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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叶素灵就被挂在天花板上,如果张克在春申遗迹初见她时一样,双手被铁链镣铐锁着,身子直直垂下被吊在房顶,而且似乎双眼紧闭,应该是仍未醒来恢复神智……或是受到了什么伤害,彻底昏迷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袁秋实,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张克愤怒的吼道,“她至少也是你曾爱过的人,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你还有半点人性吗?”
没有回应,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自己怒吼的回声。
算了……早就已经看出来,袁秋实这个人因为之前的命运动荡,而已经有些心理变态,不再是叶素灵口中那个沉默寡言却内心温柔的男孩了。既然他已经选择了做出这样的事,甚至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那说明光靠言语是不可能感化和说服他了。
现在自己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快点把叶素灵救下来才对,她的手上原本就有伤在,再被这么一吊一折腾,恐怕会伤的更严重,甚至会留下难以抹去的疤痕与后遗症。
就算她表面再怎么坚强,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在手腕上刻下终身伴随的难看疤纹,一定是种残酷的折磨,更何况万一伤到了手腕神经,也会对她日后的工作产生不良影响。
于是张克决定立即行动起来,但这时他才忽然发现,这间屋子的房顶很高,足足离地面有四五米,就算自己再长高一倍,跳起来也够不到叶素灵的脚踝,又更何况是为她解开镣铐?
房间里的四周家具虽然多,但哪怕是最高的书柜,距离房顶还尚且有一段距离,并且它是被摆放在墙边的,而叶素灵则是被悬挂在天花板的最中央,两者相隔了六七米远,自己一个人也不见得能推动这放满藏书,如此沉重的书柜。
而且比之前初遇时更麻烦的是,上一次叶素灵的手上只是缠着铁链,但这次却明显带着被上锁的镣铐,连钥匙孔都清晰可见,如果不找到对应钥匙的话,即便来到她身旁,也根本无从下手。
不行,要冷静下来仔细思索,总会有办法的——张克低下头来,强迫自己收敛起焦躁不安与冲冠的怒火,思索起房间的各种摆设,能否为自己带来什么帮助。
能不能用那只猫做点什么?但那应该至少要吸引到它的注意力才行,它现在连眼睛都不肯张开。
如果将书架上的藏书都扔掉,自己是不是可以比较轻松的推动书柜?就算可行,但从目测高度来看,自己站在上面后,也不过是最多能够到叶素灵的腰部,距离双手还有一小段差距。
那么将其他可以立足的家具也堆上去呢?高度似乎够了,但是稳定性十分不容乐观,很可能自己还没站稳,就整体一同崩塌了。
即便真的平安来到叶素灵的手边,要怎么在没钥匙的情况下,打开那副镣铐呢——或许可以暴力破解,只要足够锋利尖锐的东西,就算切不开铁锁链,但把木制的镣铐斩开,也许并非没有可行性。
再次睁开眼睛,张克有了一个十分明确的目标,先搜索一下房间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可以使用的利器或者武器,除了用于切开叶素灵的枷锁外,也可以对付不知暗藏在何处的袁秋实或者其他敌人。
首先的重点搜查对象,当然就是那些书柜,它们是整个房间里看上去最容易藏东西的地方,在张克的一番仔细搜索后,从书架上找到了除了佛经外的那么几样东西:
一个深青色的佛龛,似乎可以打开的样子,但因为被上了锁所以用蛮力无法抽开,它的钥匙孔十分小巧,可对应的钥匙不知在哪里。
一把经卷转轮,这是藏传佛教比较多用的传教工具,将经文书写在丝绸上并卷在转轴上,诵经时只要不断转动轮盘,对着上面的文字念诵即可,相当于取代了书本的功能。
值得注意的是转轮的一侧转轴上,有三个可以转动的数字小窗口,每一位从零到拾都有,就像是一个做成经卷筒的转动密码锁。
虽然没有证据,但强烈的直觉让张克认为这转轴里一定藏有什么东西,只要找到正确的对应数字,就能打开这卷转轮,拿出其中藏着的物品。
另外,分布在房间各处还有六盏长明灯,不过它们并非是特殊的六道众生外观,而是跟外面墙壁上,绝大多数普通长明灯一模一样的寻常油灯造型。只不过居然又凑上了“六”这个数字,让张克觉得未免过于巧合,或许其中也大有文章。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物品,也是张克这番搜索下来的最大收获,那便是一根细长的锥子,它的尖端很是锋利,稍稍用手碰一下就差点刺破了皮。
无论是用它来防身还是切割木板,恐怕都能获得不俗效果,有这样一件武器在手,张克才稍微松了口气。
但是,现在距离最终的目标,实在还差点有些远,如果光有面前这些东西的话,要爬上去救下叶素灵还是够呛,除非自己能够飞到天上。
房间里大部分摆设都不像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除了这个书柜之外,也就只有房间角落的小水池,以及……那个诡异的棺材了。
而且比起水池,棺材里有什么东西的可能性或许更大,毕竟古人都非常注重陪葬品,会将许多珍贵的物件,或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棺材里一起下葬。
所以这具不知是谁的棺木里,或许会藏着一些对现在的自己有价值的物品,甚至可能是一把钥匙。
只是……真的要去破坏这具棺材吗?那不是简直等同于盗墓了?
心中只犹豫了片刻,张克便下定了决心——不管里面躺着的是谁,活人总不能给死人让道,无论如何,都是先要保证活着的人利益才更重要,如果世界上真存在鬼魂的话,自己也只能为今天的得罪而道歉了。
于是张克拿起那根银光发亮,尖锐得有些瘆人的铁锥,朝着棺材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