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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凌明珠显然也没了之前的冷静，语气里透着一股焦躁。
“你先别着急，我这儿有几个官方的项目正在寻找合作人，一会儿我把资料发给你，你好好看一下。”
宋怜安慰道。
听见这话，凌明珠感动得差点落泪：“谢谢你，小怜……”
“不客气。”
只要能阻止凌方寒进一步扩张发展的，都是她的好朋友。
资料交给凌明珠的第三天，凌方寒找上门了。
这天，她刚刚忙完，信步离开。
刚走出宋氏集团的大门，眼前突然停了一辆面包车，车门打开，她还没回过神来后背就被人重重一推，她一头栽进车里，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紧紧抱住。
宋怜瞪大眼睛，发现抱着自己的人竟然是凌方寒，胳膊肘立马往上猛地一抬，重重击中了他的下巴。
“唔……”
没想到会被怀中女人袭击的凌方寒吃痛不已，不得不松开双手。
此时，车门关上，宋怜已经逃不出去了。
她缩在靠近车门的位置上，警惕地看着他。
“凌先生真是长本事了，看来你不但在公司方面的能力日益剧增，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方面也进步不小。”
她冷冷地嘲弄着，明媚的眼波里都是淡淡的寒意。
他揉着生疼的下巴，好容易回过神来：“你也一样，没想到你倒是会反击了，这一下很漂亮，我要是不留神这会儿舌头都受伤了。”
“呵，你活该，放我下车。”
“你说，我要是舌头受伤了，然后放你下车，对外就说是你把我咬伤的，你那个男朋友会怎么想？”
凌方寒眼神暧昧至极，轻轻冷笑。
“他——还会信任你吗？”
宋怜不由得眯起眼眸。
她早就知道凌方寒人品有问题，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把他想得不够坏。
“随你，信任这种东西你本来也没有，跟你讨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她将脸转到一边，冷冷道，“我只是提醒你，我在宋氏集团的地盘上失踪，你不可能脱得了关系。”
“这车不是我的，车牌也不是。”凌方寒似乎早就猜到她要说什么，慢条斯理地笑着。
她挑眉：“那又怎么样？因为就在刚刚，我已经录音并将文件定时发送出去，如果你不能立刻放我走，这文件就会到我家人的手里，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凌方寒顿住了。
他早就猜到宋怜的成长不可同日而语。
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反应能力如此之快！
猝不及防之下，她居然还能打开录音，并且设定定时发送，这份胆色就是个男人都自愧不如。
凝视着女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里面仿佛有火苗在窜动。
这火光点燃了他心底隐忍多日的冲动。
不过……
他还是忍住了。
他不仅仅是想占有宋怜，更想让她跟从前一样对自己彻底臣服。
“你……很不错，比我想象中表现得要好，看样子那个楚先生对你确实很用心。是因为讨厌我，你才把手里的合作方案交给凌明珠的吗？”
他话锋一转，一下子切入正题。
宋怜内心冷笑——果然如此。
她冷冷道：“我觉得凌小姐有资格与官方合作，选择她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你这想法不成熟啊，你应该选择更好的人。”
凌方寒暧昧道，“比如说我……”
“不好意思，不考虑。”她果断拒绝。
“宋怜，难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难道你还对我不能忘情？如果不是这样，你何必处处与我为难，一段关系真要过去了，最好的方式就是无视，而不是像你这样，视我为眼中钉。”
他轻笑着，目光里充满了打量和试探。
她的嘴角立马抿紧，并没有躲开他的视线。
眼前的男人嘴角噙着笑，眼神发冷，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他的另外一只手上还戴着银色指环，就在食指的位置上。
这样的凌方寒熟悉到让她可怕。
他的身影渐渐和之前的那个他重叠了。
宋怜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凌方寒不是从前的他，而是跟她一样，经历了重重风波后再次归来的他！
这个念头把她自己都吓得不轻。
几个呼吸间，她很快稳住情绪，缓缓抬眼：“我只是不喜欢你了，之所以把你当成眼中钉，是因为后来你对我做的一系列事情，我想结束过去的错误重新开始，是你——死缠烂打，不愿放手。”
说着，她勾起殷红的嘴角，一片明媚灿烂，“凌先生，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舔狗？”凌方寒居然真的接话了。
宋怜眼眸一沉：“叫犯贱。”
凌方寒：……
说话间，她趁他没注意，伸手拉开了车门锁。
“跟你待在一个单独空间里都让人觉得无比恶心，所以……抱歉了。”
哗啦——
车门打开！
车还在行驶。
凌方寒瞳仁一紧：“宋怜！！”
他以为她要从车上跳下去，扑过去就要阻拦，谁知宋怜只是做了个假动作，根本没有要跳车的意思，凌方寒的平衡没稳住，又被她从后面推了一把，整个人掉下车！
司机慌了神，猛踩刹车停住了。
宋怜不慌不忙跳下车。
她掸了掸衣角，冷冷看着几米开外的男人，朗声道：“虽然跟你待在一起很恶心，但你还不值得让我冒险，这一下算是给你的回敬，你再这样搞这种小把戏，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她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嗒嗒作响的声音。
凌方寒这一下摔得不轻，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宋怜已经近在咫尺。
她冷笑道：“和圣堂集团合作一定让你春风得意吧，也是，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可能斗得过凌明珠和凌凯。”
凌方寒瞳仁一震：“你知道圣堂集团？”
她笑而不语，缓缓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她刚才叫的车已经到了。
宋怜坐上车，一言不发地离开。
见她走了，司机才敢上前检查凌方寒的伤势：“先生，您没事吧？”
他捂着胳膊，笑容却放大了：“越来越有趣了，宋怜。你可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