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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飞起来了,”李说,“Davies立刻拿到了鬼飞球,拉文克劳队长Davies拿着鬼飞球,他躲开Johnson,躲开Bell,同样躲开了Spinnet。他径直冲向球门!他要射门了——他——他——”李大声诅咒,“他进球了!”
哈利和赫敏为格兰芬多呻吟着。可以可怕地预见出,果然,看台的另一边,斯莱特林开始大唱:
“韦斯莱一个球也救不了,他一个环(球门)也守不住。”
“哈利,”哈利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赫敏。”
哈利向四周望去,看见海格长满胡子的大脸出现在座位中间。显然,他是在后面的几排里挤出了一条路。经过一二年级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骚动,看起来他们像被压扁了。因为一些原因,海格喜欢快步走路,似乎盼望不被看见一样,虽然他仍然比其他任何人都高出至少四英尺。
“听着,”他悄悄说道,“你们能跟我来一下么?现在?当大家正看比赛时?”
“呃,不能等一下吗,海格?”哈利问,“到比赛结束了怎么样?”
“不行,”海格说,“不行,哈利,必须现在——大家都在关心着其他事的时候。拜托?”
海格的鼻子上逐渐滴下鲜血。他的两只眼睛全变成青色的了。哈利自从返回学校以来还从没这么近地看过他。他看起来完全愁眉苦脸的。
“当然,”哈利立刻说,“我们当然可以去。”
他和赫敏沿着他们那排座位侧身往回走,引得那些不得不为他们站起来的学生们怨声载道。海格走的那排的人们没有抱怨,只是尽量尝试把他们自己缩得更小些。
“我感激你们这样做,你们两个,我真的感激,”当他们到达楼梯时,海格说。他们往下面的草坪走时,他一直紧张地向四周张望。“我只希望她没有注意到咱们走了。”
“你是说Umbirdge?”哈利说,“她不会的,她把她的审问班全部集中在她身边,你没看见吗?她肯定期望比赛会出什么乱子。”
“是的,一点小麻烦不会怎么样的,”海格说道,停下来四处张望看台边缘——为了确定从这儿到他的小屋的草地上没人,“再多给我们点儿时间。”
“怎么了,海格?”当他们快速穿过草地向森林边缘走去时,赫敏抬起头,关心地望着他说道。
“是的——你们马上就会知到了,”海格说着,一边扭头越过肩膀往后看——他们身后的看台上腾起震耳的吼叫声。“嘿——谁得分了?”
“肯定是拉文克劳,”哈利沉重地说。
“好,好。”海格心烦意乱地说,“那很好。”
他们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他大步走过草坪,每走一步就环视一下四周。当他们到达他的小屋时,赫敏自动向左转走向前门。但是海格径直走过房子,来到禁林边缘的树阴下。他在那儿拾起了靠在树上的一把石弓。当他发现他们已经不在身边时,他转过身,“我们要到这儿,”他说道,摇晃着他毛蓬蓬的脑袋。
“进禁林?”赫敏困惑地说。
“是的,”海格说道,“现在过来,快点,在我们被发现之前!”
哈利和赫敏对视了一下,然后迅速钻入海格身后的树下——他已经大步远离他们走进树林的阴影中中,石弓正搭在他的胳膊上。哈利和赫敏跑起来追赶他。
“海格,你为什么要带武器?”哈利说道。
“只是以防万一,”海格耸了耸他结实的肩膀说道。
“你向我们展示Thestrals时都没带石弓。”赫敏胆怯地说道。
“是的,呃,我们当时并没有走太远,”海格说,“无论如何,那是在Firenze离开森林之前,不是么?”
“为什么Firenze离开后就不同了?”赫敏好奇地问道。
“因为其他的马人对我感到非常恼怒,这就是原因,”海格平静地说道。他粗略地看了看四周,“他们以前很——呃,你也不能说他们友好——但是我们相处得还行。他们从不与人交际,但我需要问些问题时总能找到他们。现在不会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Firenze说他们因为他为邓不利多工作而感到非常生气,”哈利说道。他一直盯着海格的侧面看以至于被一块突出的树根上绊倒了。
“是的,”海格沉重地说,“他们没法掩住怒火,假如我没有及时制止的话,我估计他们会把Firenze踢死——”
“他们攻击他了?”赫敏听起来很震惊。
“是的,”海格粗声说道,“用底底挂着的数枝堵住了他的路。他们有一半的人都在进攻他。”
“你制止了他们?”哈利吃惊地说,“就你一个人?”
“当然,我可不能光站着看他们把他杀了,不是么?”海格说,“幸运的是我做到了,真的。我想Firenze应该在给我那个愚蠢的警告前想想这件事。”他用有点儿出乎意料的语气说。
赫敏和哈利对视了一下,感到很震惊。但是海格,仍旧愁眉不展的,没有更仔细地描述。
“总之,”他说道,比平时喘息稍微沉重了一点儿,“从那以后,其他的马人开始仇视我,但问题是他们在森林里感应到了很多东西。他们是这儿最聪明的生灵。”
“这就是我们来这儿的原因吗,海格?”赫敏问道,“因为那些马人?”
