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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宛之问道。
“看似是食物中毒,实则是中了毒。”太医凝神,认真的说道。
“哈?”陆宛之听着这绕口令一般的话,有些犯迷糊了。
“很难懂吗?”太医疑惑的问道。
“不是不是,那您可探出来是什么毒了?”陆宛之继续问道。
“不像是什么要人性命的烈性毒药,倒像是让人吃了以后不舒服的药。”太医摸了摸他刚开始蓄的胡子,认真的说道。
“所以,您还是没说是什么毒啊。”陆宛之无语。
“恕微臣愚笨,学术不精,从未见过此等毒药。”太医俯身认罪。
“行了行了,起来吧。”陆宛之抬手让太医起来退下了。
反正也从来也没指望过你们。
望着太医退出去的身影,陆宛之心里暗暗腹诽道。
“离月,偷偷的把青罗给请来,千万别惊动任何人。”陆宛之回头朝离月吩咐道。
离月点点头,便去请人了。
等青罗到了的时候,陆宛之已经歪着身子晕过去了,她的脸色发白,呼吸沉重,表情极其痛苦,青罗见状,脸色一下变了。
“她吃什么了?”青罗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
“吃,吃了一些梨花酥……”云疏小声的嗫嚅道。
“梨花酥?拿来我看看。”青罗皱着眉头说道。
云疏连忙把剩下的几块梨花酥拿来了,青罗拿银针一插进去,银针便瞬间变黑了。
“这怎么回事?”青罗的脸一下难看了起来,眼睛里隐隐的藏了些杀气。
“我,我不知道……”云疏看着那根银针也慌了神,脸色惨白,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
“谁拿来的?”青罗压着心里的怒气,尽量平静的问道。
“是……我。”云疏怯生生的回答道,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青罗似乎是讶异了一下,但她还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是我,可这毒并不是我下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有毒啊!”云疏的脸挂满了泪痕,她焦急又真诚的对青罗说道。
“是啊,云疏不会这么做的。”离月也焦急的替云疏辩解道,认识了这么久,她还是了解云疏的为人的,对太子妃也是一片赤诚,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没有证据,我不能凭空相信,所以我需要你仔细的想想有谁经手过这些点心,才能为自己洗脱嫌疑,懂吗?”青罗虽然着急,却还是保持平和的语气对云疏说道,她其实也相信不是云疏,但是凡事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谁也不能保证真相是如何的。
“我想想。”云疏努力的收住了自己的啜泣,仔细的想着。
“这个梨花酥,是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送来以后就一直放在小厨房,小厨房里忙忙碌碌,来来去去的人很多,我,我也不知道有谁能接触到这盒梨花酥,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们都有可能。”云疏想了想,觉得更难过了,她彻底洗不清楚自己的嫌疑了。
“太子殿下送过来的?他最近不是有新欢了么?对表姐横眉冷对的,怎么还送梨花酥??表姐抓到他什么把柄了?”青罗听到云疏的话后,明显的捕捉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啊?没有吧。太子殿下说偶然在街上碰见的,所以顺手带回来的。”云疏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瞪大了双眼疑惑的看着青罗。
“还有梨花酥吗?”青罗沉思了一下问道。
“有的。”云疏点点头。
“太子殿下送来了一大盒子,够太子妃吃好久了,我只是从最上边拿了一层。”
“离月,你去把剩下的梨花酥都拿来,快。”青罗皱着眉头,冲离月吩咐道。
“好。”
离月点了点头,拔腿往小厨房的方向跑去,她跑了一路,气喘吁吁的,因为只顾着低头跑步,她并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跑着跑着直直的撞了上去,她吃痛的揉了揉脑袋,一脸愤怒的抬起了头。
“你怎么回事!”离月怒气冲冲的问道。
“明明是你自己不看路,怎么还怨我?”东宁无语的说道。
“那你看路了,你怎么还能撞上我?你不也是没看路吗?!”离月气呼呼的埋怨道。
“你这么急匆匆的去做什么?”东宁看着她跑的这么累,好奇的问道。
“啊!对,我还要去取东西!”离月一拍脑袋,想起了自己出来的目的,便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又马不停蹄的往厨房跑去。
等离月回来的时候,青罗正在给陆宛之施针。
一根根细长的针灸针被青罗捏在手里,一根一根,都扎在了陆宛之的身上。
“怎么样?”离月把点心盒子放在桌子上,急忙过来,轻轻的问道。
“青罗小姐说要先给太子妃施针,尽力把毒给封住,这样才能留有时间探查究竟是什么毒,否则连解都没办法解。”云疏苦着脸,一脸的内疚。
“放宽心,太子妃好人有好报,做了那么多好事,上天一定会眷顾她的,她只是太累了,暂时歇歇脚,等她好起来了,一定能把背后下阴招的小人给揪出来的,还有,她肯定不会怪你的。”离月安慰的拍了拍云疏的背,示意她不必太过于自责。
她跟了太子妃这么久,太了解太子妃的脾气秉性了,像这样的事,一看就是与云疏无关的,所以太子妃是一定不会怪云疏的。
“可是如果我再仔细一点,谨慎一点,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云疏自责的说道。
“想要下毒的人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下毒,所以不论你怎么谨慎,也做不到十全十美的,真的,不要太自责,我们要做的就是为太子妃祈祷,还有,帮青罗小姐抓到那个人,狠狠地惩治一番,让他把太子妃受的苦全给还回来!”离月想了想,真诚的说道。
“嗯!”云疏点点头,不再哭天抹泪的。
“离月,把我的药箱拿来!”青罗回头喊了一句,又立马重新开始扎针。
“好!”
