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击鼓传花

萧钰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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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击鼓传花

    一场不算闹剧的比试过后,宴会终于算是步入正轨了。

    或者,也不能说是步入正轨,只是勾心斗角的一部分都差不多结束了,皇后说可以开宴了。

    桌子上,一个个精致的玉盘被端上来,里面也是一道道精致的菜品。

    一开始的瓜果点心被撤下去。

    只是还没等开宴,皇后就又说,“这样单吃也没什么意思,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玩游戏是再正常不过,官家小姐偶尔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关系好的互相做些游戏。

    只是任是谁想玩游戏了,子杳都不信那个人会是皇后。

    她如今已经年逾四十。并非是年纪大了,就没有童心了,越活越任性的人多得是,但这个人不包括皇宫里的人。

    更不能包括这位执掌凤印多年的皇后。

    但她这样说,就没有人能反驳她。

    她说,“近日我得了个新玩法,击鼓传花如何。传到谁,谁就要抽签,抽到了就要做相应的事情。”

    她脸上带着笑容,温和的模样,“如果做不到,就要罚。一共有两个选择,一罚回答一个问题,二罚喝酒。”

    这倒不算是苛刻。

    澍王抢先应下,“母后这游戏妙极,您是从哪里学来的?”

    皇后笑得端庄,“前几日看话本子,看到了这个有趣的玩法,想着正巧今日是我的寿辰,就拿来大家一起玩一玩。”

    澍王说,“原来如此。”

    击鼓传花,就是要有人击鼓有人传花才行。

    皇后身为中宫,自然不能让她去击鼓,福贵在御花园里采了一株开得极艳的花,奉给皇后。

    皇后说,“都要玩,不许偷懒。”

    陈淑妃身子微斜,和她唱反调,“妾身体有些不适,怕是不能和娘娘一同玩了。”

    皇后说,“不碍事。你若是不能玩,就叫齐王替你好了,到你时由他来便可。”

    这几乎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淑妃一听,也不不适了,身子也坐直了,“娘娘,妾虽身体不适,但玩个游戏还是可以的。”

    除了在皇帝面前,她总也斗不过她,只能低头认命地去玩游戏。

    皇后点点头,说,“开始吧。”

    鼓声想起。

    这鼓声敲得没规矩,敲鼓的人也是背对着席间,不知道花传到哪里了。

    她猛地一抬手,鼓声停了。

    皇后手指指甲敲了敲座椅,饶有兴趣道,“到谁了?”

    福贵向下看去,回道,“禀娘娘,在卫姑娘处。”

    “哦?”皇后手指微点。

    是卫明珺卫姑娘。

    福贵又递上来一个签筒。

    皇后漫不经心地从里面抽出来一根,递给福贵。

    福贵看了一眼。

    签子上的内容倒是很简单。

    福贵朗声说,“请卫姑娘吟诵一首含梅带雪的诗句。”

    这题确实不难。梅本就是冬季盛开,更有傲梅凌雪一词,大多数的寒梅冬雪,都是一同出现在诗句中。

    她沉吟一瞬便说,“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这句诗出自王冕的《白梅》。

    皇后说,“好。”她与卫明珺说了几句家常话,“许久没见你了,倒是没有落下课业。”

    卫明珺宠辱不惊,端雅沉稳,“谢娘娘夸赞。”

    皇后点头,又说,“继续。”

    击鼓人又开始击鼓。

    他击鼓是看不到前面的,什么时候停完全是他说的算,他自己也不知道花会传给谁。

    从一边传过一遍,传到宴席的对面。

    到了子杳这一边。

    击鼓的时间已经有一段时间未中断了,越是到了后来,就越是有可能,每一次花都传得很快。

    到了子杳的时候,子杳刚把花拿起来放在裴苒的桌子上,鼓声就停了。

    裴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要看就要念到她的名字了。她看着子杳,头摇成的拨浪鼓。

    她这个人一向不务正业不爱看书,若是让她吟诗作画,她怕是不如一头直接撞到柱子上。

    子杳手微微一顿,没将花放下去。

    福贵喊道,“周家周姑娘得花。”

    皇后说,“周家阿砚啊。”她晃了晃手里的签筒,从里面抽出来一支。

    给了福贵。

    福贵顿了一下。

    子杳甚至觉得,自己好似在他脸上看出了啼笑皆非的神情。她再看去,福贵仍旧是正经的模样,仿佛刚刚一闪而过的笑只是她的错觉。

    她听福贵念道,“请周小姐舞剑。”

    子杳也微微惊讶。

    这和裴苒倒是相配。

    只是裴苒刚刚摇着头,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她,让她没忍心,自己拿了花,此刻就轮到自己来舞剑了。

    真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她说,“娘娘容禀,子杳才疏学浅,于剑舞上并不擅长,自罚一杯。”

    皇后笑,“莫要急,你也可以选择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子杳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皇后也爱玩笑吗?

    只是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不好拒绝,也不敢拒绝。

    她没有明确地说不愿意,只是谦逊道,“子杳身上实在是没什么有趣的问题。”

    皇后最后还是没为难她,看她略有推拒,就说道,“那好吧,罚你一杯酒。”

    子杳应下,“是。”

    皇后赐的酒,其实说是赏是罚都未必。

    这种好酒,平日里其实是喝不到的。

    她将酒一饮而尽后,继续击鼓传花。

    这次子杳是打定主意不再乱接了,花从她这里传给裴苒之后,她理论地将花传给了下一人。

    就这样,一轮下来,花再次到了皇后的手中。

    皇后没有停留,就将花传了下去。

    这次,鼓声停在齐王。

    齐王手中拈花,“这次是我。”

    说罢,他还从花上扯了个花瓣下来。

    皇后调侃他,“老实些,多经过你几次,我这花要秃了。”

    齐王说,“母后莫要冤枉我。这花哪能次次传到我这里。”

    皇后说,“就你贫嘴。”

    倒像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皇后摇了摇签筒,从里面抽出来一根。

    上面赫然几个大字。

    福贵拿到竹签的时候面色微变,声音都不如以往,甚至有些干涩。

    他几乎是哑着嗓子读出来的这几个字,“觉得父亲有何过失过错。”

    齐王一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