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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天飞继续道:“我是被那奴婢柳健打下悬崖的。那奴婢曾是我在路上捡的一个乞丐。当时,他跪在地上对我不停磕头,乞求我收留他,让我每天给他一碗饭吃,他就替我效犬马之劳,我见他这人不笨,当时也正缺人手,于是就收他为下人了。
我曾想教他一些武功,但他不想学。现在我才知道他不学武功原因,那是他担心自己暴露有武功的马脚。他如此处心积虑投靠我,为我出谋划策,完全是他的预谋,他想等我接替掌门人,从逍遥无极手中传得神功秘籍后,再找机会对我下手,夺取秘籍。他对我的武功水平了如指掌,而我对他有武功之事,却丝毫不知,更不知道他的武功竟然还在我之上。
这十几年中,我心情时常非常不好,经常打骂他出气,但不管我怎么打骂他,他从没流露出一丝憎恨之色,所以一直到我当上掌门人,我对他绝对相信,也对他不曾防备。然而,就在我刚当上掌门人第二天,他就来进见我……
万天飞在此之后的讲述,几乎完全进入了回忆之中——
柳健道:‘掌门大人,我跟你推荐个好去处,保证你喜欢得乐不思蜀……’
万天飞道:‘再卖关子,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什么去处?快直说。’
柳健道:‘是!掌门人。我知道世间有座乌金山,那里是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山中景致比逍遥峰俊秀百倍。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那山中居住有好几户世外之人,这几家人中的女子个个长得清纯秀丽、美若天仙,简直与世间女子不可同日耳语。若是掌门人愿意,我领掌门人去看看,顺便带几个美人回来伺候掌门人。’
我道:‘你怎会知道,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事?’
柳健道:‘我前些日子外出办事,走迷了路,无意中走到那座山中,撞见了他们。我知道掌门人即将登位,所以就想掌门人登位时,给掌门人一个小小惊喜。所以就隐忍到今天,才向你汇报。’
柳健如此说后,我就信了他,在他带领下,就跟他一起去了乌金山。那乌金山风景倒是确实如他所言,十分俊秀美丽。当然,比起你们这个仙缘寨,还是要逊色不少。
我们到了乌金山后,我根本没看到一户人家,更别提什么天仙美女,整座山完全就是一片原始森林,林中多有山涧瀑布。他领着我在林中穿行一阵后,我们就来到了一个瀑布悬崖处。那时,他突然就撕下了多年的伪装。
柳健道:‘掌门人,天仙美女就在这悬崖下面,一会儿,你自己到下面去享受吧。到时,掌门人可别忘了下人对你的一片衷心和孝心啊!’
柳健此话一落,随即就仰天长笑,他那番姿态显得张狂至极,目无一切,完全就是在蔑视调侃我。当时,他的笑声震彻山谷,如此强悍之笑,只有内力浑厚,才可能做得到。我一见如此情形,就心知他并非等闲之辈。
我故作镇定道:‘柳健!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在发什么神经?!’
我话音一落,没等他回话,就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他杀了。我突然使出‘天玄飞龙诀之巽宫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攻击而去。
我此招一出,猛然间,我双掌所到之处便平地生风,那风大得能断树折枝、掀翻虎兽,有无所不摧之势。那时那刻,漫天飞沙走石、枯木横飞,在如此情形之下,他眼睛一时无法睁开。
当时,我心中暗自窃喜道:‘你这个阴险狡诈之徒!我定要让你七窍流血、粉身碎骨而死!’
然而,就在我暗自窃喜之际,忽然听到他一声吼道:‘混元盾身’。与此同时,他双掌极速舞动起来,猛然间,一股气团生成包围在他的周身,那块气团外层滑溜无比。一切飞沙走石、枯枝飞叶等都从他周身滑溜而过。在那一刻,我双掌距他心胸仅有咫尺之遥,然而,当我双掌打在气团上后,他瞬间一个侧闪,我双掌就从他胸前滑溜而过。由于我向前用力过猛,再加上狂风产生了巨大漩涡吸力,在这两个因素共同作用下,我不由自主向前一个踉跄。
就在我踉跄的那瞬间,他一掌向我打过来。那时,我已不能完全躲闪开了,只好舍车保帅,于是我使出浑身解数,尽力一个侧闪。他那一掌便打在我手臂上了。我在被打中的那一刻,就感觉好似有千万斤之力砸在手臂上,那力量传递到五腹六脏,震得我心血澎湃。不过还好,并无大碍。在这之后,我就心知他武功在我之上很多,心中的畏惧不禁油然而生。
我道:‘你武功这般了得,为何要委屈自己,让自己如此卑贱?—你心甘情愿伺候我这么多年,不知你居心何在?’
他仰天大笑道:‘不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能得到《天玄飞龙诀》吗?—接班逍遥无极掌门人,你是最有机会之人,你接班后,就会得到拳谱。我是打不过逍遥无极的,只有等他将神功拳谱传到你手上后,我才有机会抢得到。你为了得到掌门人传位,不也是对逍遥无极显得卑贱无比吗,不也是伺候了他一辈子吗?—话不多说!快把拳谱和掌门人牌令交给我,我就放你一马,你便可以隐居于此了。’
他此话一落,随即又是一阵阴深诡异之笑。那时,我身后是万丈深渊的瀑布悬崖,他在说话之际,我在暗自盘算如何才能逃得了,我观察一番后,觉得只有落到他身后,才可能有机会逃得了,于是我就横下心来,准备与他背水一战。
当时,我没再回他的话,随即就使出神功的飞龙在天诀,向他攻去。我自知此招是在冒险,刚才我用神功的‘巽宫诀’,不仅已尽了全力,而且巽宫诀正得天时,是目前季节中威力最大的招式。‘飞龙在天诀’虽然是拳谱中灵魂绝招,但我还没学全,同时也不得天时,没处在它最威猛的季节。不过,当时的情形,让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只能冒险一试。
当我使出飞龙在天诀后,猛然间,我就飞升到他头顶上空,向他砸下一团赤色真气,那真气好似一根大铁杵,在阳光照耀下,显得肃杀刚猛无比。
他忽然一声吼道:‘混元盖顶’,然后双掌一番急速舞动一番,紧接着,他双掌又比划出一个倾斜坡度。顿时,我下方的‘铁杵’就沿着一个无比滑溜斜坡,极速下滑。在‘铁杵’牵引下,自己头下脚上,身不由己跟着往下坠滑。当我身子滑到他胸前方时,他双掌猛然一分劈,就劈断了我的双腿,紧接着又是一掌打在了我心胸上,顿时就将我打入了瀑布悬崖下。
我刚掉进瀑布池时,还有一点意识,记得当时顺手抓住了身旁一根枯木树干,随着瀑流,流进了一个漩涡中。在那一刻,我就昏迷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不料来到你们这里了。”
万天飞绘声绘色讲完此事后,大家对故事里所述的神奇武功,无不为之感到匪夷所思;对万天飞人生际遇,也无不为之感到诡异离奇。大家都听得引人入胜,暂时忘掉了紧张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