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1

天下无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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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王爷意外地看着太子,平时她们与太子接触不多,因着太子时常在政治书院出入,她们无缘见到,本以为从书院毕业出来的太子,能心怀宏图大志与极高的才德,岂料一出现却是如此卑躬屈膝的态度,这……

    “太子,你说的什么话?”郑尘烟走近太子,低声咬牙问道,话语中的责备显而易见,她这明显是在丢皇家的脸面啊。

    四王爷郑纯洁尴尬地干笑了一下,“这,这个事情,太子……”

    “行了,别说了,太丢面子了,”五王爷郑芯怨在四王爷耳边低声说道。

    “可能,太子不会处理这样的事情……”六王爷郑酒酒压低声音柔柔说道,音量仅身边的几位王爷能听见。

    女帝脸色暗红,这太子……说的是什么话!竟如此拂了皇家脸面!本想让她主持大局,看来她是还不适合出入朝堂了?如此拙劣的才德,怎么能让她放心将江山交到太子手上?若往后遇到什么国家大事,丢了皇室脸面事小,丢了郑氏江山事大啊!

    三位孟家长老听闻太子所言,相互交流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摇头冷笑,郑氏皇室,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劣德的太子?就这处事态度,往后这江山,说不定都能毁她手里!

    大臣皆暗中摇头叹息,对于这位太子,因接触极少,不甚了解,但也没想到竟是这等劣才啊!往后若她当上皇帝,岂不是辱了这朝廷?

    “太子!朕怜你昨夜苦批奏折,许是累了,你先下去歇着吧,”女帝暗藏着怒气,冷淡地挥手,让太子退了出去。

    太子不明所以,倒也顺从地应声告退,朝堂这一出,她依然是不知该如何处理的,退或者不退,她都做不出其他什么作为。

    郑言忆暗叹一声,这太子,原来真的无才无德……孟家不过死一个家主,在国家大事面前,这仅仅是一件小事,过错方并非皇室,太子却用上了如此屈膝的态度,全无半点皇家风范,这不仅仅是丢了脸面那么简单,整个朝堂的大臣和孟家长老都在看着,这要往后,大臣还怎么信任你还怎么追随你呢?若然失去大臣的心,则对治理国家之事是大大的不利啊!

    “女帝,二长老无心之失还望见谅,还请女帝尽快查出王青幕后真凶,还我们孟家一个公道,”大长老这刻似乎已经失去耐心,出口之言已无方才的恭敬。

    郑言忆冷眼瞥着三位长老,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她算是猜到了,不过是给皇室一个警告而已,想要说明她们孟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也许她们针对的不是她郑言忆,却是她郑言忆的部下,而她决不允许。

    女帝深觉疲累,这一出戏刚一敲锣打鼓,太子就卸了皇室一半的势,往后这戏怎么唱下去,她还得好好研究研究,“那么,蓝丞相,这案子就交给你了,王青与孟小姐是否结怨,这其中是否是王青伺机报复,或者另有阴谋,你皆要查清楚,不可冤枉了任何人,亦不可错杀任何一方。”

    “臣,接旨,”蓝丞相揖手回道。

    “退朝!”女帝喝了一声,便起身朝后殿走去,待得离开前殿,她冷冷地对着身边的女总管命令道,“将太子叫来!”

    这边大臣各自散去,三位长老也带着孟小姐的尸首离开了天乾殿,留下几位王爷心领神会地向着茴净宫行去。

    茴净宫是郑言忆年少时在宫中的住所,自从十三岁后,女帝便赐予她一座府邸,让她出宫居住,而茴净宫便从此闲置了下来。虽如此,但也有宫女每日打扫,只在她赶不及回府必须住在皇宫的时候,才会留宿在茴净宫。

    五位王爷会在有要事相商并皆在皇宫之时,齐聚茴净宫议事。

    市井。

    孟家家主孟小姐死于勾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整个煞雪皇城,关于孟小姐的死法传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市井小民闲来无事最喜八卦谈资。这不,整个皇城小民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呢,这也正正说明了煞雪国民风开放,百姓安居乐业,言论也是相对自由的。

    二王爷府外,已然聚集了相对多的百姓,倒也不是闹事,而是拉上了各种条幅,类似于现代的横幅,上书:

    力挺二王爷,二王爷千岁!

    二王爷无辜,还二王爷清白!

    二王爷英勇迎敌,孟小姐自取灭亡!