离月连忙拿了药箱,放在了床边,问青罗需要什么东西。
“从药箱里的青色瓷瓶里倒着药粉,用清水溶解一下,端给我。”青罗头也顾不上抬的吩咐道。
“啊,好。”
离月从小药箱里翻来翻去,找到了青罗所说的瓶子,她那些瓶子跑出去,把粉末倒在了茶碗里,又注入了些清水,用茶匙搅拌了搅拌,跌跌撞撞端着递给了青罗。
“云疏,把太子妃扶起来,捏着她的鼻子。”青罗吩咐道。
云疏听见后赶快过来照做,待陆宛之的嘴巴张开后,离月便将茶碗里的药灌了进去。
“从现在开始,每隔一个时辰就要给她灌一次药,少一次都不行。”青罗将最后一根针施完后,擦了擦额头上沁出来的汗,长舒了一口气。
“这就好了?”离月不解的问道。
“还早着呢,等我研究出来这是什么毒才是第一步。现在我不过是用药吊着她的精气,以针灸封住了她的精髓,阻止毒素扩散,不至于更严重罢了。”青罗苦笑了一下,她自己都没有把握,所以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啊?这么严重?”离月傻了眼,她不知怎的,心里有些慌,以前几次涉险,她都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心里慌慌的,因为每次太子妃都能逢凶化吉,可这次,她心里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忐忑。
“青罗小姐,太子妃一定会没事的,对吧?”云疏颤抖的问道,她的声音像是抖筛子一样,颤抖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
“我尽力。”青罗也不敢保证,只能这样说道。
“那您快研究,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要有什么需要就找我们,我们一定认真的完成你交代的事情。”离月也沮丧的说道,可她还是留了一丝希望在心底,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希望,她也愿意相信。
“好,我知道了,你们也别太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青罗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她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因为表姐突然被下毒,她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有些慌。
“我近日就住在这里,守着她,你们要做的就是听我差遣,做得到吗?”青罗问道。
“做得到!”离月和云疏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那你们先去看看究竟都有谁有嫌疑,还有,看看院子里有没有鬼鬼祟祟的人,有的话就立马抓起来,带过来给我审问。”青罗交代的很仔细,她要尽快把凶手给抓到,这样陆宛之能好起来的几率才能更大一些。
“好!”离月和云疏齐齐点头,便出去了。
“表姐,你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等抓到了背后的人,你自己起来收拾他们吧,我可使不来你那些缺德的法子。”青罗回头看了看睡得安详的陆宛之,苦涩的笑了笑。
青罗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研究,她把剩下的那些梨花酥都仔仔细细的验了一遍,却没有一丁点儿收获,盒子里的梨花酥都是无毒的,是很正常的,可为什么只有云疏送来的那几块有毒呢?
下到了容器里?那也不大可能啊!这个想法刚冒出了一点苗头,就被青罗给按了回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剩下的那几块梨花酥里就不会检测出来有毒了。
可这样的话,凶手怎么会精准的知道云疏会拿这几块有毒的梨花酥呢?难不成真是云疏干的?
青罗想到这儿,又赶紧摇了摇头,云疏和表姐之间有过命的交情,她实在想不出来云疏做这样的事情的动机是什么,况且,如果真的是她的话,也太明显了。
这相当于告诉所有人是她做的,越是这么明显,就越是不可能。
青罗盯着剩下的梨花酥陷入了沉思,她觉得自己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没有一丁点儿头绪。
待她把那几块有毒的梨花酥里的毒分离稀释出来后,已经是三天后了,她为陆宛之施的针已经三天了,再有几个时辰就会失去效力,到那个时候如果还是毫无进展,那就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力了。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青罗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陆宛之,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她强忍着眼泪,没有让它们掉下来。
“你能不能让我省心一点啊!到底你是姐姐还是我是!”青罗气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她擦了擦眼泪,重新坐回了桌子前,开始沉下心来继续研究。
她试验了一次又一次,失败了就重新开始,失败了就重新开始,终于,两个时辰后,她完整的查出了陆宛之所中之毒的所有成分。
乍一看没什么厉害的,不过都是些寻常的毒物,药性不强,对人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可单单有一味朱砂,本来毒性那么强烈,加进这些毒物里后,毒性激增,迅速增长了好几倍,使它的毒性发挥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作用。
这么个用法,青罗真的是头一次见。
因为朱砂是红色的,所以做不到无色,一般下毒的时候极容易被发现,是正常人都不会选择的毒药。虽然知道了毒药,可解药配置起来复杂,并非一时半刻就能配置好的,如果晚了一丁点儿,陆宛之就没救了。
此时的青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清晰的听着脑子里属于自己的倒计时,屋内的火盆早已经灭了,她都没有发现,额头上密密的汗珠,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在过冬天,倒像是在仲夏一般,紧张的出汗。
“成不成,就再次一搏了。”青罗看着眼前的两个方子,无奈的说道。
因为她不确定了陆宛之中毒的具体情形,所以她不能准确的拿捏好解药的用量,便凭着感觉抓了两份,一份轻的,一份重的。
解毒,向来都是以毒攻毒,没有别的法子,尤其是这种凶猛的毒,除了用更猛的毒把它压制住外,更是没有第二种办法。
所以,这次解毒,其实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陆宛之就能醒过来,赌输了,她可能会保住一条命,却永远都得睡着了。
青罗深吸了一口气,她端着药碗的手都是颤抖的,纵然是见惯了生死,可面前等着她赌的人是她的表姐,她的至亲,她又怎么会不紧张不忐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