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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广场上升起白烟的时候,沉重的钟声敲响,等待已久的众记者如何进入大教堂,和教廷新闻发言人采访取得资料,以及所有等待的信徒伏地叩拜,衷心祈祷这些已经不用说了。霍克和马多克斯等几个M方的宾客,脸色难看的犹如国丧一样,直接出了大教堂就没了人影。
王烈等人悄无声息的从观礼人中回到教廷,紫晴依旧大是惊叹,直呼:“这也可以?”
“这就是政治!”
王烈的一句话道出了真相,默默咀嚼的紫晴似乎有些明白了,感慨了一阵之后也就不再理会。反正她只是来看热闹的,并不算真正的教廷的人。
到底谁做教皇,对于王烈来说根本无所谓,他顶多就是完成任务收点佣金罢了。不过从教皇选举这件事他,他再一次证明了M国插手其中的肯定,如果不是这样,阿纳斯凭什么敢回来?
只不过他没有料到自己已经做好了针对他的准备吧?想要知道M国的秘密,看来还需要从他口中知道一点消息。
当王烈找到迪奥,说要见见阿纳斯的时候,想要了解点情况。现在的迪奥沉浸在当上教皇的喜悦中,对王烈的态度也不再是以前的恭敬和淡淡的献媚,眼神中透露出的得意,那是瞎子也能够看得出来的。
“王先生,真的多谢你了,如今我教会总算恢复了平静,能够安稳几十年了。”迪奥含笑道。他身上穿着的教皇法衣还没有脱下,明显是想过足瘾,失而复得的教皇权杖拿在手中,紧紧的握着,仿佛是担心被王烈讨要回去。
看着他稍显小家子气的样子,王烈也没有在意,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迪奥的为人了,现在大事已成,不再依靠自己,迪奥难免如此。
“那好,不知道教皇陛下答应我的佣金,准备什么时候打到我账上?”王烈直接就开了口。
“呃……”
迪奥被王烈问的一滞,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讨要佣金,顿时没有准备讪讪的局促起来:“这……佣金嘛,自然是应该给王先生的。不过你也看的出来,我才刚刚成为教皇,教会中的所有事务还没有接触,各教区的主教们只怕还要过段时间才会陆续跟我汇报这些事情,恐怕钱……”
“呵呵,稍微耽误点时间,应该不妨事吧?”
王烈知道他现在拿不出钱的,不过却是故意打压他的气焰而已,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他的债主,不要得意忘形过头了。
“以前和教皇陛下签署的协议,我记得上面写的是多久付清呢?”王烈装作有些忘记了的样子,摸了摸头思索道:“还真记不大清了,等会回去看看再说,可不要拖过的时间让教皇陛下付了利息就不好了。”
“咳咳……”迪奥顿时一阵咳嗽,简直无语了,赶紧想法找话岔开:“王先生贵人事忙,既然观礼已经结束,如果有事的话我也不留你了,至于紫晴……”干笑两声,迪奥道:“如果她愿意多玩两天,随便住多久都行。”
王烈不经意的挥挥手,淡淡的道:“就不用麻烦教皇了,我回华夏,紫晴自然是也要跟着我一起走的。不过……”
本来听的正高兴,王烈要走了,省的以后见了他都是一副自己欠了人情的样子,迪奥正想说就不挽留了,哪知听王烈口风一转,说个不过出来,一颗心又悬着了。
对于王烈,迪奥是又爱又怕。
王烈的作风他是大概知道了,身手卓绝,冷静果断,凭着他的本事,竟然将自己这个几乎已经穷途末路的人推上了教皇的位置。如果说不是真心感谢他,迪奥自己也是不承认的。
但是一想到王烈和他签署的好几亿的酬金,他想起来就头疼、心疼。
当初没有成功的时候,许下什么诺言都无妨,反正不是自己的。而现在迪奥已经成功当上了教皇,那就表示整个教会的财富都归他支配,只要自己还活着一天,教会控制的所有财产都是自己的。
虽然教皇富裕,但是硬生生一下子就从指缝中溜走好几个亿,迪奥怎么也心疼啊!宝座还没有做热呢,竟然就开始花钱呢!
