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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皇倒是对那二人有些好奇了，能被你大魔天王称为“有用之人”，看来必有过人之处。”
九幽深渊之下，天地间两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正议论着两个初入仙神境的人。
一个是魔道至尊，魔界唯一有资格以天王为名号的存在。
一个是龙族皇者，统率四海龙族的帝皇。
天王脸色依旧淡漠，仿佛这天地间没什么事能让他动容。
“这两人将和我们一同踏上那条路！”
龙皇嗤笑一声，不屑道：“就凭那蝼蚁般的实力？”
“每个人都是一步步走过来的，你也一样。”
“可是没时间了，哪怕他们二人的天赋再如何逆天……”
龙皇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我能感觉到，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最多不会超过十年！”
“我想问问天王，如何做到在十年内将两个蝼蚁变成强者？”
天王抬头，与龙皇四目相对。
“不断的战斗，是磨砺修士最好的方式！”
龙皇皱眉道：“所以呢？”
天王淡淡道：“用低阶仙神去填，留着也无用。”
龙皇顿时变了脸色：“你想用我龙族勇士的姓名去培养那两人？”虽然知道那一天来临时，这些弱者都难逃一死。
但让他亲手葬送，仍然难以接受。
“也包括魔族！”
天王面无表情，仿佛在阐述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十万个低阶仙神也比不上一个真正的强者，这一点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龙皇自然清楚，譬如他与天王，即使没有一族之主的身份，照样能够傲世天地。
这就是强者！
可是懂又如何，身为龙族族长，让他拿族人的性命去给人当磨剑石，心里那关实在过不去。
天王却已看淡这些，在他看来，反正早晚都要死，倒不如死得有价值一些。
别说几个低阶仙神，即便牺牲整个魔族，只要能换回两个真正能与自己并肩的强者，就是值得的！
沉默了许久，龙皇沉声道：“你至少应该告诉我理由吧？”
听这话，他似乎是认命了！
“他们并非这片天地的人，而是来自异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好，本皇会派出龙族勇士追杀他们，但愿他们不要因此陨落！”
——
两位大佬三言两语就将楚夜和萧峰接下来的路线安排的明明白白，偏偏两人还不知道。
他们此刻正怀揣着刚刚突破的喜悦，一步一脚印向着中州而去。
萧峰忽然开口道：“楚夜，魔到底是什么？”
他此刻脸上带着几分迷惘，几分惆怅，又有几分挣扎，脸色十分复杂。
天王所赠功法的确了得，而且与萧峰十分契合。
仅仅只是修炼了一天，他便成功突破困扰许久的瓶颈，并顺利突破到仙神境。
楚夜一脸无奈道：“这个问题我就爱莫能助了，对于“魔”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对此一无所知。”
他拍了拍萧峰的肩膀，笑道：“不过你也不必忧心，在我看来力量并无善恶之分，关键在于所用之人。”
“所谓正道不乏道貌岸然之辈，魔道也未必全是坏人。”
他本不想多问，没想到萧峰居然会主动提起。
不过他本就不在意这些，当初他可以为了凤凰的不死之力而融合凤血，如今有岂会因为萧峰修炼魔功而心生芥蒂？
萧峰点点头，对楚夜的话深以为然。
回想当初，他为丐帮出生入死多年，却因契丹人的身份被弃之如履。
“哈哈……”
萧峰笑道：“还真是当局者迷，听了楚兄弟这番话我心里好受不少。”
“你说得对，成魔又如何，只要行得正坐得端，萧峰依然是萧峰！”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见前方火光冲天，隐隐有哭喊声，惨叫声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旋即凌空而起，腾云驾雾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
“畜生！”
萧峰怒喝一声，握着拳头向地面俯冲。
楚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脸色有些怪异。
总觉得萧峰把他也骂进去了……
下方，几只身形巨大的凤凰正沐浴在无边烈焰之中。
而在火海之内，无数穿着各异的人族正在四处奔逃。
很显然，又是一出以人族的血食的盛宴在进行着，只不过主角从龙族变成了凤凰。
楚夜甩开思绪，微微摊开手掌，对着下方火海一吸……
无尽烈焰纷纷向着他的手掌汇聚，下方火海很快被清空。
萧峰身后涌现出一道数丈高的黑影，双目变得血红一片，整个人如魔神从天而降。
他一拳打在一只凤凰的脑袋上，这一拳带着无尽煞气，仿佛撕裂了空间，瞬间将凤凰的脑壳打得血肉模糊，瞬间没了动静。
楚夜忍不住闭上眼睛，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他头上一样，疼！
“魔族为何要多管闲事？”
阴沉的声音响起，其中一只个头最大的凤凰开口了，应该是这支小队伍的首领。
萧峰呵斥道：“我是人族！”说完向着这只凤凰冲了过去。
他的身法极快，只一瞬间就来到这凤凰面前。
后者勃然大怒，猛然煽动双翼，结果……
它扇了个空气！
正疑惑自身火焰神通为何失去作用时，萧峰的拳头已经和它的脑壳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的一声，巨大的凤首炸裂开来，鲜血溅红了萧峰身上的黑衣。
楚夜满意的点了点头，天王出手果然精品，连凤凰神通都能限制。他更加迫切想要和对方见上一面了，救命之恩，赠宝之情，再怎么说也要道个谢。
楚夜毕竟身上流着和凤凰一样的血，再加上萧峰已经先上一步，他也就没有掺和进去进去，只是在侧面助力。
“是南明离火！”
其余凤凰纷纷大惊，它们畏惧魔神般的萧峰，却也同样忌惮楚夜手中能压制它们神通的神火。
萧峰此刻已经杀红了眼，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响起。
“尽屠之……”
“啊啊啊啊……”
萧峰怒吼一声，向着其余凤凰冲杀过去。哀嚎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近十只凤凰被萧峰杀得干干净净，他眼中的血色更浓，竟转头看向劫后余生的人群。
楚夜心里一咯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