    ……

    诸如此类。

    当然也有孟家派的,这部分相对比较闹腾,与二王爷粉丝团的人很快起了冲突,两派人马从一开始的呼喊口号变成滋事掐架。

    “二王爷!你得给我们孟家人一个说法!孟家家主不明不白死在勾栏院,你光天化日的就亲手杀了我们家主,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说话者是个妇女,身材魁梧声线粗哑,中气十足的声音足以全场听闻。

    “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二王爷也不能目无王法!”附和者众,亦是孟家爪牙,一部分是早已对二王爷咬牙切齿的或贵或庶的女人。

    “放屁!你哪只狗眼睛看见二王爷杀人啦?孟小姐是羞愧咬舌自尽的,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唱对台的自然是自认为十分公正的男丁粉丝团。

    “就是说!孟小姐使出杀手锏想要了二王爷的命,二王爷不过是自卫才伤了孟小姐,二王爷还好心给了伤药孟小姐呢,孟小姐自惭形秽就把自个儿给了结了,这怎么能怪二王爷!”

    “若不是那个伤药,孟小姐才不会死呢!”

    “孟小姐可是把自个儿的舌头都咬断了的!那可是赤果果的证据!你们少在这儿诬陷!”

    “卧槽,你们这些死男人,不知天高地厚,知道孟家人是我们天朝的开国功臣么!没有孟家人,哪来的郑氏王朝!现在郑家人是忘恩负义、卸磨杀驴了!”

    “我勒个去,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孟家人,出口尽是粪便,你们眼睛长腚上了么!”

    群众相互谩骂越演越烈,到最后竟是出手斗殴起来,聚集在二王爷府外的数百人开始互掐,掐赢了的去帮着掐输了的,掐输了的干脆口吐唾沫无耻地耍起疯来,臭鸡蛋烂菜叶猪粪牛粪鸡粪鸭粪轮番上场,要多无耻便多无耻,要多肮脏便多肮脏,一时间人声喧腾到极致。

    二王爷府门的守卫淡然地看着门前这出好戏,依旧不动如山,两耳不闻门外事,一心只守府前门。

    而那厢的孟家亦是炸开了一锅粥,原本有民众聚在府门前闹事的,皆被孟家家丁给驱赶了,还差点上演了流血事件。主使驱赶民众的,自然是孟家主堂,这儿不得不说的是……

    孟家自从孟小姐当上家主,便分成了两部,真正主事的是孟家主堂,其他不理事或者无权理事的孟家人都住在附堂,除非主堂出了事情,附堂的人才会出面,齐聚主堂议事。

    如今的孟家主堂内,齐聚了所有孟家的子孙,男女老少一个都没缺席,齐齐安坐在主堂上,孟家三位长老则高坐主位,冷眼看着这些个子子孙孙。

    “瞧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大长老首先发话,一出就是怒火滔天,全无朝堂之上的温言得体,“家主惨死勾栏院!这是孟家的家丑!平时你们是怎么看顾尔兰的?怎么能让她出入烟花之地,还与人结怨,这孟家的脸面都要给你们丢光了!”

    “大长老息怒,家主平时怎么着的我们都管不了,这不是让她分家了吗,我们都不能住在主堂,自然是无从看顾的,”附堂主事者孟则斐起身得体地回答,孟家除了前家主与三位长老,辈分属她最大,而她亦是德高望重的,只是前家主生前对她诸多打压,让她无从施展。

    “分家?谁允许的分家!孟家百年来从没有哪一位家主敢主张分家!就凭她尔兰要破我孟家规矩?!”大长老似乎是要将在朝堂未发的火气一次性爆发在孟家主堂上,只有对着自己人,才不用诸多算计,亦毋须隐忍情绪。

    其他的孟家人皆被大长老的气势所迫,噤若寒蝉地坐在座位上,甚至有的还冷汗涔涔。

    “尔兰家主既是三位长老选出来的,便是我们孟家的主事者,既然是主事,我们下面这些人自然只有听从的份,”言下之意,分家亦是三位长老选出的家主搞出来的破事,跟其他孟家人无半毛钱关系,孟家出了事情,全是孟尔兰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尔兰下面一位主事者是谁?”二长老咆哮道。

    “是属下,”常将长身而立,虽至中年,但无减她身上的半分气势,她是孟尔兰生母留下的部下,一直为孟尔兰卖命,在孟家也颇有影响力。

    “你说,尔兰平日是不是常出入烟柳之地?”

    “常将不知,但有耳闻,”常将不卑不亢地回答。

    “不知?你作为她最贴身最信任的部下,家主的行踪你会不清楚?”二长老心静也发飙了,恶狠狠地瞪着常将,似是要将她吞吃入腹般。

    “我并非家主贴身随从,自然不会跟在家主身后,她的行踪向来诡秘,孟家也没有几个人得知,我只负责家主交代下来的事情,其他一概不知,”常将颇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气质,不把三位长老惹毛了她就不得意似的。

    “混账,什么东西!”二长老怒骂。

    “那么尔兰在勾栏院出事之时,谁跟随左右?”三长老心雅还算比较心平气和,语气并无责怪与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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