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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公、单正投鼠忌器,只得撤下兵刃。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梁寒又已一脚踢飞白世镜,接着将玄寂远远抛开,沉声道:“大师得罪了。”
这几下变化突然,少林玄字辈两位高手先后折在了这少年手中,寺中高手均觉脸上无光,尤其是玄寂,尚且与十余位高手同时攻击那少年,已然被制,若非那少年手下留情,玄寂早已要去见佛祖。
玄寂直直落在远处空地,惊魂未定,看着数丈之外一脚踢飞白世镜的梁寒,叹了口气,道:“多谢施主手下留情。”接着再不多说,一声不响地出庄了。
少林众僧见此次屠杀乔良的英雄大会本寺辈分最高,武学最精的两位名僧已然羞愤离去,更不好意思再留下去,于是齐声道:“少林今日输的心服口服,他日若是有机会,恳请少侠光临弊寺,合寺上下,随时恭候。”说着齐齐退开,然后顺着玄寂的脚步,向庄外而去。
乔良见这少年招式精奇,闻所未闻,更难得的是今日虽是死战,却不滥杀,心中更增知己好感,大呼:“好功夫!”
众人亦与乔良所想无差,好些个快人快语的成名人物亦是大声赞美。
但这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众人仍是齐齐猛攻,都使出了平生真力解数。
乔良连毙四人,环伺四周,知道此次再无生还机会,忍不住大声嘶吼,声若平原的狂狮,山林中的猛虎,只震得群雄心头大震,梁寒心有戚戚,亦是大声狂啸,两人内功高深,加之梁寒于狮子吼研习颇深,倒将刚刚乱斗受伤的好些个成名人物震得五脏乱涌,真气不畅。
就在此时,众人只听得一阵哨声,尖尖细细,难听已极,接着只见半空里飞来一只瓶子,众人以为是暗器之类的玩意儿,纷纷避开,瓶子“嘭”的一声砸到地上,从中散发出蒙蒙白烟,飘飘渺渺地在庄子内弥漫开来。
群雄还未反应过来,薛慕华薛神医忽然大叫道:“屏住呼吸,这烟有问题。”
群雄听了薛神医的话,不敢大意,纷纷屏住呼吸,但这屏气最为考验内功,那些根基浅薄或是外功登寒的人登时没憋多久,便忍耐不住,吸入烟气,登觉得全身混混软软,瘫倒在地。
梁寒见了那瓶子,便知是林茉宛,林茉宛开黑店出身,配点迷.药还不是随手的事儿,况且明朝相比于宋朝,药物的发展可不止一星半点,对付这群江湖武人,完全绰绰有余,于是趁乱对着乔良道:“乔大哥,快走。”
乔良也存了走的心思,亦是说道:“兄弟快走。”
两人异口同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被那神秘烟雾搞的晕头转向,便连那号称阎王敌的薛慕华薛神医亦有些慌乱,来不及阻拦两人,便被两人施展轻功,齐齐离去。
……
梁寒与乔良一口气奔出庄外四五十里的槐树林外,乔良见这少年内息平稳,奔跑起来真气自长,暗暗诧异,想是如此这般再过两个时辰,自己便要落后。
梁寒知道乔良心思,于是说道:“乔大哥慢行,此处已至安全,聚贤庄众人万不敢追来了。”
乔良听了,于是停下。
乔良有心问出梁寒底子,但见梁寒不愿多说,于是也就不再多问。
梁寒知道乔良心中所想,于是道:“万不是兄弟有意隐瞒,只是家师隐居江湖,野鹤闲云,最受不得别人打搅,兄弟下山前家师曾再三嘱咐,若是兄弟说出师傅是谁,管教我逐出师门。”
江湖上最讲尊师重道,乔良听了这话,也不再多想。
梁寒又听乔良谈了些江湖逸闻,两人志趣相投,到较乔良极为高兴,想要喝酒。
梁寒道:“乔大哥等等……”
正要再说下去,乔良却伸手示意,轻声道:“有人追来。”
梁寒大为佩服乔良的内功修为,道:“佩服,佩服。这是刚才抛瓶救咱俩的?”
