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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我穿上复杂的祭司礼服，在母亲担忧的眼神中坐上了前往神庙的花轿。离开前，我按照家族旧礼，将祭司的祝福送给了母亲肚子里面还未出生的孩子。 ――《祭祀》】
“凶手不是那位老先生。”
工藤新一身上穿着的，是麻生成实以超高眼光搭配的当季新款，看上去帅气十足。
他的配饰，是大庭叶藏为他选择的，将工藤新一那张脸完美凸显。
工藤新一把嘴角边的西瓜汁擦掉，在大庭叶藏的鼓励下，给自己摆了个好看的姿势。
然后――隆重出场。
甭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毛利兰是被这一套衣服迷得晕乎乎的，都没有空追究工藤新一很久不和她联系一事。
“那位老先生只是在包庇凶手罢了。”
随着工藤新一的一语定人心，目暮警官的眼睛宛如探照灯，嗖的一下就亮了起来，“工藤老弟！”
目暮警官：他终于可以不用扮演尸体了。
“你说那位老先生不是凶手，是在说我的推理全错了吗？”
服部平次表示物证人证俱在，还有什么地方会出现差错。
“但是你的所有推理都是建立在死者是在3点半至4点之间死亡的吧，但若不是呢？”
工藤新一将手机看了扩音，里面传来麻生成实的声音。
“各位警官，我是麻生成实。”
‘麻生成实！’
目暮警官的眼睛一亮再一亮。
“死者死亡的原因是一种名为xI的麻痹性神经剧毒，这是一种用于生物学上的研究药物，毒发时间仅用3秒，便可毒死一头非洲大象。”
“对于人体，所需时间将会更少。”
麻生成实一边说着一边往这里赶来，“也就是说，这种剧毒将会在短时间内便在尸体上呈现毒发的现象。”
“而根据我的判断，现在死者的死亡还未超过25分钟。”
毛利小五郎计算起来，“那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就在4点左右！”
“是的。”麻生成实加以补充，“并且上下浮动时间不超过3分钟。”
工藤新一耐心地让麻生成实说完，才对着一群恍然大悟的人继续说道，“服部侦探说的那种手法至少要5分钟吧，因此，凶手根本不可能利用那种手法完成杀人。”
‘确实如此。’服部平次拿出钓线，“那你倒是说说，这根我在和室找到的钓线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为了把罪名嫁祸给这位老先生罢了。”
恰好此时门口被轻敲两声，工藤新一对着门口的大庭叶藏灿烂一笑，“叶藏，你来的刚刚好！”
大庭叶藏把手上的钓线交给工藤新一，“我应该没有来迟？”
“没有没有！”工藤新一举起钓线，看向服部平次，“你说得钓线我也拜托叶藏去寻找了，同样找出了四五组这样的东西，在这个家里到处都是。”
“那位凶手不止和室，把其他地方也设计到了，因此无论那位老先生在哪儿，都脱不了关系。”
“可、那位老先生自己也承认了啊。”
“大概是想包庇凶手吧。”
“那、这间密室――不、不对。”服部平次即时止住了话语，“死者毒发身亡时，这里根本不是密室。”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在工藤新一眼睛中看到了肯定。
‘那么凶手，就只有可能是她！’
“当时房间中播放的歌剧。”
“是为了消除被害人可能发出的惨叫声做的准备。”
“桌子上摞起的一叠书。”
“是为了遮挡被害人可能产生的痛苦表情做的掩饰工作。”
“而凶手那么费心――”
“对，就是要遮挡你们的耳目。”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一问一答，听得在场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目暮警官不好意思地开口，“所以，你们说得凶手到底是谁呢？”
“目暮警官还没有听懂吗？”服部平次心知自己比试输了，烦躁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又把帽子戴了回去。
目暮警官：‘要不是对方是大阪警署的儿子……哎呀，好气！’
但好在工藤新一并没有让目暮警官生气多久，他手指伸出，指向了达村公江，“凶手就是――公江夫人。”
“那、那我们进来是时候，被害人还没有死。”
