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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宋阳王匆匆向金白雪交待了王府事宜就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他警告新王妃说:“本王此番离京,多则一年,少则数月,王妃在王府里一切用度但问陈公公就是了,只是王府机关重地,不得擅闯,否则,本王绝不轻饶。”
金白雪见一个落魄王爷居然对自己颐指气使,嘴上奉承着,心里根本就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而宋阳王离京之前交给陈林三个锦囊,如果王妃有出格之行,让他犹豫不决之时,就打开锦囊。
不一会儿,胡太医就到王府门前候着,宋阳王对胡坤说:“准备好了吗?”
胡坤点点头。萧羽墨挥了挥手,说:“可以启程了。”
善妙瞪了一眼金白雪,那眼神充满了挑恤,不知道金白雪能不能明白。
金白雪看着善妙的眼神,仿佛似曾相识,可是又分不出这眼神是谁?这真像是一个熟悉的人在看着自己,又像是一个索命的冤魂在盯着自己。她不禁浑身寒栗,抽抖了一下 .身子。
难道是她?可是,不对啊,不可能啊,她不是死了吗?别多想,别多想。那都是巧合。
善妙不知金白雪是不是能记起自己曾经在净光寺所做的一切,她背起行装,随着萧羽墨,胡坤,胡太医一起启程。
一路上,随着颠簸的车辙,善妙在想:这人啊,自己在别人身上施的恶,过去就忘记了,可是对受害者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
就像金白雪,当初在净光寺的颐指气使,估计她现在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而善妙被她的下人打得屁股开花,疼得不能转身,她却是时刻记在心上。
金白雪事后甚至不知道善妙是死是活,或许净光寺前去金府报丧的时候,她才知道一个叫作善妙的小尼姑去世了,可是这无关她的痛痒,她过几天就会忘记得一干二净。
但是她不会。她要替自己报仇,要照顾一直忠心于她的前仆张妈和晴儿,她要让金白雪替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善妙这样想着,一知不觉,已经行出官道。
这时候,一匹枣红俊马踩着烟尘跟上宋阳王队伍,追上前头,大叫:“宋阳王稍候。”
“来者何人。”
说完,胡坤上前,手握剑柄,一副随时剑拔弩张的气势。
这时候,从枣红俊马上跃下一个红衣俏女郎,上前向宋阳王施了一礼,说道:“王爷。奴婢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梦云,太后娘娘让奴婢随王爷胡太医同行,一路上好互相照应。”
萧羽墨心里一沉:老狐狸,派自己干活还不相信自己,居然找个人来盯着自己,未免太瞧得起他萧羽墨了。
嘴角泯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萧羽墨对梦云说:“原来是梦云姑娘啊,你不留在永寿宫照顾母后,随本王一路颠簸,风餐露宿的受苦,那又是何必呢?”
“王爷有所不知,太后娘娘担心皇上病情,恨不得亲自随同王爷出京,只是如今皇上龙体欠佳,朝里大事还得有太后娘娘把持,因此,太后娘娘就差奴婢与王爷同往。至于太后娘娘那边,有怡香照顾,王爷就不用担心了。”
这是太后派来的人,拒绝她同行显然是说不过去,那就让她一同上路吧,只是一路上小心一点就是了。
好在梦云武艺高强,也用不着他多照顾,有她在,和善妙还可作个伴,这样一想,宋阳王觉得一同前往也没什么不好,就同意梦云加入他们的队伍。
一路上,胡太医和善妙乘坐在马车上,而宋阳王,胡坤和梦云却骑马驰骋,马车开得慢,入晚,才到三叉路口的小酒馆。
宋阳王命大家休息下再行赶路。就到三叉口的小酒馆里寻了窗边的一张桌子,点了些酒菜,大伙儿准备好好吃一顿。
萧羽墨对众人说:“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你们也不依照宫里的规矩,不要人前王爷长王爷短的称呼,就叫本王萧二爷,知道吗?”
“是,臣尊命,萧二爷。”胡太医首先同意。
如今是暗访神医,最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枝节,对他来说,早日找到神医华胜,早日带他回京替皇上治病,才是保住他命的关建。若是稍有差池,萧太后可真的会要了他的头。
虽然萧太后赐他丹书铁券,见官大一级,但是,他的脑袋如今是别在裤腰带上,能不能找到神医决定着他的生死。
“你们其他人也都本名相称,胡太医也不是胡太医,你们就称他为胡三爷好了。”
众人一笑。胡太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还有,梦云你武功好,善妙的安全就闪给你负责了。”
梦云双手一拱,爽快地说:“是,萧二爷。”
其实梦云跟来一是监督萧羽墨一行人,二来太后的确担心,对于他们的行程有疑虑,因此,就差遣自己的亲信丫鬟一同前去,若有什么差池,好及时飞鸽传书,通知朝庭,作好应对措施。
“胡坤,通知管家,准备两间上房。”
胡坤很奇怪,五个人呢,怎么只准备两间房?
不过,以胡坤的脑袋练武行,让他动脑筋,他可真不太爱动。他双眼直直地看着萧羽墨,一脸疑虑。
“看什么看,现在我们出门在外。身份还不能暴露,要那么多房间做什么,两间足够。梦云和善妙一间,我等三人一间,别给我漏了风声,到时候西梁细作通风报信后,杀出一队敌人,会影响大家的行程的,快去。”
胡坤听萧二爷说得也有道理,就去找店管家开了两间天字号上房。打算休息过后在此住上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萧羽墨嫌善妙坐车太慢,就让梦云饭后去酒家后堂教善妙骑马。
“我?教她骑马?”梦云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她觉得要教一个纤纤弱女子在一夜之间学会骑马,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这时候,不爱说话的胡坤上前说道:“你放心,她会武。”
那梦云就更奇怪了,会武的女人怎么还不会骑马。这不是很不可思议吗?
就连萧羽墨也觉得奇怪,这善妙什么时候有了一身武艺,他可没听说,这胡坤又怎么会知道。
萧羽墨望着胡坤,仿佛在问他是如何知道这一消息的。
胡坤见大家不相信,就说出那日看善妙练武的情景,并说道:“王爷准备太后娘娘寿辰的那几天,臣亲眼看到善妙在练拳脚,只是以臣之愚见,不能分出她练的是何派系,不过从招式来看,倒像极了东瀛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