“哦,不是的,”海格轻视地摇着头,说道,“不,不是因为他们。他们只能使事情变得更复杂,没错。但是你们马上就会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留下这个让人难以明白的解释后,他陷入沉默中,稳步在前面领路——他一步能顶他们三步,所以他们很难赶上他。
小路变得越来越杂草丛生,他们越往里面走,两旁的树就离得越近,而且暗得像黄昏一样。他们很快已经离海格向他们展示Thestrals的空地很远了,哈利一直毫无意义地感到不安,直到海格出乎意料地走出小路,向黑暗的森林心脏地带走去。
“海格!”哈利说,一边从浓密扎手的荆棘中奋力拨出一条路来——海格走的时候却毫不费力。他清晰地记起来他以前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以前他来过这条林间小路。“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再往前走一点儿,”海格扭头说,“过来,哈利,我们现在得紧跟着了。”
他们费了很大的劲才能跟上海格。带刺的树枝和灌木丛挡在路上,海格轻而易举地就走了过去——好象它们是蜘蛛网一样。但这些挂住了哈利和赫敏的长袍,而且老是激烈地缠住他们不放,使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几分钟解救自己。哈利的胳膊和腿上一会就布满了细小的切口和擦伤。他们太深入森林了,以至于有的时候哈利看阴暗中的海格只是他前面的一块厚重的黑色阴影。在压抑的静默中,任何声音都听起来隐藏着危险。树枝折断的回响声都听起来很大,还有移动的轻微沙沙声——虽然这好象是由一只清白的麻雀弄出来的——使得哈利神经质地往四周阴影窥探,似乎想找到一个罪犯什么的。因为他从没有这么深入过森林,却看不见一个动物。他们的消失哈利看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海格,我们打亮魔杖没问题吧?”赫敏悄悄地说。
“呃,没问题,”海格转身低语道。“事实上——”
他猛然停下来,转过身。赫敏正好撞在他身上,又被弹了回来。哈利在她跌倒之前抓住了她。
“也许我们应该在这儿停一会儿,这样你们就又会体力充沛的。”海格说,“在我们到那儿之前。”
“太好了!”哈利把她扶起来时,赫敏说道。他们同时低语道“荧光闪烁!”,魔杖尖上随即亮出一束光芒。海格的脸在两束摇曳不定的光线中摇晃着,哈利发现他再一次看起来很紧张和忧愁。
“好吧,”海格说,“呃,明白了吧,那个东西是,”他看起来喘得很厉害,“呃,我现在任何时候都可被解雇。”他说。
哈利和赫敏对视了一下,然后又望着海格。
“但你已经干了很久了——”赫敏试探性地问到,“是什么让你认为——”
“Umbridge认为是我把Niffler放到她办公室的。”
“那你有没有?”哈利没来得及管住自己的嘴,说道。
“不,当然不是我!”海格愤怒地说,“这只和神奇动物有关,但她却认为是我的问题。你知道的,自从我回来后,她就一直在找机会把我解雇。我不想走,那当然。但假如不行的话,呃,我要告诉你们的特殊情况是,我现在就快要离开了,在她当着全校的面解雇我之前——就像她对Trelaeny做的那样。”
哈利和赫敏同时发出强烈的抗议,但海格把他巨大的手掌挥了一下,根本不听他们说。
“现在还没到世界末日,当我离开这儿,我还能为邓不利多效力,我会对凤凰令有所帮助的。而你们将要进行巫师等级考试了,你们会——你们会出色通过考试的。”
他的声音颤抖地停了下来。
“别为我担心,”当赫敏想拍拍他的胳膊安慰他时,他急速说道。他从背心口袋里拿出一块巨大的脏兮兮的手帕,抹着眼睛。“你们看,假如不是迫不得已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假如我现在离开,我不能——不能一声不吭地就走掉。因为——因为我会需要你们俩的帮助。还有罗恩,如果他乐意的话。”
“当然,我们当然会帮你的,”哈利立刻说,“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海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默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拍得他歪倒在了一棵树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海格把脸埋在手帕里说,“但我不会的,决不会。忘记的。呃,来,我们只需要再走一点点路。看好你自己,现在,这儿有荨麻。”
他们又沉默地走了一刻钟。哈利刚开口问他们到底还要走多久时,海格举起他的右手,示意他别说话。
“很简单,”他温柔地说,“得非常安静,现在。”
他们蹑手蹑脚地继续前进,哈利发现他们正向着一块巨大的、平坦的土墩——他想恐怕跟海格一样高——走去。哈利隐隐有些害怕,那肯定是某种庞大的动物的窝。土墩四周全是被连根拔起的大树,形成了一片围绕着由树干和粗大的树枝当作栅栏的空地。空地在哈利、赫敏和海格的后面。
“停下,”海格无声地说。
可以肯定的是,哈利听见了一个远远的、有节奏的隆隆声——听起来像一对巨大的肺正在工作。他向身边的赫敏瞥了一眼——她正张着嘴凝视着那个土墩,看起来完全被吓坏了。
“海格,”她对着那个睡着的动物,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他是谁?”
哈利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那是什么?”也正是他想问的问题。
“海格,你告诉过我们——”赫敏说,她的魔杖有些发抖,“你告诉过我们他们没人想来!”
哈利看看她,又看看海格,然后,他明白了,他惊恐地向土墩回望去,有点惊恐得喘不过气来。
那个大土墩——哈利、赫敏和海格可以轻易地全部站上去——正随着他深沉的呼吸一上一下。那根本就不是个土墩!那无疑是他的脊背——
“呃——不——他并不想来,”海格绝望地说,“但我必须强迫他来,赫敏,我必须!”
“但为什么?”赫敏问道,听起来她好象快哭了,“为什么——什么——哦,海格——”
“我知道假如我把他带回来的话,”海格说,听起来像要流眼泪了,“并且——并且教他些礼貌——我就能把他带到外面去,让大家看看他其实是无害的!”
“无害的!”赫敏刺耳地说道。海格发出疯狂的嘘声,指着他们前面那个巨人——他翻了个身,发出响亮的呼噜声。“他当时打了你,不是吗?这就是你哪儿来的这些伤口!”
“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劲儿!”海格真挚的说,“而且他已经变好了,他已经不那么爱打架了——”
“所以,这就是你花了两个月才到家的原因!”赫敏心烦意乱地说,“哦!海格,他既然不想来,你为什么还要硬把他带来?难道他和他的族人在一起不会更快乐些么?”
“他们都欺负他,赫敏,因为他太小了!”海格说。
“小?”赫敏说,“小?”
“赫敏,我不能离开他,”海格说,眼泪从他满是伤口的脸上滚落,滴进胡子里,“知道吗——他是我弟弟!”
赫敏愣愣地盯着他,嘴巴张着。
“海格,你说‘弟弟’时,”哈利慢慢地说,“你的意思是不是——”
“呃——半个弟弟,”海格歉意地说,“在她离开我爸爸后,时间让我妈妈找了另一个巨人,然后生了他——Grap。”
“Grap?”哈利说。
“是的。呃,这就是他给我说的名字,”海格不安地说,“他不会很多英语。我正在试着教他。总之,她喜欢他好象并不比喜欢我更多一些。知道么,女巨人生的都是巨大的小孩,但他总是比别人要矮小一些——只有十六英尺高——”
“哦,是的,矮小!”赫敏有点歇斯底里地讽刺道,“绝对矮小!”
“他们所有的人都围着打他——我只是不能离开他——”
“马克西姆夫人也希望把他带回来吗?”哈利问道。
“她——呃,她明白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海格攥起他的巨大的手掌,说道,“但——但是过了一阵她就对他感到厌烦了,我必须承认。所以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分开了。但是她答应不告诉任何人。”
“你怎么可能不让任何人注意地把他带回来?”哈利说。
“呃,这就是为什么我花了那么长时间的原因,明白吗,”海格说,“我们只能在晚上赶路,通过那些野蛮的国家和地区。当然啦,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自己掩护得很好,但他还是一直想逃回去。”
“哦,海格,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走!”赫敏一屁股坐到那些被掰断的树干上,把脸埋在胳膊里,说,“你认为我们能对这个性子暴烈的巨人做些什么——他甚至都不想待在这儿!”
