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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咽了咽口水,拿起帛书,打开一看,他的脸色瞬间扭曲,变成一副丧气的苦瓜脸,带头的一看,赶紧询问:“老六,你干什么这副表情?”
“大,这帛书上面内容变化了,里面写了墓主人是活了两百年的诸侯大祭司,曾经参与了封神大战,上面还说他做出来的事情堪比三皇五帝。”
另一个人往地上呸了一口:“娘咧!咋这么邪门?”
带头的说:“赶紧的别磨蹭了,拿来我看看。”
那个老六苦着脸说:“大,晚了......”话音未落他也步入了老四的后尘。
就在他们沉浸在发现和谈论中时,没有发现那个守墓人已经悄悄的后退两米远,守墓人的腿在颤抖,到底是什么?让他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带头的拿起大刀,把帛书撩开,里面的记载立马变成了:
吾神在上,又见吾主风貌,待吾主降临诸世,大千世界不过吾等掌中之物。今吾以吾主黑阳之名,再临时间,恭候吾主驾到。
上面写了很多的赞美词,只有这群盗墓的像看故事一样,众人傻眼:这谁信?还神?
总之几人还是悄悄地远离了棺椁旁,正巧此时伽释来到,帛书化作黑雾,飘到离棺椁最近的人身上,不一会儿此人便魂归西方极乐世界。飘荡了一会儿,直接窜进棺椁里,里面咔咔的响起咀嚼的声音,棺椁的财宝这一刻变成粉碎,大家不可置信的后退。
棺椁里佝偻的人起来,嘶哑的说:“老黄,你这狗真不会看家。”
守墓人听到全身颤抖,只能跪下不停的磕头,“哼,几只臭虫都赶不走。”
守墓人正要起来动手,“那人”摆手:“算了,留给我恢复气血吧!”话音一落,剩下的人全部化为血气涌向棺椁;伽释来不及动手,只能轻叹一口气。
棺椁里的人好像发现了什么“咦?现在竟然还有仙人?”随后他出现在地宫上,距离伽释仅有五米,他撇撇嘴说:“自从封神之战后,世上再无天生神人,有的就是你们这些妄想修炼成仙的痴人。你们修行的功法不过是神随手写下的消遣,难怪现在的世间这么浑浊。”
伽释但笑不语,心里却是在想这个活了两百年死去的诸侯大祭司到底是谁?世上的记载也没有,他连忙行了一礼:“敢问前辈是?”
那人呵呵一笑,面容雪白,稚嫩,唯有一双眼眸深邃不可辨识。他想抚须,却发现还未长出来,他说:“吾乃诸侯大祭司---苍鞍”
伽释立马拱礼,原来是老前辈,不知苍鞍老前辈这是?
“小子,你还不配打探这些消息。”苍鞍阴沉的脸色一变,拂袖便把伽释甩了出去,没有办法反抗,倒地便吐出一口血。
“啧啧,现在的“仙人”真是不堪一击,难怪神不现世,就像山中老虎不在,猴子都敢当家”阴阳怪气的说完话,他就指着杜十娘说:“你来说说今夕几何,可有什么大事?”
杜十娘恼怒的说:“见识浅薄,不好评讲。”说完她扶起伽释,给他吃了丹药。
谁知道这个苍鞍,看见这个丹药,更是嫌弃起来,也就是你们这些山野精怪,不成大器,才会把这些浑浊之物当成宝。他又看向伽释,那你来说:“我看你已经无限的接近真仙了,怎么实力如此之弱。你们这些仙人能修炼成神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伽释站起来笑着说:“前辈有远见,所以自封神后,再无神人。”
苍鞍眯起眼说:“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伽释丝毫不惧,直接反问道:“难道不是吗?您的身体流着洪荒真身的一丝血脉,更应该觉察这世间哪里还有神,这仙人不过也是图一个新鲜而已。”
苍鞍面色严肃的说:“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苍字,在诸侯是洪荒一脉流传的姓氏,只有真神的后代才会以这种轻蔑的语气评论修仙,因为你们得天独厚,生来便是神。可如今......”
