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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靳言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医院的。
腿很沉，仿佛每一步都有千斤重一样，封靳言觉得，自己可能提不起来自己的腿。
虽然，封靳言对于纪寒灵的话，也不是都相信，但是，封靳言也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纪寒灵不可能光靠编造，就能编出这样的一个故事，而且，情绪是不会骗人的。
虽然，纪寒灵面上是淡淡的样子，但是，纪寒灵也有伤心，愤怒的情绪在她的眼中，没能够掩饰住。
因此，封靳言意识到，也许，纪暖夏也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善良。
自家来老大已经是两次被请出来了，何城在车里看着自家的总裁，阴晴不定的样子。
“总裁，您还好吧？”
何城也拿捏不定自家总裁的心思，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一下自家总裁，表示自己作为下属，还是关心自家总裁的心思的。
“何城，你说，我是不是很混蛋？”
封靳言很愧疚，因为自己的识人不清，一个劲儿的冤枉着纪寒灵，还在纪寒灵流产之后，和她争吵这么久，一点都没有关心自己的妻子。
没有等到何城的回答，封靳言就自己自言自语起来。
“明明，纪寒灵才是我的妻子，然而，我没有一点关心她，还一次又一次伤害着她，甚至于，我还纵容纪暖夏去伤害她。”
封靳言的内心是真的很复杂，仿佛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纪寒灵会讨厌纪暖夏。
因为，一个人付出了无数的爱去给另一个人，然而，另一个人不仅不领情，还要一次又一次利用这个人的善良，去无数次的伤害这个人。
无论是谁，在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之后，都是能够成长的，也是会看清楚那个不断伤害自己的人的。也不会再给那个伤害自己的人好脸色。
“总裁，虽然，看上去，这一切都应该是您的错，但是，您毕竟也不知情啊，您也是被欺骗了的，只是认人不清而已。”
何城跟着封靳言已经有很多年了，对于封靳东的很多习惯，都可以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安慰封靳言。
“识人不清啊。”
封靳言跟低落，虽然，封靳言并不一定又被安慰道，但是，封靳言一瞬间有好像醒悟了一般。
“何城，你安排人去查，去查一下，纪暖夏背着我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不论事情的大小，都要给我好好调查。”
“犯过一次的错误，我不能够再犯错了。”
封靳言深深反省着自己，并在自己的心机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随意怀疑纪寒灵。
“好的，总裁。”
何城很快就带着封靳言的期盼去找私人侦探去了。
汽车划过地面，留下一串轮子划过的痕迹。
浅浅的，不注意，就看不见这个痕迹，很快，就没有人注意了，也不会有人去注意，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
柳忆珍和纪寒灵现在在医院里沉默着。
“灵儿，纪暖夏说的，封老夫人不会接你的电话，这是真的吗？”
柳忆珍还是不敢相信，封老夫人会做出如此失智的举动来的。
虽然，封老夫人已经老了，可能会被欺骗到。
“是的。妈妈，我挂了纪暖夏的电话之后，就给老宅打电话求证。”
“我也不敢相信，我觉得，奶奶肯定不会不搭理我的，结果，是一个保姆接的，她说，封老夫人没有时间接我的电话。”
纪寒灵的心里，哪怕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但是，想到了之后，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疼。
“就是因为，奶奶没有理我，所以，我才会相信纪暖夏说的那些话，我以为，封靳言真的是真的要把我的孩子送给纪暖夏去抚养。”
纪寒灵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已经疼到了无法呼吸，然而，却没有一滴眼泪。
“本来，我的孩子就很脆弱，因为打胎药，他本来就不一定能够保留得住，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然后，他就一点都没有留恋，直接就离开了我。”
“灵儿。你还年轻，你还会有其他的孩子，而且，现在，你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修养，养好了身体，一切都不会很差的。”
柳忆珍努力让纪寒灵开心起来，不让纪寒灵长期处于悲伤之中，免得伤害了纪寒灵的身体的根本。
“乖，宝贝，我们笑一个，爱笑的女孩儿，运气都不会太差的。”