“呃,现在——‘性子暴烈的’——有点苛刻了,”海格说——仍然兴奋地攥着他的手,“现在他心情不好时,也许会摇我几下,但他已经变得很好了,好多了,在这儿待得很好。”
“那那些绳子是干什么的呢?”哈利问道。
他刚刚注意到有一圈几乎和小树一样粗的绳索绑在附近几棵最粗壮的大树上,连着中间蜷缩着背对他们的Grap。
“你必须得把他绑着,是吗?”赫敏微弱地说。
“呃,是的,”海格说,看起来有些担忧,“明白么——就好象我说过的——他并没有真正了解他到底有多大劲儿。”
哈利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森林里这块地方的其他动物都奇怪地消失了。
“那么,你想让哈利、罗恩和我做什么呢?”赫敏担心地问。
“照顾他,”海格哇哇叫着(croakily)说,“在我离开之后。”
哈利和赫敏交换了一脸苦相,哈利痛苦地意识到他已经答应过海格他会做任何海格要求的。
“这——这包括什么,确切地说?”赫敏问道。
“不是食物或其他任何事!”海格急切地说,“他自己能找食物,没问题的。鸟、鹿还有其他东西。不,他只是需要人来陪陪他,如果我知道有人能帮他的话。教他,你知道的。”
哈利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头去看那个在他们前面的地上躺着的巨大身躯。不像海格——他看起来只像一个比较高大的人而已,Grap看起来有点畸形。一块土墩上的巨大的长满苔藓的石头——他原来一直这么认为——现在他才发现那是Grap的头。它占身体的比例比正常人的脑袋要大得多,而且几乎是完美的圆球体——上面满是卷曲的羊齿蕨色的头发。在单一的大脑袋上,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头顶上肉色的耳朵——看起来就像坐着——像弗农姨父和肩膀间几乎没有脖子连接的头。他的脑袋下面的脊背,看起来像棕色的用动物毛皮粗略缝起来的罩衫,而且很宽大。当Grap睡觉时,就好象把粗糙的毛皮接缝给扯紧了。两条腿在身体底下蜷缩着,哈利可以看见裸露的、巨大的、脏兮兮的脚底——它们有雪橇那么大,重叠着搭在地上。
“你让我们教他,”哈利空洞地说。他现在知道Firenze的警告是什么意思了。海格的努力没起作用,所以他最好能放弃它。当然啦,森林里其他的生物肯定听说了海格教Grap英语的无意义的尝试。
“是的,即使你们只是跟他说说话的话,”海格充满希望地说,“我猜想,如果他能和人类对话的话,他就会更加了解我们是喜欢他、希望他留下来的。”
哈利看了看赫敏,她正转身从指缝里向他张望。
“你有几分希望我们能让Norbert(好象是海格以前养的一条龙——阿嚏e_mail注)回来,不是吗?”他说道,赫敏只是虚弱地笑了笑。
“那么,你们答应了?”海格说,他好象并没有理解哈利刚才说的意思。
“呃,”哈利说,他已经准备好要信守承诺了,“我们会试试的,海格。”
“我就知道可以信赖你,哈利,”海格喜气洋洋地说,又用手帕擦了擦脸。“但是我并不希望来得太频繁了。我知道你们就要考试了。你们只要用隐形斗篷每星期来这儿一次和他聊会儿天就行了。我要叫醒他了,然后——介绍你们——”
“什——不!”赫敏跳起来说,“海格,不!千万别叫醒他,真的,我们不需要——”
但是海格已经跨过了他们面前的巨大树干,向Grap走去。当离他只有十英尺远的时候,海格从地上捡起一根折断的、长长的粗树枝,扭头越过肩膀对着哈利和赫敏安心地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树枝的头戳了一下Grap的后脑勺。
巨人发出一声怒号,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头顶树梢上的鸟受惊飞了起来,转眼间不见了。其间,在哈利和赫敏面前,巨人Grap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用手撑着站稳了。他转着脑袋看是谁把他吵醒了。
“好了,Grap?”海格用愉快的声音说,从新把那根粗树枝举起来,准备好再把Grap戳一下,“睡得好吗?”
哈利和赫敏一直尽可能地往后退,但还保持着巨人在他们的视线内。Grap在两棵还没有被连根拔起的树间跪了下来。他们吃惊地抬头望着他巨大的脸——好象是穿过空地阴影里的一轮灰色的满月。他的脸好象被凿成了一个巨大的石球——几乎不成形的鼻子又粗又短;歪斜的嘴里满是像砖头一样大的奇形怪状的黄牙;还有眼睛,小小的,是像泥浆一样的泛绿的棕色,由于刚刚睡醒,他们现在几乎粘在一块。Grap抬起脏兮兮的指节——每一个都有板球那么大,放到眼睛上,精力旺盛地揉着。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以惊人的敏捷走了起来。
“哦,天哪!”哈利听到赫敏在旁边受惊地尖叫道。
绑在Grap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索另一端的大树不祥地咯吱咯吱响了起来。他有——就像海格说过的——至少十六英尺高。他蒙蒙胧胧地向四周张望,伸出一只像遮阳伞那么大的手,捉住了一棵高耸的松树靠上树枝上的一个鸟窝,把它倒过来倒了倒,发出一声怒号,显然对里面一只鸟也没有感到很不满意。鸟蛋像手榴弹一样掉在地上,海格把他的石弓举在头上,保护他自己。
“无论如何,小Grap,”海格喊道,一边担心地向上看,以防再有鸟蛋掉下来,“我带了一些朋友来看你。记得吗?我也许告诉过你。记得吗,我说我也许要做一次旅行,让他们来照顾你?你还记得吗?小Grap?”
但是Grap只是又底低地吼叫了一声;很难说他是否在听海格说话或者甚至他是否听见了海格说话的声音。他现在正抓住那棵松树的树尖,向自己过来。很明显的,他喜欢把树放开时看它到底能弹开多远。
“现在,小Grap,别那样!”海格喊道,“这就是你怎么样停止拔出其他的——”
毫无疑问的,哈利看见树根旁边的土开始裂开。
“我给你找着伴儿啦!”海格大叫道,“伙伴,看见了吗?往下看,你这个大小丑,我给你带来了一些朋友!”
“哦,海格!别!”赫敏呻吟道,但是海格已经又举起那根大树枝,对着Grap的膝盖,狠狠地戳了一下。
巨人放开了松树,它令人担忧地摆动着,落下来的松针像雨一样几乎把海格淹没了。然后他向下看去——
“这儿,”海格说,指着哈利和赫敏站着的地方,“是哈利,Grap!哈利波特!我走了以后他会来这儿看你的,明白了吗?”
