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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你先出去吧，我还要继续研究超级进化液。镇守者出动后，我会向他们推荐你。”
陆文博向李牧下了逐客令。
“老师，你脑袋都那样了，还要继续研究啊？”
李牧盯着陆文博头上的纱布，笑道。
“小牧，你知道超级进化液对于人类觉醒有多重要吗？”
陆文博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不太清楚。”
李牧一直以来都醉心于古武修炼，对于新武他一直没太关注。
觉醒、进化液都属于新武范畴。
“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受到那些黑手的控制，接触到兽化液而导致返祖兽化吗？”
“应该是那些黑手暗中下手，比如楚六甲，就是被那些黑手在水杯里下了兽化液。”
李牧根据楚六甲的情况做出了判断，但他眉头微皱，总感觉哪里不对。
“你说得不错，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被暗中下手的，根据我的调查，有些人是主动接受的兽化液，比如前天的那个红毛怪物。”
陆文博看着李牧，神情肃然。
“老师，你是说黑市？他们是去黑市主动购买的兽化液？”
李牧脸色微变，根据陆文博的思路，他想到了黑市。
对，肯定没错，不可能所有人都是被黑手暗中下的手，很多人应该是主动去黑市购买的兽化液。
“就是黑市，那些黑手应该是在黑市公开销售兽化液，而人们不知情，或者是知情想觉醒，所以主动选择了购买。”
说到这里，陆文博苍老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晦暗之色。
“老师，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官方渠道购买正规的进化液？”
李牧疑惑道。
“因为官方销售的进化液，一是数量极少，二是觉醒失败率极高，而一旦觉醒失败，就再也没有第二次觉醒的机会。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研究超级进化液的原因。”
“超级进化液？”
“超级进化液，是一种可以让人完美觉醒的进化液，这种进化液，成功觉醒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几乎是完美觉醒了，只可惜，我还差一点。”
陆文博神情有些黯然，他最近十几年来，把全部的心思精力都放在了超级进化液的研制上。
一旦研制成功，就会严重打击黑市上的兽化液，这对于人类武者而言，是天大的福音。
这也是陆文博一直以来醉心于实验的原因。
人类到了一定年龄后，就需要服用进化液进行觉醒，而只有真正觉醒成功，才能吸收天地灵气修炼，到这一步，才算是在武道修行上登堂入室。
如果觉醒失败，那就无法踏入武道，当然，这里说的武道是新武，如果有人对古武感兴趣，也可以像李牧一样成为一个厉害的古武高手。
但是，古武一道没落多年，没有人知道这条路走到尽头到底有没有希望。
所以，能选择，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新武。
而自灵气复苏以来，世界政府在全球范围内成立了大大小小的研究所，其中最重要的研究项目之一就是研制超级进化液，进而提高人类觉醒的概率。
目前为止，很多大型研究所和巨头势力都掌握了超级进化液的研制方法，所以他们的实力越来越强，势力范围也在疯狂扩张，逐渐掌控一方地域，培育武道强者。
但是，这些大势力是绝对不会把超级进化液的研制方法公之于众的，武道世界终究是残酷的，没人愿意当救世主，让所有人都能轻易觉醒。
甚至某些大势力发现哪个地方研制出超级进化液，要么是高价买断，要么是直接强抢，弱肉强食，血淋淋的生存法则在灵气复苏后的地球彰显得淋漓尽致。
“超级进化液？不知道和我在古籍上看到的炼丹术有没有相似之处”
李牧心里暗自想到。
李牧为了专研古武，曾费尽心思收集古籍。
一年前，他曾在一本名为《抱朴子》的古籍上看到过关于炼丹术的介绍，现在陆文博提到炼制超级进化液，李牧突然想到，这两者之间是否有共同之处。
“小牧，在想什么呢？”
陆文博看到李牧突然发呆，不由得拍了拍李牧的肩膀。
李牧从沉思中惊醒，看着陆文博，道：
“老师，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种炼丹术法，你想不想听听？或许对你炼制超级进化液有所帮助。”
陆文博闻言那布满血丝的眼眸微微放光：“炼丹术法？”
“对！”
李牧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然而……
陆文博直接甩给李牧一个爆栗：
“你这小家伙，在这消遣老夫呢，炼丹术法那都是古代先贤们虚无缥缈的长生幻术，和进化液有半毛钱关系啊！”
李牧捂着脑袋，眼泪横流，痛苦不已：“死老头，你即使不相信我，也不用使那么大的劲吧！”
陆文博可是一个逍遥境强者，实力强劲，即使只是一个爆栗，那般劲道也让李牧直呼受不了。
“哈哈，小牧子，是我大意了。”
陆文博看到李牧痛苦的样子，知道自己下手重了，当即笑呵呵地道。
“哼！死老头，既然你不相信，那算了，小爷走了！”
李牧气呼呼地站起身，捂着脑袋就要离开。