总算想到教皇的位置和这几亿来还,实在是太划算了,迪奥心中这才好受了一些。不过再看王烈,怎么看也怎么像个乘机发财的市侩商人。
“不过什么?”迪奥赶紧问。
“没什么,就是关于阿纳斯的,我想要见见他,还有些事情要找他了解一下。”王烈道。
哦,幸好,看来不是找自己讨账的!迪奥松了一口气,勉强笑道:“那好,他被关押在司法庭的监狱中,正在拷问呢!我给你一道手谕,你去见他吧。”
程序还挺复杂,看来没有迪奥的手续,要见到阿纳斯还有些麻烦呢!王烈想想也就算了,反正自己现在和迪奥的关系还算凑合,等到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准备回国去了,不会在罗马久留。
等他见到阿纳斯的时候,后者正被绑在幽暗的监牢柱子上,正嘶声竭力的嚷着什么。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估计应该喊叫了不短的时间,但是坐在他面前的两人根本没理会他,只顾吃着面前精致的小牛排。
二人一见王烈被一名明显职位不低的红衣侍卫带着来,就知道是来了自己惹不得的大人物,再见到王烈的教皇手谕,更是吓的哆嗦,还以为王烈是来追究他们玩忽职守的。
王烈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两人连忙退下,顺道叫走了正在‘逼供’的另一名侍卫,连带送王烈来的红衣侍卫一起都离开了。
鼻中传来一股深幽的霉臭味,王烈四下一打量,还真是难得见到这么阴森的囚牢。除了一道直射在阿纳斯面部的强光灯之外,就只有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烛台,那是之前两个看守照明吃牛排的。整间囚牢着实也大,两百多平方大小,就关着一个人,也是有些浪费了。
两旁的石壁上,靠近地面的部分长着些苔藓,边缘处裂开的石缝中还有点点水滴流淌下来,也不知道是多久的牢房了,幸好是处于地下深处,要不然早就被王烈两次进攻教廷给炸毁了。
“你们杀……杀了我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阿纳斯低垂着头,奄奄一息。双唇已经干涸的脱皮,不过除了嘴唇上有些渗血,身体上倒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害。
那盏直射在他面部的强光灯,因为光照实在太强烈的原因,阿纳斯已经憔悴萎靡,至少老了十岁不止。就算他低头死死的闭眼,但是强光透过他的眼皮,依旧带给他无尽的折磨。
王烈忽然开口:“你想死吗?”
弄到这个阶下囚的地步,阿纳斯就算想死也已经是一种奢侈了。不管他是否做了什么事,成王败寇的结局是明显的,如果不让他吐露出全部知道的秘密,迪奥绝对不会罢休。阿纳斯掌控教廷一年多,也不知道他将教廷的财富弄走了多少,还有忠于他的手下,到底还有多少死士效忠,这些统统都要逼问出来。
也是王烈来的早,要是等半个月十天再来,只怕阿纳斯已经不成人形了。目前的手段不过是最轻量级的,折磨人的手段,教廷几百年来的花样多不胜数。
骤然听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阿纳斯低垂的头微微动了动,但是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道:“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
“阿纳斯大主教,见到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呢!”王烈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强光灯前,关闭了强光,调解成适合的光线,才又道:“如何,现在能够清醒一些了吧?”
明显的不同,阿纳斯这才反应过来,勉强抬起头来看见是王烈,眼神中一抹而逝的精光闪过,轻蔑的笑了笑,像是维持自己的尊严一样:“王烈,果然是你!”
“输在你手上,我真是不甘心啊!”
“甘不甘心,现在说已经是没有意义了。”王烈就站在他面前,摇摇头一副可怜他的样子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结局?”
阿纳斯扯了扯脸皮,语气中带着一股死意道:“总不过是一个死字,那又如何!”
王烈抄着手,朝前走了一步,缓缓的道:“据说,罗马教廷中惩治异端的手段,应该有不少吧?砍头、剖腹、火烧这种立马就死的很多,但是要折磨的你几年都不得安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想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你……”
声音陡然颤了起来,阿纳斯瞪大了已经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烈,阴森森的道:“王烈,有本事你就给我个痛快,折磨一个老人,你算什么神王!”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个老人!”王烈淡淡的道:“以往做那么多事出来,你怎么没有想到年纪一把了,好好侍奉你的神灵,偏要勾结他国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想要死,也容易,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王烈道。
阿纳斯哼了一声,道:“难不成迪奥的人没本事,竟然让你来逼问?”他猛地扬了扬头,道:“反正都是一死,说不说也就是死的早死的晚而已,我为何要说出?”
身为教廷的重要人物,阿纳斯一生权势无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主教,效忠他的人马几千几万,聚集的资产财富数之不尽,心中知晓的秘密,更是不足与外人道。如果说始终免不了一死,他是绝对不愿意说出来的,拼着受一些皮肉之苦,迪奥为了得到他的秘密还有庞大的财富,说不定最终还会有一丝转机。
看着他的表情,王烈似乎猜到了一点,忽的道:“迪奥教皇担心你再掀起风浪,已经决定处死你了!不过在你失去最后价值的时候,你还会活着。”
“只不过是不是生不如死的活着,你想想也应该明白了。”王烈笑的很委婉,自信中带着肯定,似乎有着一丝别有用心:“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了,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到底要不要我帮你轻松的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