巨人才刚刚注意到哈利和赫敏站在那里。他们剧烈地颤抖地看着他——他低下那个像石头一样的脑袋,模模糊糊地看着他们。
“呃,这是赫敏,看见了吗?她——”海格犹豫着说。他转向赫敏,说,“你介意他叫你赫米(Hermy)吗,赫敏?赫敏对他来说是个蛮难记的名字。”
“不,一点也不介意,”赫敏尖声说。
“这是赫米,Grap!她也会来看你的!好不好?呃?两个朋友给你——GRAWP,不!”
Grap的脑袋到处向赫敏冲去;哈利抓住她把她塞到树后面,所以Grap的拳头打到了树干上,但也差点够到他们了。
“宝贝,宝贝!GRAWPY!”他们听见海格呼喊着,赫敏躲在树后紧抓着哈利,摇着他呜咽着,“坏孩子!你不能抓——嗷!”
哈利从树后面探出头来,看见海格正躺在地上,用手捂着鼻子。Grap显然已经失去兴趣了,他又站直了,正忙着把松树尽可能的拉过来。
“好了,”海格厚重地说,用捂着他正流血的鼻子的手把自己撑起来,另一只手抓起他的石弓。“好的,他们在那儿。你已经见过他们了,而且——而且回来的时候他会了解你的。是的。”
他抬起头看Grap——他正在拉松树,像石头一样的脸上满是快乐。当他把树根从地上扯起来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好吧,我估计今天够了,”海格说,“我们要——呃——我们现在要回去了,可以吗?”
哈利和赫敏点了点头。海格又把石弓扛在肩膀上,仍然捂着他的鼻子,带着他们往回走向树丛深处。
有一阵,他们谁也没说话,即使当他们听见远远的撞击声——这说明Grap终于把那棵树放开了。赫敏的脸很苍白和固执。哈利找不到什么话好说。假如有人发现了海格在禁林里藏着Grap的话会怎么样?而且他承诺过他自己、罗恩还有赫敏会继续海格完全无意义的尝试——去教巨人文明。海格怎么能(甚至用他极大的能力)骗得到他自己说那些尖牙利齿的怪兽是可爱而无害的呢?骗他自己说Grap会适应与人类相处呢?
“停一下,”当哈利和赫敏正奋战在他身后的一片灌木丛里时,海格突然说。他从肩上的箭袋里取出一枝箭,搭在石弓上。哈利和赫敏举起了魔杖——既然他们已经停下来了,就也可以听见有什么东西在附近移动。
“哦,妈呀,”海格悄悄说道。
“我想我告诉过你们,海格,”一个深沉的男声说,“这里不再欢迎你们了?”
一个男人裸露的上半身径直从半亮的树林中飘向他们。他们看见他的腰部以下天衣无缝地连接着一个棕色的马身。那个马人有一张高傲的、颧骨很突出的脸,和一头长长的黑发。像海格一样,他也带着武器——满满的一筒箭,和一把挂在肩上的长弓。
“你好。Magorian。”海格警惕的说。
马人身后的树丛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又有四五个在他身后显现。哈利认出了黑色身躯、蓄着胡子的Bane,他四年前遇见Firenze的时候也见过他。Bane装做根本没见过哈利的样子。
“那么,”在直接转向Magorian前,他用令人讨厌的声音说道,“我们都同意,我想,当这个人的脸再出现在禁林里的话,我们该怎么做。”
“这个人,现在,是我吗?”海格暴躁地说,“就因为我阻止了你们那可耻的谋杀?”
“你不应该管闲事,海格,”Magorian说,“我们有我们的方法,不关你的事,也和你们的法律无关。Firenze背叛了我们,让我们丢尽了脸。”
“我不明白你们怎么能下得了手,”海格很没耐心地说,“他除了帮邓不利多什么也没做——”
“Firenze变成了人类的奴隶,”一个灰色的、脸上有深深皱纹的马人说道。
“奴隶!”海格严厉地说,“他所有给邓不利多做的只是——”
“他把我们的知识和秘密出卖给人类,”Magorian平静地说,“做这种丢脸的事是不会有任何回报的。”
“假如你这么说的话,”海格耸耸肩,说,“我可以告诉你你犯了一个大错误——”
“就像你们,人类,”Bane说,“我们警告过你们之后还要到我们的禁林里来——”
“现在,你们听我说,”海格愤怒地说,“我们的森林!它不属于你们这些只生活在这儿的马人——”
“那起码也不属于你,海格,”Mahorian平稳地说,“我今天会放你走的,因为你正陪着你的小——”
“他们不是他的!”Bane轻蔑地打断了他,“学生,Magorian,从那所学校来的!他们也许已经从那个叛徒Firenze的教学中受益了。”
“不过,”Magorian冷冷地说,“杀害小崽子是骇人的罪行——那样我们就不清白了。今天,海格,我们放你走。从今以后,你最好离这儿远一点。当你帮助那个叛徒Firenze逃脱我们的惩罚时,你已经失去了我们的友谊。”
“我不会因为像你这么顽固的人而离开禁林的!”海格大声吼道。
“海格,”赫敏惊恐地尖声说——Bane和那个灰色的马人都开始用蹄子刨地,“我们走吧,拜托,我们走吧!”
海格于是继续向前走,但他仍举着石弓,眼睛紧盯着Magorian。
“我们知道你在禁林里藏了什么,海格!”当那些马人们离开视野时,Magorian在背后叫道,“我们快失去耐心了!”
海格转过身,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向Magorian。
“他在这儿多长时间,你们就得忍多长时间。他和你们一样拥有这片森林!”他大叫着。哈利和赫敏都使尽全身力气去拽海格的毛皮背心,努力想让他继续往前走。他低头看着他们,仍旧闷闷不乐的。当看见他们都在推他时,他脸上露出温柔的惊讶的表情。他好象刚才没感觉到。
“镇静点,你们两个,”他说。他转身继续走,哈利和赫敏在他身后喘着气。“老倔驴,虽然,是吧?”
“海格,”他们在绕过一片蓖麻时,赫敏有点窒息地说,“如果那些马人不希望有人类进入森林的话,看起来哈利和我就不能——”
“啊,你听见他们说了,”海格轻视地说,“他们不会伤害小崽子的——我是说,小孩子。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被那些吓倒。”
“是不错的尝试,”哈利对赫敏低语到——她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最后,他们终于回到小路上。又过了十分钟,树木变得稀疏起来。他们又可以看见几小块蓝天,远处,可以确切地听到欢呼声和吼叫声。
“又进球了吗?”当视野里出现魁地奇赛场时,海格在树影里停下,问道,“或者比赛结束了?”