“如今怎样?”
“如今,前辈与我们这些猴有何分别?”
苍鞍暴怒,一念之间,伽释又被弹飞,起身继续说:“你出不去,新的天地之主不会认可你。”
苍鞍一愣:“新的天地之主?你小子休要胡言乱语。天地只有一个主人,何来新主?”
伽释浅浅一笑,心里直呼:好家伙,上钩了!他表面淡定的说:“我看您刚刚苏醒,便实力不可测,能一眼看透我无限接近真仙,肯定能明白,既是仙,怎会如此弱呢?”
苍鞍也明白,既然是仙虽然比不得神,但也不至于如此的羸弱,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是谁在推动这一切?他思忖:“吾且听听这小子说。”
随后他缓缓讲述:自封神后,五百年无记载,此后仙途没落,世间再无可修行的灵气,故很多人铤而走险,利用香火、邪气、生灵等等为媒介妄想突破真仙进入神台。
可是神哪有那么容易修得,自封神后,无神现,更无神成。
这个世间上的人已经不信神,不信仙,都信奉要依靠自己,依靠强大的武器。不信你瞧那个椭圆的物件,那就是强大的武器。
苍鞍可是一点都不信,他凭空摄入手中,随手把玩着,说:“就这小玩意?”他随手一捏,直接爆炸,没错,那个就是一个炸弹。一个近代的工艺品也就是目前杀伤力很大的火药。
“砰”空气中的爆炸声,让整个地宫抖动,灰尘碎屑滑落,而伽释在看到苍鞍拿起炸弹那一刻,立马带上杜十娘,后退到安全地带,就当他放下功法防护时,爆炸的中心瞬间飞出去一个人,把他狠狠的击打到石墙上。
他受伤太重,直接昏死过去。杜十娘惊呼一声,赶忙一掌推开苍鞍,而苍鞍也被精纯的月华之力震退,他不可置信的喃喃曰:“月主......”
声音太小,她没听见,心急的跑向伽释,查看了一下,用自己的功力替他疏导这些进入他体内的法力,也安抚他翻涌的气血。
她见伽释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怒目看向苍鞍,苍鞍吃不准这个是谁?怎么会使用月华之力?他直接说:“这小子使心计。”
杜十娘:“明明是你不信,自己盲目自信造成的后果,还要怪罪别人。”
苍鞍一时语塞,他刚醒过来,现在眼神和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只好施法把这两人禁锢到隔壁耳室中,安排守墓人看着。
自己打开祭祀台,上面缓缓地升起一个石台,他坐上去尝试沟通自己的神主,可是却一丝回应,连神主都感应不到了。脸色剧变,不信,再次沟通,还用上了自己体内为数不多的天地之力,加上血脉之力。他仍旧是感应不到神主。
哪怕神主是沉睡也好,外出游历也罢,他都可以感应到,如今是一点都没办法感应到神主,他有些惊慌,不过历经很多事情,没多久就冷静下来。
可他不知道,就在沉着冷静的时刻,天觉已经发现了他,它不允许在它的掌控下出现不听话的人,脑海里一直在断断续续传递着,没有人能比肩天地,更没有人能利用它成为法则的掌控者。
这些人扰乱世界,把这方世界变成自己肆意修炼挥霍的场所,它才是主宰。
随着轰隆声,天地像是把仇怨都倾泄在这,碗口大的闪电已经是少见了,何况是水缸般的闪电,满城的人都被这毁天灭地的气息给感染了,纷纷从睡梦中醒来,惧怕的看着天上,有人以为是天地显灵还在跪拜祭祀,有的人亏心事做多了,心里是一阵阵的惊慌不安,更有那些聪明的人连忙收拾细软,打算连夜离开;外面的纷扰繁乱并没有影响到地宫里的人,他们甚至都没有感受到。
伽释醒来,看到旁边的杜十娘,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他轻吐一口气,看来命是暂时保住了,他想:我活的年岁比他久,可不应该惧怕的,明明死前才两百岁,却堪比那些老怪物。
十娘跟伽释说:“这该如何是好?我们还约定好时间去上京,现在还被关押了。”
