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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沐景和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然后跪下,沐景道,“人证,说出你那日所看到的。”
“是。”沐景点点头,“五年前我随父母一起出海,还没上船时看到了方仁心鬼鬼祟祟的在船后面不知道干什么,我以为他是想向我爹借钱,结果他在船后面徘徊了一阵子就走了。”
“大人,草民是当年的幸存者李本,我也记得他,那天就如这位少年所言,他在船跟前不知道干什么,后来就跑了,我只当他是想偷些东西,却没想到,他居然对船做了手脚。”李本也就是中年男子想起五年前的事,觉得方仁心实在是太没有人性,方仁心忙狡辩,“我只是找人没找到,我没做手脚。”
“那你妻子上船下药怎么说,居然在我们的水里下了蒙汗药,我们船上一共有五十六个人呀!最后只活下来了四个,你说你还有没有人性。”李本想起船上人当时濒临死亡的惨状,恨不得将方仁心生吞活剥了。
“大人,当年草民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清楚的记得一切事,恳请大人为草民做主。”沐景立刻磕了三个响头,后面的民众听到了整个事情的真相,都在痛骂方仁心一家丧尽天良,其中还有不少当年死者的亲属,若不是门口有衙役拦着,非得找方仁心拼命不可。
“大人,请你为草民做主,为死去的五十二个人做主。”洛陵游也磕了三个响头,李本也跟着磕了三个响头,“请大人做主。”
“这种人就应该剐刑。”门口的民众越聚越多,都叫喊着要将方仁心就地正法,方胡氏慌了,她只是图财,从没想过要杀人呀,“大人,药是方仁心让我下的,我以为他只是想抢夺财物,没想到他竟然要了人的命啊,求大人开恩,小妇人只是贪财,不想害人哪。”
“闭嘴。”方仁心脸阴沉着,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完了,方天雄那个草包也开始叫道,“大人,开嗯呐,开恩……”
“大人,民女君攸宁有事要禀告。”君攸宁站出来跪下,沐昭道,“但说无妨。”
“是,上个月洛家幼子洛空青在山上遭遇马蜂群攻击,若非民女发现的早,恐怕命不久矣,而洛空青当日所穿的衣服正是方天雄送的,且衣服里被人恶意抹了蜂蜜。”君攸宁将空青被马蜂蜇了那件事说了出来,“洛空青前几天才满十岁,试问竟然对一个当时还不满十岁的孩子就下此毒手,良心何在?”
“方天雄,君攸宁所言可否属实?”沐昭盯着方天雄,方天雄冷汗直冒,脸也变得惨白,“那也是我爹指使的。”
“方仁心、方胡氏、方天雄听判,方仁心害人性命众多,按本朝律法,择日处以剐刑,方胡氏协同犯罪,害人性命,择日斩首示众,方天雄几次杀人未遂,判流放五十年。”
“饶命啊大人。”方胡氏和方天雄哭喊着,若不是当年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方仁心倒是没求救,他知道他已经完了,只是他不甘心。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小景,我舍不得你。”沐锦锦知道洛景天要回白水村了,很是依依不舍,沐景也就是洛景天冲她笑笑,“我若是一直是沐景,到时候就没办法去照顾你一生一世了。”
“我们住在一起一样可以在一起啊!”沐锦锦不明白,她舍不得,沐掌柜对沐锦锦说道,“你想不想做小景的新娘啊?”
“想。”沐锦锦点点头,沐掌柜对她说道,“那他不回去就是你的哥哥,哥哥是不能娶妹妹的。”
“那小景你回去吧,记得到时候要来娶我啊!”沐锦锦说着“啵”的一声在洛景天脸上留下一个吻,“一定要娶我啊!”
“嗯。”洛景天点点头,对着沐掌柜就是一个大礼,“干娘,多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景天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到时候我们成了一家人还怕没机会吗?”沐掌柜拍拍洛景天的肩膀,“好好和你哥哥弟弟妹妹们相处吧,毕竟这么多年都没在一起。”
“是。”
“二弟。”洛陵游坐着租来的马车过来了,马车里坐着君攸宁、空青、青果还有里正孙谦。
“锦锦,有时间来找我们玩啊!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很宽敞的。”君攸宁很喜欢沐锦锦,沐锦锦点点头,“嗯。”
“锦锦姐姐,再见。”青果探出头来向沐锦锦挥手,沐锦锦也挥手,“再见。”
洛景天冲沐锦锦笑笑便上了车,车夫一挥鞭子,很快马车就消失在了沐锦锦的眼中。
……
马车上,孙谦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方家居然如此丧心病狂,你们受苦了呀!”
“孙叔。”
“咱们白水村还没出现过这样的人,唉!我真是没脸见你们,没脸见大家了。”孙谦觉得自己无能,在他当里正期间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洛陵游忙道,“孙叔你不必自责,人心隔肚皮,这是方仁心一家自己早的孽,和你无关啊!”
“我回去就向大家宣布这件事,让大家引以为戒。”孙谦当下就做了决定,“你说,人为了钱居然不惜害人,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
“我们管不了别人,但我们只要管住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钱固然很重要,但比不过生命,比不过时间,比不过健康。”君攸宁适时心灵鸡汤,“钱,够用就好。”
“攸宁说的对。”孙谦顿时开朗了,“我是里正,不是圣人,不可能管的住每个人,只有坚守住本心,方得始终。”
“马上就要到村口了。”青果看向窗外,“二哥,你还没见过我的小兔子吧!回去我给你看看我的小灰和小黑。”
“好。”
“青果,回去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君攸宁想起自己缝好的第一个沙包,青果点点头,“好啊好啊,那二哥,一会儿我先去君儿姐姐家,兔子就在后院,你自己看啊!”
洛景天:……
洛陵游拍拍他,“放宽心吧,顺其自然,以后你就会习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