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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找你说什么了?”
等宫宴散去,戚嫣逮着机会了,便拉着楚乐瑶到一旁,小声询问道。
楚乐瑶宴会上喝了点酒,这会脸还红彤彤的,闻言,只软软地朝戚嫣笑了笑。
“就说了,叫我不要担心,不会让我嫁给夜晟的。”
“就这样?”
戚嫣满眼的狐疑,“这还需要特地将你和姨母叫出去交代?”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楚乐瑶看着她,继续笑,“你真聪明——但是,我答应了婶婶,不能说!”
“哦。”
戚嫣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那你说个鬼。
不能说,她问了干吗。
但是事关皇家机密,她还是少问得好。
“行吧,只要你不嫁给那什么夜国大王子就行。”戚嫣伸手,忍不住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见总算有了**,不禁满意地点头,“旁的事啊,你自己掂量,只要不联姻,天大的事我也能给你扛扛。”
“所以。”
戚嫣估摸着也是喝了点酒,话都变多了,楚乐瑶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挪开,然后顺着她这话反问她,“所以?”
“所以啊,有事一定要和我商量,知道吗?”
戚嫣说着,潋滟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
这时,衾嫆和容央也说完话了,发现女儿们不见了,就立即过来找她们。
正好瞧见戚嫣这微醺的模样,容央无奈摇头,二话不说就将女儿拉到自己身侧。
“走了走了,跟娘回府,让你宴席上少喝点,偏不听。”
衾嫆也扶着自家小女儿,伸手摸了摸她红红的脸,“呀,这么烫?这孩子,一喝酒就上脸。容央,我可先带着孩子回去了,你路上当心点。”
“知道了,啰嗦。”
容央笑呵呵地摸了摸楚乐瑶的脸蛋,只觉得小丫头可爱极了。
然后各自归家去。
路上。
“秋秋怎么回的?”
楚乐瑶靠着娘亲睡着了,衾嫆与楚漓并排而坐,楚漓看了眼女儿熟睡的面孔,低声问衾嫆。
衾嫆伸手,将盖在楚乐瑶身上的披风稍稍整理了下,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随后才叹了声,回了楚漓的话。
“她听说后,居然一点都不意外,也不生气,还说,这样的话,她就是私情变家国大义了……成了也是尽善尽美的大好事。”
尽管之前衾嫆持支持意见,但真的从女儿嘴里听到这么“女生外向”的话,衾嫆这个当母亲的,这心里啊,也有些不得劲了。
闻言,楚漓愣了好一阵,然后他心里就更不得劲了。
要是做母亲的不想女儿外向,那么做父亲的,就只会是百倍千倍地不想。
难得见楚漓唇线抿得笔直而苦大仇深的模样,衾嫆心里的不舒服也减了不少。
“相公,你这表情做得太早了,还没嫁女儿呢。再说了,秋秋这孩子,一向乐观不顾后果,这话,可能也是对皇后这么说说。未必作数的。”
楚漓冷笑,“我看未必。”
说着,心里就更不自在了。
一手养大的闺女,软软糯糯的,还没享够天伦之乐,就眼见着,不是要嫁出去,就是被人拐着快嫁出去的路上。
想想就不舒服。
不过,衾嫆一句话却极好地安慰到了他。
“你说说你,怎么到了这个岁数反倒是这样的事想不通透呢?”她笑起来,伸手拂过女儿的发髻,“只要她真的感到开心,嫁的人又值得托付终身,做父母的就支持。
再说了,她如果给你生个可爱的外孙或是外孙女,你不就多一个疼的了?”
话音一落,楚漓眉梢便抬起,“还是外孙女吧——不,那还是外孙,外孙女也是要嫁出去的,不舍得。”
他这几近幼稚的言论,叫衾嫆乐不可支。
抬手掩唇便笑他,“楚漓,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能幼稚到这种地步啊?”
“不要小瞧有女儿的父亲的心情。”
“嗯嗯,没小瞧过。”
衾嫆说着,又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腿上而眠的女儿,轻声叹息,“有时候,太懂事也不好。”
乖巧过头了,让她和楚漓都有些心疼她了。
皇后当时的意思,很明显,秋秋是可以拒绝的,毕竟是私底下自家人谈话,可是她却望着皇后,面带笑容地回了句——
“若北国有一丝一毫的需要,我便愿意。不是牺牲,而是真心实意地愿意。”
衾嫆当时没能出声制止,便是从女儿眼中看到了光。
那是她年轻时候,和父亲坚定地宣布自己要嫁给楚漓时,同样的光。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楚漓和衾嫆也停下了说话,衾嫆轻轻唤了声楚乐瑶,后者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坐起来。
“到了吗?”