柳忆珍伸出自己的双手，揉了揉纪寒灵的小脸蛋，然后，又拉开了纪寒灵的嘴唇，留下浅浅的幅度。
“妈妈。”
在柳忆珍的面前，纪寒灵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儿，是可以随时撒娇，然后，被自己的母亲逗笑的可爱的小公举。
“嗯，这才是我柳忆珍的女儿嘛。”
看到纪寒灵脸上的小小的笑容。整个人也就放下了心来。
起码，会笑了，也就代表，纪寒灵已经放下了封靳言。
“灵儿，你老实告诉妈妈，你现在，还爱着封靳言吗？”
柳忆珍的目的，是要让纪寒灵和封靳言离婚，然后，柳忆珍就将纪寒灵带到自己地身边去。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柳忆珍舍不得，也不会愿意让纪寒灵一个人在国内过着苦日子，虽然，纪寒灵的心思，柳忆珍暂时还是不知道。
“什么叫做爱，什么，又叫不爱呢？妈妈，我也不知道。”
纪寒灵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爱不爱封靳言。
如果说纪寒灵是爱着封靳言的，纪寒灵心中又不停地为自己委屈，既然封靳言不爱她纪寒灵，她也没有必要一直付出自己的感情。
如果说纪寒灵已经不爱封靳言了，可是，纪寒灵心中却还是不能够随意的忘却封靳言。
在过去的日子里，纪寒灵已经把爱封靳言当做自己每日都必须做的事情了，爱封靳言，对于纪寒灵而言，就像是每天需要呼吸一样重要的。
如果，这样沉重，而且又该还认真的爱，能够突然间就消失的话，纪寒灵也不会在被封靳言伤害了这么多次才会有醒悟。
也许，就是纪寒灵过于在乎封靳言，这才导致了之后，所有的幸运与不幸运。
“我不知道，纪寒灵到底还是不是爱着封靳言的，我也不知道，封靳言到底值不值得纪寒灵去爱。”
纪寒灵甚至于连自己到底还要不要见封靳言都不知道了。
“灵儿，这件事情，妈妈一直都是那个态度，无论你是否还爱着封靳言，我都希望，你能够忘记封靳言，然后，和封靳言离婚。”
柳忆珍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自己之所以会大张旗鼓地来这里找纪寒灵。
一方面是因为柳忆珍不放心纪寒灵在医院，因为，纪寒灵就算是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然而，纪寒灵却没有照顾好自己。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柳忆珍担心，自己不能够在封靳言的势力范围内，成功带走纪寒灵，让纪寒灵能够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妈妈这一次，带着这么多的人来这里，是想要给你撑住场子的，不能让任何人觉得，我柳忆珍的女儿，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存在。”
柳忆珍强势了一辈子，自然，也不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会被其他的女人欺负。
因为柳忆珍常年在外，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回来陪伴自己的女儿，就算有，也会因为各种不想要见到的人而选择不回国。
所以，柳忆珍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纪寒灵和封靳言离婚，这样，柳忆珍就有机会可以说服纪寒灵，跟着她一起去国外生活了。
有母亲的照顾，柳忆珍相信，纪寒灵就算离开了封靳言，她也会幸福的，只要纪寒灵离开封靳言这个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人。
“妈妈，我也没有想到，我要任人宰割，我可是柳忆珍的哦女儿，怎么可以随便就让人给欺负了。”
纪寒灵并不是一个软弱到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人，纪寒灵有着可以去欺负他人的资本，只是，纪寒灵不太愿意仗势欺人而已啊。
“我一向奉承着，人不欺我，我不负人，但是，一旦，人若负我，我定负人。”
“这一次，纪暖夏是已经戳到了我的硬骨头，如果这样，我都没有动作，还要一个劲儿任纪暖夏欺负，那么，这就不是我纪寒灵的风格了。”
纪寒灵怎么说，也是毕业后，就自己一个人独自创业的人，有着自己的资本，也从来没有依靠过别人。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可以对别人好，但是，如果这个人不但不领情，还要接着你对她的号仗势欺人的话，我们也没有必要去忍耐这种人的欺负。”
柳忆珍很是欣慰，原来，自己的女儿并不是因为软弱才无所作为，任人摆布的。
纪寒灵有着足够自保的能力，对于纪暖夏这样的啃老族，纪寒灵有着一千种能力让纪暖夏受到应有的惩罚。
“之前，妈妈虽然知道，纪暖夏一直在我灵儿的身后动手动脚，但是，妈妈却不能出手去教训纪暖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