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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罗听了如此厚颜无耻的一篇说辞,几欲呕吐。
她努力忍住恶心,轻笑道:“禅师果然是风流人物。只是这里和尚尼姑众多,你们是怎么避开耳目私会的呢?”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这寒光寺院里有一条密道,从我的房间可以直通玉真的房间。晚上我从密道走来同她幽会,天亮前又从密道返回,人不知鬼不觉。”
“这么说,禅师今天也是从密道过来的了?”
“还是你聪明。那看门的尼姑把大门关得死死的,我不走密道,怎么过得来?”
碧罗冷笑道:“你难道不怕我将此事告知师姑?”
“哼,这淫妇嫉妒心极强,心眼又小,是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小人。她若知道你知道她的丑事,必将想法置你于死地。你不想活命,就去跟她讲吧。”
“你不怕慕容公子?”
这秃贼听了,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立马恢复了原状,冷笑道:“我本来是畏惧他的,也知道你是他的心上人,原本不敢靠近。
不过,我谅你也不敢说出去。
都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人嘛,最看重的就是名节。这慕容青松是个纯情之人,你若说出去,她绝对不会再要你,你岂不是自寻死路?
何况这慕容公子还有把柄在我手里,我也不怕他了。”
“什么把柄?”
“呵呵,就是他的离奇身世咯。”
“他不是师姑同前朝皇帝生的龙种吗?”
“哈哈哈,龙种,什么龙种?那不过是玉真这贱人哄人的把戏罢了。”
“听你这话,我竟然不明白。我听说正是因为这妃子怀了皇上的龙种,才幸免一死,只是除去她的后宫妃籍,贬为庶民,逐出宫门,等她诞下龙子,再把这龙子偷偷接回宫内,交由皇后抚养,对外宣称是皇后的骨肉。
后来因为时局变幻,耽搁了。
如今皇帝皇后均已身死,这皇子就流落民间了,谁也不知道他是龙种,从而躲过了叛党追杀。这慕容公子若不是皇子,又是谁的儿子?难道是你的?”
“我倒想呢。这慕容公子是玉真和那亲王的孽种。她骗得了皇帝,可骗不了贫僧。她和亲王私通的时候,把我冷落了,我至今还怀恨在心呢。”
碧罗在心里骂道:“怎么会有如此不知羞耻的畜生。我还以为这慕容是我的皇兄呢。
父皇堂堂一国之君,当初怎么就被玉真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呢?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他要是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呢。
怪不得江山易主,连父皇身边的人都如此欺瞒他,何况那些奸臣贪官。可怜这慕容公子,倘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知该有多么痛苦呢。”
智心站起身,说:“你我赶紧办事吧,晚了他们就回来了。”
碧罗嗔道:“青天白日,奴家是良家妇女,不是那起淫娃荡妇,禅师不该这样羞辱我。你要真心,今晚二更十分,趁大家都睡熟了,你再悄悄从密道过来寻我。那时做什么不能?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不能尽情。”
“那紫桐不是和你同屋么?”
碧罗冷笑一声:“禅师既然惯于做这些风月之事,难道就没有蒙汗药之类的东西?你现在就去拿了来给我,我将蒙汗药给紫桐吃了,晚上睡死过去,她知道什么?”
“还是夏侯姑娘聪明。”禅师喜得直搓手,忙忙地去了。
碧罗见他出去了,急忙冲出门外,想跑去找那两个留守的尼姑。
谁知还没走几步,那淫僧又返回来了,骂道:“我差点中了你这小淫妇的调虎离山之计。”
碧罗假装哭道:“禅师何出此言?奴一片真心,反而被禅师误解。禅师生的高大俊美,哪个女子见了不会动心?奴家求之不得呢。”
智心听了,转怒为喜:“虽说细水长流,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竟然等不到晚上,不如现在就行好事,等晚上再来。”
说着就要动手。
碧罗吓得就魂飞魄散,喊道:“圆通师姐,你找我有事么?”
智心听见,唬得四处张望,并不见有人,再回头找碧罗,早已不见人影。
智心咬牙骂道:“这蹄子果然机灵,连老僧都骗过了。只是你如今勾起我的火来了,我岂能轻易放过?”
却说慕容青松在太守府,心神不定,想到碧罗一人在寺院,她又是一个绝色人物,十分不放心,便找了个借口向太守告辞,和紫桐匆匆返回寒光寺。
刚到庵堂大门口,就听见碧罗在里面大喊大叫:“来人呐,有淫贼!”
原来碧罗趁智心不备,跑到一处山石后面躲了起来,后来又被智心找到,二人正在院内追逐。
碧罗好几次都差点被智心抓到,险象环生。
慕容听见是碧罗的声音,高声喊道:“夏侯姑娘不要怕,我们回来了。”
这智心听见是慕容的声音,吓得连忙溜了,从密道跑回隔壁。
碧罗跑得香汗淋漓,披头散发,赶忙过去开了大门。
慕容和紫桐进来,看见她这副模样,忙问:“淫贼在哪里?”
“淫贼已经跑了。”
紫桐扶着碧罗问道:“姐姐没什么事吧?”
“幸亏你们及时赶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这才放了心,骂道:“是谁如此大胆?”
“应该是流寇。”
紫桐忙说:“真是吓人,不如我们赶紧回京吧。这荒郊野外的,又离反贼的老窝汉川不远,实在太不安全了。”
慕容深以为然,便打算等他母亲回来就同她说返京的事宜。
玉真师姑直到傍晚,行人逐渐模糊的时候才回到寒光寺。
她刚刚落座,便着人去隔壁打探,询问智心禅师身体是否好转。
尼姑回来禀报,说:“禅师说多谢师父挂心,他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昨日吃坏了肚子,上了几次厕所,喝了药,已经好了。”
玉真这才放心。
夜半时分,智心偷偷从密道过来玉真房间,二人百般温存,事毕,搂抱在一处说话。
玉真把头靠在智心的胸前,娇嗔地说:“你今日不去,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呢,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你。”
智心拧了一把玉真有些松弛下垂的脸蛋,笑道:“天天见面,还不满足?你也不嫌腻歪。”
“哼,一百年也不嫌够呢。今日寺里没有什么事吧?”
“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