陆文博灿灿一笑，没说什么，转过身去继续他的实验去了。
“#@$%@#$%@#$%……”
不过，李牧在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说出了一大串古怪的话。
这些话是他在《抱朴子》上看到的，都是一些炼丹术法。
李牧没接触过进化液的炼制，不知道炼丹术法和进化液的炼制有无共同之处，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看会不会引起陆文博的注意。
这老家伙虽然有点讨厌，但是对于炼制超级进化液已经浸淫了几十年，如果炼丹术法对炼制进化液有用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嗯？”
果然，陆文博正准备实验，听到李牧的话后脚步微滞，他好像突然打了激素一样容光焕发，对着李牧用近乎嘶吼的语气道：
“快，继续！”
李牧看到陆文博突然像嗑药了一样激动，心里暗自得意，果然有效。
不过，李牧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老家伙，刚才还在质疑他，并且还甩了他一个爆栗，这个“仇”不报，李牧还怎么继续在研究所混啊！
“快啊，小牧子，你发什么愣啊！”
陆文博看到李牧停了下来，心急不已，刚才李牧虽然只说了几句，但是其中就涉及到了炼制进化液的核心要素。
现在他相信李牧不是在消遣他，看来古代的炼丹术法和进化液的炼制确有共通之处。
虽然陆文博不知道李牧是在哪里看到的这些炼丹术法，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哼！死老头，你不是说我在消遣你吗？还甩了我一个爆栗，现在想要我轻易说出这口诀，没门。”
李牧看着焦急不已的陆文博，心里直呼痛快。
不过他心里也很高兴炼丹术法对炼制超级进化液有用，这样，陆文博就真的有可能炼制出超级进化液。
届时，超级进化液将会推动整个楚天市人类的觉醒率，大大提高楚天市武者的实力。
楚天市属于安运行省中下级别城市，修炼资源缺乏，武者整体实力不强，经常受到其他省市武者和妖兽的欺凌。
这一点整个楚天市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但无奈楚天市一直没有炼制出超级进化液，人类觉醒失败率极高，造成楚天市武道不昌。
“嘿嘿……如果我真的帮助这死老头炼制成了超级进化液，那我岂不是成为了振兴楚天武道最大的功臣了，那到时候……”
李牧思绪一下子就像脱缰的野马，收不住了，现在超级进化液还没炼制成功，他已经在幻想着怎么振兴楚天市武道了。
“臭小子，快说！”
陆文博看到李牧非但没有继续说下去，还在那里嘿嘿傻笑，一时间，暴脾气的他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又甩了李牧一个爆栗。
“哎哟！”
李牧吃痛，顿时从脱缰的思绪中惊醒过来。
“老师！要我说也可以，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牧揉了揉脑袋，嬉笑的神情突然收敛，一脸正色地看着陆文博。
突然之间的转变，彰显出李牧绝不是表面上那般玩世不恭，在他任性潇洒的表面下，隐藏着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
陆文博见到突然转变的李牧，神色一黯，他知道李牧要提什么条件。
这个条件，李牧一年来已经向他提起过无数次，但每一次他都是严厉拒绝了李牧。
陆文博也清楚，李牧来研究所兼职，就是为了那件事的真相而来。
“小牧子，你还真是会挑时候啊，你知道，面对超级进化液的诱惑，我根本无法拒绝你。”
陆文博脸色微凝，苍老的眸子中掩藏着一抹黯然神伤。
“老师，我不是故意拿这个逼你，只是你也知道我来研究所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真相，不达目的我誓不罢休。”
李牧神情肃然，眼眸中透着一股坚定之色。
陆文博看着李牧现在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你即使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和你说过无数次了，以你现在的实力，什么也做不了，知道了真相只会更加残酷。”
陆文博说完闭了闭眼睛，神情痛苦。
“我不管，我不管，老师，我全家十一口人全部死于那件事，父亲神秘失踪，现在我只有一个妹妹了。老师，换做是你，你会不会去追查真相？”
陆文博睁开眼睛，看着李牧，眼神既痛苦又疼惜。
他无法回答李牧的问题，如果换做是他，或许他也会和李牧那样，不顾一切地要知道真相：
“孩子，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
“老师，我求你了，不管如何，我要知道真相，否则，我活着，与行尸走肉何异？”
李牧噗通跪倒在陆文博面前，此刻已泪流满面。
难以想象，一向玩世不恭、生性潇洒的李牧，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担子，或许，他玩世不恭的表面只是为了掩藏他内心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