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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袭月白色的袍角飞入她的眼帘,是司鸢!她目光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有哀伤,有无奈,也有着恨意...
"哼,常听人说越是低贱的人,就会活的越长,看来是真的啊。"司鸢冷冰冰的转过头对璎珞说。
"呵呵,是啊。我也很奇怪,我为什么还活着。"此时的璎珞已经不想方才那样无助,那样悲伤,现在的她很平静,如同没有波纹的一潭死水,她曾经以为人是需要慢慢成长的,可是现在她才明白有时人的成长只需要一瞬间,而她这种快速成长的代价就是心死!
司鸢看着一脸平静的璎珞,有些邪恶的说:"其实让你死太简单了,不过我突然觉得这么做没有意思,我还想看看你以后更悲惨的样子,一想到那时的你,我就会很开心。"
"你..."璎珞蹙了一下眉头,司鸢始终是她埋藏在心底的一个痛,虽说她心已死。
"怎么?恨我?还是不服气?"司鸢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对璎珞说,仿佛璎珞不过是他玩弄于股掌的一个猎物而已。
璎珞只是又把眼睛闭了起来,不去理睬司鸢,司鸢"切"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子,一把握住璎珞的下颚,将她拉倒自己的眼前邪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那个叛徒父亲是怎么死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是被我父亲和其他的大魔导师用圣火活活烧死的,连灵魂也被镇压了,不能重新轮回。而你母亲本是神族的人,可是却犯错和你父亲这样的人在一起,不过还好她及时顿悟和你们父女划清界限,重返神族,我真是同情你啊,连自己的母亲都唾弃你。你父亲被我父亲处死,我杀了你,这都是命运,不过让我杀你,我办不到,因为你不配让我动手..."
司鸢的话像一把锥子不停的在璎珞已死的心里拼命的戳着。璎珞本已迷离的眼中涌起了无限的仇恨,她凝视着这个曾经是自己最美好梦想的司鸢,面无表情的说:"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
"哈哈,过分,对了,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已经吩咐人天一亮就去把你父亲的坟平掉,那种叛徒是不配有墓地,更不可能得到归处和安宁,呵呵,这样宿灵村没了你和你父亲,就彻底干净了。"司鸢说道这里,笑得很开心,也很绝情。
"你..."璎珞紧紧的攥着拳头,怒火在双眸中燃烧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想有相互依偎的朋友和情意,难道这也过分吗?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忍受着,一直低着头做人,希望用自己的谦卑来换取别人的认同,可是今天她发现自己错了,一味的忍让,只会让自己处于被动,让别人得寸进尺,不停的受到欺负。
司鸢瞟了一眼璎珞接着说:"不服气,那么就让自己变得强大,那样你才有机会找我报仇,不过你这种垃圾是不会那么一天的。不要死太早,我还没有玩够呢,哈哈。"
"我会变强大的,一定会!"璎珞说的很坚定,她要变强大,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既然老天这次没有让她死,那么她便要好好的活着,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
司鸢眼中掠过一丝喜色,但随即他又冷漠的望着璎珞说:"是吗,那让我拭目以待吧,我倒要看看你会变得多么强大!"
司鸢说完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整个树林中就剩下璎珞一个人安静的躺在潮湿的泥土之上,她的脑海中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呐喊着:"我要成为强者,一定要让现在这些人看看谁可以笑到最后。"
一路无语,司鸢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刚刚踏入府中,老仆人就跑过来对他说:"少主,宿主正在书房等你呢。"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司鸢挥下手,打发了仆人,然后走到了莽的书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他早就知道莽会找他,不过这似乎比预计的快了点。
"司鸢,你回来了。"莽坐在司鸢的对面,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
"是,父亲。"司鸢很恭敬的回答。
"为什么没有杀璎珞?"莽低声问道。
司鸢抬眼望着莽说到:"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哼。"莽低哼了一下,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莉亚的是弑魔水,这种药水对普通人是无害的,可是对六级以下的魔法师却是致命的,只要是有体内有魔法的人,喝下这种药水都会力竭身亡,但是你却使用了封魔刀,封住了她的魔力,那么她也就同常人一样,不会死了,不是吗?"
司鸢没有回答莽的质问,而是低头伸手从魔法袋中拿出了那把匕首,也就是封魔刀,他去掉刀鞘,然后将刀尖朝向自己的胸膛,猛的刺了下去。
"司鸢,你干什么?"莽见司鸢这般举动,眉稍向上挑了一下。
就在这短短的说话间,这把充满着黑色的光芒的匕首,迸发出无数道黑丝让绕在司鸢的全身,渐渐的又恢复到了透明色,而其中那股黑光则是顺着司鸢胸前的伤口瞬间流入了司鸢的身体里。司鸢的身体融入这股黑光后,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白玉似的脸上也泛起了青白红黄紫五色的光晕,司鸢好像在拼命压抑体内这突现的强大力量,他盘坐在地上闭气凝神,开始调理气息...
而此时的莽也没有发出一声响动,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如果稍有差池就会被体内元素反噬灵魂,那人就没命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都已经亮了起来,司鸢的脸才慢慢的恢复到原来的颜色,气息也平稳了很多,然后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垂手站在莽的面前,莽也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司鸢的近前,抓住他的衣领,抬起右手,狠狠的扇了司鸢一个耳光,喝到:"你不要命了吗,这样很危险,难道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