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刚刚睡醒的沙哑。
衾嫆捏了捏她的鼻子,“是啊小懒猪,再不醒,就得我背你下去了。”
“爹爹才舍不得娘背我呢。”
想着很小的时候,楚乐瑶就是被爹爹背得多,一来是爹爹疼她,二来嘛……自然就是爹爹连自己女儿的醋都会吃,还心疼娘,不舍得她背“沉重”的自己了。
“那我也不舍得你爹背你。”
衾嫆微微点了点下巴,却是给女儿更加沉重的一击。
她还心疼楚漓的腿呢,虽说这些年调养得当,但毕竟陈年旧疾,阴雨天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适的。
也幸亏安哥儿学医,一直有帮他针灸调理。
但她从不让楚漓做重活,就怕累着他的腿。
闻言,楚乐瑶深深觉得自己是真的多余。
父母爱情,她靠边站。
“走了,天色不早了,都洗漱歇息吧。”
下了马车后,楚漓伸手,衾嫆自然地将手递过去,夫妻俩牵着手进了王府。
留下楚世安和楚乐瑶,跟在后面,面面相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来。
宫里的酒菜没能让他们怎么样,但是爹娘的恩爱,让他们表示,饱了。
又过了十日。
金碧辉煌却有些压抑的恢弘的王宫之中。
“报!乌将军求见!”
灯火通明中,男人将熄灭的蜡烛一根根重新点上。
闻言,手里的烛台也未曾放下。
“让他进来。”
男人看起来形销骨立,身形瘦削却颀长,一张脸带着些许的阴郁之气,但难减英俊,尽管眼角留下岁月的细纹,却依旧是个会叫小姑娘心动的美型大叔。
门外候着的一名小太监,在见到独自进宫,且风尘仆仆,神色匆匆的乌苏时,便多了个心眼,忙趁着不注意溜出王殿,朝王后的寝宫奔去。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乌苏日夜兼程,陆路水路接连着赶了十日,都来不及回府上梳洗换身衣服,就直奔王宫复命了。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夜枭看起来倒是淡定,丝毫没有紧张,对于他忽然独自回来的事,也只字不提一声疑惑。
“陛下,臣殿前失仪了,只是臣要回禀的事兹事体大……”
“行了,你们都退下,孤与乌将军有话要单独谈。”
夜枭将手中的烛台递给身后的太监,挥了挥手,示意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下。
很显然,有一半是犹豫不愿意的。
这些,都是百里凝霜要么光明正大要么偷偷安插在他这的眼线。
见状,夜枭不急不躁,只扫过这些人。
“怎么,孤如今连殿内的你们都使唤不动了吗?”
他阴郁地冷笑了一声,立时叫这些宫人吓得退下。
毕竟,陛下有时候疯起来,直接提剑就杀宫人的,就算他们身负王后给的任务,也不想就这么丧命了。
大不了,等王后那边问起时,他们再如实说明,陛下与将军单独会面,至于其他的,那就是主子们之间的事了。
和他们这些宫人无关。
等人一走,夜枭便在矮桌上座坐下,指着对面的位置,“坐。”
“臣……”
乌苏很急,现在使团被扣押在北国,他办事不力,王后一党又对他多有猜忌排挤,他如今只能找陛下商讨对策。
但是陛下这个态度,却令他有些忐忑和犹豫。
夜枭不紧不慢地亲自倒了杯茶,递到乌苏面前,“先喝口水,喘口气歇会儿再说。”
“陛下!”
“孤说,喝口水。”
夜枭只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狼狈的乌苏,表情笃定又平静地强调道。
听了夜枭带命令的口吻,乌苏只好恭敬地端起茶杯。
“是。”
然后也不顾水烫不烫,就灌了口,表情微微痛苦了下,就又松开。
“陛下……”
“急什么,你与孤在这殿内单独待了这一盏茶的时辰,在王后那,你便是孤的人了。”
没想到他会忽然来这么一句,乌苏睁大眼睛,嘴巴张了张,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顿时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很快,他便在夜枭面前跪下了。
“陛下,臣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乌将军是个聪明人,富贵险中求,不过孤的船,登上了,便没有中途下去的道理,你可要想清楚了。”
夜枭似笑非笑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乌苏,轻描淡写地道。
但乌苏却抿着唇,只犹豫了片刻,便坚定地回着,“臣,万死不辞。”
“好,孤喜欢聪明人,更喜欢表达忠诚的人。起来吧,坐下。”
“那,陛下,对了,北国这次扣押了我们的使团,只放了臣回来复命,他们的意思……”
“这些,孤都知道了。”
淡定地端起茶杯,夜枭抿了一口,表情惬意轻松。
在乌苏不解和错愕的注视中,他唇角极轻微地勾起一抹弧度。
“一会向王后如实禀报便行,记住,说得越严重越好——尤其是,北国有多繁华、强盛、守备有多森严,听到了吗?”
对夜枭这个反应,以及他这个命令,都表示不能理解,但乌苏还是沉默片刻后,点头。
“是。”
话音刚落,殿外便响起一声——
“王后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