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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含烟回家已经是后半夜。
小公寓传来熟悉的噼里啪啦声。
沐含烟拎着一盒小笼包和粥进去，道：“呐，给你的。”
乔子歆正奋笔疾书，戴着大眼镜看她一眼，“哇，春光满面。”
沐含烟眉梢一跳！
摸脸，惊讶道，“有吗？”
“是啊，像刚被滋润过，”乔子歆叼了一个包子在嘴里，唔唔说道，“说吧跟谁鬼混去了？”
沐含烟出去换衣服。
“没有，我刚签了一个综艺，兴奋的，高兴一路了。”
“哪个？”
“《第一次远行》，那个虽然小众，但是口碑爆棚的。”沐含烟换了睡衣进来，双眼放光，“你听说过的吗？”
乔子歆瞪大眼睛，点点头。
“我们都没查到过背后的策划人是谁，但是真的很火爆，好像是国外一个综艺大佬来的。”
“嗯，不管是谁吧，反正这次选了我，啧啧，小姐姐我是不是很厉害？”
乔子歆白了她一眼。
“早知道小时候我就让你多唱几首歌，给你拍下来，现在拿出去卖，你造吗你那件水红色的衣服，虽然真的沾了油，但卖了8000块，来转账我分你一半。”
乔子歆真拿出了手机，跟她分钱。
沐含烟：“……”
“小心心你可真是……”
“到底要不要？就一次机会。”
“要要要，”沐含烟赶紧跑进房间拿手机，“永远不能与金钱为敌，这是我的信仰。”
“哇，说起来，小姐姐现在这么红，”沐含烟进去又撩了一下头发，说道，“要不要给你录点什么，签个名，你真的可以拿出去卖。”乔子歆又啃了个包子：“老娘现在有大明星做田螺姑娘给每天买东西吃，这就是最贵的东西了，老娘还稀罕你那破爪子写的破签名？初中高中成绩一流但是字写得像蚂蚁爬
，你当我不知道？”
“你闭嘴。”
“现在你给人家签名，嫌弃自己名字太麻烦，都签英文Yana，啧啧啧啧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你闭嘴啊！小心心你嘴好毒。”
“就不闭嘴咯咯咯，下次你那个姘头要是请我吃饭，我一准把你小时候糗事全部给你抖擞出来，就问你怕不拍嘿……”
沐含烟气得脸红，扒着门说，“他才没说要请你吃饭呢。”
“早晚的事。”
乔子歆不以为然地上下打量她一下，道，“这都还没请你闺蜜吃饭呢，你就天天少女怀春似的，一提起人家就脸红，啧啧，你说我离大餐还能远吗？”
沐含烟觉得自己现在脑袋上都在冒蒸汽。
“粥归我了，不给你吃，呸。”
说完小手一拎，将那一份皮蛋瘦肉粥拿走了。
乔子歆又独自“啧啧啧啧”了半天，小声说，“还恼羞成怒了，恋爱中的女人真是，无可救药。”
吃包子也挺好的，谁稀罕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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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第一次远行》的节目方见过了面，签了约，时间大概定在了一个星期后的晚上。
节目采用先录两周，再开播的形式，沐含烟头一次签这种合同，签的时候，极力控制让自己不发抖。
稳稳当当，签了一个“沐含烟”。
节目方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头男人，小眼略显精明，神色却很冷淡，伸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几个人签约完，到楼下吃饭，Alin对待外人的时候相当客气，不再是一张冰块脸，问：“这次节目还是采用原来的阵容吗？我昨天听说是原班人马，只是新加了角色而已。”
此前，这个节目请的明星都是一水的二流明星。
有综艺艺人，演员，歌手，甚至魔术师，心理学家，运动员等等。
节目播出后，虽然反响没有电视台综艺反响那么大，但各个艺人在自己发展的领域都各有成就，这次能凑齐实属不易。
小羊胡子男人抬眸，道：“当然，原班人马，就多了两个人。”
Alin问：“谁？”
“一个你们家沐含烟，韩国偶像练习生出身，国内女团新晋流量小花，是个特例；还有个一名气比她小，但是最近的一个电影叫《屋顶之恋》你们看了？”
Alin点头：“看了，票房黑马，小成本非节日上映，却斩获5亿票房的那个。”“对，新来的那个女生叫莫琦，是个唱作型歌手，出道十几年了，之前是帝都一套电视台一个选秀的冠军，沉寂十年发歌无数，就这一首插曲在电影里红了，是个被埋没的
人才。”
莫琦。
这个沐含烟倒是听说过。
小小的年纪。
当初她高中时候还看过帝都一套那个选秀节目，还给莫琦投过票。
“是她啊。”
沐含烟闻言笑了起来，“说起来还是我高中时候的偶像，她好像年龄也不大，是跟我差不多吧？”
小羊胡子男人摇摇头：“看着小而已，快三十了，但这种母胎solo的宅女，你知道……”
