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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可曾还听说过一个人……陆七商？”
姜芥还想继续打听些什么，便听李长渊在一旁猛地打断道：“陆七商，你是从何处知晓此人的？”
沈安珑的事情自然不能招供出去。
“我……”
想了想，姜芥装作不经意道：“是我前几日审问时，从赌场那帮人口中得知的……他们上头还有个顶头人物，叫做陆七商。”
李长渊看向她的眼眸深了一瞬，才道：“那你便不用查了。”
他声音微冷，叫姜芥听了心猛地一凉。
又是不用查了！难不成……
“为什么？”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李长渊淡淡笑道：“这个陆七商是玉少辛的贴身侍卫。”
他叫玉少辛从不称呼皇帝陛下，姜芥一下便听懂了，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陆七商果然是玉少辛的心腹。
那么沈安珑的仇基本定了八分了。
“世子殿下？”姜芥突然冷声问道：“你不叫我查了，是怕了他了？”
她倒是会用激将法。
李长渊丝毫不表态，面色也是一片风轻云淡的雪色，“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莫非你还想杀了这个陆七商。”
“本世子都不计较，你计较什么？”
姜芥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问道：“您说计较什么？”
原来她还不知道……李长渊顿了顿，道：“前几日靖人身受重伤，险些回不来，便是被这伙人伤了。”
姜芥有些吃惊，“是他们……”
“那你就更应该找他们算账了！”她趁机煽风点火道：“否则岂不是有损您渤海王世子的威风？！”
“管好你自己就是！”
李长渊不为所动。
姜芥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继续去安抚那个老妇人。
那老妇人听见二人在说陆七商，便道：“陆……陆七商？你们是在说陆七商？”
“是他。”
姜芥道：“怎么？您知道他？”
老妇人握紧了拳头，愤恨道：“哪能不知道！他也是畜生！就是他要买我的小丫头，挽香阁就是去给他送人的！”
听了这话，姜芥猛地双眼一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群补费功夫啊！
“真是他！”她认真地看着老妇人道：“那……您可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知道……我听挽香阁的人说起过！”老妇人道：“说是就在越州城郊外的一处宅子里！每到生辰便见着好多人去拜访咧！”
越州城郊……举办生辰……
姜芥细细沉思，却见老妇人突然“噗通”一声跪下。
“小郎君！小郎君在上……”
她拉着红棉一齐跪下来哭道：“替我救救我那个苦命的小丫头吧……老妇人愿意给你当牛做马……还有……还有这些银子……”
她掏出身上的散碎银两，道：“这些卖身银子，老人全都给您……您别嫌少……”
“就替我救救我那个小丫头吧……”
姜芥见她哭得厉害，赶紧将老人家搀扶起来，道：“您先把银子收起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李长渊，偷偷将他拉到一旁，问道：“世子殿下，您真的怕了那个陆七商么？”
“我若说怕了，你要如何？”
李长渊淡淡问道。
“我不能如何。”姜芥眨了眨眼，“我知道您有您的苦衷，暂时不能动他，我的意思是……明面上不行，咱们可以暗地里动他！”
“也好给靖大人报仇！”
李长渊瞥着她道：“怎么个暗地里？”
“你先说答不答应。”姜芥直截了当道：“要是答应，咱们现在就去，要是不答应……我便一个人去。”
“好大的口气。”
李长渊不以为然。
姜芥久久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