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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近日不许再练武
乌涂州不算小,子杳几人走了几日才彻底出了乌涂境内。
期间乌涂刺史不曾放弃寻找他们,在各个城门楼处都设有岗哨,在寻找他们这一群人。
只是刚开始盘查的极严,后面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盘查松了许多,再没过一天,盘查就彻底松懈下来。
子杳坐在马车里,在秦默从官兵手里拿回了他们的身份文书,拱手道谢后,子杳放下了挑起来的车帘。
有秦默在,确实是省了她不少事情。
否则,若是只有她和裴季昭,怕是又要在深夜里爬城墙。
一行人这算是彻底出了乌涂。
从太原府到乌涂,需要几日的光景,再由乌涂到京城,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但已经出了乌涂,此次归程,便不似在乌涂境内时那么赶了。
路过碰到些在京中没见过的景象时,也会停下来游玩一阵。
乌涂过后是杨川。
刚进杨川,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十里不同风”这句话。
杨川城里热热闹闹,无论男女都在城中,街上还挂了不少的喜帐,好像是有什么喜事一般。
玉柴小小地掀开了车窗帘子的一角,“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裴苒掀开了另一边的窗帘,看着外面挂满了红灯,像是过节一样的气氛,摇摇头,“我们来时,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他们来时,晋王除在高陵长时间停留,后边的城池除了歇息之外,再未逗留。
而且,他们来时,除了感觉风俗略有不同,也没有别的不对劲。
元节性情豪放,但同时又不失礼节,他直接问路上的老翁,“这位老大哥,这城里挂满了红帐,是有什么喜事啊?”
老翁被他这一声老大哥叫得没开玩笑,“可不敢当,你们是外地人吧。”
元节回答,“正是,我们从京城来,还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老翁回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我们杨川特有的百花会,三年才有一次,而这次百花会还与往次不同。”
看出来他是在吊人胃口,元节也就顺着向下问道,“怎么不同?”
老翁说,“这一次的百花会,我们刺史大人会为小姐亲自择胥。”
看元节一副明显不理解的样子,他继续解释,“我们刺史大人有两位小姐,都是出身名门,书香门第,可就是亲事犯愁了些,所以这一次刺史小姐会在百花会上抛绣球,刺史大人亲自点胥。”
元节点点头,“原来如此,多谢老大哥了。”
老翁摆摆手,“不谢不谢,玩的开心。”
元节守在子杳的马车旁边,他问老翁的话,子杳与车里的一众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马车里,裴苒显然也听到了,一只手支着下巴说,“这刺史大人已经是一州之内官职最大的人了,怎么说巴结他的人都应该不小,这怎么就亲事犯了愁,轮到抛绣球的地步了呢?”
“这……”玉钗想了想,“莫非是……长得太不尽人意了?”
她将长得丑换了个说法。
子杳倒是没说她,反而是玉简,拍她的肩膀,“不可妄议!”
玉钗吐了下舌头。
裴苒撑着下巴皱眉,没过一会儿,她忽然说,“阿砚,那个百花会,不如我们也去吧。”
子杳原本正在闭目养神,被她抱着胳膊摇了摇,“阿砚阿砚!”
子杳睁开眼,瞥了她裴苒,“你去做什么?给刺史做女婿?”
“阿砚!”裴苒眉毛一竖,而后说,“去嘛去嘛去嘛去嘛!”
十四岁的小姑娘因为习武身量纤细而高挑,比同龄女子高出来不少,但脸还是有些稚嫩,脸蛋小巧,还挂着婴儿肥,再加上一副好模样,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扁嘴看人,实在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子杳说,“好,去。”
百花会不会立刻就开始,他们也不能在大街上等着百花会开始。
秦默骑马在前面领路,去了一处宅子。
这宅子与裴府无关了,毕竟裴怀安虽然是权势上皇帝都忌惮的大将军,但到底还只是个将军。就连皇帝都没有在各个州府都设有行宫,裴怀安自然也不会每个地方都有宅邸。
这处院子是在他们刚进杨川时,秦默就打发了人先行来安排的。
马车进了院子,子杳在车上下来。
院落不小,毕竟现在他们手下的人本就不少,在乌涂一行后,还多了王来和奉知。
王来在知道了元节和蔚守的身份后,他们三个还打了一架。
打到最后,三个人都鼻青脸肿,但子杳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只看到他们第二日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干净,各个脸上都带了青。
只是这次之后,几个人反而有些摒弃前嫌的意味。
就是偶尔还会有些不对付。
下了马车之后,子杳就说,“大家一路舟车劳顿,都早些歇息吧。元先生也多照顾一下妻儿。”
在子杳与裴季昭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元节的妻儿也被羽卫接来,他有一儿一女,还都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十分的乖巧懂事。
元节说,“多谢主公体恤。”
说罢就退下了。
自从从太原府出来,在地动之后,每日的神经都紧绷着,现在子杳终于放松心神,站在台阶上看院子里的树开花了。
裴季昭站在她的身边。
子杳说,“你说,如果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买下一处宅子,那等日后我们若是走的地方多了,会不会整个大昭都有我们的院子。”
这处院子,秦默买下来了。
裴季昭说,“你想吗?”
大有一副只要她想,就可以的样子。
子杳轻笑,摇头,“我不想。”
在整个大昭都有院落又怎么样,她最后还是要回去的。
回去京城,与那些人上人斗上一斗,走向权力之巅。
子杳轻轻眯眼。
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君文宣,现在应该还是个孩子,在皇宫的夹缝里面委曲求全,他的父亲都不记得这个孩子。
他的存在感,比病弱整日不出府的晋王还弱。
所以在后来,才没人能想到,争那个至高之位的,还有他。
没人将他放在眼里。
即便后来他和子杳走在台前,也依旧如此。
一个没有母族帮扶无权无势的皇子,还有一个身无所依的女人。
也正是因为这份轻视,才让他们与那个位置无缘。
子杳神情泛冷。
都不是正宫所出,都非长子,谁又比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