意思就是。
不混社会。
心智比较简单。
虽然年龄很大但是没什么社会经验，否则也不会十几年还混成现在这样了。
沐含烟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既然你俩是新来的，到时候，为了不让观众反感，你俩就先组成新人cp，一方面，不冲淡老成员给观众带来的熟悉感，另一方便加入新鲜血液，刚开始可能你们会被骂，
但是，你知道，只要表现好，后面观众会接受你们的。”
沐含烟明白。
观众就是这样，你有实力，节目好看，总会慢慢接受你。
多少新人。
最后欢不欢迎都会变成老人。
沐含烟赶紧端了一杯酒，说：“林经理，这次感谢信任，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节目组对我一片器重和栽培。”
小羊胡子男人一挑眉，这才有了些笑意，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桌上气氛欢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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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节目的事，沐含烟倒是很早就霍钧霆打过招呼了，但是，总觉得每个星期都离开三四天，挺舍不得的。
于是……
临行前一天……
就在乔子歆说自己正好放假的时候，沐含烟忍不住，打开微信。
二手烟：BOSS你在吗？
片刻后。
雷霆万钧：在，你说。
二手烟：我明晚就飞机飞海岛啦，鸟不拉屎，要离开现代文明好几天，很紧张，要不一起出来吃个饭？
雷霆万钧：对方正在输入中……
好久了。
对方仍旧在输入中。
雷霆万钧：一周前我就在万盛楼订了位置，打算开完会给你电话的，没想到你先说了，让你先开口真是对不起。
沐含烟手一抖。
二手烟：竟然是在开会吗？对不起，你先开。
雷霆万钧：没事。暂停一会。你今晚有空吗？
二手烟：……有的。不过，我闺蜜说想要你请她吃个饭，因为觉得你比较照顾我，呃……不不，不对。
二手烟：撤回了一条消息。
雷霆万钧：请她过来吧，是那个小心心吗？我正好要感谢她。
二手烟：……我、我刚刚那个意思是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普通的……朋友之间见个面吃个饭，你不要多想。
雷霆万钧：呵。
雷霆万钧：不用给我面子，有些事是我没考虑周到，我一直不敢邀请你朋友吃饭，是怕你觉得没到时候，我也不好开口，你很忙，有些事让你为难了就是我不对。
沐含烟看完这一句，躺下来拍着心口，祈祷心脏可以跳慢点。
倒是跳慢点啊。
大佬也太撩了。
太周到了。
什么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她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好配不上他啊啊啊……
……
沐含烟调整完心情，趴下去，继续打字。
二手烟：好，那晚上几点？
雷霆万钧：六点我去接你们。
二手烟：嗯好……万盛楼，是个什么地方呢？很高级是不是？咳我等下自己查查好了，应该是新开的，毕竟我以前没听说过……
雷霆万钧：秦御投资的一个酒楼，海鲜当日空运，剩余材料当日扔掉，因此出名。
霍钧霆的朋友真是……
一个比一个壕。
二手烟：好的。那……需不需要穿正式一点？
雷霆万钧：你穿什么都很正式。
二手烟：……
二手烟：好的大佬。
雷霆万钧：跟你闺蜜我就不带小承了，不是我害怕被骂，是感觉这样不大尊重她，等再熟悉一些，我再叫小承跟她见面。
沐含烟叹口气。
二手烟：你想多了，你和宝宝，没有一个是拿不出手的。
雷霆万钧：嗯。不过我更喜欢笃定些，等到你闺蜜接受，才慢慢一点点让她了解，这样不会影响你们友谊，对你影响会小一些，再小一些。
大佬真是……
沐含烟不由伸手摸住了自己的心脏，极力安抚着它，安静点，要做一个见过世面的心脏，不然被这样的男人撩过，以后还能为谁心动？
二手烟：好。那晚上见。
雷霆万钧：晚上见。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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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乔子歆睡了一天，套了个毛衣长裙就起来，扒了扒头发要走。沐含烟挂了电话，走出来说：“他在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