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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到摩撒进去了大殿了,老大直接找他问那边的情况,是你同意的?”岚彩问道。
现在汉金和蔡斯都是修罗将,虽然汉金暂时还是镇上排在第五位的首领,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像摩撒这种不经本主同意去和名义首领私下商议的行为,不啻是一种背叛。
“再不同意,他都该想着换将主了。”汉金无奈的说道。
“明天。。。你们去霍兰城,我想呆在镇上。”
“说好了你跟我一起去,老三留在镇上留守,你怎么改主意了?”
“明天柯林应该会不好过。”岚彩的声音有点伤感。
“可是明天霍兰城这个事情挺大的。”
“对我来说这边更大些。”
“那你留下又有什么用呢?”汉金问道。
“你知道的。”
其实两个人不用相互说什么,汉金也知道岚彩很有可能要去坏了摩撒的事情。
汉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去吧,小心点。”
岚彩停下了脚步,并肩的汉金却没有停下,兀自还往前走着。
岚彩无言的点了点头,在原地看着汉金继续往前走,回到屋里,关上了门。她转身离去,消失在暮色中。
大殿里。
“你怎么能肯定柯林脱不开关系呢?”蔡斯坐在他的暖阁里问摩撒。
大殿里只有蔡斯和二当家的和摩撒三个人。
摩撒一摊手:“我肯定不了,照我说,在你地面上,不是你,也是你,修罗场里哪里还有道理讲呢,讲道理的时候都是奈何对方不得的时候啊。”
这话说得蛮横,连身为修罗将的蔡斯都忍不住和二当家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现在我们知道了,获泽他们最后联系的是一个经常来镇上卖皮子的小绺子,有可能是这帮人下的黑手,也有可能是被柯林的人伏击了。但是我们还分什么他们和他们么?反正都要死。”
二当家的点头同意:“这倒也是,黑溪地,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柯林他敢在哪里竖杆子,也不来打声招呼,可见得是该死了。”
蔡斯阴鸷的一笑:“打了招呼就不该死么?”
“上次那个竖杆子的绺子,还是他和四妹去平的,他更应该清楚后果才对。”二当家附和道。
蔡斯想了想:“那你为什么说是在他地界上?那绺子和他还有一段距离啊。”
“我的人去勘察了一下,他们的足迹就是朝着柯林他们的营地去了。”
“足迹也可以造假的。”
“我知道,但是从他们绺子在的那片林子出来,如果一路往北,沿途没有村寨,只有两三个绺子,他们往北走去草原,平日和他们绺子要是关系不好的话,这一路过,就是和这些绺子死磕,平日如果他们关系好,顺利借道,我们会查得出来的,最后连累他们而已。往东被,没路。往西北,就是奔柯林他们去了,假如绕过柯林他们,就奔残阳洞去了。也绝无可能。往北走,自投罗网。。。”
二当家的打断了他的长篇分析,很显然,往南走,又要分成往南,往东南,往西南三个方向,这都没必要说下去了,无论怎么往南走,最后都会被牢山挡住去路,除非反穿瑜伽关重新回到了血海岸南海岸。这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摆出。
他咳嗽了一声,问了个别的问题:“你手底下有几个人?”
“过去最多的时候有过七八个的人,等于是个什长,后来过瑜伽关的时候走丢了,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两个了,最近又收编了两个,我手底下一共不过四个人。”
蔡斯忽然插话:“就凭你们五个人,居然能把情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清了?”
“也。。。不完全是,其实还在别的兄弟那里借了四个人。”摩撒毫不隐瞒的说道。
借?做这种事情还有人借人给他用么?那要怎么还呢?
“只要价钱到位,没什么借不到的,自然也就不用还了。”摩撒也不等他们问了,直接回答道。
蔡斯和他的二当家这才真正意识到,摩撒是在和柯林要死磕啊,不死不休的那种。
“为什么?你好像有点魔怔了。你为什么对柯林这么执着?”
“我们有位兄弟,死在他的手里,你们应该都听说过了。”
对面的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蔡斯才低沉的开口说道:“别想着骗我们,否则你今天晚上可能会走不出这个大殿。”
摩撒不知怎的,居然能在这种时候,轻轻笑了一声:“呵,我没有骗您的意思,其实我不想把话说透了。”
“你还是说吧,不然叫人误会你岂不是更不好。兄弟情谊固然珍贵,但是老五跟我们提过沙汰法,一度还曾经建议在全镇推广,我们最近还在商量这个事情,但是如今动荡时刻,也不宜如此大规模沙汰,说到底,这种法子太过残酷,我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磨砺精英而减员。你们之间的友情,就好比淘金箩里的两粒金沙,也许有金子在里面,但是一定是从头到尾都在摩擦的。”二当家的揭穿道。
蔡斯接着说道:“所谓的兄弟情谊,你就别拿出来糊弄我们了,说吧,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不用遮遮掩掩了。”
摩撒眼睛都有点红了,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你们不明白,靠杀掉你面前的每个人,是活不来的,沙汰法。。。太残酷了,三天三夜,我都忘了杀了多少人,但是没有兄弟,我早死了。”
“也许吧,也只是极端条件下的相互利用背靠背。”蔡斯晒然说道。
“是又怎么样呢?我又何必去分这里头有几分是真情,几分是利用,哪怕是一把剑,杀人时握它,不用时挂在墙上,时间长了你也是有感情的吧?哪怕就是利用,我也少了一个兄弟可用,柯林他再好,也不和咱们兄弟一条心,注定要成为将主将来的心腹大患。”
“好吧,就算你有,我们现在就想听听兄弟情谊以外的东西。”二当家的不想再听下去了,直截了当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对整个说法不感兴趣,那我就说说另外一层的事情吧。”
两个人都好奇的盯着他看。
他却回头看了看外面,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你们和将主一样,看轻了这位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