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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夏4月21日,赵令畤的二楼住宅迎来了一场繁忙的搬迁工作。一大早,工人们便开始了忙碌的清理与搬运工作,将整座二楼的物品一一整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搬运至钱庄后面的二进宅院。赵令畤离开繁华喧嚣的城东大街,开始一段宁静的生活。
与此同时,庞安时也一同搬了过来。原来的老宅和护城河边的马场都需要拆除,为正在进行的东护城河工程让路。
在搬迁的过程中,庞安时、赵令畤、赵令蠙三人,悠闲的坐在安时湖旁的八角亭内,一边品尝着清香的茶水,一边等待工人完成搬迁工作,一遍欣赏着热闹的护城河工地以及正在搬迁的马场和宅院。
庞安时望着这片即将消失的宅院,不禁有些伤感地说道:“住了三个月,确实有些感情了,就不能保留下来吗?”赵令畤听后,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说道:“要照你这样想,还怎么发展?我们要向前看!看看现在的城东,哪里比颍州城差了?再给我几个月时间,让庞神医再次感受到这里的大变样。”
说到这,赵令畤想起了延川石液,不禁感叹道:“可惜了延川石液,要是有那玩意就好了!哎!”
赵令蠙好奇地问道:“不就是火油吗?那玩意难道还有别的用处?”
赵令畤点头说道:“那是一种不沾水的好东西!对水利工程和住宅建设都有大用!”
赵令蠙闻言,也陷入了沉思。他曾在其他地方见过延川石液,对其独特的性质和价值略有了解。赵令蠙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这么说来,延川石液确实是个好东西!可惜是军需品!想要得到并不容易。如若价格较高,操作一番也不是不行。问题是需要多少,愿意花多少银钱,以及是否值得这么做?”
赵令畤听了赵令蠙的话,顿时眼前一亮,问道:“这也能操作吗?”
赵令蠙缓缓点了点头,直言不讳地说道:“禁军人均岁入不过43.33贯;厢军人均岁入更是仅有26贯;比一般的农户收入都低。”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军队待遇的无奈。
赵令畤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也太少了!我这护卫,最少都有60贯的年收入。我可听闻大宋每年军费开支,可是少则财政开支的六成,多则八成以上,如此巨大的投入,却只有如此微薄的收入,简直不可思议,这钱都去哪了?”
赵令蠙嗤笑一声,说道:“原因有四。首先,我大宋实行的是募兵制及士兵服役终身制,这使得军队人数众多,王安石变法之后,禁军仍有60万,厢军20万,其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吃空饷的。其次,我国边境线漫长,大量军费被用于修筑防御设施,以应对外敌的入侵。再者,年年作战,常年战败,这也使得军费抚恤开支不断增加。最后,我们的兵源主要来自于地方百姓、军队子弟、逃荒饥民以及罪犯,这些人的素质和能力参差不齐,难以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赵令畤沉默了一会,他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解开,于是又问道:“这和延川石液有什么干系?”
赵令蠙微微一笑,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现在的军队从商,只要价格合适,啥生意都做。延川石液也作为一种珍贵的商品,自然也在军队的贸易范围之内。”
赵令畤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这么明目张胆的吗?就不怕皇城司的探子知道?”
赵令蠙喝了口茶,毫不在意地说道:“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无非是谁牵线搭桥的问题。再说了,军营里的军用物资,时常都有军械不知去向,丢点延川石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赵令畤小心用词,继续说道:“我如果购买延川石液,不会有人查吧?比如皇城司那边。”
赵令蠙嗤笑一声,说道:“查?会有人帮你解释,都是军资,暂存你这,上下都有人,不会让财神爷有事。有我作保,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赵令畤想了想,说道:“那用我的水车来延川石液,一车约3吨,60两银钱一车如何?”
