨。如果她做事,譬如,她上山去打柴。那么,她的附近,就会有一群年轻人聚集。她回家了,这些年轻人就会自动散去。犹如蜜蜂之围绕花蕊“嗡嗡”飞舞,整日不休。
而对于这一切,罗飞内心平静如水,安之若泰,丝毫不为所动。
而当一个着一身草绿色军装,背着一个草绿色行囊的年轻人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双眼亮了!她的心跳加速了。
自此之后,她的目光在那个年轻人的身上聚焦。由起初的心意荡漾,到后来的魂牵梦萦。
这个名叫卞仁的小伙子,正在西北的一所大学读书。但他一直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军营梦。为了早日实现这个梦想,他弄来了一整套军用品:军帽,军衣,军裤,軍鞋,军用背包,军用水壶。为了磨练自己的意志和体力,是自己浑身上下充满军人气息。他利用假期,计划独自一人穿越以雄奇险秀著称于世的蛮牛江大峡谷。
蛮牛江大峡谷湾多滩险,水流湍急,峰峦连绵。两岸奇峰或似刀枪剑戟,或似家畜走兽,或似神仙活佛······
尽都惟妙惟肖,活灵活现。最令人惊心动魄的地方有几处,虎跳峡,牛肝马肺,一线天,八仙渡海。
卞仁那天风尘仆仆,行色匆匆。当他经过江岸边的沙滩时,他感觉口渴难忍。便停下来挑选甘蔗。想要买一棵甘蔗来解渴。
罗飞注意到了他。卞仁有着明显的与众不同之处。他,身姿挺拔,英气勃发,目不斜视,五官俊朗,笑容满面。
从不主动揽客的罗飞从见到卞仁那一刻开始,心中如揣小鹿,“怦怦”跳个不停。当她发现其实卞仁并不懂得选择甘蔗的好坏时,下意识的站起身来,主动为卞仁挑选甘蔗。并耐心给他讲解原理,根据。
卞仁起初对罗飞并不留意。当她站起身来,用悦耳的声音开始讲话。他才留意到,这个女孩实在是太美了!罗飞简直就是大峡谷里的一枝鲜艳夺目的奇花异草,简直娇艳夺目!
两人开始了交流。见罗飞为他细心削去精心挑选出来的甘蔗的皮。卞仁微笑着突然开了一句轻松的玩笑,“你这么好,不知你的甘蔗可以不要钱不”?
罗飞俏脸一红,近乎耳语地说,“别说是一棵甘蔗,就是把全部甘蔗送给了你都可以”!
卞仁露出开心的笑容。盯着罗飞说,“讲是这样讲,不给钱是绝对不可以的”!
于是,由内心深处自然生发出来的,布依人热情好客的天性在罗飞身上执拗而真诚地迸发了出来!卞仁这边是真心要付甘蔗钱,罗飞那边是诚意坚决不收。两人就这样推来推去好半天。卞仁没想到初次遇见,罗飞竟会这么的客气。见罗飞用力推开自己给钱的手,他便顺势将手中的钱扔进了罗飞身边的背篓中,拔腿就跑。
卞仁进入村寨后,通过到处观察,对比,终于选择到了一户较宽敞的人家。向主人家讲清楚了自己的来龙去脉后,提出给付一点的费用,希望可以留宿的请求。
这一户人家在路边的坎上,在这个依山而建的村寨里,它的下方半坡上有十几户左右人家;上方高坡上则仅有两户人家而已。
这户人家门楼高大,大门两边是厢房。两扇大门随时大开着。男主人就坐在大门边的竹躺椅上抽旱烟。这是一个十分开朗,好客的中年男人。他十分快乐地接受了仁的请求。他领着卞仁到堂屋,上厢房楼上,四处看了看。住房给卞仁的整体感觉就是:干净,严实,宽敞,坚固。
在堂屋的神龛前,主人家将若干的腊肉,香肠,血豆腐,用绳索固定好,悬挂在一个木架子上。再把那个木架子拴在房顶的房梁上。下面是一个火塘,用来架起木柴升火。柴火在火塘里熊熊燃烧。
把火塘升火来,让客人坐下烤火,请客人吃茶,喝酒,聊天,在这一带可是最热烈,最隆重的待客方式。
火塘之中长年累月火焰不断,是人气旺盛的象征。柴火在不断燃烧过程中,会持续冒出热热的烟气,这烟气正好用来熏烤堂屋上方悬挂的腊制品。
主人极其好客,还未等饭菜弄好,就已把卞仁邀来端坐在火塘边了。
