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心结和旧伤疤

就像一阵风2013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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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白桦请假那几日,我申请到面点去工作。虽然不会甜点,但面点基本上还算可以。

    这个时候的甜点师傅正好回来。

    老板同意我的申请。

    当时的扬琴正在考成人高考,我和她一起去参加考试。我俩都通过了考试。

    本想着一边在后厨工作,一边完成我多年未完成的心愿。

    可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怀孕了。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三四个月了。

    当时,年龄太小,不懂得男女生理方面的事情。人也比较瘦,所以,不显肚子。

    也没有任何的孕吐反应。

    得知这件事情完全是一个意外。

    饭店每年都要做一次体检。我和扬琴一起去做体检,结果在验尿的时候,检查出我是个孕妇。

    当时把我给吓了一跳。

    扬琴也吓了一跳。我和她同宿舍。她从未见过我和任何一个男人走的近。也没听说过我有什么男朋友。

    她问我,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便把我和白桦的事情讲给她听。她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白桦突然走了,原来是回家处理自己的情感问题了。

    对于扬琴提到的白桦回家处理情感问题。我心里没底,当然,也不在乎。我真的没有在乎过白桦的情感。

    那次,只当是一次交易。

    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暂时无法接受。

    “既然有了,那就生了吧!”扬琴对我说。

    我犹豫不决。去打胎,听说很痛,并且对于以后的生育都有伤害。

    我盘算着,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钱的问题。我出来这多年,怎么也赚上有六七万了。这些钱足够我生下孩子,把孩子养到一岁。并且还能开个小店。无论是老家还是在市里,都可以。

    至于情感吗!本来就没打算让白桦负责这件事情。他若是回来便好。若是不回来也罢。

    若是,以后真遇到有喜欢我的,我也对口的男人,他一定不会嫌弃我的。

    若是,他嫌弃我,那就说明他还不足够爱我。

    对待情感我没有负担。

    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可现实,远没有我想象的如此简单。

    这一切都归咎于我那爱财如命十分不通情理重男轻女的母亲。

    我挺着大肚子回家。跟母亲要钱。

    希望她能把我这些个年存到她那里的钱还给我。

    至于利息吗,当然不算了,零头也不算。我简单算了算,怎么也有五万块。

    起初,我拿着东西回家,母亲还挺高兴。

    可,当我提出跟她要钱的时候,她的脸色突然之间就变了。

    她有些生气地说;“钱,什么钱!没有了。你挺着大肚子回家,在外头偷男人,还好意思回家。当初,我就叫你嫁人,你不听,还“崩愣”一声,离家出走了。这些年,你想过这个家吗?你想过吗?你想过你还有个弟弟吗?你管过他吗?他这么大了,该找媳妇了,没有钱怎么办?没有彩礼准备,谁会嫁到咱们家!”

    听完母亲的话,我愣住了,“这都哪跟哪呀!弟弟是不小了,他从小学习就不好。勉强读到初二,下来了。不去上学,也不去学门手艺,不想着办法养家糊口,终日里躲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我一说就不爱听,一说就冲我翻白眼。要不就向你告黑状。这么多年来,我在外头风风雨雨的,家里从来没有管过我。我还是个女孩子。男孩子更应该闯天下。是你,终日惯着他。我说让他出去,找点事干。实在不行,就跟着我到酒楼去上班。你总说家里的农活多,事情也多,需要个男人。可他在家里干活吗?还是终日里什么都不干。整天,跟着一堆狐朋狗友瞎混。”

    我冲着她大吼:“其实,我知道,是你舍不得他,他离开你片刻,你就想的难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害了他。是你害了他一生,你知道吗?你把一个男人成功的养成了一个废物。”

    “我怎么害了他,怎么害了他,是你看不惯他。他怎么不管家里的活了。每年家里的包谷是谁收的?每年家里的地是谁种的?我跟你说,要不是你弟弟在家,你就见不到我这个妈了。”母亲没好气的说。“没钱,我告诉你没钱。钱都拿来给你第娶媳妇了。彩礼已经给了,我告诉你。退不了,也不能退。”

    听到母亲如此的胡搅蛮缠,让我大动肝火。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感受。我在外头的风风雨雨,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一句安慰。想到自己也真是傻,为什么把钱都寄回了家?我是怎么想的?想想扬琴,她自己赚到的钱,自己管理。我怎么就不能自己管理呢!此时的我,只能怪我自己太傻太天真。母亲竟然真这么的狠心,一分钱不给我。这个家就这么的容不下我?

    此时的我,心灰意冷。大脑一片空白。

    “给我钱!”我冲着母亲大吼。

    母亲不说话。

    “给我钱!给我钱!给我钱!”此时的我陷入了癫狂状态,再次把家里翻腾的乱七八糟。

    我打开柜子,把锁砸烂。把柜子里所有的东西统统倒动出来,乱扔一通。

    一边说着,一边大声吼着:“给我钱,给我钱!我要我的钱,我要我的钱!”

    母亲仍是不说话。

    一通倒腾之后,我翻出了这辈子都让无限遗憾的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始终是我的心病。

    当我见到它之后,心病解开了,新的心结又重新结扎上了。

    结扎的心结让我用了将近二十的时间才化解消散。

    但,偶尔想起来,仍会心痛。

    倒腾一番之后,钱没找着。师专的录取通知书竟然被我翻到了。

    我手拿着师专录取通知书,手不停的在颤抖。

    我眼睛瞪得很大,用颤抖的声音问她:“这是什么?”

    母亲回过头,见我拿着师专录取通知书,脸色瞬间变绿。她露出惊讶兼带恐惧的表情。

    “这是什么?”我把师专的录取通知书拿到她的面前大声询问。“我想知道这是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母亲退后几步,仍旧不说话。

    我步步紧逼,走上前,大声吼道:“这是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个时候,不知道弟弟什么时候从外面跑进来,冲到我面前对我大吼;“你要干什么?钱都让我给花了,大不了我还你成了吧!”

    “你来还?你拿什么来还?”我笑了,笑的有些歇斯底里。

    “总之,我说还你,就一定还你就是了,你不要这样对咱妈。咱妈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弟弟说这话,有板有眼。一脸的正直。

    我笑的更加的歇斯底里。“养活我,养活我不容易,我什么时候让她养活了,什么时候让她不容易了。”说完,我“哼”了一声。

    离开了,我的心彻底的绝望了。姑娘大了,便没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