“我不知道,”赫敏悲惨地说道。哈利看见她的衣服被挂得更惨,头发里全是小树枝和树叶,她的长袍有些地方被撕破了,脸上和胳膊上也有无数的擦伤。他知道自己也许看起来会好些。
“我猜是结束了,你知道的,”海格仍然斜视着赛场,说,“看——有人已经退场了——如果你们现在快一点的话,就可以混进人群里,没人会知道你们离开过!”
“好主意,”哈利说,“呃,待会儿见,那么,海格。”
“我可不太相信他,”等到海格听不见时,赫敏异常不安地说,“我不相信他。我真的不相信他。”
“镇静点,”哈利说。
“镇静点!”她激动地说,“一个巨人!禁林里有一个巨人!而且我们答应了要教他英语!总是桀骜不逊的,当然,我们可以通过那些在禁林里来来往往的会杀人的马人!我——不——相信——他!”
“我们还没有做任何事呢!”当他们汇入吱吱喳喳叫着回城堡的赫奇帕奇时,哈利试着让她安安静静地说话,“除非他被解雇了,他是不会叫我们做任何是的——但这也许根本不会发生!”
“哦,得了吧,哈利,”赫敏生气的说道。她忽然停下来,后面的人不得不转向绕过去。“他当然会被解雇,实话说,就像我们刚才看见的,又有谁能指责Umbridge呢?”
哈利愤怒地瞪着她时,她停了下来,泪水慢慢地充满眼睛。
“你并没有那个意思,”哈利平静地说。
“不,呃。好吧。我没有,”她说,一边生气地擦着眼睛,“但是他为什么要和他自己——和我们过不去呢?”
“我不知道——”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他守住了鬼飞球,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
“而且我希望他们能别再唱那首傻兮兮的歌,”赫敏悲惨地说,“他们还不够满意吗?”
一大群学生从魁地奇赛场走过来。
“哦,在碰见那些斯莱特林们之前,我们赶紧走吧!”赫敏说。
“韦斯莱可以救任何球,他守住了任何一个环(球门),这就是为什么,全体格兰芬多都在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
“赫敏,”哈利慢慢地说。
歌声越来越响亮,但不是出自穿着绿底银边的斯莱特林们,而是来自一群缓缓向城堡移动的穿着红色和金色的衣服人,他们的肩上正扛着一个人。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他守住了鬼飞球,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
“不是?”赫敏安静地说。
“是的!”哈利大叫道。
“哈利!赫敏!”罗恩呼喊着,在空中拼命摇动着度银的魁地奇奖杯,看起来快疯了,“我们做到了!我们赢啦!”
他们把他传过来,大家争先恐后地经过城堡大门,罗恩的脑袋被凸起的门梁狠狠地磕了一下,但看起来没人想把他放下来。一边唱着,人群挤进了门廊,消失不见了。哈利和赫敏呆呆地看着他们喜气洋洋的走远,直到最后“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牌”的歌声也消失了。他们互相望了望,笑容消失了。
“我们明天再把那件事告诉他,可以吗?”哈利说。
“是的,好的,”赫敏疲倦地说,“我一点也不急。”
他们一起爬上楼梯。在门前都本能地回头向禁林望去。哈利不确定是不是他想象的,但他看见远方有一小群鸟从树顶猛地飞上天空,就好象它们栖息的树刚刚被拔起来一样。
第三十一章中级巫师考试
罗恩对自己帮助格兰芬多赢得魁地奇奖杯感到如此的高兴,以至于在第二天他都不能安下心来做任何事。他想做的一切事就只有不断的讨论那场比赛,所以哈利和赫敏都发现很难找到一个切入点来谈谈格拉普。他们两个都没有竭力的这么做,也都不想成为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把罗恩拉回到现实中的人。在另一个有着晴朗温暖好天气的日子里,他们在湖边的山毛榉树下成功的劝说他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中去,在那个地方,他们被偷听的机会要比在公共休息室中少。罗恩一开始对这个主意并不特别热心——他很喜欢被那些经过他椅子的格兰芬多轮流拍拍背,他们更不会时不时的唱出“韦斯莱是我们的国王”――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同意一点新鲜空气对他有益。
当他们在山毛榉树的树荫里展开他们的书本坐下之后,罗恩第1次的告诉他们他在比赛中第一次救球的情况。
“好了,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漏过了戴维斯的那个球,所以我还没有感到自信的程度,但是,我不知道,当布拉德利向我冲过来时,无处可走了,我想到———你能做到的!然后我花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决定往那个方向飞,你知道的,因为他的表情看上去象是在瞄准右边的球环——-我的右边,那很明显,他的左边――于是他在做作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滑稽的表情,然后我抓住机会向左飞去,――我的意思是他的右边-然后-很棒-你看见了发生了什么。”他谨慎的推断,把他的头发不必要的向后一掳为的是让它看起来被风吹过般的有趣,同时来回扫视看看是否有人在向他们接近———一串嚼舌的年级赫奇帕奇――已经在听他说话。“然后,当钱伯斯5分钟后到达我那里时――什么?”罗恩问,他看着哈利的脸把话说到一半。“你为什么要笑?”
“我没有。”哈利迅速的说,低下头去看他的变形笔记,试图来绷直他的脸。事实上,罗恩刚才让哈利想起了另一个强悍的魁地奇选手,他也曾在这颗树下弄乱过他的头发。“我刚才为我们赢了而高兴,就这些。”
“是啊”罗恩慢慢的说,打开了话盒子,“我们赢了,你看见昌斯脸上的表情了吗?金妮在她鼻子底下轻松的抓到了飞贼?”
“我猜她哭了,是吗?”哈利痛苦的说。
“是啊,的确-虽然要比一般的事要生气。”罗恩微微有些皱眉,“但你看见她在回地面时把她扫帚扔了的事了吗?
“呃-“哈利说
“好吧,确实没有,罗恩。”赫敏深深的叹了口气,放下他的书抱歉的看着罗恩。“事实是,我和哈利只看了戴维斯进第一个球的那部分比赛。”
似乎是伴随着失望罗恩小心打理的头发褶了起来。“你们没看?”他模糊的说,从这个看到另一个,“你们没有看到我救的那些球?”
“好吧-没有”赫敏说,安慰性的向他伸出一只手,“但是,罗恩,我们并不想离开――我们必须走!”
“是吗?”罗恩说,他的脸变得更红了,“怎么回事?”
“是因为海格”,哈利说,“他决定要告诉我们为什么他从巨人那里回来后带着伤。他要我们和他一起去禁林,总之,我们别无选择,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吗?
故事讲了整整5分钟,结束后,罗恩的愤怒被完全怀疑的表情所取代。
“他带了一个回来还养在森林里?”
