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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晚了,她们母女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娘亲不懂,可他懂,即使他无法解释,也不应该不照顾我们。”她们过的什么日子他看不见吗?
“是娘亲的错,你爹爹每日都会过来。”所以聂云烟才想着法子折磨她,“而且,他有关心你,可……”她不明白的是,她能感觉到丈夫对女儿的疼爱,可他又可以对受欺负的女儿视而不见,每次却送来上好的药膏,从不会自己前去。
她想不明白。
“这么说来,聂云烟并不是他的妻子,却行使着做为他妻子的权利,让你这个真正的妻子委曲求全做为妾室存在而打压?安雅明明不是他的女儿,却以他女儿自居,而且还是嫡长女的身份行走在皇城,一切资源都是倾向于她!”
“对不起然儿,是娘亲错了,娘亲……”
“不,不是娘亲的错,是……”谁的错?
是渣爹的错吗?因为他为了报恩情,怕别人的妻儿受委屈就让自己的妻儿把酸楚咽下去?
还是那心思恶毒的明知道娘亲是正妻,却在娘亲过门之日引导娘亲是妾室?
还是当时聂云烟的没有出现?
这一切,一环扣一环,可真是好算计。
聂云烟一人可无法算计到。
户部尚书府?后宫的暇妃?说不定还有文昌伯府的老人家生子也在其中起了作用。
“娘亲,以后,再也不用看他人脸色了。”不是说十五年期限吗?
已经到了,那就没有必要守着什么恩情了。
该拨乱反正才是。
“娘亲,你乖乖休息哦。”
“不行,娘亲得去看看你爹。”昏迷不醒她却心里并不慌,可见并无大碍,她的直觉自来就准。
“您怀着孩子呢,我去看看,我不行还有师兄们呢,再说了,我也没有动他,他是自己把自己干翻了。”
“好,娘亲不去。”果真,惠娘就躺下去休息了,她相信女儿,而且,女儿级别可没有丈夫高,哪里能让丈夫受伤,想也不可能。
“照看好我娘亲,外面顶不住,你就大开杀戒,把那些人都给送走。”安然对赤风兔道。
赤风兔窝在惠娘怀里,惠娘好笑的看着女儿紧绷的小脸。
安然一出门,又对香秀跟碧珠道,“照看好娘亲,任何人都不许放进院子,谁要是强进,就给我打出去。”
“是小姐,奴婢们明白,用命保护惠姨娘。”现在惠姨娘有身孕,谁要是伸手,她们腰板硬着呢。
安然点了点头,转身之际,“我娘才是渣、我爹的正妻,聂云烟是假的,记住了。”所有下人都只知道她娘亲是姨娘。
安然出了院门。
“四小姐,皇上有请。”对,是请,毕竟身后有九天宗,即使他的儿女也进了九天宗,他也不能再把安然当作世家女子了。
安然并不认识此人,看向侍卫。
侍卫急忙低声说了几句,又急匆匆去找安远山了,伯爷昏迷不醒,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安远山了。
“为何?”
“伯夫人把你给告了。”那小太监为难道,也是耸人听闻。
“原来如此,先等等。”她要给师兄们说一声,让他们帮忙照看娘亲。
“小师妹,可是有何事?”
“四师兄,大师兄,聂云烟把我告了,我得进宫一趟,你们帮我照看下娘亲可行?”
