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试药

锅铲大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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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金波若和骆永浩来的比较早,吃完后就提前离开了。

    “你的两个朋友都挺有意思的。”习瑶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着说道。

    “是啊,我和金浩是发小,一起来的道院。”听到习瑶箐的话,陈亦安笑着点头应承着,“骆哥虽然是来海通市才认识的,但他人很好,和我两很投缘。“

    “看得出来,他两也都停关系你。”习瑶箐由衷道,接着她又歪着头,眼睛闪亮闪亮的看着他:“那我呢?你觉得我和你投缘么?”

    陈亦安看着她凝视着自己的那双漆黑如宝石的眼睛,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嘻嘻,既然这样,那咱们也算朋友了吧。”习瑶箐甜滋滋的冲他一笑说道。

    接着不待他回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既然是朋友,那我送的礼物你可不能不收哦。”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放到陈亦安的手心上。

    陈亦安低头看着手里这枚铜钱,铜钱是用红线绑着的,外圆内方,正中间刻着两个小篆体字“化煞”,整个铜钱透着丝丝灵气,一看就不是凡物。

    “怎么?不喜欢啊?“见陈亦安盯着手里的这块玉佩不说话,习瑶箐笑眯眯的说道。

    陈亦安摇了摇头,将铜钱递还回去,正色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就一枚化煞钱,你刚说我们也是朋友的。怎么,别的朋友送的你收,我送的你不收?”习瑶箐撅起嘴,故作不满道。

    “不是……”

    “不是就行,你别再推了,我最讨厌男生婆婆妈妈。”习瑶箐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把他拿着铜钱的手又推了回去。“快戴起来。“

    “好吧。“陈亦安见实在推辞不掉只好将铜钱戴到脖子上。

    “这才对嘛,好啦,你又多欠我一顿饭啦。”习瑶箐见他戴上这才满意,接着她语气倏地一变,认真道:“一定要小心。”随即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陈亦安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渐渐消失在拐角处的倩丽背影,久久不语。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但能感觉的到,她对自己的关心,不仅仅是朋友的那种关心。

    算了,多想无益,先好好练剑吧。

    ******

    王仁东熟练地卷起外套的袖子,露出左臂弯内的四根留置针,它们沿着静脉血管连成一排。

    这两天他已经被抽了十几次血,两只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孔。

    护士又将针管连接上,暗红的血顺着细细的软管流进管道,透明的针管慢慢被浓稠的鲜血填满。

    空气中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但他闻到的却只有金钱和希望的味道,那种感觉充实着他的身体,让他有些眩晕。

    “这些药每天三次,每次一粒。吃完有什么不舒服马上联系我们。”护士拔针后递过一盒药,冷冷地交代道:“有什么症状要记录好,三个月内不能再吃别的药,知道么?”

    他只是点头却未回答。

    护士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略带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朝后面喊道:“下一个。”

    王仁东也没在意,这一次是一款抗癌药的二期测试,两天时间,1000元营养补助到手,他很满意。

    医院门口还是熙熙攘攘,人声喧嚣,王仁东背着他的旧背包,佝偻着身子默默地在人流中穿行。

    来到医院外的花坛边蹲下,他从背后已经看不出原色的双肩包里掏出一打A4纸,把最上面那张划掉,又拿出一张,纸上写的是“海通普天医院招募临床试验志愿者”。

    他摇了摇头,把这张放下,自己的状态肯定通不过血液检查。

    又拿起一张“大夏护卫总医院药物实验志愿者招募”,还没看就感觉鼻子里一股热流,他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脏兮兮的布片按在鼻子上,然后继续低头看向那张A4纸。

    那张纸被他的血染红了,不过还看得清内容,试的是精神方面的药物,要求是住院三天四晚,需烟检,随检。

    烟检倒不是问题,他有很多办法可以混过去,但住院三天四晚可不行,这中间肯定会检查出来。

    看来正规医院现在没什么适合的单,这是早有预料的,不过他经验很丰富,还有别的办法。

    把手里的的A4纸都重新装进背包里,他掏出手机,点亮屏幕,锁屏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穿着小衬衣笑得非常灿烂。王仁东手指一遍遍摩挲屏幕上男孩的脸,目光充满了温柔和眷恋,继而又慢慢变得坚定。

    打开一个聊天软件,找到一个试药中介,那有对方给他发的一些“私单”。记下”私单”的地址后,他从包里拿出两个冷馒头,一边吃着一边往公交站走去。

    已是哺时。

    接“私单”的医院有些偏,王仁东下了公交车后走了跟着导航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位置。

    这家医院的所在一栋老旧的楼房,有点像他住的城中村,电线杂乱在墙上缠绕着,大门锈迹斑斑,一看就是常年无人问津的地方,没有一点医院的氛围。

    所幸还有个导医台,不然他都以为来错了地方。

    导医台后坐着一个身材高瘦,脸色发青的中年男人。听明他的来意后,眼睛男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告诉了他位置。

    从楼梯走上三楼,走廊长且窄,墙壁是一半白色一半绿色,油漆已经剥落得不像样子,顶上每隔几米有一盏的白炽灯,惨白色的灯光照着楼梯里涂着绿漆的墙面,折射出怪异的斑驳。

    王仁东心中泛起了些恐惧,这儿阴冷潮湿,似乎还能闻到一些腐朽的味道。他也去过很多小医院和地下医院试过药,但这么破败的还是头一次。楼里一张灵符都没有,晚上不怕出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