“是的”,哈利阴森的说。
“不”罗恩说,他仿佛认为所说的是不真实的,“不,他不可能这么做。”
“是的,他真的这么做了。“赫敏坚定的说,“格拉普有大概16英尺高,喜欢撕开0米左右的树,而且现在认识我们了。”她简短的说“比如荷米恩。”
罗恩露出了一个神经质的笑容。
“那么海格要我们——”
“教他英语,是的”哈利说。
“他丧失了理智,”罗恩用几乎惊骇的声音说。
“是的”赫敏暴躁的说,翻出一页《中级变形术》盯着一系列演示把猫头鹰变成一副小型双筒望远镜的图表。“是的,我开始认识到他是丧失了理智,但是,很不幸,他要哈利和我做出了保证。”
“是的,你们应该做的是不得不去违背你们的誓言了,这就是一切。”罗恩顽固的说,“我的意思是,来吧,我们要考试了,我们要避免——”他伸出了他的手打了个动人的响值“被从这里开除,而且,无论如何,记得诺伯吗?记得阿拉戈克吗?我们最好还是别和海格的怪物伙计混在一起不是吗?”
“我知道,只不过-我们答应了。”赫敏用微弱的声音说。
罗恩有一次把她的头发抚平,表情是全神贯注的。
“是啊”他叹息道,“海格现在还没被解雇不是吗?他会呆的更长些,可能他会坚持到学期结束然后我们就不用不得不靠近格拉普了。”
城堡的场地闪出仿佛春天的色泽,课程被全部专注于教师们认为最有可能出现在考试中的主题上。
除了OWLs所有的东西都从哈利的脑子中被赶走了,有目的的,兴奋的氛围在渐渐的临近,虽然他有时会在魔药课时想是否卢平曾经告诉过斯内普他必须要继续给哈利上思维闭锁术的课,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么斯内普现在象彻底忽略哈利一样彻底的忽略了卢平。这对哈利很好。没有和斯内普的额外加课他就已经够忙够紧张得了。让他欣慰的是,赫敏这几天太全神贯注了以至于不再强迫他练习思维闭锁术;她现在花很多时间对着她自己嘀嘀咕咕,而且也没再为小精灵做衣服。
而她不是唯一因为OWLs的临近而行为古怪的人。厄尼麦克米兰已经养成了问别人他们复习时间的可恶习惯。
“你们认为你们每天复习几个小时?”当哈利和罗恩在草药课外面排队时,他问他们,在他的眼里闪着狂躁的微光。
“我不知道,”罗恩说,“就一会儿。”
“比八个小时多还是少?”
“我猜要少。”罗恩说,看上去有些惊慌。
“我花八小时,”厄尼说,他的胸口突了起来。“八到九个小时,每天吃早饭之前我用一个小时。我的平均水平是八小时。我可以在一个有益的周末花上十个小时。我在星期一花了九个半小时。不象在星期二-只有七小时一刻钟。而在星期三————”
哈利深深的感激在三点钟斯普劳特教授引着他们进入温室,强迫厄尼结束他的陈述。
其间,德拉科马尔福找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方法来制造恐慌。
“当然,这不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个。”他被人听见就在考试开始前的几天,在魔药课教室外对克拉布和高尔说,“你们知道的。现在,爸爸已经和巫师考试的权威友好相处了好多年了――老格瑞索达-马区班克教授――我们已经请她来吃晚餐解决了一切。“
“你们认为那是真的吗?”赫敏惊慌的小声对哈利和罗恩说。
“如果那是真的我们无能为力。”罗恩沮丧的说。
“我认为那不是真的。”纳威在他们后面安静的说,“因为格瑞索达-马区班克教授是我***一个朋友,而她从没提过马尔福家。”
“她的爱好是什么?纳威?”赫敏立刻问,“她严厉吗?”
“很象奶奶,真的”纳威用压抑的声音说。
“可是她不会剥夺你的机会,不是吗?”罗恩鼓励他说。
“欧,我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同。”纳威说,更加凄惨了,“奶奶总是告诉马区班克教授我不如我爸爸这么好,是啊,象你们在圣芒戈看到的一样。”
纳威呆呆的盯着地板。哈利、罗恩和赫敏彼此看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第一次纳威承认他们在巫师医院遇到过。
同时,黑市的药品交易正在欣欣向荣的发展着,增加智力的和治疗失眠的药在五年级和七年级中卖的很好。哈利和罗恩被瓶由一名叫埃迪考瑞麦克六年级拉文克劳所提供的补脑剂所深深诱惑住了,他现在正在发誓这药是他在去年夏天明显进步并在OWLs中取得九个“O”的唯一原因而且整整一品脱只要1个加隆。罗恩向哈利保证在他从霍格沃茨毕业找到一份工作后会还他另一半钱的,但在他们完成这个交易之前,赫敏已经从考瑞麦克那里没收了瓶子倒进了卫生间。
“赫敏,我们想买那个的!”罗恩叫道。
“别傻了,”她吼道,“你还不如弄一点哈罗德丁格的龙爪粉来对付一下。”
“丁格弄到了龙爪粉?”罗恩急切的说。
“不是很多。”赫敏说,“而且我也没收了。这些东西都没有真的作用,你知道的。”
“龙爪是有作用的!”罗恩说“你这个假设令人难以置信,它真的会给你的脑子一点推动,你会调动全部的智能在数个小时内。赫敏,给我一撮吧,来吧,它不可能伤害——”
“这个材料能。”赫敏可怕的说,“我已经看过了,它实际上是导克斯的干粪。”
这个消息使得哈利和罗恩对刺激大脑的渴望渐渐减弱了。
在他们的下一节变形课上,他们得知了考试时间表和OWLs手续的详细资料。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麦格教授当全班都把黑板上的考试时间和日期抄下来时说,“你们的OWLs将会持续整整两周。你们将在上午在纸上表述理论而在下午进行实践。当然了,你们的天文学实践考试是在晚上。
现在,我必须最迫切的警告你们的是反欺诈的咒语已经施在了你们的考卷上。自动回答的羽毛笔在考试的大厅里是被禁的,诸如此类的还有可以用来记忆、分拆、抄袭的衣服翻边以及自动修正的墨水。每年,我恐怕得讲,好像都有至少一个学生认为他或她能够传颂巫师考试权威的法则。我只能希望在格兰芬多没有。我们的新-女校长-”麦格教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和当佩妮姨妈沉思一块特别顽固的污垢时一摸一样的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学院的院长通知他们的学生欺骗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因为,当然,你们考试的结果会反映出女校长在学校的新制度——”
麦格教授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哈利看到她尖尖的鼻子张开了鼻孔。
“-然而,这不是你们不能做到最好的理由。你们已经有你们自己的未来要考虑了。”
“请问,教授。”赫敏说,她的手举在里空中,“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成绩?”