“四师弟留下,我跟你进宫。”
“行,小师妹放心,要是谁敢为难你,我一定会告诉师尊,让师尊替你出气。”夏泽寒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虽然没有对着那小太监说,可小太监还是冷汗淋漓,觉得这是说给他听得,筑基在修仙界不算什么,可在大部分是普通人的凡人界那是相当厉害的,小太监腿都软了。
安然谢过夏泽寒后跟冷月凌进了宫。
这是她第一次来,见过了宗门后,皇宫的奢华已经激不起她的好奇了,被冷月凌一路御剑飞行带着走。
“不请自来,还请嘉南国陛下见谅。”冷月凌一下地就说道。
皇帝掩饰性的咳嗽两声,“道君能来我这皇城以是我们之幸,快快入座。”为了下一代,所有好资源都贴补给小辈了,他一国皇帝也才元婴后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此人是何修为。
“劳烦陛下了,我这小师妹乃被告之人,我作为她的师兄,没有教导好她,是我之过,如何敢坐。”冷月凌一手背后,一手置于腹部,蓝白色的法衣阵法图纹银光闪闪,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话语却是强硬无比。
“此事并无确定,只是传仙子过来询问而已,仙君仙子快请上坐。”进了宗门,就不受皇族管辖了。
“陛下问便是。”安然拉着冷月凌坐下,对于下面的聂云烟跟有一面之缘的暇妃视而不见,这两人都是贪心不足的,明明清楚,却含糊其辞的以假乱真,真是够不要脸的。
“安然,要是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要否认,他是你爹啊,你怎么能下的去手?难道有了靠山,就不在乎我们了吗?我们步步相退,你却步步紧逼啊。”聂云烟痛心疾首,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难过又失望。
“你有什么是需要我步步紧逼的?”安然嗤笑一声。
聂云烟恨的牙痒痒,“你这孩子,吃醋也需要个限度,你不能因为你爹疼爱你姐姐你就心生不满。”
“皇上,这孩子在姨娘手里教导,对嫡母嫡姐自来暗恨在心,云烟做为嫡母,是一退再退,毕竟是个孩子,可现在连亲生父亲都能下得去手,实在是……唉!”聂云暇摇了摇头,痛心疾首,也暗含怒火。
把一个心疼妹妹的姿态拿捏了。
“安然,你如何说?”从仙子到安然,转换的挺快。
“其他人要是不记得还情有可原,我可不相信暇妃跟聂云烟不记得了,聂云烟到底嫁的是谁自己不清楚了吗?一口一个姨娘妾室,也是好笑,这是看着无人记得,准备取而代之了吗?那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爹答不答应呢?”
安然满脸讥讽,她今日就要在这里为娘亲正名。别想再践踏娘亲,她们不配。
两人大吃一惊,不动声色相视一看,一人脸色青白,一人一脸杀意。
安然勾起唇角。
“不知道陛下还记不记得我父亲本有一兄弟,而聂云烟跟府里除了我娘之外的女人,都是我这大伯的,都说人死如灯灭,我们不提大伯,就说聂云烟我这位大伯母跟暇妃这个明白事情之人,应该说户部尚书府都应该知道才是,现在好似所有人失忆一般,不说其他,就说他们,自已、自家女儿(妹妹)嫁的是谁应该很清楚吧,为何充作伯夫人?拿捏着主母正妻的派头,却让我娘这个真正的伯夫人被人引导为妾室了呢?”
“我想问问大伯母,你哪里来的脸?我爹给的承诺已经完成了,而你却想假戏真做,你配吗?你可是我爹的嫂子,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聂云烟呼吸急促,不可置信,脑子里嗡鸣一片。
为什么,不是答应过吗?不是承诺过吗?为何安然这小贱人会知道?
她不甘心啊,十五年啊,整整十五年,她一直是以伯夫人自居,她下意识去忘记她是他的嫂子,她的女儿并不是他的孩子。
可他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她吗?
即使她磋磨惠姨娘跟安然这两贱人,他也不是没说什么吗?
为什么?
明明他对她那么宠,她要什么有什么的啊。
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成功上位的,比起什么都不如她的惠娘,她才是那个撑起后宅的主母啊。
她也愿意给他生孩子。
可他真的就是只是在做戏,平时连她院子都不进啊。
她还没有从安然对她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安然向她姐姐开炮了。
“暇妃娘娘应该也清楚才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引导我们,聂云烟才是伯夫人,你倒是会一手遮天,之前说忘了告诉陛下,那么在这大殿中,你如何敢的?陛下的宠爱是不是让暇妃娘娘恃宠而骄了?”