赵令蠙摸了摸胡须,说道:“这个价钱还过得去。你准备100辆水车和瓶装女儿红,这生意得装酒过去,装延川石液回来,每月发一批,酒钱就没有了,回来结账。”他起身道:“我去帮钱庄张罗此事,这场买卖来回一趟预计要两个月。”
赵令蠙走后,赵令畤叹气道:“一支做买卖的军队,其战斗力可想而知。大宋军队改革,任重道远啊!”
庞安时忧虑道:“如此买卖军需品,真的合适吗?如若朝廷来查,我们如何是好?”
赵令畤看向庞安时,说道:“要相信我族兄,或许就是公开的秘密,不存在查不查一说。朝廷的官员们也许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他话锋一转,问道:“陈自明怎么样了?这个妇科人才,可不能让他跑了。”
庞安时笑了笑,说道:“不用急,安紫消毒液正在实验中,会让他留下的。我还在制作一款名曰七圣排脓散的药剂,届时邀请他一同参与研发。作为医者,只有在其最强的领域,勾起他的兴趣,不怕他不留下来。”
赵令畤对庞安时竖起大拇指,说道:“高!陈自明就交给你了。”
就在此时,赵平安跑了过来,向二人见礼道:“公子!码头出事了,鱼牙子打伤了七里河村的村民,村民们在码头闹事,反打了鱼牙子一顿。张三说差役马上要去码头抓人,派人来通知了声。”
赵令畤连忙起身,率领众人赶往码头。刚接手码头可别出什么乱子,于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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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颍州城北的泉河渔码头上,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三十几名伙计忙碌地围聚在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周围,这名魁梧的大汉,就是颍州城内赫赫有名的冯牙子。冯牙子身为鱼牙子,是颍州城内酒楼与渔民之间的桥梁,负责协调每日的鱼类供应。
城里的酒楼们每天都会将所需的鱼类订单交给冯牙子,而渔民们则根据自己的捕鱼能力,从冯牙子那里领取相应的鱼筹。鱼筹上明确标注了鱼种和数量,如鲤鱼二十斤、喜头三十斤、鲈鱼二十斤等。渔民们打渔上岸后,将捕获的鱼儿放入冯牙子提供的木桶中,再由他统一送往下订金的酒楼。
尽管冯牙子从不下水打渔,但他却掌管着颍州周边水域的渔业秩序。在这片广阔的水面上,凡是依靠捕鱼为生的渔民,都必须经过他的手才能将鱼卖出。因此,鱼价的定价权也牢牢掌握在冯牙子的手中。
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冯牙子制定了严格的规矩,任何私下卖鱼给酒楼的行为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轻则半月无法领取渔筹,重则直接封船收网,让渔民们无法继续谋生。由于冯牙子背后有官府撑腰,大家都不敢轻易违背他的规矩。
赵令畤一行人抵达码头时,眼前的景象令他面色一沉。只见码头上人头攒动,挤满了周边赶来的渔民,他们熙熙攘攘,喧哗不已,严重地影响到了码头的正常装卸货物秩序。
赵令畤眉头紧锁,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很快便发现了张三的人也赶到了现场。他微微抬起马鞭,指了指喧闹的港口,对张三做了个手势。张三立即心领神会,果断地下达了命令。他的手下迅速行动,如狼似虎般冲入码头的人群中,将那些无关人等一一驱离。同时,他们还抓住了冯牙子和几名被打的渔民,带到了赵令畤面前。
张三一脸严肃地询问冯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在港口闹事?”
冯牙子捂着红肿的脸庞,满是不服地说道:“这些刁民不按规矩来,还聚众打人。”
这时,一名渔民激动地跪在赵令畤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大人!请您明察秋毫!是冯牙子他克扣我们的斤两,还说我们的鱼个头小、不新鲜。他无理压低鱼价,让我们这些以打渔为生的百姓无法生活。大人请看,这是昨夜我们辛苦打来的鱼,特意养在船舱里,怎么可能不新鲜呢?”