“一场中级巫师考试的成绩将在七月份送到你的手里。”麦格教授说。
“很好”迪安托马斯用听得见的耳语声说,“所以我们直到假期都不用担心了。”
哈利想象自己坐在女贞路自己的卧室六个星期,为的是等待他的OWL成绩。好吧,他迟钝的想,至少他会在暑假里受到一封信了。
他们的第一场考试,魔咒理论,被定在了星期一的早上。哈利同意在星期天午餐时测试赫敏,但是几乎立刻就后悔了;她是如此的激动不安而且不断的要求他翻开书来确认她是否回答的完全正确,最后用《迷人的成就》的边角狠狠的打中了他的鼻子。
“为什么你刚才不自己做呢?”哈利顽固的说,给书递还给她,他的眼睛流出了眼泪。
与此同时,罗恩正用手指指着默读二年级时的咒语笔记,他的嘴唇无声的翻动着,西莫斐尼甘正仰天躺在地板上,背诵着《一个真正的咒语解说》,而迪安在核对《标准咒语5级》;
帕瓦迪和拉文德在练习基础的移动咒语,她们正试图让她们的笔袋绕着桌角边彼此追逐。
那天晚上的晚餐是很压抑的。哈利和罗恩除了爱吃的东西外没有多谈,他们已经认真学习了一整天了。在另一方面,赫敏不停的用她的刀叉切呀切的还一直往她放在桌子底下的袋子看去,由此看来,她想以此来对这本书有个大概粗略的认识。罗恩刚告诉她应该适当的吃点饭,要不她今晚会睡不着的,她的叉子正好从她柔软的手中滑了出去摔在她的盘子里发出了响亮的叮当声。
“欧,我的上帝,”她盯着门厅模糊的说,“他们是什么人?是主考官吗?”
哈利和罗恩在他们的椅子上象被鞭子抽到了。透过通往大厅的那扇门,他们能看见昂布瑞奇和一小群古板表情的女巫男巫站在一起。昂布瑞奇,哈利很高兴的看到,她看上去很紧张。
“我们要不要走近点看看呢?”罗恩问。
哈利和赫敏点点头而后他们加倍匆忙的走到了门厅处的大门,然后以慢到极限的速度从主考官们的身边走过。哈利认为马区班克教授是个瘦小而又有些驼背的女巫,而她脸上的皱纹看上去就象是窗帘上的蜘蛛网,昂布瑞奇正谦卑的和她说话。马区班克教授似乎有一点耳背,考虑到她们只相据一步之遥她回答昂布瑞奇教授的声音过于响亮了。
“旅途很顺利,旅途很顺利,我们提早了很多时间到达!”她没有耐性的说,“到现在,我还没有听到邓不利多的近况!”她补充到,怀疑在大厅里扫视好像希望他会突然从一个放扫帚的碗柜里出现。“我猜,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吧?”
“一个都没有。”昂布瑞奇恶意的瞅了一眼哈利,罗恩和赫敏,他们现在在楼梯口闲逛而罗恩假装在系他的鞋带。“但我料想魔法部会在足够迅速的时间内把他抓获的,”
“我怀疑”马区班克教授轻轻叫道,“如果邓不利多不想被发现的话没人可以抓他。我应该了解的,当他在考NEWTs时,是我亲自考他的变形和咒语的,在那之前我从没见过有人能用魔杖做到那样的事。”
“是的,好吧”当哈利、罗恩和赫敏用慢的好像他们受到惊吓似的速度爬楼梯时,昂布瑞奇说,“让我领您到教研室。我猜您会喜欢的在您的旅行之后来喝一杯茶的。”
那是个令人不舒服的夜晚。每个人都想在临睡前的最后几分钟作些什么但是却有似乎没人想做长一些。哈利早早的上了床但是他清醒的躺力好几个小时。他记得他的职业咨询和麦格教授狂暴的宣布她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她会帮助他成为一个傲罗。他希望他现在能表达出他
对考试临近更大的雄心壮志。他知道他不是唯一清醒的躺着的人,但是在宿舍没有其他人最后还在说话的,一个接一个的,他们全都睡着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没有一个五年级是谈的很多的。每一个都是,帕瓦迪当她被在她前面的盐管打痛时她正在练习她的咒语;赫敏如此迅速的重读《迷人的成就》以至于她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了;而纳威让他的刀叉飘了起来咔哒咔哒的在果酱中穿梭。
早餐一结束,当其他学生消失去上课时五年级的和七年级的在门厅里到处游走,然后,在九点半时,他们被一个班级一个班级的被叫道大厅中,那里确实已经被的整理成了就像哈利在冥想盆中看到的他的爸爸,小天狼星和斯内普做他们自己的OWLs的那个样子;四张学院桌已经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许许多多的单人小桌子,它们全部面向教工桌,麦格教授正站在那里面对着他们。当他们都安静的坐好了,她说,“你们可以开始了。”然后把一个巨大的沙漏翻了过了放在她的旁边,在那里还有多余的羽毛笔,墨水瓶和成卷的羊皮纸。
哈利展开他的试卷,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在他右边的第三排再前面四个座位赫敏已经
在疯狂的涂写着了――而他眼睛往下一低去看第一个问题:a)给出个咒语b)描述要让物体飞起来魔杖的动作
哈利已经短暂的回忆起了魔杖以一个愚蠢的旋转让俱乐部中的一根棒子高高的飞到空中再响亮的掉在地上的情景,略微的有了点笑容,他碾平了考卷开始写了。
“是啊,那并不是太糟,不是吗?”两小时后赫敏在门厅里不安的问,仍然抓着考试卷,“我不确定我自己正确的使用了快乐咒语,我刚才超过了时间。你写出了打嗝的解咒术了吗?我不,不确信我是否应该这样,我好像写的太多了-还有在题中-”
“赫敏”罗恩苛刻的说,“在我们想这些以前。我们还要经历随后的每个考试呢,那已经够糟的了。”
五年级的用休息时间吃了午饭(那四张学院桌在午餐时间又出现了),然后他们成群结队的进入大厅旁的小间,在那里他们要等待叫他们参加实践考试。由于一小群一小群的学生都被按字母的顺序被叫进去,留在后面的人就在不停的嘀咕着咒语而且练习魔杖的挥动,偶尔会错误的互相戳中彼此的后背和眼睛。
赫敏的名字被叫到了。她和AnthonyGoldstein,GregoryGoyleandDaphne
Greengrass一起离开了房间。那些已经考完的学生没有再回来,所以哈利和罗恩都不知道赫敏做的怎么样。
“她会很棒的,记得她在魔咒考试时得过11分吗?”罗恩说。
十分钟后,弗立维教授叫了,“潘西帕金森、帕德玛佩蒂尔、帕瓦蒂佩蒂尔、哈利波特。”
“祝你好运”罗恩平静的说。哈利走进了大厅,他把魔杖抓的紧紧的但他的手却又有些抖。
“Tofty教授有空,波特。”弗立维教授站在门里尖尖的说。他给哈利指了指坐在远处角落里一张小桌子后面的一位看上去又老又秃的主考官,他和马区班克教授距离很近,而她正给德拉科马尔福考到一半。
“波特,是吗?”Tofty教授说,查看了一下他的笔记本又从他的夹鼻眼睛上方尽可能近的打量哈利,“那个著名的波特?”
