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天道·白府覆灭

落墨笙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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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白铭下葬,有不少昆仑和天道弟子都是来了的,慕羡之冷眼旁观看着那棺木下葬,不知却邪为何无缘由的颤动微鸣,少不得要刻意的压制住。

    当方然浑身是血冲进这人群时,慕羡之的剑比他的动作更快,闪着寒光的却邪从剑鞘中飞出,剑锋划过剑鞘,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响声,半空中虚幻无影,划出一道凌厉的剑光,掀起一阵尘土飞扬。

    在那灰尘中,慕羡之一剑劈开了深埋地底的棺木,棺木中的人不是白铭,而是白泽!

    此刻的白泽虚弱的只剩一口气了,两鬓的几缕青丝被汗水打湿贴在他的额上,眼睛半垂着,透出的死气让慕羡之一阵心悸。

    慕羡之一把将全身已被汗水浸透的白泽捞起,耳边刀光剑影,场中已经乱成一团,白行简瞧着慕羡之要将白泽带着,一边抵御着昆仑弟子一边怒喝道:“慕羡之,将白泽放下!”

    慕羡之此刻怒火溢出眼眶,一低头,一回眸,划下了惊天动地的一剑,剑光中蕴含着的滔天怒意,似是要将苍穹都生生划开。

    白行简在这道剑光中本是要粉身碎骨的,可惜有人救了他,是那个被他招募进府的风瘸子。

    风瘸子保住了他的命,却没能保住他的右手。

    一声惨叫,风瘸子知道此事已经败露,想要东山再起虽易,当下保住性命却是难事,当机立断,将几名散修当挡箭牌扔向昆仑弟子做掩护,带着白行简御剑逃了。

    方然身上的伤也不轻,几乎是拼死而来,黑色长袍染得湿漉漉的,沾手一抹,全是鲜血。

    “方然,下去疗伤!”上官惊鸿欲将他推出门外,方然却执着的想留在这儿,眼神盯着白泽与慕羡之方向,哀求道:“上官师兄,我的伤不打紧,我只想看看白泽如何了。”

    上官如何会听他的,直接喝令两个昆仑弟子,将方然强行带了出去。

    “如何了?”上官瞧着白泽那比白纸还白的脸色,将手搭上他的脉搏,随即大怒:“移魂,如此邪恶之法竟然在人界尚存,白行简果真可恶!”

    慕羡之紧闭双唇没有说话,沉着眉,为白泽渡真气替他续命。

    上官见慕羡之没有停下的意思,源源不断的真气从他体内传给了白泽,忍不住伸手打断了他,呵斥道:“慕羡之!你是要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耗尽吗?”

    慕羡之眉眼不移分毫,看似泰然处之,但语气已徒然加快,紧皱了眉心道:“移魂这种邪恶的秘术早已失传许多年了,白泽的魂如今已经散了,我只能这么做!”

    “慕羡之!”

    “上官师兄在此劝我,还不如前去白府剿灭那一干恶徒。”

    慕羡之如此不要命的救人手法上官惊鸿如何敢一走了之,看着白泽脸色转而有了些颜色,也盘腿而坐,双手抵上白泽后背,源源不断的真气从他体内而出。

    慕羡之眉眼轻抬,却还是一言不发,直到那暮色降临,白泽的脸色转为红润,两人这才撤了体内真气。

    不过渡了不少真气给白泽的两人,脸色并不那么好看。上官惊鸿尚能站起来将白泽扶至床上,慕羡之却在地上坐了良久,这才倚着却邪摇摇晃晃倒吸了几口凉气。

    慕羡之脚下虚浮无力,眼瞧着就要倒下,上官惊鸿连忙过来扶住他,搭上他的脉搏,体内空荡的真气已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上官惊鸿也只得咬牙道:“真不明白这小子哪里来的福气能让你这么拼命!”

    “他是我师弟,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话音一落,闷头倒在上官惊鸿怀里。

    上官惊鸿长叹一声,半响无语,将手抵在慕羡之后背,为他渡真气。

    许是今日变故太过突然,不少昆仑弟子与天道弟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压低了声音,皆是谈论今日之事。

    “当日下山之时,上官师兄早看那白家不对,果不其然,那白家才是罪魁祸首,移魂这等秘术多少年了还敢拿出来害人,实在比那魔物还可恶!”

    “白泽是他的亲侄儿也不放过,实在是丧心病狂,若不死慕师兄与上官师兄相救,现在恐怕早已魂飞魄散了吧。不过这白行简为何多此一举,杀了便是,为何还要将白泽埋了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移魂作为上古秘术早已失传已久,用至亲之人的魂来招魂,入土魂方安,否则染尽了戾气,如何招魂。”

    “那白行简假扮魔物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这又是为何?”

    “哼,他那是将白府炼成了养尸地,阴气愈盛,招魂的可能便越大!好了别闲聊了,师兄命我们将白府一干人等交给人界的府衙处理,走走走。”

    一行人聊了片刻复又走了,二楼之上,方然隐在柱子后听着这些话,眼神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白府之人的处置已经告一段落,全数交于人界的府衙来处理,但令人唏嘘的是,白铭的尸首竟然被埋在了白府的后院,一座无碑的孤坟。

    白泽已经接连几日不曾苏醒了,他的伤势也没敢让他娘知道,只是周夫人虽然眼瞎,可心不瞎,白泽几日不来看她自然心生疑惑,只是方然再三在她面前肯定说白泽无大碍,她也就放心了些。

    方然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吓人,但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不过几日便好的妥妥当当,拖着一身伤痕累累的身体,悄悄推开了白泽的房门。

    白泽还是那老样子,闭目躺在床上没有苏醒的痕迹,方然却只是坐在桌边,犹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叹道:“醒了就别装睡了,你看看你拼死拼活,最后也只是死了个白铭,亏大了。”

    听到这话,躺床上的白泽徒然打开了双眼,挺直坐了起来,脸上笑意不再,阴沉难看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