说着,又有两名渔民抬来一只木桶,小心翼翼地放在赵令畤身前。桶里装满了活蹦乱跳的鲜鱼,散发出诱人的鱼腥味。
跪地的渔民继续说道:“小人名叫阮小二,家住七里河村。我们村里世代打渔为生,可自从冯牙子上任后,他就开始肆意压低鱼价,对我们挑三拣四。一会儿说鱼不新鲜,一会儿说鱼太小。我们家中实在急需用钱,今日才与他理论几句,结果他竟要收走我们的渔筹,还说半月内不给我们发渔筹。我们一时激愤,才打伤了他。这一切都是小人一人所为,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我们做主!”
阮小二的话音刚落,场面又开始喧闹起来。刚才抬木桶来的二人连忙挡在阮小二面前,保护他免受伤害。
张三见状,立即拿出扩音器,大声吼道:“肃静!官府办事!尔等后退!”他边说边提起马缰绳,让马前蹄高高抬起,作势要冲向前方。周围的差役也纷纷行动起来,挥出马鞭抽向涌动的人群。护卫们则拔出钢刀护在赵令畤周围,形成一道刀盾屏障。
在钢刀的威慑下,人群逐渐恢复了秩序,纷纷后退让出了一片空地。远处的赵平安也迅速组织起码头搬运工们,他们手持木棍,将渔民团团围住,摆出一副即将群殴众渔民的架势。
赵令畤见人群已经安静下来,便开口问道:“以前的鱼牙子是谁?”
张三对此门儿清,立刻回答道:“以前的是沙颍漕帮的人,不过他们已经被抓了。冯牙子是这几天才上任的。”
赵令畤环视了一圈众人,沉声说道:“颍州的码头以后都是城东钱庄的。谁在码头闹事,不管是谁,就是和钱庄过不去。今日之事就算了,你们的鱼钱庄都买了下了。赵平安,你去把鱼都收了,送到食堂去。”
赵平安应了一声,立即高声呼喊着,领着渔民们前往渔码头收渔去了。现场只剩下十余名渔夫、冯牙子和一些差役。
赵令畤对冯牙子说道:“以后收鱼别在码头收,我不想看到钱庄的码头再受影响。拿十两银钱去看大夫吧!需要什么鱼稍后找赵平安要。这件事就算给钱庄个面子,把这事平了。你觉得如何?”
冯牙子接过银钱,顿时喜笑颜开,连连哈腰跪地拜谢而去。等冯牙子走后,赵令畤看向阮小二说道:“回去和你们村老说,得罪了鱼牙子,七里河村还是别打渔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来城东养鱼吧。”说完,调转马头,带着众人沿着城东护城河回去了。
在古代,“牙”这个职业可谓是源远流长,最早起源于牲畜交易。他们凭借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市场洞察力,熟知各种货物的价格波动和货源变化,专门为买卖双方提供信息、撮合交易,并从中抽取佣金。能够从事“牙子”这一职业的,都是经过当地政府严格筛选并任命的。他们必须具备高超的眼力,能够准确识别出货物的好坏档次,从而制定合理的价格。若是有牙子试图蒙骗客户,一旦被发现,便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成为一名合格的“牙子”,还要有足够的手腕和魄力,才能镇得住那些走南闯北的商人。牙子们在市场中拥有一定的影响力,他们手中的“牙帖”是他们赚钱的门道,同时也是他们向官府纳税的凭证。为了确保市场的公平和秩序,牙子们还需要提供抵押物,以应对可能出现的“质量事故”。
回程的路途中,李师师骑着一匹矮小又肥嘟嘟的小母马,紧随在赵令畤身边,她看着赵令畤处理冯牙子的事情后,不禁好奇地问道:“公子,那些牙人明显是欺行霸市,为何您不帮帮那些渔村的村民呢?”
