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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夜色迷人。
娱乐城门口的牛叔大排档生意一如往常一样火爆,三五成群的食客围桌而坐,不时传出阵阵碰杯声。
“牛叔,五号桌的客人还要四个大腰子,七号桌客人说再来四十串五花肉!”少年大汗淋漓的跑来,顾不得伸手擦汗,当即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小账本道。
“知道啦!小周啊!你把……”
话音未落,牛叔忽然不说话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娱乐城方向,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人忌惮的画面。
周秉然见状,好奇的循着牛叔目光看去,只见一伙十七八岁的青年正推搡着一个女孩往这边走来。
“牛叔,咋啦?有客人上门来,你还不高兴吗?”周秉然有些不解的问道。
“唉……你小子懂什么,这帮二世祖家里各个非官即富,每次带女孩儿来我这儿,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听说有几个小姑娘被他们逼的直接从酒店天台上跳了下来……真是作孽啊!”牛叔长叹一声,面露悲戚之色。
一听这话,周秉然刚想追问细节,但随即被牛叔递了一个眼色止住了,他抬眼一看,原来那伙人已经走近了。
“老板,来两箱啤酒,七斤小龙虾!动作快点啊!哥几个,一会儿还要办正事呢!”一位身穿迷彩棒球服,看起来身形颇为魁梧的青年刚走进大排档便大声嚷嚷道。
顿时,惹来同伴的一阵哄笑,甚至还有几个目露凶光,猥琐的看了看被团团围住的女孩,像是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舔了舔嘴唇。
“得勒!您稍坐,小周,赶紧搬酒去!”牛叔点头哈腰的赔笑道,随即悄悄推了推一旁发愣的周秉然,示意这伙人不好惹。
周秉然偷偷打量态度嚣张的棒球服男子一眼,当即冲牛叔点了点头,默然转身去搬啤酒了。
然而,当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眉头忽然皱起了,心中十分诧异的道,奇怪!刚刚那人裹肘关节处异常粗大,莫非是练家子?而且,就算是的话,到底是什么拳法能到达如此效果?
左思右想之下,周秉然一时难以得出结论,随即摇了摇头收敛心神后,开始专心致志的清点啤酒放入塑料筐中了。
与此同时,棒球服男子等人呼朋引伴的一路用脚开路,在踢翻数把椅子,以及在周围食客的怒视之下,他恭敬的拉开一把椅子,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身后一位身穿羊绒风衣,面色阴沉的青年见状,当即大马金刀的上前一坐,直接坦而受之了,似乎这帮人从来就该为自己服务似的。
“临风,你说哥几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乐一乐,你咋领着大伙儿来这破地方吃夜宵呢?说起吃龙虾,要是没有半尺来长,我可从来不入口喔!”棒球服男子潇洒的往椅子上一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大虫子,这不是唐小姐指明要在这附近吃夜宵吗?我有什么办法呢?既来之则安之吧!刚才唐小姐的歌唱的不错,等她吃饱以后,我们让她试试下面这支话筒!”
沈临风似笑非笑的看着被摁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女孩,眼神阴毒的上下打量女孩满是惊恐的玉面,犹如猫戏老鼠一般,充斥着难以言状的感觉。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众二世祖的一阵狼嚎,人人兴奋的摩拳擦掌紧盯着女孩,女孩吓得花颜失色,当即两行清泪刷的一下夺目而出,随即语带哽咽的哀求道:“沈老板,沈公子,我第一天上班不懂事,哪里得罪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我……我真的不是做那个的,我只是来打周末临工而已,家里弟弟还等着我寄书学费呢!”
“少他娘的装清纯!不就是想加钱吗?开个价吧!”绰号大虫子的青年一脸不屑的笑了笑。
“什么加钱?牛叔家的小龙虾可从来都是加量不加价的喔!”周秉然抱着两筐啤酒凑过来故意插科打诨道,似乎想要化解一下女孩处境的尴尬。
“去,去……这里有你他娘的什么事?”大虫子不耐烦的挥手撵周秉然走,然而这时女孩却瞪着无助的双眼看向了周秉然,泪眼朦胧中带着几分凄楚,似乎渴望得到他的救助。
“你也别装可怜了,这样吧!我们现场六个人,你要是能一口气吹完六瓶啤酒,我们今儿个就放过你,不然的话,嘿嘿!就凭你在包间里假装冰清玉洁的扭捏样儿!老子今天非玩死你不可!
吹啤酒还是晚上吹哥几个的大雪茄?你他娘的自个儿选吧!”沈临风点燃一支极品苏烟,稍稍深吸一口后,扬起下巴,态度极为狷狂。
“各位老板,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小姑娘不懂事,给我个面子,我替她喝吧!”牛叔腆着个大肚子晃晃悠悠的跑了过来,也不待沈临风等人回话,自顾自的一手拿起一瓶啤酒,咬开瓶盖就开始往嘴里猛灌,随着一阵咕咚声不断响起,牛叔苦撑着的嘴角转眼便开始泡沫四溢了。
嘭的一声爆响!
大虫子猛地一个鹞子翻身凌空跃起,随即飞起一脚将牛叔手中的啤酒瓶底踢了个粉碎。
霎时间,残酒、碎玻璃四溅,牛叔牙床因为受力也随之大面积出血,他含着满口鲜血,支支吾吾的环视沈临风等人,眼神之中全然是惊恐迷茫之色。
他心知这群人行事蛮横霸道,但没想到却横到如此地步,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动手,全然一点规矩也不讲,瞬间令他傻眼了。
见此情景,女孩儿容颜姣美的脸颊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如纸,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双手紧张的拽住衣角,一股莫名的悲凉与绝望顷刻间涌上了心头。
“给你脸?好!老子这就给你脸!”大虫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猛地抬手一把掌就往牛叔脸上抡去,呼啸带风,看起来暗中下了死手,这一巴掌要是抡实了,牛叔非被抽的面部神经瘫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