毛利小五郎也理清了思路。
“是的，那时候的被害人只是睡着了而已，达村夫人在假装叫被害人的时候，用毒针杀死了被害人。”
工藤新一看见大庭叶藏朝达村公江走去，然后停留在公江夫人前面，他的语句也就突然停住。
他一停，服部平次便自然接上了他的话，“达村夫人是刻意把侦探找到这里来，利用所有人认为凶手不会在面前杀人这个盲点，因此制造了心理性的密室杀人案件。”
“你就是这个意思吧，工藤。”服部平次看向工藤新一，没得到工藤新一的回答，又问了一遍，“工藤？”
但工藤新一的注意力全在大庭叶藏身上，于是服部平次也朝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你在看什么啊。”
“额，那边是公江夫人，以及叶藏？”
一直没有被服部平次引起注意的工藤新一看了服部平次一眼，忍不住开口，“你和叶藏应该没有那么亲密吧，叫大庭同学。”
原本只是口误的服部平次听到工藤新一这么一说，突然就不想改了，“只要叶藏觉得可以，我就能叫他叶藏吧。”
被他们这一带，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大庭叶藏和达村公江。
他们站在一旁，其中一个明明是这场案子的凶手，此刻却握着大庭叶藏的手帕而哭泣。
在发觉了众人的视线后，公江夫人擦了擦眼泪，整理自己的衣装，深吸一口气，“没错，确实是我杀了达村勋。”
“妈！”达村勋的儿子达村贵善以及桂木幸子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别这样看我。”公江夫人捂着脸，“我杀达村勋，完全是因为他死有余辜！”
她深深地看了桂木幸子一眼，“十几年前，我当时的丈夫山城健二被达村勋污蔑灌上渎职罪名。”
“山城健二！”目暮警官知道这个人，“他在15年前就死在了牢里。”
“是啊，山城已经死了。也是在那个时候，和他同样是外交官却处在敌对关系的达村勋来到了我的身边。”
“可是我完全不知情，竟然真的被山城健二给欺骗，成为了他的妻子！”
公江夫人像是泄愤一般，将压抑了许久的事情说出，她越说越冷静，“我是在贵善将桂木幸子带回家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在我的心里突然就有了这个计划。”
“但是我没有想到，当初的陷害，我的公公也参加了！”
达村利光佝偻着身子，“……对不起，公江。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
“原来如此，你是因为对当初之事抱有愧疚心情，因此才认下了罪名。”目暮警官心想终于有一个他能懂的了。
“事到如今，你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爸爸。”公江的手上带上了手铐，她没有反抗，“山城当初就是因为你们被带上不明不白的罪名，最后枉死在牢里。”
在被抓走前，达村公江停下了脚步，“阿叶，谢谢你。”
大庭叶藏站在原地，眼睛里面含着笑容，“公江夫人，你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吗？”
达村公江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头。
“那么，山城夫人，愿你一切如意。”
公江夫人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又变成了原来的小姑娘，破涕为笑。
“我叫山城公江。”
那笑容很美，在场所有人好像明白了公江夫人为何会被达村勋所迷恋。
在谜团解开后，大庭叶藏特意将一张名片交给了桂木幸子小姐，“这是公江夫人拜托我的。”
“若是以后达村贵善欺负了你，请拨打这上面的电话吧――公江夫人是这样说的。”
……
“叶藏，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公江夫人是凶手的？”
警察还没有走，但潇洒出场的工藤新一却拉着大庭叶藏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说是“拉”，其实工藤新一连大庭叶藏的手腕都没有碰到，只看向大庭叶藏，大庭叶藏便答应了工藤新一的要求，和他一起寻了个私密的谈话空间。
而服部平次自然是暗中跟着他们的，但他还没有藏好，就听到工藤新一突然的开口。