他随手抱出一坛便当酒,用土碗倒出来,每人一碗,然后邀卞仁同他喝酒。两碗一碰,仰头就要干一碗。那种热情,使得一开始有些客气的卞仁也豪放了起来。
一老一少正喝得神采飞扬,正聊得天花乱坠。罗飞一下子走了进来,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大吃了一惊!由于酒与火光的作用,卞仁一张帅气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
四目对视那一霎那间,刚刚还在若有所失的罗飞恍若在梦中!豪放的卞仁酒后丝毫不能掩饰自己的内心情感,仗着酒劲走上前去,就要拥抱罗飞。
罗飞半推着,卞仁只能作了个浅抱。看着罗飞满含深深柔情的眼神,卞仁几乎是喊着说,“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家呢?我们真是太有缘啦!我真是太高兴,太激动啦!”
在一旁的罗飞的父亲,与进来摆桌子上菜上饭的罗飞的母亲,仅是怔了一怔,便都像捡到宝一样,替女儿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当晚由于饮酒过量,加之又受了些风寒。卞仁上床后没多久,便感到脑袋沉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忽热忽凉,居然半夜三更发起了高烧。在床上滚来滚去,胡言乱语起来。
罗飞的全家人都被惊动了。罗飞急忙整衣而起,又是熬姜汤,又是敷湿帕子。折腾了大半夜。卞仁才平静的睡去。
等到天大亮,一夜之间,厚厚的大雪已覆盖了山川,田园和村庄。
由于大雪漫山和体力的虚弱,卞仁在罗飞的家里呆了三天。四野一片银白,皑皑大雪中,天地仿佛变为一统,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身边又有容颜娇媚,腰肢袅娜的美人相伴,卞仁病虽未得痊愈,但那种幸福甜蜜自不必说。
第三天,大雪渐渐消融,大病初愈的卞仁挣扎着想要启程。但被罗飞及其家人强行阻止了。
天晴了,卞仁已没有了离开罗飞家的意识。每天伴随飞捞鱼,砍甘蔗,割草,打柴,劈柴。
看着两人的亲近,甜蜜劲,罗飞的父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
一般情况之下,蛇在冬天会进入冬眠。但亚热带河谷地区,由于天气难得寒冷。一年四季,除去极其偶然的情况,气候大都是炎热的。蛮牛江的天气就是如此。百年难遇的下了一场雪,之后便是持续不断地烈日当空,天气酷热难当。
这天,罗飞与卞仁到山上去打柴。当柴已砍倒并用山藤捆好,正要返家的当口。卞仁突然发现了半山的峭壁上,有一棵树上悬挂着的红白好看,果色诱人的八月瓜。
当从罗飞的口里得知这是山中珍果时,这个心中充满好奇的小伙子,便不听罗飞的劝阻,飞快的冲向那片山崖。一会儿就隐入草丛不见了踪影。
然而,没过多久,罗飞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她顿时预感到大事不妙!连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拼命钻进草丛之中。只见卞仁已倒在草丛间,奄奄一息。飞要紧撸开他的身上察看,发现他的左脚踝处,已有毒蛇咬伤印痕。
看着神志渐渐模糊的卞仁,罗飞马上从自己的头上,拔下十数根长发,结成发绳捆在卞仁的脚踝上方,阻止毒液流向全身。然后,低下头来,一口一口,用嘴用力为卞仁从破口处吸出蛇的毒液。
由于心急慌乱,救人心切。罗飞一不小心,有两口毒液未能吐出,而是咽进了肚里。没过多久,罗飞只感到眼前一黑,一下子栽到在卞仁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