赵令畤闻言,微微一笑,看向旁边的张三,示意他来解释。
张三低眉微笑,对着李师师说道:“师师姑娘,您有所不知,能当上牙人的,都跟府衙有些关系,可说是城中的地头蛇。我们现在如果帮了渔村的村民,得罪了他们,公子总不能实时守着这些渔民。鱼牙子手上有着鱼筹和牙帖,发现渔民私自卖渔可是要抓的。到时候,鱼牙子会携官差反过来报复这些渔民。”
张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们又能用什么理由去帮他们呢?规矩就是如此,我们也无可奈何。公子这样处理其实是最好的选择。牙人会因为公子的面子,以后不再在码头收鱼,给了医药费,他们也会给公子面子,不太会找其他渔民的麻烦。这样也算是给渔村留了一条活路,不是吗?”
李师师听了张三的解释,虽然心中仍有些不甘,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感叹道:“这世间难道就没有好人了吗?”说完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合适,便改口道:“我是说,吕大人难道也不管管他们吗?”
张三经常与市井打交道,对于这些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他看向护城河工地,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就有江湖。官府又如何完全消灭或者管理好这些江湖人呢?我们的吕大人已经算是不错的好人了。牙人们虽然有些贪心,但也不敢做得太过分,这也是吕大人的仁慈之处。师师姑娘,不是每个地方都像城东这么太平的。就连有赵公子坐镇的城东,不也还是有江湖人来抢劫吗?”
这时,连一旁的庞安时也忍不住感叹道:“世道艰难啊!”
赵令畤回头看了眼庞安时,淡淡地说:“这都算艰难?流民、饥民岂不是更艰难?何必如此伤感?看看这东护城河工地和城东的繁荣景象,这不正是我们努力创造出来的希望吗?庞神医,你我共同开创的这片乐土,不正是我们心中的理想之地吗?”
庞安时听了赵令畤的话,心中豁然开朗,一扫之前的阴郁之气。他笑着点了点头,与众人一同向城东的方向进发。在他们的努力下,这片土地正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成为了一个充满希望的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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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阳光斜斜地洒在这座崭新的庭院中,赵平安领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步入庭院,这老者便是七里河村的村老阮洪。一进门,阮洪便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恭敬地说:“七里河村村老阮洪拜见公子,今日多亏公子出手相助,我村才得以保全。”
赵令畤见状,连忙上前扶起阮洪,微笑着说:“阮老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师师,上茶。”
一番客套之后,众人围坐一堂,赵令畤率先打开话匣,说道:“七里河村离钱庄不远,我们也算得上邻里。听闻贵村世代打渔为生,想必村民们水性定是出类拔萃吧!”
阮洪呵呵笑道:“哪里哪里,都是混口饭吃的本事罢了。说起水性,我们村里要数阮小二最为出色。他能在沙颍河中徒手抓鱼,潜水憋气的时间更是一盏茶之久,让人叹为观止。”
赵令畤闻言,不禁好奇地问道:“这水中功夫,是有特别的训练之法吗?还是天生如此?”
阮洪哈哈大笑,摆手说道:“公子过誉了,哪有什么特别的训练之法。我们打渔的,天天在河里摸爬滚打,时间久了,水性自然就好了。”
赵令畤点头称是,随即话锋一转,问道:“不知阮老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阮洪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听闻城东钱庄要人养渔,我等特来投靠。我们七里河村虽然贫穷,但村民们都是打渔的好手,只要公子不嫌弃,我们愿像赵家村一样投献于公子,只求混个温饱,尽心尽力为公子办事。”
赵令畤听后,心中一动,问道:“哦?不知七里河村现有多少人?境况如何?”