暇妃这下也是惊的坐不住了,更别说眼角余光看到皇帝那猛然沉下的脸跟眼底的怀疑,她真是恨不得活吃了安然。
自然真是没有看出来啊,这是咬人的狗不叫呢。
对她们最狠的一击。
也不知道安昊是怎么教育的。
“如果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年长的,相必是有人知道的,我娘当初不懂被人匡在狭小的一角去引导,而我更是小辈,要是说的有出入,可他们却不会忘记聂云烟嫁的是谁?又或者我们查一查族谱也行啊,看看聂云烟在谁的名下?到底是谁的妻?”
安然是不在怕的,眸色清澈的看着皇帝。
因为皇帝也猛然想起来了十五年前的事儿,当时是安昊一身血背着缺了一条胳膊跟被毁了丹田的安旻,回皇城时已经奄奄一息,他把妻儿全部托付给了自己的弟弟安昊。
从那之后,安昊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承担起了家族的重担,两年后才娶了妻,不说十里红妆,也是非常隆重的。
只是后面才说那是纳的妾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好似都忘了,文昌伯府以前还有位大爷。
而现在每次出现在宴会中以伯夫人自居的其实是安昊的寡嫂……
好!好啊!
这里面要是没有他这爱妃跟户部尚书府的手笔,他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可真是一盘大棋呢。
“聂氏,安然所说可是实情?”皇帝审问聂云烟,聂云暇吓得身子一抖。
“陛下……”此事只要有人提出质疑,那肯定是会去求证,此事是瞒不住的,可她不甘心啊。
“陛下,文昌伯求见。”黄门弓着身子给皇帝说道。
“传。”来的正是时候。
聂云烟直接瘫倒买地,可她还是抱了一份心思的,安昊应该不会那么狠心,见死不救吧。
她不相信他对她没有感觉。
“臣见过陛下。”文昌伯一进来就先看向安然,看安然坐在椅子上,旁边有同门师兄陪同,他才松了一口气。
“听听吧,怎么一回事。”皇帝一挥手,一黄门上前,把安然几人说过的话一丝不差告诉了安昊。
安昊听完,一拱手,“然儿所言为真,臣当年差点落入魔兽口中,是臣兄长拉了一把,而兄长却被魔兽咬断了胳膊,一掌拍碎了兄长的丹田,兄长无力回天时要求臣不管如何,都要照看兄长妻儿,要不就肩祧两房,臣不愿肩祧两房,那就必须照顾兄长妻小,而且,兄长怕孩子们被人看不起,要求就是臣必须当做自己的妻儿,臣无法答应,更不能做出这种事,一再拒绝,最后,在恩情跟亲情下,臣承诺,十五年内,不管别人如何误会,也不能开口解释……”
安昊的回答要比安然听惠娘说的要详细,这简直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是生平仅见了。
皇帝也是目瞪口呆,要不是这两是亲兄弟,他都要怀疑安旻的目的了。
“什么样的承诺让你委屈妻女多年?”皇帝好奇了。
安昊沉默片刻,看了女儿一眼,安然下意识觉得这与她有关系。
“子嗣誓言,要是臣违背诺言,臣儿女不得善终。”更不能让他插手。
当年他可以避开的,可兄长确实是为了救他,他不答应,兄长死不瞑目,他逼不得已,只是没想到,女儿会受到那样的痛苦。
而这只是其一原因。
其二……
是他下意识必须要如此做,至于为什么,却不得而知,他有什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不正常。
一想起在竹林幻镜中看到的一切,他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而经此过后,他终于知道了。
以后也不会了。
他会保护好她们娘几个的。
安然好似隐隐约约看出来这渣爹哪里不太一样了,但现在却不是她想东想西的时候,一定要把聂云烟这个女人分出去。
不然,恶心的还不是她娘亲。
皇帝听得大为震惊,聂云烟姐妹两人骇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