还未说完,便见林茉宛驱马朝此处本来,那马通体雪白,鬃毛没一丝杂色,四足修长,马上的林茉宛肤色白皙,面若春水,两相映衬,宛若天女。
还未等他二人说完,林茉宛已然奔来,下马后来至二人身旁。
梁寒介绍道:“这是林茉宛,是,是兄弟内子。”
乔良一听登时起敬,笑道:“兄弟神功盖世,闲妻亦是不输须眉。”看着相依相偎的二人,忍不住想起自己孤身一人,不由的有些落寞,但他是当世豪杰,这些寂寞心思只是一瞬,便在被脑中烦恼侵占,消失无踪。
梁寒见到乔良面色变化,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说道:“大哥身负血海深厚,小弟也曾听闻,当此之际,还是前往雁门,再图寻找那陷害大哥的恶徒。”
他虽然知道那大恶人就是乔良的生身之父萧远山,但此时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乔良也是如此这般想的,听了这话,当然应诺。
梁寒想这时正好无事,不如去往雁门一探,但心知此时乔良心中千头万绪,还是让他一个人为妙,况且原著这时便是阿朱在雁门等候乔良,若是自己携带林茉宛同往,外人在场,乔良总不好外露对于阿朱的深情。
若是因此破坏了二人将要到来的爱情,总觉不美。
于是说道:“乔大哥前往雁门查探,前路凶险,本应同往,但此间事未了,实不好同往,他日江湖再回,定当把酒再叙。”
乔良答应,三人两行于是从这槐林分别。
正要走时,梁寒想起日后乔良遭遇,想起几年后雁门关外,萧寒自戕,心里难受,说道:“乔大哥,家师所传武学颇有独到之处,家师尝言天下武学一家,因此不敢敝帚自珍,小弟管乔大哥所使降龙掌招式颇为繁复,家师曾书武学总纲,因此相与乔大哥印证印证。”
乔良也不舍就此分别,答应了。
两人于这槐林中,又自拆了数百招。
乔良降龙掌得自少林僧,名为降龙二十八掌,日后雁门之变后传与虚竹,两人印证之下,才删繁就简,变为降龙十八掌。
百招之后,梁寒喊停。
又说了些客套话,然后将九阴真经的掌纲解说给了乔良听。
乔良实为武道天才,这繁复的总纲虽不过寥寥百字,但梁寒靠着屡屡奇遇这才领略大意,没想到这乔良一听之下便即领悟,甚至说出了许多此前梁寒尚未想到的观窍,这令梁寒大呼好人有好报。
经过此事,两人真正就此而别,并约定来年三月,不管有无事物,必来此处饮酒赏花,较量武艺。
……
乔良走后,梁寒与林茉宛又往前行,来到了京西汝州。
两人找了个酒家,要了酒食。
梁寒想左右无事,此时乔良去往雁门关,段誉跟着王语嫣慕容复不知在哪晃荡,自己了解的,唯有虚竹了。
于是就像前往苏星河的珍珑棋局,但他又对几个月后的小祝湖,乔良大战段延庆,错手打死阿朱极为感兴趣,但想以现在自己的脚程,当能赶到,于是让林茉宛快吃,吃完去带她看好玩的。
林茉宛问道:“什么好玩的啊?”
梁寒却神秘地不答,只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林茉宛想起这小鬼头总是如此神神秘秘的,因此才这般让自己着迷,想起之前在大漠的总总事端,脸颊不禁红了。
梁寒注意到了,问:“你在想什么啊?”
这次却轮到了林茉宛故作神秘,笑吟吟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这同一句话由两个不同的人说出,意义便大不相同,男女之间的事儿啊,大抵如此。
两人很快食毕,同乘林茉宛偷得薛神医的白马向城外奔去。
出城后顺着官道朝苏星河的的王盘山奔去。
白马极为神骏,虽载着两人,但奔跑起来健步如飞,两人坐在马上,一点儿也不觉得颠簸,仿若云端飞行。
如此奔行半天,一路上两人指点山水,倒也快活。
忽见前方有座大山横亘,那山尖尖高高,远观犹若一支手掌,梁寒见了,心中大呼:“卧cao,五行山啊。”
念头方起,就知自己想错了,五行山乃是西游记中虚构的,自己如今在宋朝天龙世界,于这最接近的是什么呢。
他心中思索万千,又想起了上一次穿越遇到曹少钦后的事端,登时知道此处是哪了。
此时一定是铁掌寒,在射雕英雄传中此山乃铁掌帮的禁地老巢,但现在距离射雕世界还有些年头,此时碰到这山?
梁寒心中再想,妈蛋,上一次穿越遇到了曹少钦,林茉宛,陈彦蓉,令狐冲,在天龙世界里路过铁掌寒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只是铁掌帮帮助如今应该不是裘千仞,他记得裘千仞之前那任帮助应是司徒剑南,只是从年纪算,司徒剑南如今应该只是个少年,到底是否接任了铁掌帮,更重要的是,在现在,是否有铁掌帮也是个问题?
多想无益,再说别说少年时代的司徒剑南了,就算壮年裘千仞亲临,以如今梁寒的身手武功,倒也不忄。
于是他指着那山寒道:“茉宛,你瞧那山,模样甚是怪异,咱们上去瞧瞧好不好?”
林茉宛当然并无异议,于是两人催马上山。
刚进山里,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兵刃交击的打斗声,梁寒与林茉宛刚刚经历聚贤庄大战,心里对这种打斗极为敏感,登时叫停坐骑,凝神细听。
听出那打斗之声正是从前方林中传来。
两人出于好奇,策马向前,穿过数十林木,来到山中一处开阔处。
只见林中正有数十个壮汉在围攻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虽然身材瘦弱,但使起一对短刀来模样甚是凶恶,那十数个壮汉显是江湖草寇,经验丰富,见着少年已是末路发狠,倒也没有紧逼,只待那少年精力耗尽,便即齐齐出手,一举制服。
梁寒见着些山贼匪寇如此欺辱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想起自己前世亦是被如此欺辱,心中恨意大发,当下飞身上前,从天而降,大声道:“住手!”
众人被突然从天而降的梁寒吓得向后一退,待看清眼前这人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儿,心中惧意尽去,又看到了远处坐在马上的林茉宛,坏心登起,怪笑着上下打量林茉宛,说道:“哪来的黄花姑娘,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