在他的视野之外,哈利明显的看到马尔福对他射出一个严厉的眼神来查看他;马尔福升上空中的酒瓶象酒醉似的跌在了地板上。哈利忍不住笑了起来;Tofty教授也鼓励性的对他笑笑。
“那只是”他用他苍老颤抖的声音说,“不需要太紧张。现在,我要求你把这个卵形杯子给我变成一些车轮。”
整个过程,哈利认为都很不错。虽然他没有把转换颜色和变大咒混合,但是他的漂浮咒比马尔福的好多了,因为在他能纠正他的错误之前他的老鼠已经超出原先预想的变成了橘黄色而且变得大的可怕成了獾的尺寸。哈利很高兴赫敏这时没在大厅里而且后来也忘了再和他提。虽然,他和罗恩讲了;罗恩把一个盘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蘑菇而且不知道怎么发生的。
那天晚上也没有时间给他们放松;他们在晚餐后直接来到公共休息室然后把自己淹没在明天要进行的变形考试的复习中;哈利上床睡觉时,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咒语公式和理论依据。
虽然他在第二天的书面考试时忘记了转换咒的定义但是这并没有使他的实践考变得很糟。至少他成功的把他的整只鬣蜥变没了。然而,可怜的汉娜艾伯却在他的领桌把她的主要任务搞砸了,她不知何故的把她的白鼬变成了一群火烈鸟,当要抓这些鸟再把它们弄出大厅时整个考试被整整耽搁了10分钟。
他们在星期三进行他们的草药课考试(除了被长着毒牙的天竺葵咬了一口,哈利感到他做的相当不错);接着,在星期四,黑魔法防御术。在这门课,在一开始,哈利就确信他肯定已经通过了。他在书面考试中毫无问题因而特别满意,在实践考时,他在昂布瑞奇面前完美表演了所以的解咒术和防御咒语,而她从最近的门里进入门厅冷冷的看着。
“欧,棒极了!”Tofty教授喊道,他又一次给哈利考试,当哈利完美的示范了一个博格特驱逐咒时,“真的太好了!是的,我认为不出意外的话是满分,波特。”
他稍微向前倾斜了一下。
“我听说了,从我亲爱的朋友台比留奥格登那里听说的,你能召唤出一个保护神?想要额外的加分吗?”
哈利举起了他的魔杖,指着昂布瑞奇的方向并想象她被解雇。(这大概是他现在最幸福的事了————renbits)
“呼神护卫!”
他的银色牡鹿从他的魔杖一端迸射了出来而且在大厅里慢慢的跑出了很长的距离。所以的主考官都抬起头来看着它前进,当它消散成银色的雾气时Tofth教授用他那能看出静脉和多节的手掌狂热的鼓起掌来。
“极好的”他说,“非常好,波特,你可以走了!”
当哈利在门边经过昂布瑞奇身边时,他们的眼睛相遇了。在她那宽大松弛的嘴边周围还挂着那肮脏的微笑,但是哈利没在意。除非他是犯了极大的错误,否则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万一出了问题呢?),他刚才已经在OWLs中得到了一个“O”。
在星期五,当赫敏进行她的古代魔文考试时哈利和罗恩休息了一整天,而且由于之前他们已经整整一周这样了,所以他们允许自己和复习说暂时决裂。他们在打开的窗户旁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当他们在玩巫师象棋时,夏季温暖的空气正透过窗户飘送进来。哈利可以看见海格在禁林边缘教一个班级。他想才他们正在考什么动物-他认为那肯定是独角兽,因为男孩们好像被排的靠后一点――当肖像画的洞打开赫敏爬进来时,她的样子似乎脾气不好。
“魔文怎么样了?”罗恩边打哈欠边伸懒腰的说。
“我翻错了ehaz”赫敏狂暴的说,“它的意思是合作,不是防卫,我把它和eihaz弄浑了。”
“啊哈,好啊”罗恩懒洋洋的说“这是唯一的错误,是不是?你仍然可以得到——”
“欧,闭嘴!”赫敏愤怒的说,“这个唯一的错误就有可能使得及格与不及格之间产生差别。而且还有,有人在昂布瑞奇的办公室放了另一只Niffler。我不知道他们怎么通过那扇新门的,但我刚才路过那里,昂布瑞奇正在尖叫的拦截——凭着声音,它正在努力把她的腿给撕下来-”
“好”哈利和罗恩一起说。
“这并不好!”赫敏激烈的说,“她认为那是海格干的,记得吗?我们可不想海格被撵出去!”
“他刚才在教书;她没法怪他。”哈利说,向窗外做了个手势。
“欧,有时候你太天真,哈利。你真的认为昂布瑞奇会等待证据?”赫敏说,她带着很大的火气,傲慢的走上的女生宿舍,在他身后带上了门。
“一个多么可爱,性情温和的姑娘啊”罗恩说,十分平静,指引他的王后前去痛打哈利的骑士。
虽然赫敏的坏脾气持续了周末的大部分时间,但是哈利和罗恩发现当他们花费了星期六星期日的大多数时间为星期一的魔药复习时很容易的忽略它,这场考试是哈利希望最小的一场-而且哈利确信它会成为破坏他成为一名傲罗雄心的一场考试。果然,他发现书面的考试很难,虽然他认为他已经取得有关复方汤剂的足够成绩;他能正确的描述出它的的效果,而且在他二年级时非法的服用过。
下午的考试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由于斯内普在这个过程中的缺席,他发现他比平时配
置药剂的时候更轻松了。纳威,坐的离哈利很近,看上去也比哈利曾在任何一节魔药课上看到的要高兴。当马区班克教授说“请停下,离开你们的坩锅,考试结束了。”哈利塞住了他的试管感觉他可能不会要一个好成绩但是他,很幸运的,避免了一个不及格。
“剩下的只有四场考试了”当他们低着头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时,帕瓦迪佩蒂尔疲倦的说。
“只有!”赫敏急躁的说,“我还要考数字占卜,这可能是这里最难吭的科目了!”
没有人会傻到反驳她,所以她不能对他们任何人发脾气而在公共休息室中一年级的傻笑声也明显的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