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威胁

画楼西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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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绵悱恻,又强势掠夺到不留余地。

    凡是他所要的,便该如此剥皮拆骨,敲骨食髓。

    步轻歌最开始还是挺享受的,但后头被他亲得受不了,抬脚就去踹他,景明勾腿拦下,步轻歌顺势借力,另一只脚就踢了过去。

    她丝毫没有留力,景明拂袖,一只手按住她的脚,欺身而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把她更近地拉到自己的身前。

    从他手碰到她的脖子的那一刻,步轻歌就炸了,她匕首滑出,尺寸之间抵住他的心脏。

    景明就微微松开她些,低沉喑哑的声音就在她的唇齿间:“你杀不了我。”

    步轻歌道:“你……唔!”

    步轻歌刚从角斗场里出来,她非常清楚地知道一点,生死相搏之际,谁更不要命谁就赢了,但此时此刻,她必须顾及他的命。

    景明盯着她眸中燃烧着的压抑和愤怒,吻啄在她的唇角:“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高兴了就不顾我了?”

    步轻歌道:“你还不够?”

    她的声音里也掺了三分沙哑,又冷又魅。

    景明轻笑一声,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温元平震惊又不是很震惊地看着树下拥吻的二人:“这……”

    景明听见了声音,下意识地把步轻歌转了个角度,然后抬手挡住了她半边脸,看向温元平:“什么事?”

    温元平咳嗽一声:“只是久未见公子和娘子,所以来寻找一下。”

    景明道:“我们待会儿就过去。”

    温元平应了声,赶紧走了。

    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景明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神色,他拿出帕子,给步轻歌擦着唇边的水渍。

    步轻歌清了清嗓子,冷笑道:“公子用我用得可还爽利?”

    景明平淡道:“事情是我做的,但娘子不免颠倒黑白了些。”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曾经的情动褪去,变作一片寂然,“是娘子要吻我的,难道还不许我得上半个爽快?”

    步轻歌几乎被他气笑:“那种程度还不够?”

    “不够,”景明立刻道,“我早就跟娘子说过,我是个正常男人,如果娘子要开始,那什么时候结束就该由我说了算。”

    步轻歌道:“那我以后不碰你就是了!”

    景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就希望轻歌你说到做到了。”

    他伸手推出一掌,树上的合欢花纷纷扬扬地打落了下来,落了步轻歌一身,在漫天的花雨中,他含笑看着她,嗓音带着无尽凉意:“但我绝不允许,我是谁人的替身。”

    步轻歌心中一惊,景明这个观察能力,简直要不是人了吧。

    她确实是存了这个念头,但就那么短短一瞬间的暴露,就被他发现了?

    景明随手拈起一片花瓣,放在她眼前:“请娘子务必记得,你我之间的过往是没有什么了,但如今你若要来招惹我,我绝不是什么不敢触碰姑娘的正人君子。”

    他把那朵花,斜插到她的鬓边。

    “你说的不错,是我冒犯了,但,”步轻歌被他的语气激起了反骨,用匕首隔着衣衫点着他的心脏,“世上的事情就是我想,我开始,我想,我结束。”

    步轻歌盯着他的眼睛,手上猛一用力。

    “刺啦”一声,匕首割开了轻若蝉翼的衣衫,只差一线便能割开景明的皮肤。

    景明的睫毛都没动一下。

    步轻歌笑笑:“希望公子一直能保全自身了。”

    她轻描淡写地收起匕首:“下次公子要再想强迫我,不妨期待一下这匕首能割破你的什么地方。”

    景明表情淡然,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步轻歌转身离开。

    却被景明拉住了。

    步轻歌打算和他干仗。

    却见景明把外衫披到了她的身上。

    于是在两人亲完又放完狠话后,景明低眉折腰给她系腰带。

    步轻歌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

    说近吧,他除了她主动的时候,也真没对她做过什么,说远吧,以景明的高傲,做这个下人的活计,又着实不符合他的性子。

    步轻歌一垂眼,又看见已经变了模样的青阳玦。

    但景明没有说什么,也给她挂了上去。

    “换一个吧。”

    景明突然开口道。

    步轻歌以为他说的是青阳玦,挑了一下眉,这是看出什么了?

    景明抬头道:“若你真要杀我,换一把匕首吧。”

    她手上的匕首是角斗场里随手拿的,而景明此刻拿出来的,是她之前拿来刺杀他的那把,后来差点成为他play的一环。

    景明笑了一下,带了三分冷嘲:“至少手感更熟悉一些,不是吗?”

    步轻歌欣然笑纳。

    ——

    这个镇子里最热闹的是角斗场,其次的就是拍卖行。

    步轻歌问:“不该是赌场或者妓\/院吗?”

    温元平用“你懂得可真多”的眼神道:“娘子不妨自己看看。”

    他觉得景明和步轻歌之间的气场也很古怪,明明先前还能抱着啃,现在又像平常一样不近不远,清清白白。

    拍卖行就敞亮多了,直接开着房顶,大咧咧地把货物摆在当中。

    虽然也不是一些很能见得人的东西。

    温元平道:“拍卖行会拿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单独拿出来交易,一律一文钱起。”

    第一件带上来的就是一个美貌少年。

    怪不得不需要赌场和妓\/院,原来是把两者合二为一了。

    少年长长的头发略带卷曲,上半截是黑的,发梢却是稻草黄,眉目深邃,轮廓鲜明,带着明显的异域色彩。

    步轻歌就听得隔壁戴着面具的人笑道:“我近十年来买了不少这样的,美则美矣,就是太容易长残了,不过三年五载,就要又换上一批。”

    台上的人道:“依旧一文钱起!一百两起加!”

    旁边人接话道:“哪里就少了这几个钱,这等美色少见,我来!一千两零一文!”

    一千两就够买个绝色了。

    这显然是这个少年的合理卖价,再往上也加不了几百两了。

    果然,到了一千五百两,就基本没有人加价了。

    景明问步轻歌道:“娘子这样目不转睛,可是意动了?”

    步轻歌隔着面具笑道:“公子这话差了,美色在前,买不起,还不许我多看两眼吗?”

    旁边人明显听到了她的声音,张狂的声音从帘子那边传来:“既然知道自己囊中羞涩,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另一人道:“这小娘子声音好听,可是公子的婢妾?不若卖了我,也是一千五百两,如何?”

    语毕,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随即全场人都听见了一声惨叫。

    其实是两声,但因为太整齐,所以变作了一声。

    一根筷子,洞穿了两个人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