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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程菲菲正被程夫人带着四处应酬。
她平日里最讨厌这种场合，可碍于程父在场，又不得不乖乖听话。
正感到不耐烦时，手机忽然响起。
“程菲菲，你现在在哪里？”
程菲菲一愣。
将手机拿下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来电人的确是顾染以后，这才重新放回耳边。
“有事？”
“来前厅一趟，有事找你。”
顾染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程菲菲气得咬牙。
这个顾染，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叫她去她就得去？
凭什么？
不过转头，对上程夫人探究的目光，她还是笑嘻嘻的道：“妈，顾染来了，说是有事找我，让我去前厅一趟。”
程夫人皱眉。
她自然清楚，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和顾染不对付，所以也很好奇顾染找她做什么。
“那你去吧，不过记得别和人家起冲突，这里是席氏的宴会，你自己丢脸不要紧，别让我们程家跟着你一起丢脸。”
程菲菲敷衍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
很快，程菲菲就在前厅找到了顾染。
看到她们一群人站在一起，挑了挑眉。
“哟，你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准备开会呢？”
没有人接她的话，大家都是一脸古怪的表情。
程菲菲这才意识到气氛不对劲。
她看了顾嫣然一眼，顾嫣然也一脸委屈的看向她，那副样子，就好像受了多大的欺负一样。
程菲菲下意识就不爽了。
她冷声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顾染让人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她看着程菲菲，问：“这些话，是你说的？”
程菲菲皱眉。
这时候，她明白顾嫣然眼中的委屈是从何而来了。
心里冷哼一声，硬气的道：“是我说的又怎么样？你敢做，还怕人说吗？”
顾染微微一笑。
“你亲眼看到我做了？”
这话一出，程菲菲顿时滞住。
她的确没有亲眼看到，可这事既然是顾嫣然说的，那应该不会有假吧？
这样想着，她便转眸看向顾嫣然。
顾嫣然此时也有些不安。
她没想到，顾染现在会变得这么硬气。
明明以前遇到这种事，她都是忍一忍就算了的。
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
“姐姐，菲菲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意思是……”
“她是什么意思自然由她来说，你这么急着越俎代庖，是不是这话本来就是你传出去的？”
顾染不由分说的打断她。
顾嫣然顿时僵住，大家也都好奇的朝她看过来。
顾嫣然顿时有种被人扒光了看穿的感觉，她无措的道：“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我只是不想你们在这里吵起来，毕竟这里是席氏的宴会，大家如果在这里吵架，只怕会伤了各家的面子。”
又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它。
顾染冷嘲的笑了笑，对她这些套路，早就麻木了。
她看向程菲菲，淡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谣言，但我提醒你，人可以蠢一时，但不能蠢一世。”
“自以为聪明的人，往往最容易被人当枪使，别到时候还没来得及给别人泼脏水，自己倒惹了一身腥。”
程菲菲脸色微变。
她不笨，不会没听明白顾染的言外之意。
再看向顾嫣然的目光，就不由有些锐利。
顾嫣然心头一慌。
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能说，说什么都是错。
毕竟，那些绯闻的确是她告诉程菲菲的，她若是否认，程菲菲一定会生气。
可她若是承认，手头没有证据，顾染要真告她一个诽谤罪该怎么办？
顾嫣然咬了咬唇。
此时，她只恨那晚没拿手机，将顾染下车的那一幕拍下来。
如果有那一幕的照片在手，即便不能证明顾染真的傍了大款，却也能证明她有没撒谎。
正当顾嫣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