伽释灵光一闪:老怪物那么厉害,没道理不会被天觉发现?所以现在的天觉应该在锁定他,哈哈哈,天助我也!正好拿老怪物探探天觉的底。
刚思考完,打算和杜十娘交代一下,谁知道此时地突然摇晃了一下,十娘赶紧扶住踉跄站着的伽释,他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话说:“它动手了。”
十娘:“它?”惊觉到伽释的眼神,她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天空,可这里是黑黢黢的地宫,如果不是地动山摇,他们根本没有觉察到是天觉动手了。
两个人紧紧的握住手掌,伽释让十娘准备开启敛息和防御的法阵;许是察觉到一丝异常,守墓人对着伽释他们嘶吼了几句,眼见没什么异常,他转回头继续看着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
伽释好奇的看过去,那些都是幼崽的尸体,是黄鼠狼的幼崽。十娘听到伽释喃喃的说出声,她疑惑的问:“黄鼠狼不是最记仇的吗?怎么会献祭自己的生命?”
伽释摇摇头,怕不是主动被献祭的。十娘更加疑惑,像这样多的幼崽,肯定第一个窝的,那发生这样灭族的事情,是几乎没有活口的情况下,这个守墓人是怎么愿意效忠墓主人的?明明同类被害,自己还甘愿给杀人凶手守墓,不,是杀鼠凶手。
伽释瞧了耳室墙上还有些暗红色的抓痕,他看看守墓人,叫十娘用他教的血脉感受术,是不是这些幼崽都是和守墓人同一脉的?
杜十娘使用后,非常惊讶!他们都是血缘关系,最起码是最亲近的一代。那守墓人也不言语直接离开耳室,石门也被关上。
伽释心无旁骛的看着这个壁画,终于才看懂:
原来这个诸侯国大祭司收服一个有道行的黄鼠狼,那时候 的他因为这只黄鼠狼更得百姓的爱戴,和诸侯王的信任;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一次沟通祖辈时,掌握了一门术法,就是利用秘术,在自然死亡后,让黄鼠狼的子孙后代献祭鲜血给他,滋补他的血肉,达到长生的境界。
所以他就布局让黄鼠狼生儿育女,成百上千的子孙后代,让黄鼠狼昌盛一时,不过短短的30年,这些子孙后代快要赶上一个城的居民。
随着大祭司的死亡,很多黄鼠狼被安排到墓室里,以为是拜别,谁知道是囚禁,灵魂也在棺椁里滋养,一群傀儡在运行着地宫,直到重生,黑阳神使降临。
十娘和伽释看到这,十娘气愤的说:“万物都有灵,他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
伽释算了一下时间,吩咐杜十娘赶紧靠在一个角落里,天觉应该有动作了。苍鞍也好像感觉到了,但是他根本不在乎,也没有想到天觉到底是什么,终归还是离这个时代太久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了。
直到他被雷电劈下来,他开始反抗,你来我往的争斗间,天觉被迫收场,而苍鞍直接魂髓碎了一半,如今的他连半个仙都不如,外表惨烈,身体直直的躺在地上。
守墓人小心翼翼的走近,见苍鞍半点动静都没有,他咧开笑容,脸上的毛发也开始急速的长出来,手里的匕首高高的落下,谁知道此时伽释赶来,劝他停下。
然而,已经是晚了,在最后的一刻,苍鞍睁眼,反杀了守墓人。
伽释看着眼前不把万物生灵放在眼里的苍鞍,心里想的是:“如此的残暴,看来与其合作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苍鞍冷冷地看着伽释,盯着他说出这是怎么回事?
伽释厌恶地看着苍鞍说:“你不能感受到吗?”
苍鞍:“这是个小偷,偷走了神的拥护,我们应该替天行道。”
十娘说:“它是小偷,你就是凶手,你们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