‘什么意思――大庭叶藏难道破案破得比工藤还要快吗？’
“叶藏，你从一开始便知道公江夫人会杀人吧。”
工藤新一的声音有些急切，但是并没有服部平次想的那种质问，反而有种莫名的无措。
服部平次：‘啊？’
“所以叶藏你才会在公江夫人邀请你来这里时感到为难，那时候……你口中的为难也是在为难这件事吧。”
大庭叶藏低下头，露出恭顺的脖颈，像是待宰的沉默羊羔。
他没有说话，但工藤新一却读懂了大庭叶藏的意思。
“抱歉，叶藏。”
工藤新一早就决定不会让大庭叶藏再接触这些事情，即使他知道大庭叶藏的才能不可控。
若被其他人知道，从而被加以利用――
“叶藏，若有案件就交给我来破吧。
“我会将所有的案件都推理出来的。”
于是大庭叶藏抬起了头，看向工藤新一，许久后他眨了眨眼，“嗯。”
“这次的案件里面，公江夫人掩盖了一个秘密。”
“桂木幸子小姐其实是公江夫人的女儿。”
“因此，公江夫人才会在桂木幸子到来后，发现了自己前任丈夫被陷害的秘密。”
大庭叶藏离开后，留在房间的工藤新一来到了脚都蹲麻的服部平次前。
“喂！叶藏明明就很有推理才能吧！”
服部平次虽然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但其中的重点他是听明白了的。
但当他在看清工藤新一的表情时，却突然卡壳忘记了自己之后想要说得话。
“叶藏有才能这件事是个秘密。”
那位被所有人夸赞的“日本警方救世主”此刻一脸阴沉，面色不善。
“听好了，若是你敢暴露叶藏的秘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
来了东京一圈，不仅比试输了，还被工藤新一威胁了的服部平次表示下次再战！
服部平次：‘是威胁吧，绝对是威胁吧！’
但他在回到书房后，视线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工藤新一的影子。
于是他问向大庭叶藏和毛利兰，“工藤新一呢？”
正在和大庭叶藏的毛利兰一脸茫然，“对哦，新一呢？我还有问题要问他呢！”
大庭叶藏也一脸茫然，“工藤同学不是应该在和你聊天吗？”
服部平次：‘感情我刚刚是躲了寂寞，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场！’
“叮咚。”手机响了一下，大庭叶藏打开，发现是麻生成实发来的消息，“麻生医生说，工藤同学已经乘坐他的车离开了。”
“哈？”毛利兰握拳，“新一果然又给我逃跑！”
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后，毛利兰收回手，“真是的，案件有那么重要嘛，连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或许不是不想和你说话，而是无法说呢？’
大庭叶藏和跟着一群人一起去做了案件的笔录。
本来目暮警官还有点犹豫让不让叶藏来，但大庭叶藏十分善解人意的表示我可以。
“毕竟麻生医生和工藤同学都不在吧，我本来也帮不了什么忙，如果能把后续收尾工作做好，那就太好了。”
听到大庭叶藏这么说的服部平次：……他不理解！
‘还有，为什么大庭叶藏在警局有那么多的熟人啊！’
伊达航此刻因为去别的地方出警的缘故并没有在警局内，因此，松田阵平便接手了照顾大庭叶藏的任务。
大庭叶藏刚坐下，松田阵平便拿着水杯走了过来，和大庭叶藏对面的高木警官换了位置，“我来帮阿治做记录吧。”
‘这、这就是东京的警署吗？’
服部平次大为震惊。
服部平次只顾着震惊去了，因此他没有看到，松田阵平在看见大庭叶藏这身衣服后，变得不太好的表情，“阿治，谁给你搭配的衣服？”
‘大庭叶藏这身一看就不是自己习惯的风格，而冲矢昴更偏向于长衣长裤，也不会让大庭叶藏露出那么多的肌肤在外面。’
“是事务所新来的那个店员？”
‘只有那个新来的员工了。’
松田阵平看着大庭叶藏露出的腿上缠着的绷带，‘太显眼了。’
‘这些绷带如同伤痕一样，怎么能让绷带暴露在外面呢？’
‘但大庭叶藏一看便是没有拒绝新员工的建议――’
松田阵平冷笑，“阿治，我记得，那个新来的，是叫安室透吧？”
于是松田阵平拉住了大庭叶藏的手，然后给萩原研二发送了消息，“阿治，不如让那位安室先生来警局接你吧。”
他们可是很想见见那位安室先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