阮洪如实回答道:“我们七里河村现有30户人家,共计178口人。自唐朝起,我们就在此以打渔为生。祖上曾置办下2800亩地。村中的孩子们从小便接受龙神的洗礼,跟随父母在湖中游泳训练,十二岁左右便能在沙颍河中游泳捕鱼。”
听完阮洪的讲述,赵令畤对七里河村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他略一思索,便说道:“既然如此,明日便让村民们都来钱庄吧。村里的孩子们要入学堂接受教育;其余的成年人则由赵平安安排,还有要安排养鱼、捕鱼高手,负责城东鱼塘的打理工作。”
有了七里河村的加入,钱庄的渔业短板得以补齐。鱼肉富含蛋白质、卵磷脂、维生素及多种矿物质元素,营养丰富。尤其是在食用油出现之后,鱼肉变得更加美味可口,成为餐桌上的佳肴。赵令畤深知,要提高人体的身体素质,对鱼类的需求将会越来越大。因此,他决定大力发展渔业,为钱庄打造出一个集养殖、捕捞、加工于一体的渔业产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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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和宋英宗时期,禁军兵力达到83万人,加上厢军达到140万人,兵多了,战斗力却下降了,由于贪腐和财政赤字严重(北宋三大弊病“亢官”、“亢军”、“亢费”),宋军吃空饷现象变得非常普遍。根据史料记载,当时宋军按编制马军一指挥400人,步军一指挥500人,实际上一指挥只有200-300人,吃了一半的空饷。到了宋神宗时期,王安石变法时大力削减军队数额,将禁军减少到60万,厢军减少到20万,吃空饷现象却一直没得到改观。到了宋徽宗时期,吃空饷现象变得十分严重。宋徽宗继位之初,宋军西北与西夏对峙的西军基本上满编,而华北与辽国对峙的部队可以达到编制数额的70%,但开封与中原地区的部队只能达到编制的一半,至于长江流域及以南的部队居然只有编制数的10~20%。据当时史料记载,童贯指挥的伐辽大军,实际兵力只有编制数额的30%,而这已经是将西军和各地驻军几乎抽调光的结果,而各地驻军实际兵力均只有编制数的10%左右。到了靖康之变时,金兵总兵力只有6万人南下,而宋军在开封的部队光禁军名义上就要20万,再加上各地勤王军和民兵,看起来起码有百万之众。实际上总兵力不到8万人,其中禁军更是不到3万人。也就是说,驻守开封的禁军实际兵力只有编制数的15%左右。禁军统帅高俅,将禁军当成苦力和工匠使用,为自己和皇室、其他官僚贵族修园子、当砖瓦匠和织布、刺绣、打造首饰,不让他们进行训练,致使战斗力全无。金军南下时,宋钦宗派2万禁军去驻守黄河,结果一触即溃,金兵就用16条小船渡过黄河,直逼开封城下。金军将领取笑宋军:闻南朝有兵八十万,今在何处,今何不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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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襄在《论兵十事疏》中另外提出“禁军一兵之费,以衣粮、特支、郊赉通计,一岁约费钱五十千,厢军一兵之费岁约三十千,通一百一十八万余人,一岁约费四千八百万缗,此其大较也。”
4,800万贯省合3,696万贯足。每名禁军岁费50千省,即38.5贯足。厢军岁费30千省,即23.1贯足。以治平元年(1064)禁军69.33万,厢军48.82万计算,军人开支总额为3,797万贯。与其整体估计的总岁费相差不大。该岁费指“以衣粮、特支、郊赉通计”的人员全部开支,马匹费用除外。
神宗熙宁年间,厢军每年的固定岁费已普遍高于北宋中期的“三十千”省,平均或在26贯左右。如仍以厢军为禁军的60%计,则禁军固定岁费约为43.33贯。再加上特支、郊赉等津贴,总费用还要更高一些。
同时期陈舜俞称:“计天下之兵无虑百万,其受衣食于县官无虑千等。断长补短,一人之受岁五十千,则天下之费岁五千万。”陈氏认为熙宁间全国有军队约百万,人均衣食等岁费约50贯。这个数字并非如蔡襄、陈襄、张方平、吕公着等人所称单指禁军,而是禁军、厢军“断长补短”通计。或可证实熙宁后一兵之费的提高。
宋代军人不属于纳税主体,岁费基本可视为其可支配收入。人均38贯略低于乡村户平均可支配收入(45.83贯)。介于第四等户(56.68贯)和第五等户(31.68贯)之间。宋代军队以流民、灾民等底层群体为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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